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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圭】安撫

※寶谷時期


  訓練一結束,青少棒隊的球員們一個個跑去休息室更衣,為的就是想早點從球場上離開。
  這是很普通的日常,至少在葉流火看來是如此,他彎腰撿起一顆球時,就有隊內的後輩趕緊跑過來,立刻從他手上接過球,慌慌張張地說:「清峰學長,怎能讓你撿球!」
  葉流火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撿球這件事情他以前也做過,可當他要撿第二顆球時,有更多後輩跑來紛紛要他別撿球,葉流火也就只好不去撿球。
  可是不撿球的他會感到很無趣,因為他本來就是為了等要圭才去撿球,如今沒得撿球,而監督仍然在對要圭講些什麼話,那些話他沒有興趣聽,因為要圭說他不必去了解那些。
  葉流火曾經有過疑問,但要圭都這麼說,他聽從便是了,對方的話永遠都能為他指向最正確的路。
  沒有能讓他打發時間的事情,葉流火自然只能先去休息室等著,當他去到休息室時,裡面已經少了不少人,有幾個隊員看到他進來後,本來還在談話的聲音頓時降低,甚至乾脆什麼話都不說,只剩下更衣時悉悉窣窣的聲音。
  碰的一聲,葉流火看見休息室內的最後一位隊員開門離開,而又再次的聲響,他看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
  「葉流火,你怎麼還沒換衣服?」
  「等你。」
  即便對方背著外頭的光走入,他仍然能看見要圭的臉上露出微笑,那是對方自己不曉得但他卻知道的事情。
  要圭其實很喜歡他的等待,葉流火很是清楚著,他想做讓對方喜歡的事情,就像要圭會對他做他想要的事情,想要為對方做什麼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他一見到要圭走進來後,便立刻站起身走去屬於他的櫃子那,而對方也站在他的旁邊,因為他們的置物櫃是相鄰著。
  要圭打開櫃子後,就將身上的球衣脫下,露出赤裸的上身,葉流火本來沒有太注意,是當他準備要和對方交談時,向下看去映入眼中的是那覆在肚腹及腰側異常痕跡,在偏白的肌膚襯托下特別醒目。
  「圭,你那些是……」
  本來正準備要詢問對方晚點是否還能陪他投接球的話語,在一看到那些痕跡後,葉流火立刻轉念將想法抹去,轉而詢問有關對方的情況,但由於太過突然地改變想法,使得他只能來得及呼出對方的名字及未能成句的話語。
  他不是沒看過要圭受傷,甚至可以說要圭身上的傷有大半都是因為他的關係,尤其是小時候的對方更是經常傷痕累累,而他則每次看到後都會難過地掉眼淚。
  為了不要讓要圭再因為他受傷,葉流火很努力地遵守對方為他所安排的一切,他的球越來越穩定,進中學後幾乎沒有觸身球,即便有也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很確定近期的自己沒有投出那麼不合格的球。
  因此當他看到要圭的腰側及平坦但有微薄肌肉的肚腹,居然有青青紫紫的瘀痕時,讓葉流火難以置信,這些痕跡即便對方沒有說出口,他也能推估出應該是這幾天才留下的,甚至還有今天的。
  為什麼他會不知道?葉流火開始努力回想他明明就和要圭在一起行動,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些痕跡的出現。
  最後他回想起確實是從幾天前開始,要圭會比他早些來到休息室換上球衣,又會比他晚些來到休息室換下球衣,而在對方換衣時,他總會被叫去做些其他的事情,因此才沒有看到這些瘀痕的機會。
  只見要圭露出一副現在才想到這些事情般,卻又以著毫不在意的神情對他說:「不過是常有的傷,葉流火。」
  這副不在意的表情,讓葉流火更是在意要圭身上的瘀痕及想法,這樣的念頭很難讓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即便他臉上的表情仍舊沒什麼變化,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洩漏一切。
  「可是――這也太多了!」
  葉流火的聲音,因為提早到來的變聲期而轉為低沉,此時卻是因為情緒變化而拔高且大聲。
  這在要圭聽來很是不能理解,他不理解葉流火為什麼要用這種聲音對他說話,早在他知道葉流火的變聲期到來時,便要求對方不能以太大的聲音說話。
  變聲期雖然對投球並沒有實質的關聯性,但卻是會影響他人訪問時的觀感,雖然後者與實力增幅沒什麼關係,卻是會影響他人對葉流火的觀感。
  於是,為了不要讓對方因為這種事情而受到影響,或是讓他人有什麼其他想法,他才會對葉流火做出那種要求。
  所以當他聽到葉流火提高聲量對他這麼說話時,要圭才會無法理解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做出違反他的要求的行為。
  如果是因為他身上的那些瘀痕,要圭確實覺得很常有,沒有哪個當捕手會不受傷,更別說從小到大帶給他最多瘀青的不就是眼前的這位投手嗎?
  只是這些話,要圭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在葉流火的反常中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此時的情緒很不正常,只是他仍然還沒捕捉到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放在平時的其他事情,要圭會先找出原因再去解決事情,可是這個原則絕對不適用於他和葉流火的相處,先處理葉流火的情緒已經是刻畫在要圭的本能中
  在這當下他所能做的便是安撫對方的情緒或是轉移話題,好讓葉流火不要再將注意力放在這些瘀痕上。
  「葉流火,這些很快就會褪去,也不會留下疤痕……沒問題的,不用擔心。」
  要圭看了一眼休息室,現在除了他和葉流火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所以他索性繼續赤裸著上身,轉身至葉流火的面前並在對方的注視下,他自己伸手摸向那些青紫色的痕跡。
  在他的手指撫摸上第一處時,要圭聽到葉流火的呼吸有些變化,而當他的手指緩慢地移動,一挪移到哪處時,他注意到葉流火的目光也會順著移動,像是在仔細地打量那些瘀青,又或是在細數般,這樣的行為及視線讓他不免感到疑惑,不過是些痕跡,為什麼對方要那麼重視。
  要圭想歸想,但他的動作沒有停下,只不過他摸到其中一處瘀痕時,明明只是微微輕壓卻是帶來強烈的痛,讓他忍不住一秒咬住下唇忍住想要喊痛的聲音,隨即他的手指立刻挪開那個位置,彷彿這麼做就不會被察覺到。
  可他怎麼就忘了,在他面前的投手可是天賦異稟,投球之所以能出色,除了本身的天賦之外還有敏銳的觀察力和體力等等,所以當葉流火將絕佳的觀察利用在他身上時,他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藏不住的。
  「圭,這裡是被誰弄的,今天才有的對吧。」
  「葉流火,不准亂來。」
  要圭怎會聽不出投手話語中的含意,估計是想藉此於明日訓練時用上滑球讓那位隊員打不中,雖然葉流火的投球幾乎沒什麼人能打中,但是刻意用滑球就是很明顯地要教訓人。
  他不想看見對方將每週能投的球數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小事上。
  葉流火怎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對方知曉,可他就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圭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明明對方已不再是一年級那時的替補捕手,而是二年級的正選捕手,是寶谷青少棒隊的捕手智將要圭,更是只屬於他的捕手,理當只能接他的球才對。
  為什麼要圭得去接別人的球,甚至還因此受傷……這些想法讓葉流火從原本對那些瘀痕的在意及對要圭的態度的無法理解,想法與情緒揉雜成一團暗火,自他的心底焚燃。
  葉流火頓時有種衝動,他想要讓眼前絮絮叨叨說明一切的要圭不要再說下去。
  「……監督說了,青少棒隊不是只有你和我,所以才要我去接球,被球擊到瘀青是很正常的,我都沒對那些人生氣,為什麼現在反而是你在生氣?」
  要圭花了些時間說明他為什麼要去接其他人的球,因為他知道葉流火會在意這件事情,只是監督的話也不無道理,那些球員並不是個個都很出色,但總有一兩個多少派得上用場。
  寶谷青少棒隊在受到其他學校邀約打練習賽時,不可能每次都把他和葉流火派去練習賽,那是沒有效率且浪費投手每週限制的投球數。
  身為二年級的他們與外校所打的每一場練習賽都是監督精心挑選過的,除了該校的青少棒隊具有相近的實力外,也是要讓那些學校在每一次的練習賽中都種下對清峰葉流火這位投手的恐懼。
  所有的比賽不是等到正式賽時才算正式開始,真正的比賽是在每一場的練習賽中就開始了,就像他的絕對筆記逐漸增加本數,被刪除的選手資料也逐漸增加張數,那些被打敗的人都是他將葉流火送往未來的鋪路石,只有如此才能為對方築出最穩定的通天巴別塔。
  「因為圭都不會生氣,所以我會生氣。」
  葉流火的話出現得突然,讓要圭眨動眼睫,一時間還沒能立刻會意對方是什麼意思,但他於心底默念一回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剎那間他所默念過的一字一句就像是烙印般燙在心上,教他無法忽略無視,而那字字句句所留下的痕跡比他身上的相比是永恆不退的印記。
  他看著葉流火,對方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他看得出確實是在生氣著,於是他抬起那摸過瘀痕的手,觸摸對方的臉側,然後他墊起腳尖並且抬頭,明顯地示意行為很快就得到回應。
  葉流火自是知道要圭此時做出的行為是什麼意思,是要安撫他也是要他不要再想下去,他沒辦法違抗對方,尤其是對方難得向他示弱之時。
  果然如他所想,要圭的主動不過是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然後對他說:「葉流火,不要為了這些事情生氣,不值得。」
  原本葉流火想著就讓這一個吻帶走他的情緒及堅持,可是要圭後面的話語讓他無法認同。
  他可以不生氣,可以將對要圭身上瘀痕的在意放下,但他對要圭產生的這些情緒絕對不是不值得的。
  葉流火在被親完臉頰且聽完對方的話後,在對方還沒別過頭之前立刻將自己的唇覆上對方的。
  相互貼合上的唇有著乾澀,但是葉流火很快就滋潤對方的唇,他甚至伸手至要圭的後頸,然後用十指埋入那柔軟的金色髮絲,緊緊按住對方的後腦杓,不讓對方有任何能轉頭避開的機會。
  要圭沒想到葉流火竟是會做得如此周全,沒有絲毫空隙可讓他能鑽,這讓他下意識地開口要制止時,才剛稍微張開唇瓣,對方迅速地把握時間以舌探入,輕巧地避開他以舌推拒的行為,不僅如此還順勢攪弄起他的口中,讓要圭開始掙扎。
  可是他的掙扎對自身是沒有太大助益,相反地要圭此時的上身還赤裸著,在被拉近距離親吻之時,胸膛兩側突起的乳尖與葉流火身上的衣服相互摩擦,敏感的端處在被頻繁地刺激後產生微微的麻癢,慢性地啃噬著要圭的理智。
  他能感覺到的熱度不再是只存於心頭,更是明確地從全身流淌,尤其最後幾乎匯集於下身,要圭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經有點勃起。
  「唔嗯……葉流火……」
  葉流火的頻繁索吻讓他難以招架,身體和對方球衣的摩擦更是帶來難以忍耐的刺激,要圭只能在接吻換氣時發出呻吟與呼喚,又得忍耐自己下身那處的狀況,可是吻他的人沒有什麼顧慮,甚至還因為兩人相貼而知道他的情況後,在結束親吻時刻意地用鼻尖輕蹭他的,親暱的行為讓要圭先前的堅持都失去作用。
  要圭張著嘴喘息,因為親吻而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熱,至於此時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他已經不敢去試想,他的注意力全在吻他的葉流火身上。
  相較於他,葉流火彷彿沒什麼事情發生般,除了同他般唇肉帶有水光,在結束這個吻而分開時,要圭隱約看見雙方唇上還牽繫著水絲,是他下意識地探出舌舔弄下唇才將這條聯繫給中斷。
  「圭,你硬了。」
  葉流火陳述著事實,其實他也是,但他總覺得如果提到自己,眼前這人一定只會先來處理他的欲求,對於自身的慾望是放著不管。
  他在說完之後,便將自己的雙手往下滑去,來到自家捕手的腰側,隨即他便蹲下身,可他還來不及做什麼時,就被要圭捂住了嘴。
  「葉流火,這裡是休息室。」
  這話要圭一說完便感到心虛,因為他早就不只一次在這休息室內為葉流火處理臨時性慾,輪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卻拿出這種理由,就連他自己也感到有幾分可笑。
  果然,對方朝他看了一眼後,便對捂住嘴的那手展開新的行動。
  濕熱感從掌心漫出,是葉流火在舔他的掌心,對方的舌此時比他在口中嘗到的感覺還要來得更燙,要圭下意識地抽回手,這一抽回便讓他失去主導權。
  葉流火對著他鼓起的褲檔那處呼氣,就像是他之前對對方做過那般,要圭仍然想要制止後續的發展,可當他一低頭對上那雙純粹的深藍眼眸時,想說的話完全說不出口,最後從他能說出的是不同的話語。
  「葉流火……你應該也是,我幫你就好。」
  要圭仍然很不死心地提起對方的情況,試圖以這種方式讓對方打消要為他做出口交的想法,然而這個想法沒能得到回應,不僅如此對方本來放在他腰側的手,飛快地將他的皮帶解開,然後直接將褲子拉鍊拉開。
  「圭不是都這樣教我的嗎?」
  葉流火記得很清楚,要圭確實是這樣教他,所以他將對方教導的一切好好表現出來。
  沒給對方有任何回答的時間,葉流火湊上對方勃起的位置,那處已無褲子阻礙,只剩下包裹慾望的內褲,而那薄薄的褲面已染出一處水痕。
  葉流火沒有任何抗拒地將要圭的內褲往下拉,勃起的莖身自是從裡頭得到解放,柱身底端沁著黏液等待被人舔拭,他依循著自己的記憶,舌尖在舔去黏稠之後,便是含住柱身前端。
  他才不過一含入口中,便聽到要圭倒抽一口氣的聲音,這聲音在葉流火聽來像是鼓勵,讓他繼續進行。
  要圭的性器葉流火早就看過不止一次,但含入自己口中卻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會是正確的,不過他知道被口交的感覺。
  葉流火記得那時對方會盡可能地不讓牙齒觸碰到莖身,以吸吮的方式使自己口中軟肉緊貼在對方的頂端,同時他的雙手慢慢地將對方內褲及球衣褲子往下拉,卻只是拉到要圭的大腿一半位置就停止,被拉下的褲子反而成為拘束對方雙腿的工具。
  「可以了,葉流火,別再繼續——嗚!」
  以往自己對待對方的方式,如今被對方返還,在這當下要圭是感覺到羞恥,這種情況是他從未設想過的,尤其是對方如法炮製用在他的身上時,更是讓他急著想要阻止。
  然而葉流火一旦堅決要做什麼事情,他就算再如何勸說或阻止,最終都會順著對方,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如此,就連現在也一樣。
  被對方含住的感覺幾乎奪光要圭的理智,就連思考也被帶走得差不多,占據於腦中的是本能的慾望衝動,甚至在被對方吸吮的當下,席捲全身的快感完全支配了他的所有感知。
  裹含頂端的那張嘴裡很是濕熱,讓他還想要得到更多,他已無暇去記得為他口交的人是誰,在這當下只有著該如何才能讓自己更加舒服地念頭。
  要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挪移到葉流火的臉頰兩側,然後重疊著剛才葉流火對他的舉動,換他的十指扣按在對方的後腦杓,指縫間流過深海的顏色。
  他想要抓住那片海,而那片海的主人就在他的掌心之中。
  「嗯、好舒服……葉流火……」
  要圭揚起頭,呼出現下的所有感受,雖然沉溺於當下的慾望,可他的身體本能很是清楚著此時是誰在為他紓解,所以他終究是以著小幅度地挺胯擺動,讓自己的莖身來回進出於身下那人的嘴。
  葉流火仔細地聽著要圭的各種反應,然後做出能讓對方更舒服的行為,在從要圭身上學習這一塊,他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出色,現在也不例外。
  他微許抬頭讓對方能抽插得更舒服,舌頭在對方插入時舔拭與糾纏柱身,把要圭的性器舔得濕滑,同時他也壓抑住一次又一次頂入口中的性器所帶來的噁心感。
  葉流火甚至在想是不是該做出對方曾為自己做過的深喉,就被對方從後方捉著他的髮猛然地拉開,像是顧不得會不會讓他感到疼般也必須要這麼做,口中含弄著的性器突然拔出,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臉上多了不少黏稠的液體。
  要圭射精了,射在他的嘴上。
  精液的腥羶味道嗅來難聞,葉流火卻是伸出舌舔了舔在唇上的那些黏稠,隨即他便聽到要圭驚詫的聲音,還有不再扣按住他的那雙手,正不斷地試圖以手背抹去那些射出的精液。
  「圭,舒服嗎?」
  葉流火在對方的手背擦過他的嘴時,他突然開口問了這樣的話,因為這對他來說很重要,要圭帶給他舒服的事情,他也想要讓要圭能有一樣的感覺。
  被問話的要圭頓時愣住,現在的他即便紓解慾望卻仍然還是昏昏沉沉,所以他聽到葉流火的提問後,過了幾秒後才緩緩地道出自身最真實的感受。
  「……嗯。」
  即便沒有正面回答,葉流火也知道這就是對方現在能給予他的答案,在對方將他臉上的濁液盡可能擦掉之後,他立刻緊握住對方的手腕,然後趕緊站起身。
  「葉流火?」
  要圭不明白葉流火為什麼要這麼做,只見對方在站起來後便向前傾身於他的面前,被對方握住的手腕這時被壓在他的身側,讓他直接失去推拒對方拉開雙方間距離的能力,然後他聽到對方吐露請求。
  「圭,今晚我想去你家,可以嗎?」
  對於葉流火的請求,要圭沒有多少次會拒絕,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是下意識地開口答應。
  當他們將各自打理得還算能走出去時,要圭才驚覺自己不能答應葉流火,然而他們都已經快要走到要家,再加上對方全程對他投以的目光熾熱,像是盯上了獵物般,沒有放走的可能性。
  要圭慶幸的是從昨天起媽媽和對方母親一起出遊,而清峰家的大哥也樂見於葉流火不在家,至少在他們打電話報備時所聽到的話語是如此。
  兩家人是鄰居且來往得頻繁,所以他的家裡一直都有備著幾套葉流火的衣服,否則就算是他也無法像清峰大哥解釋葉流火此時的情況。
  要圭只有去想這些事情,才能不讓自己去注意葉流火的目光,但當他們才剛進入要家,門剛關上時,他便被身旁的葉流火壓在鞋櫃上,對方在他的嘴角落吻,像是徵求他的意願更像是急於索要,面對這種毫不掩飾的欲求讓要圭驚呼出聲。
  「等等,這裡是玄關——」
  對於要圭的話,葉流火自是知道,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焦急,焦急著想要對方能給他一些安撫。
  當他的請求被允許時,葉流火清楚地感受情感滿溢於心而充盈全身的感覺,若不是要圭不允許他在那裡繼續下去,恐怕現在的他們還無法從休息室離開。
  「圭……」
  葉流火吻著對方的嘴角,落下的吻很輕很急,他把要圭壓在無處可逃的地方,然後用著稍早前在休息室時同樣的請求語調呼喚對方的名字,僅僅如此卻將自身的渴求藏於其中,他渴求著這個人能予以他更多。
  回應他的是對方的雙手搭上了他肩,像是拒絕實際上卻是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要圭的唇被他再次吻上。
  有了先前在休息室的經過,這次葉流火更快地掌握住被他親吻的人的狀況,洩過一次的要圭暫時還不會勃起,可還沒宣洩的他早就硬得難受,可是他只能就現在的姿勢壓在對方身上,並且隔著褲子磨蹭身下的人,藉此讓對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慾。
  要圭能感受到對方壓在他身上的欲望是多麼沉重,即使沒有脫下對方的褲子,他也能大致想像得出褲裡陰莖勃起後的硬度。
  於是他在這個簡單的吻結束後,趁著對方還想再索吻之時,他將葉流火反推至對面的牆面,接著用平時帶手套的那手,以掌心覆上對方鼓起的褲襠處,這個舉動讓對方頓時無法做出其他的動作。
  「葉流火,這週你有自己做過嗎?」
  「……沒有,你說過一週只能兩次或三次。」
  葉流火的聽話讓要圭很是滿意,覆在對方褲上的手指俐落地解開皮帶,但他沒有像葉流火對他時那般迅速地脫下裡面的內褲,而是隔著布料緩緩以指揉捏藏在底下的性器。
  「唔嗯、圭……」
  對方的悶哼及呼喚他的名字時的聲音很低沉,像是被刻意壓抑般,在要圭聽來顯得陌生,因為他沒有聽過葉流火發出過這樣的聲音,一瞬間的分神讓他指上力氣稍微加重,而回應他的是掌心能感受到的重量似乎也更沉了些。
  這時要圭將對方的內褲下拉褲頭,葉流火的陰莖便從褲裡硬挺翹起,直接拍打上他的掌心,與性器瞬間接觸讓要圭因此抬頭朝葉流火看去,只見對方的額頭沁出薄汗,唇瓣緊抿不讓其他的聲音逸出。
  這副忍耐的模樣在要圭看來是莫名的乖順,他忽然覺得現在的情況,似乎應當要給予對方什麼東西作為獎勵。
  這個問題實際上不需要多想什麼,幾秒間他便有了答案。
  「葉流火,今天可以做兩次。」
  說出的話語不僅僅是給予對方的獎勵,更是要圭告訴自己今晚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念頭一轉他便跪直身體在葉流火的下身前,很是熟練地將對方的陰莖放在自己雙手中進行撫慰套弄。
  他先是以指尖描繪勃發脹起陰莖上的筋絡,從青少棒隊的休息室就硬著的關係,使得蟠踞於肉柱上的青筋尤為可怖,指尖劃過的瞬間都能感受到蘊含的性慾,在仔細地描繪後的他用指腹輕緩地從上而下撫摸,直到摸上對方的恥毛。
  要圭沒有任何排斥地以指代梳,任憑自己蒼白的指間被恥毛填塞,他甚至一指勾起幾些輕扯,令葉流火連連輕哼幾聲。
  他的另一手也沒有閒下,挪移至性器下方的陰囊,然後他同樣以指把玩,先是快速地以指腹拂過囊袋,接著是兩三指慢慢地搓摸揉捏。
  要圭雙手都忙著活動,卻是將幾乎快宣洩的陰莖放置不理,調教的意味十分明確。
  即便現在的他和葉流火,與在休息室的情況顛倒,他成了服侍對方的那方,卻是仍然將葉流火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要圭感到安心。
  不論是葉流火的棒球或是欲求,都是他要圭親手培育,要圭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堅信著。
  「圭,求求你……」
  即便被情慾占據大多思考,葉流火仍然能認清自己的現況,他知道這是要圭對他的教導亦是懲罰,因為他在休息室內不該做出那些事情,就算他只是想要讓對方也能和自己一樣有相同的感受。
  一想到休息室時的情況,葉流火的陰莖又勃起不少,身體的直接反應讓他頓時感到羞赧,可他聽到要圭的輕笑聲。
  「你這……也太硬了,得先弄出來一次。」
  要圭在說完之後,不給葉流火有任何拒絕的機會,只是他的話雖是說得輕巧,卻不代表做起來也是那麼容易。
  葉流火的性器蓄勢待發,尤其是碩大端處就讓要圭得盡可能地張開嘴才能含入,傘狀柱頭一下子就占據了他口中的空間,內裡軟肉緊緊貼合的結果便是他的臉頰些微鼓起。
  要圭沒有想到會是脹大得那麼厲害,讓他不得不吐出翹首,改以舌頭先行撫慰,舌尖舔拭著馬眼口,將再次泌出的液體舔去,然後用舌尖抵住那處小口,接著他的雙手也挪回侍候對方的性器。
  像是品嘗幼時吃過的冰棒般,要圭仔細地舔弄葉流火的陰莖,仿造剛才用手指描繪過那般逐一舔過肉柱上暴起的青筋,濕熱的舌是最直接的刺激,再加上雙手握住了性器根部,刻意地圈握收緊逼迫對方瀕臨高潮邊緣卻又攀登不上。
  葉流火快被要圭的手段給逼瘋,想要射精的念頭讓他焦慮得紅了眼眶,甚至眼裡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將那雙海色的眼漫起水霧,而他的身體則是止不住地發顫,薄汗自額面冒出,順著臉頰往下滑落至下巴,匯聚成一滴水珠墜落。
  要圭清楚著葉流火的身體反應,可他這時還沒有准許對方射精,那麼葉流火就必須得忍住,不過對於遵守規定忍住的人,他自是會給予對應的獎勵,於是他在舔拭完後便再次將莖身翹首含入口中。
  這時的他已有了心理準備,特別再張開些嘴便能順利地將葉流火的龜頭納入,進入口中的味道並不怎麼好,畢竟是上完一整天的課又加上訓練什麼的,要圭卻已很是習慣並且接受。
  若是他有所抗拒,最初就不會任憑葉流火向他索求情慾,更不會放任對方在真正有需求時,不論任何地點他都能給予,這些流轉的思緒並不影響要圭現在的動作,他慢慢地將葉流火的陰莖含入,並像葉流火對他那般吸吮肉根。
  「圭,你的嘴……好熱。」
  葉流火被欲望折磨得很痛苦,根部被圈握住讓他難耐地微幅向前挺動胯部,想將陰莖全數插入那濕軟溫暖的口中,想要像過去般被吞噬得徹底。
  因為生理性淚水而模糊了視線,讓葉流火眨動幾次眼睫,等到眼前所見一切變得清楚時,他看見要圭正慢慢地吞含吸吮又吐出他的陰莖,而他很是配合地在下一次時進入得更深,直到幾次來回後,他的龜頭探至更緊致之處為止。
  現在的要圭湊近貼合在他的下身前,那頭燦金髮絲磨蹭著他的肌膚會帶來微微的癢意,總讓葉流火忍不住地伸手撫摸,用來投球的右手為正在侍候他的對方梳理髮絲,甚至他還摸上一直以來很是在意的左眼角下淚痣。
  淚痣被薄汗濕潤,即便觸感上摸起來沒什麼特別,但葉流火從上向下看去的視角會覺得要圭在哭泣。
  含著他的性慾的人,臉上露出因為被陰莖填塞嘴裡過滿而擰起眉頭的難受表情,讓葉流火難以克制地興奮,他想要對方給予他更多刺激。
  於是摸著那淚痣的手指順著對方的汗水下滑,像是繪出淚痕般直到要圭的唇邊時,葉流火以拇指按上了含弄著性器的那唇角,向旁側微幅來回拉扯,最後直接張拇指指尖按進嘴角直接向旁拉開。
  以嘴吞含侍候性器本就不是輕鬆的事情,要圭難以忽視葉流火此時的動作,對此他只能將自己的嘴張到最大,自然而然地交出主導權予以對方,尤其對方的另一手也按住他另一側的唇角時,徹底地控制住他的嘴成為對方洩慾抽插之處。
  雙手的拇指都控制住他的口型大小,其餘的手指順著搭上他的臉頰和頸側,因為高漲的慾望讓對方指尖過分施力,讓要圭能感覺到自己在被掐握住般,傳來的痛楚使他剎那想到會被留下痕跡的事情。
  可是要圭沒辦法制止,那可是葉流火的手,是投手最重要的手,他不可能用自己的手去用力掰開,所以他只能承受著對方施以他身上略帶粗暴的行為。
  喉間頻頻被陰莖頂入,再加上將主導權給予對方之後,他的雙手便不再圈握壓制對方的性器根部,轉而按在自己跪直的大腿上,十指掐陷得很深,只有用這種方式帶來的痛才能平衡口中的感受。
  痛苦或許能相互抵消感知,可身體終究是最能反映真實,要圭望向葉流火時,淚水使他看不清楚對方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模樣。
  葉流火喘息著,在對方口中的抽插已經讓他瀕臨高潮,但他仍然緊緊盯著那張被他恣意肆虐的臉。
  要圭的眼眸很好看,尤其是現在釀滿淚水,眼中眸色彷若清澈湖水中倒映的明月,是他清峰葉流火撈不起、留不住的美景,而對方的淚水則會隨著他的抽插而流下,在玄關燈光照耀下像是墜落的流星般,讓葉流火難以挪開視線,下身的挺胯也越發激烈。
  在之後好幾次的來回抽插後,葉流火在沒有先預告對方也沒有及時抽出陰莖,就這麼深插入要圭的喉間射精,只見承受他突然宣洩的要圭睜大眼眸,但隨後又閉上,接著很是習慣地抬起頭來,頸部因此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葉流火看見對方那青春期到來而微微突起的喉結,正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吞嚥而上下微微滑動,這證明著他射出的精液被對方全數吞嚥,讓葉流火頓時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動得劇烈。
  而嚥下精液的要圭卻是擰起眉頭,因為喉間的那股味道,不論經歷過多少次他都沒辦法適應,但這是最簡單且不用另外處理的方式,尤其對方的射精還不是一次就結束的狀況。
  在嚥下兩三回後,還在他嘴裡的那根陰莖才終於消停,要圭也才不再忍耐,雙手從自己腿上離開,轉而挪到自己的臉上,他的手輕放在還按入他嘴角及搭在他臉側與頸部的手指,示意著對方該從他口中抽離。
  葉流火還沒從充斥於全身的快感中回過神,可身體本來倒是快一步地讓他無意識地明白要圭的意思,於是他雙手鬆開,接著也將自己那在要圭嘴裡恣意妄為的陰莖抽出。
  在離開那張予以他宣洩的嘴時,莖身端處的馬眼口還有著些許的液體,恰巧沾染在對方紅潤的唇上,在葉流火看來此時張著嘴等著他抽出卻唇瓣沾有精液的要圭過分色情。
  他忍不住地握住即便射過卻仍半勃的莖身,在要圭那柔嫩的唇肉抹上餘下不多的稠液,然後用馬眼磨蹭著對方的柔嫩唇瓣。
  這種依依不捨的行為,讓要圭不得不開口,讓自己的舌頭探出,安撫地舔去那剩餘的液體,連帶也將自己唇上的黏稠一並舔拭。
  葉流火看著要圭在開口時,嫣紅的舌面有著搜刮而去的白濁,只見那舌往後帶去,又是一次的吞嚥,將他所予以的一切全都吞噬入腹,這副模樣的要圭讓他難以挪開視線,直到他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為止。
  「……葉流火。」
  「啊?」
  「還有一次,你想在哪做?」
  即便因為被對方在自己口中抽插而導致聲音沙啞,要圭卻是很快速地從慾望中清醒,相互影響之下的結果便是嘴上說的話和自身的行為大相逕庭,話語中滿是邀約再赴下一場的歡愉,可他自己卻是端起平靜的表情並站起身來,好似才剛到家般和同他回家的投手討論晚餐要吃什麼似的。
  至於葉流火,在面對要圭的問話時,他還靠在牆上試圖緩和自己的呼吸,但是宣洩後的性器即便在射精後卻仍然處於半勃起的狀態,加上剛才他又纏著對方舔弄,更是使得那柱身受到慾望影響而再次硬挺,想要再繼續做些什麼的意圖十分明顯。
  此時葉流火先是看了一眼要圭,他在那人的眼裡已經看不見性事中的慾念,要不是對方褲襠有著明顯的突起,他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妄念,因此當他聽到對方這麼問時,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浴室。」
  這個答案出乎要圭的想法,他正想開口勸說時,葉流火便湊到他的身旁,以著很是委屈的聲音繼續說:「我把圭弄髒了,所以想去浴室幫圭洗澡,可以嗎?」
  對於葉流火的話語,要圭本來要說的話也只能吞回肚腹,隨即他伸手向下握住對方才剛射完卻又昂首的性器,在對方的耳邊輕聲地說出他的答覆。
  「好。」
  說完的同時,要圭便看到葉流火的雙手很不安分地摸上他制服上的金色鈕扣,轉眼間就全數解開。
  這一解開就像是吹響的號角,他們互相脫去彼此外面的制服、內裡的襯衫、鞋襪、長褲等,散落一地的衣服成為他們走過的路的痕跡,就這麼一路到了要圭家裡的浴室。
  要家的浴室是與洗臉台及廁所分開設置,裡面只有浴缸和淋浴處,因此空間裡一下子來了兩個中學男生也不算太擠。
  要圭被葉流火脫得一絲不掛也沒感到害羞,事到如今才在害羞不過是矯情,畢竟提出說要做兩次的是他,地點也是他將選擇權給了對方,所以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他都得接受。
  而葉流火則有明顯地興致高昂,要家的浴室他很是熟悉,小時候一起玩投接球,玩得累了就會輪流去對方的家裡洗澡,因為葉流火不想和要圭分開,而且只有洗澡時,要圭的身邊才不會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存在。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一起洗澡,葉流火記得是小學五年級,對於要圭的所有變化他都記得很清楚,因為他那時開始身高驟然拔高,快得驚人,也是在那時候他才發現到,平時可靠且屬於他的英雄的要圭,原來是那麼矮小柔弱,直到他們六年級時,對方也迎來生長期迅速長高,才彌補了雙方之間的身高差距及帶來的差異感。
  葉流火在要圭的唇上又落下一個吻,並且將要圭卡在自己和牆壁之間,這讓他的雙手能不安分地摸撫對方的背部,然而突然降下的熱水讓葉流火眨眨眼,分了神對現況產生疑問。
  「圭?」
  「葉流火,先把自己洗乾淨。」
  對於眼前人的親暱糾纏,要圭的態度可以說是顯得冷漠,即便他知道自己也受到欲求影響而下身也有了反應,但他還是認為要兩人都該將身體洗乾淨才能再繼續。
  因此他在被葉流火從玄關以著又吻又抱的方式並且迅速地帶進浴室時,趕緊地分神朝門外看上一眼,確認外頭設置的熱水控制面板有無被開啟,萬幸的是面板上亮燈顯示啟用中,所以他才敢打開花灑讓水流出。
  可是他眼前的投手不這麼認為,溫熱的水不僅沒有成為阻礙,更別說是澆熄慾火,反倒是刺激了對方再次低頭吻他,從上頭落下的水打溼了他和對方的髮,使得要圭在對方予以他變得特別激烈的接吻中嘗到水的味道。
  不僅如此,葉流火本來摸在他背部的雙手,順著流下的水探入他的臀縫間,如此自然的行動使得要圭頓時僵住身體,深怕自己有什麼其他動作會刺激到對方。
  要圭的反應給予葉流火絕佳的時機,他本就沒有要停下的念頭,此時更是得寸進尺地一手掰開懷裡那人的柔軟臀肉,另一手則以指按壓於藏於縫裡的隱密穴口,一指指尖很快就埋入其中,淺淺地抽插試探著對方的反應程度。
  要圭下身的穴口很緊,才不過插入一指就得抽插幾回讓那處適應,之後才能再陸續增加手指,直到他以三指同時探入抽送一會後,懷裡任何他擺布的對方忽然有了動作。
  葉流火被咬了一下,對方咬得不重,而他被咬的位置是在唇上,雖然只有微疼卻是足以讓他回過神。
  這時,葉流火才意識到自己吻過頭,沒能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因此當他結束這個吻時,才注意到澆淋他們的熱水早已被關停掉,而同樣和他一樣都被淋濕得徹底的要圭,此時不論是臉還是耳都透出了紅,尤其是那眼眶紅得厲害,面頰上的水痕是被他逼得哭出來的淚痕。
  這副脆弱的模樣讓葉流火的心頓生被狠狠拉扯的感覺,他不是刻意要把對方逼到這種程度。
  「圭,別哭……別哭好嗎?」
  要圭也沒想到自己會哭,更別說不曾想過自己會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無法動彈,甚至是對方的手指抽插時也沒能反應得過來,直到插入的手指指尖按到內壁某微突起處時,瞬間侵襲全身的快感才讓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也才咬了對方一口。
  「……沒事的,葉流火。」
  儘管難以壓制心頭對情慾的歡喜,要圭仍然盡可能地維持聲調反過來以言詞安撫葉流火,甚至表達歉意般地輕啄對方被他咬傷的位置。
  除此之外,要圭也沒讓自己的雙手閒下,為了轉移兩人之間的氣氛及注意力,他利用兩人近乎貼合的距離,試圖圈握住自己和葉流火的性器,不過兩根因為性慾而勃發硬挺脹大的陰莖,讓要圭無法用雙手完全圈握住。
  他只能就著這個方式套弄起雙方的慾望,葉流火的陰莖比他之前握過得還要來得粗長,要圭完全不敢去試想等等這東西插入自己體內會到多深的位置。
  站在他身前的葉流火則開始有其他動作,除了配合他手上的套弄頻率,讓進出於他下身穴口的手指得以繼續活動之外,葉流火也不再親吻他的唇,相反地是將吻落在其他的位置。
  要圭感受到對方的髮絲觸上自己的下頷時,他揚起頭將白皙的頸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隨即他便感受到皮膚有被吸吮嚙咬的感覺。
  倘若這放在平時,要圭是絕對不會讓葉流火在他的頸部留下任何的痕跡,因為那個位置實在太過明顯,但凡有些許紅痕或是牙痕,都會成為同儕間的話題,而且永遠不會被遺忘。
  就算是其他時候的性事,即便情動至極,他也不曾讓葉流火有機會做到這個份上,可如今這一次要圭沒辦法制止,甚至還親自送到對方嘴邊。
  也許是自休息室到現在的連續性慾堆疊,讓這時的他已無暇再細想下去,何況葉流火還持續以著手指插弄著他穴口,而且大有越插越深的跡象,這種被迫撐開的感覺讓要圭不僅產生空虛感之外,更有著急遽驟增的渴求慾望。
  這些念頭最終的指向都是明確地告訴著自己,他渴望葉流火。
  渴望葉流火的親吻、撫摸、啃咬、擁抱,更是渴望對方能將所有的情慾和各式各樣的欲求深埋於他的體內。
  因此當他被葉流火含咬他的喉結的瞬間,要圭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忍住,尤其對方的牙還緩慢地磨蹭著那突起處,以此去感受他的情緒變化。
  在呼出呻吟時,要圭也不再用雙手圈握兩人的性器,這個舉動也讓埋於他頸前的葉流火停下吸吮啃咬,手指也不再抽插但沒有拔出,所有的動作都停下,靜靜地待著他下一步的行動。
  於是要圭伸手撫上葉流火的臉頰,然後低聲地說:「……已經可以了。」
  話才剛說完,濕透但依舊柔軟的髮絲觸感從頸部消失,葉流火看向他的雙眼中有著不斷沸騰的慾念,而埋於他下身的手指卻是老實地抽出。
  要圭能感覺到自己那處還積極地挽留帶來歡愉的手指,反倒讓他更加堅定自己後續該做的事情。
  索求的慾望被中斷的感覺讓葉流火很不好受,他的目光緊緊黏在眼前的要圭身上,對方正全身赤裸,兩腿間的根柱和他一樣興致高昂,只見對方在他懷中仍舊努力地轉過身背對他,接著做出足以讓他僅存不多的理智全數消失的動作。
  要圭因為壓低背部及腰肢而使得臀部翹高,雙手還往後摸上臀瓣並且向兩側掰開些許,將那已被手指蹂躪的穴口暴露在身後對方的視線當中,隨即他聽到葉流火粗喘一聲,然後他的腰側被對方的雙手掐握得牢緊,穴口也被脹硬得發燙的陰莖抵住。
  「圭,真的可以嗎。」
  葉流火像是在提問,也像是在做最後的確認般,面對這樣的話語,要圭給予的回應是盡可能地放鬆自己,讓下身的穴口吻上對方性器端處。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用這種方式回應,無疑是帶給對方更強烈的刺激,一瞬間要圭被葉流火插入得至深,猛然被填塞到幾乎極致的感覺讓他頓時短暫地失去幾秒的思考。
  因為他在被葉流火插入的當下射精了,射精帶來的歡愉完整地啃食了要圭所有的理智。
  他只能感受到葉流火進入得太深,那根性器也把他那處給撐滿,隨著每一次的抽插頂弄,都讓要圭一次又一次地沉溺於情慾當中。
  只用三指開拓的結果便是那內壁軟肉過分裹含住插進來的陰莖,使得要圭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莖身上猙獰的筋絡,在狠狠地深進時會擦過前列腺,刺激著他那才剛射精的性器有再次挺起的情況。
  被插到高潮的感覺對要圭來說很是可怕,因為葉流火的性慾是受到他所管控,連帶也將節奏頻率都掌控在手,因此在面對現在這種背對對方並且將主導權全數讓出的情況感到十分陌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無法親自主導,他只能全心全意地信任身後的那個人。
  而這高潮也讓要圭頓失力氣,雙手沒能繼續掰開自己的臀肉,被前後頂弄的節奏讓他不得不將雙手按上牆面,好讓自己在承受後方將他向前頂去時能有個阻力,即便作用微乎其微也沒有關係。
  「嗯哈……你輕點……嗚……」
  隨著身後的頂弄逐漸深入且加速,要圭無意識地向身後的人發出請求,殊不知越是請求越是得到反效果。
  葉流火的眼裡看見的是要圭因為額頭抵在牆面而露出的後頸、赤裸且光滑的背部,還有正被他雙手掐握住的腰部,要圭的腰側因為他的用力過猛而掐出了指印紅痕,像是雪中落地的紅瓣。
  這讓他頓生想要讓這人佈滿花瓣的念頭,葉流火向來是念頭一來就做的類型,所以他傾身向前壓上要圭的背,他先從對方的後頸開始,慾念已經為那白皙底色抹上緋紅,可他葉流火就是要流下更鮮艷的痕跡。
  他叼起身下人的後頸軟肉,用牙嚙咬,用唇吸吮,留下一圈圈的牙痕及吻痕,成為他在對方身上作畫的最初筆跡,接著他在對方的背上種下綻放嫣紅的花樹。
  葉流火明知道在這場性事結束後,要圭會是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卻仍然選擇要這麼做,不僅是因為被慾望催動,更是因為他始終無法忘記要圭那平坦肚腹上青紫痕跡。
  每一次的歡好,他都盡可能地不要在對方身上烙印專屬於他的印記,可是那些人卻毫不客氣地留下一堆帶有著傷痛的痕跡,而要圭對這些痕跡的態度刺痛了葉流火的心。
  葉流火這才知曉自己其實仍然還生氣著,就算要圭放軟了姿態,將這一次的主導權讓渡給他,可對方最終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仍然會選擇視而不見。
  就像現在,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那些痕跡,以為只要這樣他就不會再繼續追究這些問題。
  思及至此,葉流火蹙緊眉頭,他不再傾身落吻,也不再掐握對方的腰部兩側,而是一手轉而向前撈起對方的左大腿,並在要圭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便將對方的身姿從背對著他轉為側身,而那左腿也順勢被手臂攬住,同時他胯間陰莖頂入得更深。
  「嗚啊、葉流火——!」
  要圭驚呼出聲的同時再次射精,突然被改變姿勢及過分深頂讓他根本沒辦法想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處境,追逐快感的念頭成為支配他全身及情感的核心。
  現在的姿勢只能讓他單腿站著,全身的乏力讓要圭以著帶有哭泣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低喃抽插他的那人的名字,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對方的幫助般。
  ——又或是對方的饒恕,要圭的理智被慾海衝擊得破碎,卻同時更加敏銳地能感受到葉流火施以他身上的每一次的動作所帶來的情感。
  葉流火還在生氣,而要圭清楚著對方還氣著什麼,這讓他的視線飄移到自己的肚腹處,那處的瘀青痕跡鮮明,對方似乎發現到他的目光般,用另一手將那些痕跡遮住,沒多久便轉而握上他的性器。
  「圭,專心。」
  在說完之時,葉流火便套弄起要圭射到疲軟的性器,卻仍能從馬眼流出汩汩液體,沾濕了葉流火的手,使得套弄也順利得多,一會後那性器又硬起。
  要圭不明白葉流火為什麼要這麼做時,對方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就將他整個人往牆面壓去,然後將他的右腿也攬手臂中。
  突然腳沾不上地的感覺讓要圭很是緊張,連帶猛然地縮收穴口及內裡軟肉,讓深埋在裡的陰莖受到強烈刺激。
  葉流火差點就因此射精,但他咬緊下唇硬生生地憋住,相反地他迅速地將要圭的雙腿帶往自己的腰部,而對方則很配合地環上,像是怕極了他又有什麼新的想法要再改變姿勢,卻是不知道自己這麼主動的行為才是迎合葉流火的想法。
  他順理成章地將雙手挪至要圭的臀下,十指的施力沒有任何控制,將那臀肉掐得深陷,葉流火沒有太大困難地抱起要圭,開始新一輪的頂弄抽插。
  要圭被這次的姿勢頂弄得更深,深到讓他有種反胃感,於是他將葉流火視作唯一能解救他痛苦的支柱,他的雙手搭上對方的雙肩,十指環於對方的後頸,想要向上逃脫卻忘了他的下身正被對方控制著。
  葉流火一個挺胯動作便將性慾頂入深埋,要圭就像是被他釘在自己身上般,這種絕對控制住對方的感覺讓他很是著迷,尤其是對方的雙腿無法沾地,自然就不會有逃跑的可能性。
  「葉流火、葉流火……」
  一再被深深埋入對方慾望的要圭已是理智全無,卻是牢記著呼喚向他索求慾望的人是誰,而同樣的他正在向誰索求現在的所有一切。
  現在的他能感覺到自己是舒服、歡愉還有快感等等,這些感覺不斷地堆疊到竟是讓他冒出如果繼續下去也很好的想法,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和葉流火的交合處,以及自己那平坦且覆有薄肌的肚腹被頂出突起模樣時,那樣的想法更是強烈。
  要圭低頭親吻葉流火,舌頭貪婪地汲取著對方口裡的唾液,因為他覺得自己好渴,什麼樣的給予都不能填滿他的欲求,也澆不熄他的慾火。
  「再多點,快……」
  即便一直被抽插深頂,要圭仍然感覺還差了點什麼,他收緊雙臂讓自己和葉流火緊貼在一起,在對方的耳邊以著被欲望支配的嗓音,焦急地催促葉流火。
  葉流火何時見過這副模樣的要圭,對方儼然失去理智與自制力,平時略帶嚴肅的聲調此時化成甜甜的蜂蜜,任何人一嘗就會上癮。
  尤其是葉流火,更是抗拒不了這樣的要圭,而且他在幾次深頂之時,隱約感覺到似乎有點阻礙,於是他回吻堵住對方那張嘴,同時也將雙手中的臀肉分得更開,好讓他的性器能更加深入。
  葉流火在數次深頂,最終頂進了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位置時,被緊致裹含帶來的刺激讓他終於射精,而被他內射的要圭則獲得同樣的快感,竟是能讓對方爽得腳趾蜷起,小腿肚緊繃得打顫,然後整個人疲乏地環抱著他。
  與要圭的擁抱讓葉流火很是沉迷,但他知道對方應該也快回過神來了,果然過不了多久,他便聽到要圭喊了他一聲。
  在要圭緩過神時,他發現自己仍然還被葉流火的陰莖插著,於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現況,身上滿是泥濘狼狽,肚腹間的黏稠全是他自己射出的精液和前列腺液,還被插著那處裡面肯定都是葉流火的精液。
  「葉流火,放我下來……」
  情事結束,要圭便要對方放開自己,只是他沒有料想到這次會做得那麼激烈,自己的體力完全被耗盡,在葉流火扶著他時,他才深深有這樣的認知。
  他沒有力氣地癱坐在浴室地上,任憑葉流火為他清洗打理一切,暖熱的水落在身上很是催眠,等到要圭清醒時,他注意到浴缸的水還是熱的,但也只能讓他推估自己應該沒有失去意識太久。
  不過就在他開始活動思緒時,要圭才注意到自己竟是和葉流火一前一後坐在浴缸內,而對方發現他清醒時,還伸手環過他的腰將他往後倒去,讓他躺在對方的身前,這麼突然的動作讓要圭措手不及,只能任憑對方擺佈。
  「葉流火,這樣很擠。」
  「以前我們都是這樣一起泡澡。」
  要圭聽了感到好笑,他們一起在這浴缸內泡澡已經是小學三四年級的事情了,打從葉流火個頭竄高時,他們就沒有在一起洗澡過了。
  他本來要反駁對方,但是躺在葉流火的懷裡讓他能聽到對方沉穩的心跳聲,還有對方的手正覆在他的肚腹上,指腹按在那些難以一時褪盡的瘀青。
  更是讓他被葉流火操得喪失理智的原因,要圭自是明白這個問題不可能就這麼繞過去,於是他選擇主動提出。  
  「葉流火,你還在生氣嗎?」
  「……不生氣,但我不喜歡圭瞞著我。」
  葉流火的聲音很是低沉,其中話語間則帶有著濃濃的委屈,表現得如此露骨,要圭怎可能還聽不出來。
  「以後不瞞你。」
  「真的?」
  「嗯,真的,別擔心了。」
  要圭在落下承諾之後,便主動轉頭向後親吻葉流火,而後者則露出開心的神情回吻他。
  在接吻之時,要圭想的是他只有答應對方不會再隱瞞這樣的事情,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他都會坦誠。
  葉流火本就不該為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耗費時間,他也不會再讓對方有知曉的機會。
  要圭對自己如此發誓,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