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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一次訪談



訪員:「宇髓先生您好,敝姓後藤,是本次[藝]的編輯,很高興認識您。」

宇髓天元:「你好,我是宇髓天元,後藤先生叫我宇髓就可以了。」

訪員:「也請宇髓稱呼我為後藤吧。」

宇髓天元:「好的,後藤,那麼你今天來是想問些什麼問題呢?」

訪員:「畢竟好不容易讓大名鼎鼎的宇髓天元,世界公認的頂尖藝術家,願意接受我們[藝]的採訪,還請讓我懷抱感恩之心進行提問吧。」

宇髓天元:「哈哈哈,我華麗的允許你。」

訪員:「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是我們編輯部都想知道的,為什麼宇髓你先前都拒絕我們的邀請呢?這次又是為什麼願意接受我們的邀約呢?」

宇髓天元:「嗯...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首先要澄清一點,我相當喜歡[藝],我是你們的忠實讀者,但我的本業畢竟是教師,而先前你們先前聯絡我時,都剛好是教師最忙碌的工作時期,因此只好遺憾的拒絕各位了。」

訪員:「能受到宇髓的喜愛是我們的榮幸,各位讀者看到了嗎,歡迎你們也和宇髓一起訂閱[藝],也非常感謝宇髓你為我們解惑,我們下次知道該選擇何時邀約你了。」

宇髓天元:「後藤你這是華麗的拿我當廣告嗎?(笑)」

訪員:「不不不,我怎麼敢呢,我可不想被宇髓你的粉絲給吃了...當然,您覺得一年份的免費雜誌如何呢?」

宇髓天元:「一年?行吧,畢竟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心懷胸大的神明,本大爺就華麗接受你的供奉吧。」

訪員:「感謝您的大恩大德,事不宜遲,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吧。」

宇髓天元:「請說。」

訪員:「你喜歡藝術嗎?更準確的說,宇髓你覺得對繪畫,對藝術的愛是你能持續下去的主要動力嗎?」

宇髓天元:「是的,對於創作的喜愛當然是主因之一,追根究柢,我是妥妥的享樂主義者,只會做讓自己開心的事。」

訪員:「主因之一?所以還有其他原因存在囉?」

宇髓天元:「沒錯,不過這部分暫且是保密項目了。(噓)」

訪員:「好吧,看來這次我是無法從宇髓你口中得到解答了。」

宇髓天元:「或許後藤你之後會華麗的知道答案也不一定,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開始下一個問題吧。」

訪員:「沒問題,那麼想請教在學校的教學對宇髓你的創作帶來何種影響?鑑於你說老師是你的本業這句話,如果沒有教師的工作,是否會增加你作畫的時間和品質呢?」

宇髓天元:「不,並不會,我並沒有辭去教師這份職業的打算,況且雖然學校裡基本上是一群小兔崽子,期中期末時的工作量讓人想死,但我在學校待的很舒適,另外適當的用工作轉換心情,藉由學生或教師間的八卦...咳咳、趣事以此尋找靈感,是我眾多創作的的起源,對了,這邊麻煩幫我修飾下用詞,總感覺全放上去我就能體會到職場霸凌了,說笑的。」


*本持告知大眾真相精神,以及宇髓天元先生從前影像中所說,神的話語是絕對的,經過嚴肅的討論後,本編輯部決定將原話原封不動保留下來。


(部分問答環節跳過)


訪員:「不知不覺間訪談時間已經要結束了。(遺憾)」

宇髓天元:「所以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的時間可以問。(爽朗)」

訪員:「宇髓先生我真心希望你不要笑的那麼開心。」

宇髓天元:「抱歉抱歉,為了表達歉意,最後一個問題,我就完整的回覆你吧。」

訪員:「......等等、所以宇髓先生你剛才都沒在好好回答問題嘛!?(震驚)」

宇髓天元:「畢竟揣摩神明的旨意可是信徒的工作啊~(笑)」

訪員:「好的我知道答案了非常感謝您。」

宇髓天元:「不客氣。」

訪員:「咳咳咳,回歸正題,接下來的最後一個問題我認為是很私人的性質,因此宇髓你不必勉強自己回答。」

宇髓天元:「後藤你就華麗的開口吧,本神明是不會拒絕任何挑戰的。」

訪員:「是這樣的,很榮幸能來到宇髓你的住宅向你訪談,但在過程中我觀察到了一件事,你身後的幾張照片,相片中的人是你的...學生嗎?而以蒲公英花海為背景的那張,莫不是你早期成名之作[善]的靈感?在不同時節的植物形成的繁華花海中,巨大的蒲公英和金麻雀依偎在一塊,柔和的情感透過細膩的筆觸將之展現出來,給人溫馨溫暖的那幅畫作,時至如今仍是你的最佳代表作,但自從宇髓你將畫展示出來到現在,卻從未向眾人解釋關於畫的任何一件事,今天我是否有機會從你口中得到解答呢?」

宇髓天元:「(陷入沉思)」

訪員:「看來是真的很難回答呢。」

宇髓天元:「其實...我是在思考怎麼解釋才能讓你、你們理解,另外我自己確實也很難將答案說出口。」

訪員:「哦?願聞其詳。」

宇髓天元:「那人確實是我從前的學生,但離他畢業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訪員:「五年前?這不就是[善]最開始展出的時刻嗎?」

宇髓天元:「沒錯,因為在他升上三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在畫(善)了,畫了一年便將其打磨的差不多,因此時間(發表/畢業)才會如此接近。」

訪員:「原來如此,想必那位學生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宇髓天元:「那就是個笨蛋而已。」

訪員:「嗯?(疑惑)」

宇髓天元:「關於這點要從我們學校的一個傳統解釋。」

訪員:「鬼滅學園的傳統嗎。」

宇髓天元:「沒錯,我們學校有一個還算華麗的傳統,那就是[女孩派]。」

訪員:「女孩派?」

宇髓天元:「嗯,其實還有別的稱呼能形容,例如[花派]、[女子派]、[請原諒我]之類的。」

訪員:「我快被這些稱呼給弄糊塗了,宇髓你別賣關子了,告訴我這傳統到底是什麼吧,真是令人好奇。」

宇髓天元:「說起來其實很簡單,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聽說是以前的學姊和朋友吵架,卻拉不下臉跟對方道歉,但知道是自己做錯事,因此將親手製作的派送給朋友,藉此表達歉意,最後演變成如果自己做錯了事,希望得到對方原諒,或認為自己要做的事會惹對方生氣,決定提前請對方見諒,所以會連續三個月送對方自己做的派懇求原諒,而對方收下的話就表示說我原諒你,大概是這樣的流程。」

訪員:「哇喔,這樣的傳統我可是第一次見,太稀奇了,但三個月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呢?」

宇髓天元:「是啊,所以到現在很多人就是直接送個點心,然後說[請原諒我]來結束爭吵。」

訪員:「這樣的話也很好啊,能讓人坦率的表達歉意。」

宇髓天元:「是啊,只有那個傻瓜乖乖送了我三個月的派,差點沒吃到吐,撐死這種死法對我來說一點都不華麗。」

訪員:「喔,這說的就是後面那位金髮的學生嗎,他做錯了什麼嗎?」

宇髓天元:「沒有。」

訪員:「沒有?」

宇髓天元:「他是提前向我索取原諒的笨傢伙,但他做的事我一點都不生氣,所以是沒有。」

訪員:「所以他到底做了什麼呢?」

宇髓天元:「那是在他畢業前三個月的事,他向我送了派。」

宇髓天元:「(停頓許久)」

訪員:「宇髓?」

宇髓天元:「雖然不理解,我以為我們有默契了,但他想送,所以我最後還是收下了...但如果最開始不收的話就好了。(嘆氣)」

訪員:「這是為什麼?宇髓你不是說了不生氣?」

宇髓天元:「是啊,是不生氣,因為我華麗的知道他想做的是什麼事。」

訪員:「是什麼?」

宇髓天元:「向我告白。」

訪員:「咦...?欸欸欸居然是這樣嘛!?」

宇髓天元:「畢竟本神明是如此的優秀,理所當然會吸引眾多目光、收穫眾多愛慕是很正常的事。」

訪員:「是是是,您說的對。(汗)」

宇髓天元:「三個月的時間是很漫長的,為了讓我不感到膩味,他做了很多準備,在那三月之中,我從未吃到口味相同的派。」

宇髓天元:「而最後一天,正好是他準備脫離學生身分,畢業的那一天。」

宇髓天元:「(沉默不語)」

訪員:「所以...他向你告白了?」

宇髓天元:「是啊,而面對他的告白,我的回答則是明日再告訴他。」

訪員:「明天再告訴他,難不成這是你委婉的拒絕?畢竟過了那天他就不能再來學校了。」

宇髓天元:「哈、他是個笨蛋,但後藤你也準備步入他的後塵嗎。」

訪員:「不是嗎?」

宇髓天元:「當然不是,即使是最後一天,但還沒畢業的他還是有著學生的身分存在,所以當時的我才說明日再提。」

宇髓天元:「我是準備答應那孩子的,決定賦予他神明的寵愛,但就是差了那麼一天。」

訪員:「怎、怎麼了嗎?」

宇髓天元:「他出事了。」

訪員:「出出出事了是指...」

宇髓天元:「以為我拒絕他的某個笨傢伙,在和同學們慶祝畢業的餐會上喝得爛醉,而後跑到學校的側門大哭,沒想到遇到了懦弱的、愚蠢的、敢做不敢當的縱火犯,那日校園內燃起的火花,盛大到讓我止不住心跳,永生難忘。(抬手掩面)」

訪員:「難不成宇髓你說的是因賭博欠下鉅額賭債,因此連續找了許多地方洩憤縱火的XX犯人嗎?」

宇髓天元:「還能是誰呢,你說是吧。」

宇髓天元:「早知道會那樣我就戳破他的心思了,如果沒有說出隔天再講就好了,這樣的想法至今仍在我腦海中盤旋,未來大概也不會消失。」

訪員:「抱歉,請你節哀。」

宇髓天元:「沒事,人總是要向前走的,停留在原地可是一點都不華麗的行為啊。」

訪員:「你真堅強。」

宇髓天元:「不,我可是很軟弱的,要不是被制止了我當時絕對會把那人給揍死。」

訪員:「咦?當...時...?」

宇髓天元:「對啊,當時,因為炭子(為保護當事人進行化名)我的另一名學生很清楚我們兩人間的事,所以在那孩子喝到爛醉時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他,只是不小心錯過,所以只好沿著聲音到處找那傢伙,那個笨蛋肯定會哇哇大叫所以很好判斷。」

訪員:「欸...?所以那位學生沒、死嗎?」

宇髓天元:「說誰死了呢,才沒有!我家善子(為保護當事人進行化名)華麗的才不會死。」

訪員:「所以他沒事?」

宇髓天元:「有事,為了阻止對方我家的傻瓜身上起火了,亂逞強的臭小鬼,躺病床是很好玩的事嗎!身上留下疤痕是很有趣的事嘛!(怒吼)」

訪員:「對、對不起!」

宇髓天元:「唔,抱歉後藤,我有些失去冷靜了。」

訪員:「不,我才該跟宇髓你說聲抱歉。」

宇髓天元:「(擺擺手)」

訪員:「總之很高興那位同事沒事,請問我能冒昧的再多問一句,你和那位同學現在的關係嗎?」

宇髓天元:「當然是華麗的夫妻關係囉。」

訪員:「這樣啊,恭喜恭喜。」

宇髓天元:「謝謝謝謝。」

訪員:「嗯不對啊宇髓先生你就這樣和我們公布你的婚姻沒關係嗎?」

宇髓天元:「完全沒問題,反正過陣子我就會公布我早就結婚的消息了,他終於鬆口願意讓我公布了。」

訪員:「所以其實是對方不願意公布,而宇髓你是願意的嗎?」

宇髓天元:「是啊,本來想驅逐害蟲進行說明的,結果他強調一定要完成學業後再讓我發聲明,不然就會生氣,說著不想被人當野生動物盯著看,太過分了,圍在他身邊的蟲子很礙眼啊。」

訪員:「是、是這樣啊。」


*宇髓夫人辛苦了,編輯部向你至上十二萬分的同情。


宇髓天元:「當然,好了,說到這也差不多了,我該去接他下課了,和後藤你的聊天很愉快,很高興今天能接受[藝]的採訪,這是我的榮幸。」

訪員:「我也很榮幸能採訪到老師,也謝謝你和大家分享你與妻子間的故事。」

宇髓天元:「那麼我們下次見。」

訪員:「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