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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對等
「兩位小姐，插個話啊。」
「啊，非常多呢，謝謝你。」

魯蟒見廣場中央只剩下方墨及林語薇，便逕直走了過去，將做好的東西交給方墨之後，走到了倉庫前，而方墨則是跟了上來。

「帥哥，你可以順便做一些醫療包嗎?它就會需要止痛藥了。」
「所以是藥草、止痛藥、酒精跟破布?」
「這個就不用破布了，需要大概五份的藥草、止痛藥跟酒精各兩份，」
「好的，我來弄一弄。」
「謝謝你…嗯?K哥一如既往的走來走去呢。」
「他今天好像比較親切了一點，可能真的比較寂寞吧。」魯蟒順著方墨的視線看去，K正獨自一人在廣場晃盪著

「因為今天是你的夢境嘛，還是說跟工作台的那個詭異氣味有關?」
「我不太記得自己有沒有聞到過，不過我確實回到據點後覺得一切都不太一樣，應該沒問題吧?」
「嗯…因為我今天發現這件事情後……」

兩人聊著聊著，李延也過來加入話題，正當三人聊得熱絡，魯蟒忽然感覺一陣暈眩，意識似乎也瞬間被抽離，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彷彿身處在一望無際黑暗之中，耳邊還時不時傳來眾人的聲音。

「呃~~~~~」
「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不是帶回了奇怪的藥草?」
「K哥，你還記得我說工作台有奇怪的氣味嗎?我覺得好像蔓延到整個區域了，我想大家應該都會有點頭暈吧，可以的話都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魯蟒的眼前一亮，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原地待的好好的，但方才跟他聊天的李延以及方墨此時都不在他身旁，魯蟒詫異的環顧著四周，只看到李延獨自一人站在廣場中央

「咦!?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是集體做夢嗎?」
「咦!?」
「還是因為我沒有戴眼鏡的關係嗎?」

魯蟒重新戴上墨鏡之後，帶著滿腦的疑惑在據點內隨意晃著，試圖為剛才所發生的事找出原因，隨即看到了方墨以及李延正朝著門口處走去，他便上前去跟兩人攀談。

「嗚~我以為我要變殭屍了，我還在想我旁邊有妳跟阿蟒，我一定不會咬你們兩個的~」李延語帶哭腔的說
「呵呵呵，真可愛。」
「怎麼樣，應該只是…暈過去而已吧?」
「魯蟒你也沒事吧，你沒有暈嗎?」
「呃…我記得我好像做了一點急救包給妳…」
「你的記憶也太前面了吧?我剛剛一直很暈想吐，所以閉著眼睛休息。」
「啊…我在想說會不會是我沒有戴眼鏡的關係，所以我戴起來了。」
「啊，這樣你應該就不會在夢境裡了吧?」
「我不知道，我還是再休息一下好了。」

說罷，魯蟒便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聽著方墨以及李延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隨即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

「魯蟒。」
「嗯?」魯蟒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方墨及李延站在他面前
「那些藥草該不會是你從垃圾桶撿回來的吧?」
「絕對不是，我垃圾桶都翻得很仔細，沒有看到過藥草。」
「啊…那看來前兩天那一批應該要全部丟掉了。」

「K呼叫所有據點成員，回報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沒問題。」
「還可以。」
「我剛醒。」
「沒事。」魯蟒也回應了
「應該是紫燕在一開始種植的作物裡面，不小心混進些奇怪的東西吧，我看等等要再檢查一下我們帶回來的東西了。」語畢，K便不再說話

「會這樣子的應該只有大麻吧?」
「紫燕啊…大學生麻，有點娛樂也是合理的。」方墨回應著魯蟒
「把大麻當做娛樂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
「這些都是推測嘛。」
「啊，算了，先不怪她了，就這樣吧。」

魯蟒說完便走向了倉庫，打算在多製作些醫療包，從中拿出材料走到了工作台前，魯蟒專注著眼前的工作，沒多久，將所有材料都用完後，桌上也多了一些醫療包的成品。

魯蟒轉過身，打算將東西都交給方墨，卻發現她在廣場中央跟眾人聊著天，雖然不是很想參與她們的話題，但魯蟒還是無奈的走上前去，從後方將東西拿給了方墨。

「唉呦，你怎麼又從後面跑出來啊?」
「因為我看妳前面都滿了。」
「後面比較空是嗎?」
「是的，大多數是這個樣子，倉庫還是下二十多份藥草，剩下的妳自己決定吧。」
「已經很夠了，謝謝妳。」
「好的。」

魯蟒話才說完，K帶著梁雨晨來到了眾人面前

「各位，今天如果沒必要的話，就不要再外出了，剛剛有兩輛民用的車子經過，但不太清楚他們的意圖。」
「剛剛我們外出的時候，木童有看到一輛行駛中的車，他說裡面沒有駕駛，可是車速太快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梁雨晨緩緩的說
「唉…這個應該就是，我剛剛跟魯蟒說的都市傳說吧…」K嘆了一口氣
「你們這裡還有都市傳說啊?有沒有些別的，分享一下嘛。」魯蟒好奇的追問
「都市傳說本身就很多個了，就我所知，有一個是在你面前走著的人，走一走就會自己摔倒，然後死亡在地上，可屍體過不久就消失了。」
「消失不見!?」林語薇震驚的說

「另外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在北區的山上，有很大的機率會看到很多的車輛，它們都是在急速行駛的過程中，瞬間消失不見。」
「還是，它們穿越了時空?」
「真是沒有根據呢。」方墨反駁魯蟒的話
「哼…沒有根據，但實際發生在眼前，就算不相信也得信了。」
「K哥果然見多識廣呢。」
「這已經不是見多識廣的問題了，我對於妳敢吃垃圾桶裡面的食物還比較驚訝啊，其他的還好。」
「你…你說誰!?」
「妳。」
「我才沒有吃垃圾桶的食物呢!」聽到了K平靜的說著，方墨大聲反駁

「什、什麼垃圾桶的食物?」林語薇看似也很驚訝
「我…我怎麼會吃垃圾桶的食物呢，K哥?」
「等一下，可以講一下什麼垃圾桶的食物嗎?」林語薇眼神也古怪了起來
「……妳知道，我們據點裡的食物，除了魚之外，大部分都是從垃圾桶裡面翻出來的嗎?」

K刻意沉默了一會後才緩緩說了出來，接著便是兩個女孩子的驚呼聲。

「啊!什......怎麼可能!?」
「阿仁才不會做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先洗乾淨的。」
「對啊!」
「哦…?」K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
「即使是搜刮過來的也會洗乾淨吧?」
「對啊，那邊有水可以洗啊。」
「不過，是不是有人把物資帶回來卻沒有洗呢?」方墨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魯蟒

「誰啊?太惡劣了吧?」見方墨將矛頭指向自己，魯蟒裝傻的回應著
「太惡劣了吧。」方墨刻意重複了一次
「天啊，真的會有這種人嗎?」林語薇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應該不會有這種人吧?」
「這種人好像應該要好好教育一下呢，蛤?」
「哼。」K不發一語的的嗤笑了一聲
「如果知道是誰的話，一定要狠狠的教育他一下呢。」魯蟒事不關己地說
「是的，我一定會的。」
「呵…呵…K你知道是誰嗎?」梁雨晨似乎沒有很驚訝，反而偷偷笑著
「你們知道是誰從垃圾桶回來的嗎?是誰?」林語薇焦急的問

見眼前的女孩子都對垃圾桶的食物一副嫌惡的態度，K先是冷笑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

「對於我來說，只要據點能夠生存下去，熱量來源是怎麼樣的，我不在乎，只要維持好大家健康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肚子痛不就要浪費醫療了嗎?」
「哼……」
「止痛藥很多，可以的。」
「衛生是基本條件好嗎!」方墨大聲斥責
「所以誰都不洗的?」
「希望大家都洗乾淨啊，我是不清楚誰不洗啊。」
「你還不清楚啊?」見魯蟒仍舊一副裝傻的樣子，方墨有點忍不住
「我不清楚啊，我又不常回據點。」
「你們自己好好解決吧。」說完，K便轉身離去

「魯、魯蟒，你給我的餅乾有洗嗎?」
「我不知道那能不能洗啊。」
「你、你、你…應該可以吧?」林語薇語無倫次的說
「妳吃過了是不是?」
「對…對，我吃過了。」
「那我看妳生龍活虎的，應該沒問題啊，應該洗過了吧。」
「所、所以你…什麼叫應該洗過?」
「我不知道我取得之前沒有洗過，但我取得之後沒有。」

見魯蟒終於承認，方墨無奈的扶了扶額，語重心長地說

「就是你啊，語薇，記得要吃有包裝的東西哦。」
「好……」
「如果是餅乾的話，我就只吃妳做的。」
「呵呵，多吃點啊，我突然想起我有點東西要整理，先走啦。」魯蟒低聲笑著，隨即便轉身走向倉庫

「逃走啦?」
「他是不是想逃跑?」
「就是他啊，這種臭男人……」
「……」

見魯蟒若無其事地離去，兩位女孩子小聲的討論著，可魯蟒全都聽到了，但他也沒多做理會，邊整理物資的同時，邊偷聽她們談話，過了好一陣子，後方的低語聲忽然是停下了，魯蟒偷偷瞄了一眼，只見方墨緩緩走向他。

「嘿，帥哥。」
「美女，怎麼啦，想吃東西啊?」
「我想喝水，你有水嗎…洗過的。」方墨補上了一句

魯蟒翻了翻背包，從中拿出一瓶冰茶交給了方墨。

「沒事，這個未開封。」
「呵呵，好，謝謝你。」
「怎麼樣，想要教育誰啊?」
「…想要教育你啊。」方墨打開瓶蓋喝了一口，隨即開口說道

「一定不是我啊，我這麼愛乾淨。」
「你不是兩天才洗一次澡嗎?」
「但還是很乾淨啊，這裡這麼常下雨。」
「然後又吃垃圾桶裡面找來的食物?」
「唉，看起來很乾淨，沒有問題吧?」魯蟒不在意的說
「那你還有哪裡不乾淨嗎?」方墨繼續往下追問
「你想看看我不乾淨的樣子嗎?」
「不乾淨是什樣子啊?」
「兩天過後你就看得到啦。」

「呵呵，髒。」
「怎麼，嫌棄啊?」
「當然囉，每天都要洗澡吧?」
「可是這樣子的環境下每天洗澡很浪費水欸。」
「至少也要擦過身體啊，而且你不是都在外面跟殭屍搏鬥嗎?」
「嗯…或許妳有些誤解，我其實不太跟相屍搏鬥啊。」
「哦?」方墨抬起了一邊眉毛

「能不衝突我就不衝突，太浪費時間了。」
「所以在外面都在…?」
「移動居多。」
「這樣子啊。」
「如果妳之後有要出去，記得不斷移動就不會被殭屍攻擊。」
「嗯…我確實在找一些出去的機會。」
「晚一點你想要去醫院看一看嗎?」
「我們要換個地方聊嗎?」
「可以啊，我們找個屋頂，或者是妳的房間?這樣好像太明目張膽了，我的房間可能也是，還有哪裡可以用?」
「呵呵呵，走那邊上去吧。」

方墨指了指通往左側屋頂的鐵梯，接著率先走了過去，魯蟒也隨之跟上，才剛走上樓梯，就見到林語薇急急忙忙的跑向他。

「欸，魯蟒魯蟒，你以後可以只給我有包裝的餅乾嗎?」
「我會多注意一下。」
「那個沒有包裝的就不用了沒關係。」
「我看妳吃的津津有味啊。」
「哪有啊。」林語薇反駁
「好，總之我再多幫妳看看。」
「對，我要有包裝的，咖啡也是。」
「好好好，我會記得。」
(太麻煩了吧)

將林語薇打發走後，魯蟒在心裡抱怨了一下，隨即走上了屋頂，而方墨已經在那等著。

「怎麼啦，被金髮小美女纏住啦?」
「她說如果以後要給她餅乾的話，要有包裝的。」
「呵呵呵。」
「但實際上我還沒有看到過有包裝的餅乾。」
「唉呀，幸好不愛吃餅乾。」

方墨邊說邊移動到了圍牆邊的招牌旁，靠在了白色的圍牆上，兩人隨意的聊著。

「是說，這個據點到現在都沒有被注意到，我還滿驚訝的。」
「你不就注意到了嗎?」
「那是因為想要進來拿點東西的時候，被一個美女看到了嘛。」
「呵呵呵，你今天嘴巴也滿甜的嘛，我也在想是不是夢境呢。」方墨輕笑出聲
「妳今天也不太一樣啊，我在想是不是跟那個貓耳有關。」
「那…要恢復原狀嗎?」
「誒…我覺得現在很好。」
「喜歡嗎?」
「啊…算是喜歡的吧。」

「你說，我們要現在出去?」閒聊了一陣子，方墨提起了外出的事
「K好像對於現在出門有點反感，但我想要盡早讓妳把醫院搜一搜啊。」
「嗯…」
「這樣子就不太需要去醫院了，除了拿醫療物資之外。」
「你要幫我把這件事情完成?」方墨略為意外的看著魯蟒
「總是告一個段落比較好吧，畢竟那時候原本要看，但被大志叫回來了。」
「……」
「如果我幫妳完成這一切，然後給了你針筒以及試管，妳可以幫我分析一些事情嗎?」
「分析什麼事情?」
「我很常得到外部的情報，然後我需要有人幫我統整，畢竟我要搜得東西很多，又要整理情報的話會太久，既然妳在據點裡面都沒什麼事，可以幫我整理情報是最好的。」

「啊，所以只是覺得我很閒嗎?」
「妳除了包紮以外妳要做什麼，帶著貓耳走來走去嗎?」
「呵呵，這很重要呢。」
「那妳帶著貓耳走來走去的期間，順便幫我想點事情吧。」
「呵呵呵，那也要真的幫上忙啊，你到就業中心、教堂或是警局看過了嗎?」
「還沒啊，妳也知道我今天一直都滿緊繃的，到現在都還沒機會出去。」
「還沒去的話我要怎麼給妳更多東西呢?」
「嗯…畢竟我還要找一下，現在天色也暗了，我想等天色好一點的話，先去醫院把妳的事情完成，再去找找看就業中心的位置吧。」

「所以你要等天色好一點的時候，我們出發去醫院嗎?」

「是啊，剛剛我跟K還有林語薇也有到醫院看過，附近的殭屍好像沒有那麼多，再加上武裝份子也幾乎不見蹤影，我們兩個趕快去那邊把事情完成，再回到據點我想是OK的。」

「……」
「或是其實妳對那個醫院已經沒有興趣的話那就算了，我少一件事情也好。」
「…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很想去，我有很多想要得到的東西。」
「這就是妳今天狀態這麼不一樣的理由嗎?」魯蟒看了看略為消沉的方墨問著
「…呵呵呵，我不知道你覺得哪裡不一樣，也許你真的喜歡貓耳吧?」
「啊……還好」
「但是平底鞋很棒?」
「啊，平底鞋真的不錯。」
「呵呵呵。」

方才還有點低落的方墨，此時堅定的看著魯蟒，見狀，魯蟒又確認了一次。

「所以妳是想去的?」
「是的，我想去。」
「嗯…妳有防身武器嗎?」
「我有一把槌子，很痛哦。」
「我可以…呃嗯…我可以看一下嗎?」

語畢，魯蟒趕緊拉開了一段距離，擺出了架勢後戒備著方墨的動作，方墨看了看，帶著疑惑的表情說

「唉呀，所以我現在要打打看?」
「沒有，我只是想看一下而已，請妳不要攻擊我。」
「但你的狀態好像滿防備的。」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放鬆一下而已。」
「就是這把啊，你早上看過的。」
「喔，還是這把啊。」魯蟒接過了方墨遞向他的槌子，拿在手中揮舞著
「對呀。」
「那…妳應該不可能拿這把敲殭屍吧。」
「嗯...如果你可以保護我的話，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殺到任何一隻殭屍…你可以吧?」

「是沒錯，但如果妳貼的太近，我也不好開槍，但離得太遠，我可能也沒辦法及時保護妳，妳有說過妳會用槍對吧?」魯蟒問

「我會一點點。」
「妳上次開槍是什麼時候?」魯蟒邊說邊將槌子交還給方墨
「大約是四、五年前了吧。」
「啊…以妳的手臂力量來講，要駕馭後坐力是沒有問題的。」
「怎樣?」方墨靠近了魯蟒一步
「啊…沒有就是非常的結實緊緻，所以對妳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所以你想要感受一下它的緊緻嗎?」
「現在不用，我感受過了。」
「那以後會想要，感受…一下…?」方墨輕柔的說著，但魯蟒卻感受到一股寒意

「呃…那就以後再說嘛，我知道它很緊，不用個樣子嘛。」
「好的…所以你要給我…?」
「我有多槍枝可以借給妳，但希望妳回據點的時候還我。」
「有，你之前有跟我說。」
「嗯…就當作是第一步吧。」
「但你也得回到我們這裡哦。」
「會的，如果真的哪一天我要離開，我會跟大家道別才離開。」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不一會方墨緩緩開口

「所以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啊?」
「…誰知道呢，或許會吧。」魯蟒思索了一下
「嗯，你有說過你得到你想要的就會離開了。」
「是啊，雖然進度緩慢，但總有一天我會完成這件事情，既然完成了，我就沒有必要待再自由新鎮了。」
「如果一直都無法完成呢?」
「嗯…終究會有個停損點。」
「你會告訴我們你的停損點嗎?」
「……時間近了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完成醫院的事情吧。」

魯蟒先是臉色沉重的說著，隨即又恢復成玩世不恭的表情，方墨見狀，不禁輕笑出聲。

「呵呵呵，我也很著急呢。」
「如果晚點大家都休息了，趁沒人的時候趕快完成然後回來吧。」
「好啊。」
「那…先把槍借給妳吧。」

魯蟒在背包中摸索一番，選擇了一把比較適合方墨使用的手槍後，將之交給了她，方墨接過後，手指輕輕撫過了槍身上的紋路，接著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真是個沉重的武器呢…沒想到你這麼會用。」方墨感嘆道
「我的槍枝使用技巧…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嘛。」
「真巧，我也是呢。」
「是啊，社團會教槍的用法，看來妳所處的地方也不平靜嘛。」
「呵呵呵，沒有，我去的是那種高級俱樂部，有錢人的興趣。」
「高級俱樂部啊…嗯…」魯蟒沉思了一下

「是啊，他們喜歡打獵，然後邀請一些成績比較好的學生，一起做個戶外教學，在那種機會下學到的。」
「妳成績很好啊?」
「還不錯…啊，天色漸漸亮了。」方墨低聲說著。
「是啊，可以做準備了，妳先用用看吧。」

語畢，魯蟒也拿出了一把射手步槍，但想了一想，還是把它收了回去。

「哇你拿了好大一把出來。」
「啊，這是另外一把，之前從武裝部隊那裡幹來的。」
「哦!?我怎麼記得有人說他被攻擊後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一無所獲，多少還是拿了點紀念品回來。」魯蟒也不再隱瞞，大方的說著

「呵呵，愛說謊的男人。」
「嘿…不喜歡啊?」
「呵呵，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妳…還有沒有對我保留什麼事情?」
「你覺得我保留了什麼事情?」
「我覺得妳什麼都有所保留啊。」
「是因為你什麼都想知道啊。」
「啊…對我來講，知道得越多當然越好啊，這個據點裡面除了K以外，就剩妳沒有透漏事情啊。」魯蟒饒有興趣的看著方墨

「我有透漏給我在找實驗室的事情啊。」
「但每次都語帶保留呢。」
「我也告訴你…我進行了一個…改造細胞的計劃。」
「啊…」
「你還想知道什麼呢?」
「那間醫院，跟妳所需要的實驗是一樣嗎?」
「不一樣。」
「妳要找的地方，是像那樣的小型研究場所，還是真的是一間大型的實驗室?」魯蟒繼續追問

「…大的。」
「哦…妳喜歡大的。」
「是，我喜歡大的。」
「好…那個實驗室在自由新鎮嗎?」
「是的，我很肯定它在這」
「但你卻不知道它在哪裡?」魯蟒疑惑的看著方墨
「…我不知道，所以才需要你啊。」
「喔…那如果我幫妳找到之後妳想做什麼?」
「那為什麼你想幫我找到實驗室，你想換得什麼?」方墨沒有回答，反而用問題回應魯蟒
「我想找到我的朋友啊。」魯蟒想都沒想，直接的說了出來
「這跟你幫我找實驗室沒有關係，如果我幫不上你，該怎麼辦?」
「嗯…說得也是，但時日至今，我們在交換情報的時候，妳確實給了我明確的方向，如果我在那些地方找到確切的情報的話，我想就會更需要妳了吧。」

「呵呵呵，當然啦，我們是朋友嘛，你有需要我都會幫你的。」
「咳嗯…」聞言，魯蟒嗆了一下
「怎麼啦?要再摸摸你嗎?」
「不用不用，喉嚨癢而已，我其實不喜歡交朋友的。」
「那你要怎麼稱呼我們的關係呢?」
「啊…現階段這樣就很好了，以後有什麼變化再說吧。」
「也就是…?」
「美女。」
「呵呵，帥哥。」

「妳的槍可以先還我一下嗎?」
「為什麼?」
「因為我有些東西…啊，我看到那邊有個白白的。」

方墨聞言，順著魯蟒的視線望去，只見K爬上了鐵梯，站在那看著兩人，於是方墨偷偷將槍塞到了魯蟒手中，魯蟒則是隨意將之塞進了褲子後面的口袋，接著K便緩緩走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