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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宅子最深處的房間裡關了一個面貌優雅且動人的少年。

  宮脩只是匆匆瞥過了一眼,便徹夜輾轉難眠,無法自拔,他懷疑自己是著了道。那是他正緊迫關注的一處大戶,任務內容是找到該管處收賄且壓榨證據,將情報上報,最後才是殺光他們,他已在黑夜之中潛入此處數次,偶爾最偏遠的那扇木窗會敞開,能從窗口看見裡頭有個少年正在沐浴著恰好照進房間的月光,當然宮脩不便久留,只匆匆瞥了一眼,卻在後幾次潛行尋找那少年的身影。

  探子帶回來的情報顯示那個大戶家主有賞玩孌童的癖好,宮脩對此斥之以鼻,還想起那日所見的少年是否也被那骯髒的雙手染指,他甚少對人如此上心,放眼天下也不過只有黎明,現在他還偶爾叫她聲老闆娘,黎明當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但她也許並沒有設想到宮脩會在這一連串事件全數解決後帶回一個漂亮的男孩子,那夜是個滿月,月光灑在宮脩,以及他懷中的那個少年身上,形似莊嚴,還有股不屬於他們的神聖感。

  而他被起名千機,入了龍客棧的麾下。

  千機一直都被關在那個連一扇像樣的門都沒有的房間,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只知道自己喜歡月亮,還了解一大堆不屬於他清冷外表應該要知道的情愛之事,宮脩原以為他早已被那些雜碎染指,卻在震怒之時被千機欺上了身。千機衣服底下的肌膚就和他露出的部位一樣煞白,也許根本沒有曬過太陽,在月光之下與宮脩健康的小麥膚色形成對比,親吻的技術很拙劣,給人口交的手法也很明顯並未有任何經驗,千機在宮脩身上抬起腰將他吞進身體,微微皺起的眉透露他並不擅長這些,宮脩輕撫他腰際,滑順得彷彿沒有一絲瑕疵的手感引人掀起噬虐的衝動。

  擴張不足,甚至沒有充分的潤滑,空氣之中的血味對宮脩來說分外清晰,他壓下千機的腰停留深處,低頭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對他說親吻該是這個模樣的,正當千機伸出舌想要依樣學樣,宮脩卻將他整個人的呼吸全數奪去,緊絞的身體纏在他男根上,明顯是處子的身體緊緻到嚇人,他心想千機也許是想要表達感謝之情,但只知道這種方式,如此一想他更生氣了,宮脩翻過身將憤怒發展為情慾,就著那從一點點逐漸增加的血液抽出又頂進幾下,千機本能性的後退,卻被他一把撈回按在床面,男人粗重的氣息吐在耳際,唾液的濕黏和舌尖的粗糙貼上耳垂,低喘染上嗚咽,這還是千機首次體會到這般床笫,深厚的進出愈發猛烈,他卻在疼痛與激情之中嚐到那一些些溫柔,於是他伸手擁抱宮脩,哪怕身體幾乎都要被折成兩半,他被教導過服侍別人,但卻未曾實際實行,此時此刻他也只不過在口中叫著舒服,下腹幾乎失禁的感受襲來,他還是想逃,依稀感覺有什麼想要出來,像是平時小解的感受,千機把臉埋在宮脩寬厚的肩膀,全盤接受男人甚至不知從何處來的憤怒。

  這是否是那些仕女口中所嚮往的愛情呢?千機總會在那扇早已只剩下一條縫隙的木門裡側耳傾聽,次次被宮脩頂進的深處都好似比上一次更深,他幾乎已經不認識自己的身體,那是能被頂進那麼深的地方嗎?但是好舒服啊……當宮脩提著槍毀壞那扇門前來將他帶走的同時,就一直好舒服了,親吻是這個樣子的嗎?千機像隻幼貓一樣伸出舌尖細細舔弄宮脩的唇角,像在撒嬌,也並不能肯定自己能否擁有他的親吻,而對方還是給了他極為肯定的答案,強而有力的舌粗暴地掠奪他口腔內的每一寸黏膜,吐息之間都是房內的腥羶氣息,那塊繃緊的神經最終還是洩了出來,白濁的精液撒在兩人腹部之間,但宮脩並未停下動作,往如脫韁的野馬,猛烈操幹身下已經渾身顫抖的千機,這也許是他當初匆匆一眼過後就想做的事,肉體的撞擊聲蓋過千機已經逐漸稀微的呻吟,床鋪已被搞得一蹋糊塗,千機的嘴裡還斷斷續續吐著舒服,身體只剩下因為堆積過多快感而順著碰撞次次收緊的反應,直到宮脩張口咬下他白皙的肩膀,才藉著最後幾下衝刺將濃稠的慾望全數灌進那處幽密。

  而千機迷離之間想著,這大概便是愛情吧,那能夠拯救一切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