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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案例。

阡誓和同為PI治療師的朵琳在病床旁忙碌著,照顧一樣是因過早取出心靈,使PI值過低昏迷的小小病患。

上一位躺在這裡的患者很幸運的康復了,他不確定這次能不能這樣。

「這種事情早該規範了。」他的同事抱怨著,「每次送來都是差不多的原因,『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我很好奇』『我是他父母』,能不能請這些人先去修一下PI值和兒童的相關課程再生小孩啊!」

「……這種人意外的多呢,明明就還不適合取出,卻……」在休息室聽著抱怨,他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水面映出自己無奈的表情。

雖說小孩子回復力很強,但也有不少是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的,他到現在都還不能適應。

「不過要規範也很困難吧,每個小孩子的狀態都不太一樣啊。」拎著一包點心走過來,雷依卡邊拆開包裝邊說,「像我是在15歲時被我爸拔出心靈體的,朵琳好像是11歲吧?」

「嗯,我是在11歲時被媽媽拔出來的,那時候好像是2~3級,阡誓呢?」朵琳看向某個很專注研究自己的杯子的同事,然後被雷依卡偷偷踢了一腳,「嗚哇!幹嘛踢我啦!我要詛咒你吃到只包空氣的餅乾!」

「不是啦,你怎麼……」對朵琳使了好幾個眼色,他示意性的看了看抬起頭的白髮治療師,努力的暗示自己的同事。

「啊!呃,阡誓,我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那一腳的用意,朵琳很是抱歉,「我……」

「不,沒關係,我不介意。」溫和的笑了下,阡誓摩挲著杯緣,偏頭思考了下,「我是在14歲時取出的,每個人的時間都不太一樣呢。」雖然他在很早就達到能取出的濃度了,只是缺少能取出的人。
「是不是該請醫院在給家長的手冊上加注不要隨意取出幼童心靈體的條目比較好呢?」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又要去學校或公所之類的地方辦演講宣導了啊?」雷依卡意識到這點,突然覺得肝有點不保。

「嗚呃呃呃,可以派別人去嗎。」實在不想跑學校或社區演講,朵琳哀怨的趴在桌上,「用投影影像講解就好了吧……」

「上次試過了,效果不彰,開會結果好像是要繼續去現場喔。」笑笑的看著裝死的同事,阡誓淡淡的瞇起紅色的眼,「記得好像有人欠我一次演講活動呢……」上次是他代班的。

「呃呃呃呃呃我的肝……」

看著哀嚎的某人,他輕輕笑著,繼續摩挲著杯口。




果然,無法喜歡上「家長」這種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