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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

從那之後他就不再去聽。

沒什麼，他沒有喪失聽力，假若他的身體不夠健康，最先笑的恐怕不是敵人，而是有著血色聯繫的瘋狂。

他把子彈填入，轉個圈，比跳華爾茲還狂野，但又比探戈浪漫。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血的味道。

磨開後都是鐵鏽，像是在笑他們都是無用的齒輪。

但現在呢？
會把齒輪擦乾淨的人躺下了，在沒有血沒有承諾沒有花也沒有他的世界，偶爾聽雨也偶爾出現在他眼前。

我聽不到。
齒輪被移走的失序人偶看著她，無聲地掙扎。

我聽不到。
他看著她開闔的話語，猜不透含義。

於是，閉上眼。
他不去想謊言，不去想藉口，不去想 ——

這世界本來還有會喚他的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