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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亂的步伐踩踏在校園的廊間,手上抱著的書本和書寫過的羊皮紙明顯是為了將近地期末考而做的準備。

  --不趕快把這些拿回去放的話會來不及的。

  在一邊奔跑的同時思考著直接將手上的東西帶去訓練場的可能性,但所有的設想也都一一被自己給否決,他實在不願意去做任何有一定不適當因素的事,至少是在他可以選擇的時候。
  腦袋的思慮如現在正在大量消耗熱量的動作一般,一刻都未停頓過。

  在自己所屬的學院塔進入視線範圍後,嘴角難得上揚了一個角度,跟著緊接而來迎接他的畫面--手上原本抱著的書紙散落與逐漸貼近的地板。

  物品掉落碰地的聲音--

  感到的痛楚不如預期的強烈,似乎是腳不小心絆到東西了。接著趕緊將自己落了一地的東西撿起。
  「居然這樣子就直接摔倒了呀…?」由後方傳出的人聲。
  --該不會自己有擦撞到人吧?!
  立馬站起身,「對不起-!」低著首緊閉著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背對著的。
  「噗-哈哈-就跟你說過這傢伙一定又會是這種反應的啦-」明顯與方才開口的是不同人。
  「咦…?」這才猛一抬頭,也在發覺自己面前並沒有任何人的時候趕緊轉身,「阿……呃…嗯唔……」眼前的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日…日安呀……葛林雷克…卡努特……」視線飄移和抿嘴的動作明顯的表現出了他是多麼不樂見到兩人。
  「新的名單你看過了嗎?泰倫斯。」一貫禮貌的微笑,似乎十分滿意對方難得說能夠好好說出的招呼話語。
  「嗯…阿……嗯…………」頭仍又習慣地逐漸低下,「嗯,看…看…過了…」
  「那麼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是你們雷文克勞的練習時間吧?」
  「可別說你忘記了什麼這種話唷~」難得帶著眼鏡的卡努特。
  「唔-我…嗯……知道,所以……」他看了眼地板上未拾好的物品,「嗯……嗯…」
  葛林雷克沒有馬上回話,仍在等著對方以完整的語句回應他。
  「嘖嘖嘖,」可另一人的耐性向來不是多好,「泰迪熊的意思是他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用跑的吧?」
  「我又不是白癡,不用你特別幫我解釋。」只是想看看那傢伙會不會好好的重新說一遍罷了。
  「既然知道就做點回應嘛~」視線回到那幾乎讓他只記得頭頂長什麼樣子的人,「吶,我說你呀-」蹲下。
  肩膀因知道自己被點到了而抽動了下,嘴裡發出的聲音構不成任何單字。
  隨手從自己腳邊拿起了本書並輕拍了下,然後直接塞到對方手中,「像這樣在走廊上用腳趕來趕去的哪像什麼魁地奇球員呀?」嘴角咧起。
  「阿……」睜開眼見到的是與對方相離不遠的臉蛋,「唔!」馬上向後跨了步,並用手上的書遮擋了自己一半的臉,「這……呃……」但仍掩蓋不了自己明顯的驚訝。
  「我說你呀…」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就往自己方向施力,「像這樣這麼懦弱的表現你是要怎麼樣跟別人說你是個能夠代表學院參賽的魁地奇選手呀?啊-?」
  「我……唔………」臉部泛紅,眼眶裡的水氣也在瞬間濛上。
  「嘖,」放手的動作加上了些力道,使對方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對手要夠強勁才能夠更突顯自己的能力,」站起身,「既然身為本大爺的對手就拿出骨氣認真應對吧,這點不只是對你,而是對你們所有的雷文克勞球員,當然也包括葛來分多還有赫夫帕夫的笨蛋們,我這樣講你懂嗎?」
  --默不作聲,也不打算做出其他任何動作。
  「呿,又是這個鳥樣子。」
  「要走了?」葛林雷克問道。
  「走啦,走啦~」搭上了對方的肩膀一起離去。

  在確認了兩人已經離開了後才又開始默默的撿著自己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我又不是因為自己喜歡才當上球員的…
  --如果不只是要對我說的話那為什麼不去找別人說…
  --為什麼偏偏是我……
  --明明只是想像其他人一樣平平靜靜的念完七年的書…
  --為什麼…
  --為什麼儘管如此還是…
  --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是有辦法離開球隊的…
  --為什麼就這麼…
  
  抱好手上的東西後便馬上往自己的寢室衝去,然後完好地放到桌上,接著抓起放在一旁的掃帚,騎上,直接從寢室的窗戶一路直往訓練場前去。

  「對馬學姊抱歉!我來晚了!」眼淚仍掛在眼角。
  「嗯?今天很有精神嘛!趕快加入練習吧!」


 --不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