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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ronome

從bg默默轉戰bl的復健產物(喝茶
標題來自八爺的歌(日常吹爆八爺)
歌詞句句精髓配合歌曲食用味道更佳
微虐(?)
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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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棺左馬刻每逢碰見山田一郎總會不自覺地往他的耳洞瞧去。

『如果我們的相遇是命中註定,那離別是否也終將到來?』

因為憧憬所以模仿了。
稚氣未脫的少年用其青澀的聲線向自己解釋耳上那對小傷口的由來。
缺乏醫學常識的少年並不曉得消毒的重要性,化膿的傷口上也只是被草草地貼上了創可貼,被神宮寺寂雷發現後自然免不了換來一頓說教。而作為監護人的自己以及煽動自家小弟背著自己釘耳洞的飴村亂數也理所當然被訓了。
對於山田一郎這般輕易聽從他人的話語行動時碧棺左馬刻不多不少有點不爽,與此同時無意中得知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要性時讓他心潮澎湃。此刻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回應少年那純粹而率真的心意。
最後他選擇贈送了他那可愛的小弟一雙赭色的耳環。說什麼便宜貨會敏感、小鬼買不起貴東西、紅色挺適合你之類的,把耳環硬塞給少年。
他猶記得少年當時神情,那略帶臙色的臉頰把少年的羞澀靦腆表露無遺;那雙清澈的雙瞳流露出的則是的喜不自勝的感情。那一刻少年的赤色的左眼和那雙耳環相映成輝。
這麼看這雙耳環和左馬刻先生的眼睛顏色一樣呢。
少年的回話這才讓碧棺左馬刻發現,自己下意識挑選了紅色說不定不只是單純認為這顏色和少年相襯而已。

『刻下的節拍明明是一樣,卻不知何時逐漸錯開了。』

他們的關係是在山田一郎不再對碧棺左馬刻使用敬稱開始之時開始變得分崩離析。
成了導火線的「那件事」、理想、價值觀、行為⋯⋯如同被算計著,不知何時兩人之間被打進了一個楔子,一點一點地把兩人分隔開來。負面情感的碰撞與擦身而過的想法共同譜寫了兩人的終焉。互相傷害、責難⋯⋯到最後連伸手挽留對方也做不到,既軟弱又可笑。
那天的傳說就這樣被四人草率的埋葬。

『隨著時間,漸離漸遠,無法阻止。』

即便是勢不兩立的兩人,各自所注視的未來也大相徑庭,同是性情中人的他們和過去一刀兩斷的做法卻諷刺般的相像。
山田一郎選擇捨棄碧棺左馬刻所贈予的紀念品。
對山田一郎來說,擇下耳環象徵了自己不再回首前塵往事的決心;而對碧棺左馬刻來說,耳環被擇下是代表了兩人關係的缺失。剩下的,那雙空虛得無法消去的洞。

『就這樣,兩人背道而馳,彼此的身影逐漸在對方的視界中變得模糊。』

對方既然這麼不留情面,那麼自己原地踏步也未免太愚蠢。如此這般產生了莫名的對抗心,碧棺左馬刻便不再把瀏海撥上去了。他以為自己會因此而感到不自在,然而他只花了半個月便習慣了。對他而言,相比妹妹還有那個人的離開,改變髮型算不上什麼。就這樣,他從池袋跑到了橫濱,過程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他想,反正遇見這傢伙之前日子還是這樣過,沒差的。

『接下來我們兩人,終往何處?』

但這不代表碧棺左馬刻強大得能對一切付諸一笑。他需要理由,能讓自己從這份情感當中掙脫出來的理由。
他不斷說服自己這是為了改變世界而帶來的必須犧牲。踏上荊途意味著要懷抱覺悟,這點他還是清楚的。總有一天無謂的抗爭會畫上句號,總有一天一定會和合歡重逢,總有一天會和山田一郎再續前緣。
那麼那天到來的話,山田一郎會再次為自己別上耳環嗎?

『要是維持同樣的步調,能否再另一端再次遇見你?』

此刻的他無暇思考這個問題。距離理想還太遙遠,通往目標的路過於崎嶇不平,以致害他不敢奢望將來。而現在的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填補那雙小小的空洞,也不願意去填補。
他害怕,要是填補了,那麼僅存的連繫將消失殆盡,他們關係便會失去證明,他不想讓一切淪落成謊言。
「⋯⋯可惡。」
那是碧棺左馬刻對於那個對現況無能為力的自己所下的最貼切的評價。

『傳遞不了的思念就這樣累積,一個也不曾刪減。真渴望能一笑置之。』

「⋯⋯左馬刻。」
「給我加上敬稱臭小子。你知道你現在站在誰的地盤嗎?」
「我只是因為工作才來的,不然我可不想踏足這裡!」
「你倒是還記得這裡歸我管的嘛一郎君喲。竟然這樣那就給我客氣點,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能四肢健全地回去見你弟弟。」
「感謝你操了那多餘的心,我這就打道回府。」
接著少年背對自己壓低聲線偷罵了句髒話後便乾脆地走掉了。
碧棺左馬刻良久不能從山田一郎的背影上移開視線。
和兩年前相比髮尾和身高長了不少以外,少年的外表沒有過多變化,但碧棺左馬刻就是難以把十七歲時的身影和現在的重疊起來,彷似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他就是如此這麼的執著於那個不存在於這個時空的山田一郎。看來,他沒自己想像中的灑脫。
「哼⋯⋯囂張的小鬼。」
碧棺左馬刻久違地把瀏海往上一撥。口中輕吐出的白煙裊裊上升,隨風飄散。
「⋯⋯可惡。」
然而他不知道,那個和他針鋒相對的少年,花了將近一個月才把撫摸耳垂的壞習慣給戒掉。

『『真想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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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撥瀏海說不定只是因為橫濱太近海空氣太潮濕不好定型才沒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