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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犬A x調教師B

A出生退隱的黑道世家,遭遇綁票失蹤的那幾年,是漫長的、迫使他放棄人性的折磨,抹去他曾作為嬌生慣養小少爺的痕跡,馴化成為地下搏擊賭場上未曾吞過敗績的鬥犬。

A家長輩與當地雷厲風行的勢力有上一代的拜把子交情,當今掌權的少爺受人所託亦是耗費數月才將人尋回。
只是A受盡調教僅剩下暴虐與血性的空殼,送回A家也只是讓風燭殘年的長輩們傷神,少爺便暫時將人扣下交由自己的下屬B負責。

組織底下不乏一些聲色夜場的產業。
B來自其中,常駐於特定酒店內只做演示與教學的調教師,擅長觀察及安撫情緒,能引導對方進入D/S的情境,結束後也可以引導回歸常人的生活。
見過自願交出身體自主權服從Dom指示的Sub,也在曾解救過被強迫的Sub。
但馴化成鬥犬這般程度的…B跟隨少爺多年還是頭一遭。
B對此頭疼不已,A既認不下任何人的指示,也不老實待著,將他限制在屋內就把一屋能砸的全破壞殆盡。
拘束與責罰這類不會危及生命的手段對A起不了任何作用,A早已不怕打、不怕罰,不怕傷、不怕疼。
只不過是嘗試多次卻絲毫傷不了B才日漸學會安分一些,卻從來沒有一刻卸下警覺與伺機而動的意圖,總是充滿顯而易見的敵意。

局面僵持了兩個月又有樁棘手事接踵而至。
A的易感期毫無預警的來了———在陌生的環境繃著兩個月才到來已經算是極限了。
且從此往後每個月都必須經歷一次。
B身為一個beta僅憑那寡淡的信息素根本無法安撫A。
A既不願被壓制又極度抗拒針頭,無法施打抑制劑。
B是一連被傷了幾次後才摸清A身處易感期的脾性與安撫的時機。

每到易感期A體內燥熱的不適感會開啟惡夢的循環,夢見籠內的死鬥還在糾纏他。
B總是小心翼翼用毯子將兩人裹在一起,讓A枕在肩頸邊合著自己稀少的信息素,邊輕拍著他背脊悄聲哄著。

A做為鬥犬時沒嚐過什麼甜頭。
以往總是傷了卻沒什麼機會等待癒合就反覆被撕去結痂。
等他察覺時他已經對B產生了依賴。
無法忽視待他的溫柔;無法滿足於易感期短暫的獨佔,更無法忍受易感期間見不到B的焦躁不安。

A雖能準確的掌握B傳達的訊息也能正常表達,只是不愛透露自己的情緒。
而當A難得主動的向B爭取解禁的權利,B確實感到訝異。

然而這並沒有讓A的煩惱減少。

解禁後自然而然見識到B應對各式職務展現不同的狀態,是AB單獨相處時不曾見過的。
B築起防衛心的冷眉冷眼,令A感到陌生;
B婉轉於夜場的交際手腕,使A不住焦慮;
當B的專注包含但不再僅限於A時,A反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B的一舉一動與情緒反應上。
他總想做些什麼來引起B對自己的注目與關心,藉著B的反應驗證自己定位。
只是B對他的容忍像是近乎無限,不論A如何恣意妄為始終逼不出B的脾氣。

事實也是如此,B並不想以強迫的方式限制受過傷的A。
B早已覺察A對自己熾熱的索要與討取,將A的舉動盡收眼底,由著他探索自己的意志。

B起初也許只是出於心疼,在數個陷在惡夢的夜裡看盡A脆弱的神態卻無力解救時;
或許是無法放任A不管,當他差點沒趕上易感期被焦慮不安的A撲在門板上怎麼都哄不好也不肯放手的時候;
後來覺得有點意思,看著A每每被佔有慾驅使著行動,卻不知何時會踩上他的底線,每步試探都格外小心翼翼,索要完了獎勵還等待著他的反饋。
有時被試探得多了,職業病作祟,感受A猶豫不前時他會刻意別過頭,惹得A主動拉住他時再看向A。

說來B才是被A逐漸找回的人格所吸引,只是並沒有坦承。
比起最初的鬥犬,這樣的反應有人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