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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處，悶熱的晨光彷彿也黏著濕汗與呻吟，不肯從榻前退開半步。

孫策埋首在周瑜肩頸，腰已深陷不退，聽著對方一聲聲壓抑又勾人的喘息，卻還不肯全力撞進——像在等什麼。

周瑜撐著自己，不安地挺著腰，想催又不想太過明顯，只好微顫著說句：「……再進一點……我還沒……」

孫策忽地低笑，咬住他耳垂，「你還沒什麼？啊？」

周瑜忍著羞，氣得輕罵了聲「無賴」，卻還是低聲喃道：「你還沒全進……」

孫策被這句話勾得腰一緊，差點直接衝到底，硬是忍住，只把周瑜翻個身壓住，兩腿勾開，整個人從上往下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周瑜被這姿勢羞得想偏頭，但孫策捏著他下巴逼他看著自己，低聲問：「你知道你這樣講話有多勾人嗎？嗯？公瑾，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哪有——啊……」

孫策忽然一挺，深到極點，周瑜整個人反射性地仰起脖子，指尖死死扣著床榻。

他喘了兩聲，忽然低低啞著聲道：

「……阿哥……慢一點……」

孫策瞬間像被什麼點燃，停了半拍，那聲「阿哥」像是一鍋滾開的烈湯直接潑進胸口。他整個人低下來，額頭貼著周瑜的，笑得近乎癲狂，卻滿眼通紅。

「……你再叫一次看看？」

「……不叫了……」

「叫不出口了？剛才還喊得那麼甜。」

「你要進就進……啊……嗯……別問……」

孫策忽然狠撞一下，聲音顫著：「我他娘的……這輩子還沒被誰這樣叫過……你叫我一聲阿哥，我都能直接射了你信不信……」

周瑜被這麼說得滿面通紅，但身下卻愈發濕得不像話。他張著眼，看著孫策頂在自己裡頭不動，竟主動一腿勾上來，緩緩壓下去。

聲音幾不可聞地說：「……那你動啊，阿哥。」

孫策喘一聲，眼眶泛紅。

「……你完了，公瑾。」

然後他再沒給他一點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