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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示主權

冬日的午後，陽光透過咖啡館的落地窗灑進室內，映得木桌上泛著暖光。殤不患坐在靠窗的位子，手裡拿著一份學術報告，目光沉靜，偶爾翻動一頁，專注得像與世隔絕。他穿著深藍色毛衣，襯得氣質更顯內斂，今天約了凜雪鴉來討論設計項目，但凜雪鴉被客戶拖住，說要晚些到。殤不患不急，低頭繼續看資料，眉眼間透著一絲溫柔的耐心。

咖啡館人聲低語，咖啡香氣繚繞。一位女子從櫃檯取了飲料，走過時目光落在殤不患身上，停留片刻。她穿著米色大衣，氣質溫和，像是被他的沉穩吸引，猶豫了一下，走過來，低聲問：「這邊有人嗎？」

殤不患抬頭，眼神平靜，語氣禮貌：「暫時沒有。」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可以坐下，隨即低頭繼續看報告，無意多聊。

女子坐下，笑了笑，試圖開啟話題：「你看起來像在做研究？很少見有人在咖啡館這麼認真。」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欣賞。

殤不患點了點頭，簡單回道：「兼職教書。」他語氣客氣，目光很快回到紙上，疏離得恰到好處。

女子沒退縮，笑著說：「那一定很忙吧？我做市場策劃，偶爾跟學術圈打交道，挺佩服你們這種專注的人。」她的眼神更熱切，試探地靠近了些。

殤不患正準備回應，咖啡館的門被推開，凜雪鴉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灰色長風衣隨意披著，頭髮微亂，卻掩不住沉穩的氣場。他的目光掃過室內，鎖定殤不患，隨即瞥見對面的女子，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凜雪鴉走過來，步子緩慢而從容，在殤不患身邊停下，伸手輕搭他的肩膀，指尖無意間擦過他的頸側，低聲說：「不患，客戶那邊總算放人了，沒讓你等太久吧？」他的聲音溫和，帶著一絲親近，眼神卻掃向女子，沉靜中藏著一抹銳利。

殤不患抬頭，目光柔和，搖了搖頭：「沒事，坐。」

凜雪鴉沒急著坐下，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嘴角的笑加深了幾分，語氣低緩卻帶著調侃：「喲，這位是來借座位的？還是看上我家不患的學術範兒，想挖點靈感？」他說著，手指輕輕摩挲殤不患的肩，動作自然，卻像在無聲地畫下一道界線。

女子愣了一下，笑得有些尷尬：「我只是隨便聊聊，你是他的……？」

凜雪鴉緩緩坐下，身子微微傾向殤不患，手自然地搭上他的手背，拇指輕擦了一下，像是安撫，又像是宣示。他抬眼看向女子，語氣溫和卻堅定：「我是他的人。平時管他喝什麼咖啡，穿什麼衣服，免得他埋頭書裡忘了時間。」他頓了頓，笑著補了一句：「不患這人，太招人喜歡，我得多盯著點，省得有人搶了去。」

女子臉色微變，連忙說：「原來是这样，你們很登對。我就不打擾了。」她起身，端著杯子走回另一桌，沒再回頭。

凜雪鴉收回目光，轉頭看著殤不患，嘴角揚起一抹笑，眼神帶著一絲揶揄：「不患，你這魅力，真是防不勝防。說，剛才是不是偷偷享受了一下被搭訕的感覺？」

殤不患低頭看著他的手，語氣沉穩，卻藏著一絲笑：「享受？是你想多了。」他伸手握住凜雪鴉的手指，輕捏了一下，低聲說：「下次早點來。」

凜雪鴉輕笑，傾身靠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側臉，低聲說：「早點來也得看緊你。不患，你這張臉，太犯規了。」他說著，伸手幫殤不患整理毛衣領口，指尖停留片刻，動作溫柔而親密，眼神真摯得像冬日的暖光。

殤不患沒躲，靜靜凝視他，伸手撫過他的手背，低聲說：「你夠了。」語氣平淡，眼神卻柔得化不開。咖啡館的暖光灑在桌上，兩人的影子交疊，沉靜而溫暖。


*


冬夜的城市燈火璀璨，市中心美術館內，一場高端設計展正悄然進行。展廳牆上掛滿精緻作品，燈光柔和，人聲低語。凜雪鴉作為特邀設計師，站在一幅自己的作品前，低聲與同行交流。他穿著黑色西裝，剪裁合身，襯得他氣質沉穩內斂，偶爾露出的笑真摯而溫和，少了往日的張揚，多了幾分專業的從容。

殤不患站在展廳一角，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目光靜靜落在凜雪鴉身上。他穿著深灰色毛呢大衣，內搭黑色毛衣，氣質沉靜如深潭，卻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不愛這樣的場合，但凜雪鴉說了一句「不患，你在場我心裡踏實」，他便點頭陪同，靜靜守在一旁。

凜雪鴉正與一位男子交談，對方穿著藍色西裝，氣質斯文，眼神熱切，顯然對他的作品頗為欣賞。「你的設計有種獨特的靈魂，這件作品的細節太精妙了。」男子遞上一張名片，笑著說：「我做品牌策劃，很想跟你合作，或者私下聊聊靈感？」

凜雪鴉接過名片，笑了笑，語氣客氣：「謝了，有機會聯繫。」他正準備轉身，男子卻靠近一步，語氣更熱情：「你的風格真吸引人，改天請你喝杯咖啡？」

凜雪鴉還沒答，背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殤不患走過來，步伐從容，氣場卻無聲地籠罩全場。他在凜雪鴉身邊停下，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腰，力道輕卻穩，像是將他納入自己的範圍。他低頭看向凜雪鴉，聲音低沉：「雪鴉，展覽差不多了，回去？」

凜雪鴉愣了一瞬，隨即笑著點頭，目光柔和地看向他：「好，等我一下。」他轉頭對男子說：「今晚有安排，合作的事改天談。」

男子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試探著問：「這位是？」

殤不患沒立刻答，目光平靜地看向男子，眼神沉穩，帶著一絲分明的界限。他的手從凜雪鴉的腰間滑到他的手腕，握住，拇指輕擦他的脈搏，低聲說：「雪鴉，你的外套在那邊，我去拿。」說著，他抬眼看向男子，語氣平淡卻不容忽視：「我是他的伴侶，平時管他的日程，免得他太忙忘了休息。」

男子笑容一僵，連忙說：「原來是这样，不打擾了。」他點頭離開，步伐略顯匆忙。

凜雪鴉轉頭看著殤不患，嘴角揚起一抹笑，眼神帶著一絲調侃：「不患，你這架勢，活像在巡視領地。說，剛才是不是有點不爽了？」

殤不患鬆開他的手，目光柔和地凝視他，低聲說：「不爽倒不至於。只是不想讓人誤會。」他伸手幫凜雪鴉整理西裝領口，指尖停留片刻，動作溫柔而親密。

凜雪鴉輕笑，肩靠過去，低聲說：「不患，你這宣示主權的方式，挺犯規的。當著人面管我，回去是不是得管更多？」他的聲音低緩，帶著一絲揶揄，眼神卻真摯得像夜裡的雪。

殤不患沒答，只是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纏，帶著他走向展廳出口，低聲說：「回去再說。」美術館的燈光柔和，雪花在窗外靜靜飄落，兩人的背影沉靜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