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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一些傳說中的後媽文學。

但實際情況是砂跟穹走在羅浮街上,瞥見當紅狗血劇,心念一動,拿著現成設定在家玩角色扮演。

所以準確來說其他配角都不存在,只是幻戲裡的影子。


*


砂金是老男人死前三個月帶回來的。


年輕時叱吒風雲的傲氣雄鷹,年歲老去後也只是頭沒牙的瞎眼老虎,染上癌的同時還惹上滿身荒唐,退出名利場沉寂了半年,再出山時,竟破天荒娶了個一對狐狸眼盯得人發毛,穿得跟孔雀似的年輕對象。


婚宴上大喜的紅撒滿廳堂,現在想來,那就是迴光返照的契機。


自那日過後,老東西的狀況是一天不如一天,沒多久醫院就宣告不治,撒手人寰去了,打拼半生得來的財產全給沒心肝的虎豹豺狼分個精光。


周圍一幫畜生吃得滿嘴油光還沒完,觸霉頭的烏鴉嘴嘰嘰喳喳鬧個不停,歸結起來,就是想看異想天開的後妻笑話,等他失利後再狠狠嘲笑。


事情沒遂他們的願。


那砂金當真是頭金孔雀,雷霆手腕有幾分老東西鼎盛期的風采,混亂的產業在整頓後井井有條,眾人對他的稱呼也潛移默化地從「走後門的」變成低聲下氣的「砂總」。


等該整治的禍害都像填海一樣擺平後,砂金覺得他享福的時候也到了。


老男人死了,行房自是無稽之談,但他不是有個兒子嗎?父死子繼,理由多正當啊。


砂金沒有藉著優勢地位強上,他獻了殷勤、盡了禮數,約人去幾趟外地,在返程的飛機上似有若無地暗示洞房的屋子還沒收拾,新選購的香水高調昭彰,為的就是讓穹記住他。


事情比預想中的順利許多,他很快就把那年輕的孩子拐到床上去,喜慶的紗帳一關,砂金的滔天大罪就此被掩蓋了去,僅餘暗香浮動。


此般大好春夜迷人眼,饒是招來滿目業障又何妨?


但可能誰都沒有料到,穹老早就不是雛兒了。


後面那穴不知被什麼人玩得合都合不攏,吃那活兒的動作很是熟練,就是酒家姑娘也不能做得比他更好。


清純直爽的男大學生還能這樣不起眼地發騷,砂金感到好些新奇。


「乖孩子,告訴我是誰膽子那麼大,敢偷吃老東西的崽?」


他問,粗壯的槍桿沒入深處,把穹頂爽了,顫聲回答得也心甘情願。


「爸都沒空理我,我就混進酒吧交了個朋友,他生的好看,也願意花時間。」


「嗯,」砂金親了穹的臉頰,獎勵他的誠實,「跟他分了吧,你要是三天兩頭出去找野男人,我就不能操你了。」


「如果你想,我也能是你的父親跟情人,任何角色我都能扮演好。」


這砂金衣冠楚楚,嗓音婉轉,講的卻全然不是人話。穹倒也不怎麼在意虛無飄渺的名份,對他來講,人的實質還更重要些。


何況砂金就是他在酒吧偶然交上的「朋友」,炮友或後媽,都只是稱謂的改動罷了。


一對燦金眼瞳看到的,由始至終都是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