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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花】
#R18 #已完結 #觸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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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個出色的鍊金術師,與喬有關的傳聞卻幾乎都圍繞在他從不露面上。
以植物為主攻領域,高超調製技術和研製多樣化的冒險物品,這樣的實力就算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也不意外,許多人捧著大筆資金材料想找到他,但偏偏協助販售的商會連點口風都不肯漏。
喬站在半身鏡前整理腰間綁帶上的數個藥劑管,皮料勾勒他纖瘦的身形,但下一刻又被外罩的臃腫斗篷遮掩。他的耳朵長而尖,偶爾會隨著心情輕輕抖動,眼睛卻不是精靈常見的翠綠,而是人類的琥珀色圓瞳。
半精靈的存在並不多見,他們是精靈和人族強行結合生下的混血,駁雜的血脈讓他們無法獲得精靈族母樹的承認,又因為繼承精靈族的長相而被人族排擠,雪上加霜的是其本身難以孕育下一代的特性,讓具有出色外貌的半精靈經常被利用於各種地下情色交易。
出生即地獄,這個人造種族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個錯誤。
這也是喬對外不露臉的原因之一。
他小心地將古舊手帳收入口袋,那上面記載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祈願遺跡,據說只要抵達深處便能實現來訪者的願望。它只在史書中有細碎片段的傳聞,但更多人將之當作童話故事看待,一直到意外得到手帳前,喬也不曾相信過這個傳說故事。
陳舊紙頁上簡筆勾畫的地圖和斑駁不清的字跡讓他花費一番功夫才定位到疑似遺跡的入口。
那像一輪圓型的拱門,由綠藤和枝枒糾結編織而成,翠綠的通道延伸至深處。泥地濕軟讓行進的足跡清晰可見,周遭沒有其他生物痕跡,枝葉構成的隧道壁面密實堅硬,連一絲陽光都無法涉入這片靜謐的黑暗。
喬點著燭台前行,火光開闢一方橘黃色空間,前方隱約有風吹來,讓微小的火點輕微晃動。
他很快來到隧道出口。
*
手帳關於外圍的敘述是這麼寫著:眼前所見相當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群花中穿梭,還有清脆的鳥鳴和動聽的樂章隨風肆意,是遺跡所製造的幻覺嗎?就像故鄉的秋收祭典讓人耽溺其中,甚至不想歸去。
喬聞到輕淺的花香飄散在風中。
這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這座遺跡應該許久沒有其他生物存在的可能,但眼前的花園景致卻像有人打理過般整齊繁盛。喬走近其中一叢歐石楠,又看過附近的枝葉植株,確定這是自然形成而不是人工塑造的。
像被神明眷顧又遺忘的角落。
花園中央冒著清澈的泉水,順著浸潤下陷的泥地灌溉花圃,一塊小石碑浮在泉水上,被蔓延開來的樹藤牢牢抓著。
雖然是猜測,但遺跡很可能是根據進入的人不同而出現不一樣的景象,唯一相同的只有花園這個關鍵字而已。
柔軟的花瓣被風吹落在他掌心,喬閉上眼睛。
半精靈沒有精靈母樹的認可,連最接近血緣的木屬性魔法都難有成就,而他的狀況是魔力量少,體力和敏捷度也不如純人類或純精靈,就和名字一樣是個半調子。
唯獨有一點讓喬得以生存下來。
植物親和力。
說起來很玄,畢竟就連與樹木最親近的精靈都無法和母樹以外的植物溝通,但喬卻能夠感知到那些微妙細小的『聲音』,並在其協助下得到各種幫助。
這也是為什麼他實力弱小卻敢自己闖入遺跡的原因,這裡幾乎都是植物,而他們會成為自己的耳目。
「我想進入遺跡最深處。」
歐石楠的枝葉摩擦發出沙沙聲響,攀在石碑上的樹藤微微抽動一下。
*
「太危險了。」
歐石楠細小的聲音呢喃著,「太危險了。」
「和我們一起,留下來。」
樹藤輕輕搖晃尖端,「一直在一起。」
「抱歉,但我想進入最深處。」
喬堅持著自己的請求。
「這裡,不好嗎?」
「大家喜歡這裡。」
伴隨細小的警告聲,歐石楠向後歪斜,露出底下錯雜的根部。
「太危險了。」
斑駁的灰白骨片裸露出來,已經碎裂了,混雜在一起看不出是什麼生物。
但很多。
從歐石楠的根處蔓延,附近的植株們也退讓著露出隱匿的骨骸,像大型的埋葬場。
被幻象所吸引而逗留的生物,大概都化作花園的養料,永遠的停留了。
「大家都,很開心。」
樹藤仍然盤在石碑上,它是從石縫裡鑽出來的,和泥地並不相接,也只有它所在的泉水周遭沒有濃厚的死亡氣息。
「喜歡你,我們不吃。我們,保護你。」
「謝謝,但我有想要實現的願望,所以請告訴我吧。」
「會有,討厭的,事情,也沒關係嗎?」
喬走向樹藤,他的指尖被歐石楠的枝葉勾了一下。
「那裏什麼都沒有。」
歐石楠在喬耳邊憂慮的低語。
「他會注意到你。」
「他?」
歐石楠的枝葉有些懨懨的下垂,沒有再說下去。
「去吧,去吧,碰碰石碑。」
樹藤指引著,它挪開遮擋石碑文字的植軀,露出石碑幽幽發光的文字。
花園在碰觸石碑的瞬間化作光和碎片,倏然騰空的感覺並不好,喬甚至覺得胃可能翻過幾圈,他無法控制身體,四周黑白的光線交錯,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睜著眼睛。
喬被拋摔在潮濕冰冷的青石地上,衝擊力道讓他滾動幾圈,最後撞在石壁邊才停止。
混著細碎青苔和細石的黑泥沾染斗篷,兜帽歪斜落在側肩。堅固的鐵鑄牢獄圍繞著他,只有身後的石牆勉強給予安全感。
「討厭的事情啊......」
喬是在地下組織被『繁衍』出來的。
繼承母親輕靈優雅的精靈族特點,漂亮又沒有抵抗能力,他曾是地下組織擁有的頂級貨品,而在出貨前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就是這環境惡劣的石獄。如果這個幻像是重建過去的惡夢,也難怪樹藤和歐石楠會阻止他。
喬看向外面蜿蜒而下的階梯,他聽見有什麼人正向這邊而來,複數的。
記憶中送餐的只有一個人,而兩個人以上時通常是有『特別』的事情。
駁雜沉重的腳步聲像踩在纖細的神經線上,心跳的速度快到隱隱作痛,喬閉上眼又睜開。
一個、兩個,總共四個人。
被燭光拉長的龐大影子籠罩而來,金屬推車的輪子在不平穩的青石地上發出喀啦喀啦聲響。深埋在心裡黑暗面的腐爛記憶被扒拉出來,嘲諷般預告接下來的噩耗。
「小東西。」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條疤痕,從額頭到下顎,笑起來時像是扭曲的蟲。
「上課的時間到了。」
牢籠被以不想見到的方式開啟,喬無暇注意他的斗篷、藥劑和那本手帳憑空消失,破舊單薄的棉質長袍取代它們,他試圖閃躲男人伸來的手,但幻覺下化作十二歲孩童的弱小抵抗在成人眼中顯然不值一提。
兩個男人靠上前來將軟布繫上細瘦的手腕和腳踝,再套上限制行動的綁帶。
「把他的手掌也套起來,萬一留下傷痕就不好賣了。」
疤痕男人扣住喬的下顎將拇指壓入口中,按著軟舌齒列摩娑。
「上次我們有教過吧?不管是什麼,咬下去的話會讓你戴著小球玩一整天。」
「咕、唔唔。」
喬被迫張著嘴,口枷束縛帶來的痛苦經驗讓牙尖甚至不敢抵上口中肆虐的手指。
「乖孩子。」
疤痕男人低笑著抽回手。
「未來你得好好為買你回去的尊貴客人服務,記著這個可能還能活著久一點。」
被褪去長袍的身體介於孩童和少年間的纖瘦,帶著精靈特有的骨感柔韌,尖耳下垂隨著打顫的身體輕抖。
「先來測試敏感度吧,知道基礎才能好好培養。」
疤痕男人抱著手冷眼看著手下壓住喬的四肢,迫使他張開身體將柔軟的胸腹裸露出來。
不知名鳥類的羽毛從耳根脖頸處輕輕搔過,長而鬆軟的羽毛在乳尖上輪流打著轉,微癢的感覺讓喬瑟縮一下。
「哼嗯。」
意味不明的評價,喬低著頭不敢看向男人,但這反而讓他因為看見羽毛的移動而緊張。
撫過下腹凹陷的臍洞,在腰間軟肉和柔嫩的大腿內側來回摩娑,喬顫抖著身體閉緊眼睛,感覺羽毛觸碰著沒有毛髮、光滑細緻的下身。
那裏軟軟的、和身體主人一樣垂著頭趴伏在卵囊上。
疤痕男人將羽毛隨手扔給隨侍的部下,示意其他人將帶來的軟墊鋪上。
喬四肢的綁帶被繫緊在軟墊邊角突出的固定扣裡,只留下些微空間讓他能夠掙扎挪動,過短的距離並非讓人舒適,純粹是為了讓反應更容易被觀察。
「我不想讓高價商品折價,你如果配合的話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嗯?」
*
喘息佔據所有的注意力。
男人的技巧熟練,沒有過度用力留下印記,整片胸肉被搓揉至充血泛紅,指甲尖刺進乳珠的隙縫帶來極端的疼痛,掙扎扯緊綁繩發出悶響。
喬的腰窩被另一雙大手掐著,帶著熱度的掌心緊緊貼著冒冷汗的身軀愛撫,像是每寸肌膚都被留下觸碰的痕跡,原先安伏的下身在挑逗中微微昂起。
「玩弄胸部時表現挺好的。」
「側腰的反應不錯。」
羞恥、無從反抗和違背意願的舒適交錯,反胃感在被人含住耳垂時達到巔峰。
疤痕男人抱著手看著被兩個壯漢包圍觸碰的半精靈,邊指使第三名手下取出推車放置的道具。
喬在生理淚水的朦朧中看見幼貓從包袱中掙扎著探出頭。
「可愛又弱小不是麼?」
他聽見疤痕男人戲謔的低語。
被男人抹上的冰涼肉泥包裹住乳珠讓熱燙肌膚稍微和緩,但隨著貓落地後迫不及待的向著食糧衝來,喬發出痛苦中夾雜愉悅的尖叫。
貓科動物特有的倒鉤舌刮過脆弱的乳首,卡在細縫裡的肉泥和香氣讓貓反覆舔舐試圖嚐到更多,還未發育好的細小牙齒刺在胸肉上並不會造成傷口,但確實的刺激著敏感身軀。
小巧的性器在空氣中顫顫昂揚。
貓因為舔完肉泥而對乳尖失去興趣,被守在旁邊的男人抱開。
半精靈劇烈喘息著,身體因為刺激物都移開而癱軟在墊子上,生理淚水滑過泛著紅暈的眼尾落在耳畔。
「差不多知道程度了。」
疤痕男人如此宣告,讓接近崩潰邊緣的喬稍微燃起一絲希望。
走開。放過我。好痛。身體變得好奇怪。
「不過事前先預習一下你該達到的敏感度吧。」
銳利的針尖帶著不知名的藥水注入體內。
「不......」
「不是什麼傷身的東西,只是比起食用,注射帶來的效果更快。」
男人們都收了手站回疤痕男人身後,雖然仍被盯著,但不再碰觸讓喬被褻玩的不適感消退一些。
隨著下腹升起麻癢,喬不由自主的扭動身體。
和軟墊貼合的皮膚,好舒服。
被捆起的手腕和綁繩摩擦,好舒服。
勉強靠攏的腿在相互磨蹭,好舒服。
想要被人觸碰,想要被舔弄乳首,想要被壓著親吻。
少年綿軟的的喘息呻吟迴響在牢獄中,不論怎麼挪動,被束縛著的姿勢始終無法讓身體得到紓解。巨大的空虛感吞噬理智,醞釀著等待爆發的時刻。
「那麼現在會如何?」
疤痕男人在金屬推車上挑挑揀揀,最終拿起帶著綴飾的乳夾走向喬。
「嗯嗯、哼──」
挺立的乳珠在毫無準備下被夾住,微尖的木質掐緊導致劇烈的疼痛,但更多被轉化成毫無道理的快樂,鈴鐺綴飾在顫抖中清脆的響徹。
性器在被夾上的瞬間噴出淺而混濁的小量液體,斷斷續續的,撒在喬的腿側和腹部。
「這藥出貨前一年就該用了,但怕把你養壞一直沒放。」
疤痕男人在喬耳邊低語,指尖在耳垂上打著轉。
「畢竟這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得交合,不然會出現各種負面作用,一個沒弄好就麻煩大了。」
打藥的貨品會被盡快出貨,在最適當的時候送給客人品嚐,至於品嘗過後是否還能保有新鮮感,以及失去主人眷顧無法得到照顧的性奴該怎麼辦,這並不在組織的服務範圍裏頭。
初次射精的快感在淫藥作用下達到高峰,腰支癱軟無法自控。喬兩眼無神地喘息,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男人的話。
「高潮的感覺舒服吧。」
喬半軟的性器被納入男人掌心揉捏。雖然剛出精過,但淫藥的效果讓它很快又微翹起來。
「記住這個感覺,之後你得用後面達到這樣的效果。」
畢竟會買半精靈回去玩弄的,除了某些愛好特殊的貴婦,大多都還是以男性為主。
「後、面?」
既然打了藥就不用擔心跑掉或抵抗造成毀損,疤痕男人大方的將束縛解開,又指示另一個男人從後方抱住喬的膝窩處拉開,讓他下身懸空大張著。
指尖沾著帶有乳香的油料按住會陰處搓揉,被服侍的舒適感讓喬哼哼唧唧的低吟,隨著向後滑至不自主收縮的穴口,男人對上半精靈迷茫單純的目光。
指節按入的擴張感讓喬微微掙扎,但很快因為藥效轉化而放鬆,食指齊根沒入也只讓半精靈繃直腳背喘息。
「在哪裡呢?」
疤痕男人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指在穴裡頂弄,直到摸到一塊和其他腸肉不同觸感的秘處。
「哈嗯──」
喬的身體大力彈動一下,但被後方的男人抱緊而無法有更多的動作。
「意外的很深啊。」
在緊澀的甬道裡拓張肆虐的手指增加到兩根,大量油料讓抽插的動作容易許多,男人惡意的在前列腺上來回按壓,酥麻的快感累積到尾椎處,又像是從正被玩弄的後穴深處蔓延出來。
性器已經硬的發疼,在空氣中昂著,透明的腺液滴落下來。
渴望被進入的更深。
渴望被有些暴力的對待。
想要、更多。
呻吟聲帶上泣音,嗚嗚噎噎的,但近似孩子的示弱討好並沒能讓男人們停下。
部下將類似T字的道具遞給疤痕男人,已經消毒過了,還抹上一層油,看上去亮晶晶的。
「小傢伙喜歡戴裝飾,肯定也喜歡這個。」
疤痕男人拉扯乳夾的鍊子連帶著扯動充血泛紅的乳尖,鈴鐺聲清脆交雜,喬短促尖叫著向男人挺胸,卻被以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個而又扯動幾下。
道具長的那側順著被微微拓開的隙縫探入體內,異物感很重,比手指粗壯一些,半精靈不適的發出嗚嗚抗議聲。
「縮緊。」
臀肉被用力拍打,喬本能的收縮後穴,原先卡在半路不上不下的道具被帶著正中點上。
「咿──」
脆弱敏感處被無預警的衝擊,喬的精水洩了一身,還有幾滴沾上疤痕男人的褲腳。
「你得學著用後面高潮。」
他不悅的指責,同時按動了開關。
由弱而強的震動從道具上傳遞開來,伴隨著一波波浪潮似的快感,半精靈瞪大眼睛斷斷續續的哀鳴。
「啊啊──哈嗯......好、怪......」
道具突出身體的部分微凹,隨著主體陷入進去抵在會陰上,震動時連裡到外一起刺激。
本身是第一次性行為,又在施打強效藥的狀況下進行,半精靈漂亮的瞳孔微微上翻,大腿肌肉不由自主地痙攣,帶著鈴鐺響聲,腳趾也蜷縮起來。
身後的男人放開手,半精靈癱軟滑落在軟墊上,道具仍然強弱交錯的震動,刺激被高潮推上頂峰的內裡。
疤痕男人扣住喬臉頰,一手翻動眼皮確定他沒有昏過去,只是短暫失神。
今天的成果頗豐,貨品資質上乘,再調教幾次便能掛牌拍賣。
雖然經歷過多次性奴調教,但眼前的半精靈讓他也不住起了反應,部下們雖然遮遮掩掩的,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看起來快成了,差不多進行收尾吧。」
避免貨品第一次便被調壞,疤痕男人將道具的震動關上,又檢查乳珠有無出血,確定都還完好後才讓部下取水來給喬灌入。
藥效已經過去大半,加上前面耗費不少精力,半精靈懨懨的任由男人們折騰,只有被碰觸到敏感處時才會發出細小的喘息。
被喬的反應勾的心裡發癢,但理智上知道這是足以作為整年份收入來源的重要貨品,要保存完整性便不能像低等奴隸那樣隨意使用。疤痕男人瞇著眼睛,在推車上挑選幾樣道具又放回去。
部下們暗自鬆了口氣,生怕這場難耐的調教繼續下去自己會憋出病來。
「很高興,嗯?」
疤痕男人陰惻惻的目光讓部下們畏懼的低頭不敢對視。他冷笑一聲,隨手指了靠近的部下跪坐在軟墊邊,又親自拉著喬調整姿勢,讓半精靈面部靠在部下下身處。
溫熱的吐息讓見慣場面的部下面色發赤。
半趴跪的姿勢讓喬下半身高高翹起,疤痕男人扯開褲頭掏出鼓脹的性器從腿間縫隙插入,就著柔軟的內側前後摩擦。
「腿合攏,不然就綁起來。」
在性致上的疤痕男人脾氣不佳,他掐緊細瘦的腰部胡亂頂撞,有幾次往上偏了,和喬小巧的性器碰在一塊,不知道是前列腺液還是精水的黏稠液體打溼皮膚。
「主人會像這樣操你的嘴、你的腿。」
腰側敏感帶被掐緊發麻,喬被推著向前撞在跪坐男人下腹的小空間裡,腥臊的麝香味和汗味纏繞,又因為喘息而有近似窒息的錯覺。男人的性器被裹在褲袋裡,脹且火熱,前端興奮下分泌的液體隱約滲出,和喬不及吞嚥而滑落唇邊的涎水將那處染成不規則的深色。
未被取出的道具埋在穴裡,隨著軟肉收縮自慰似的頂在前列腺上,每次撞擊都讓半精靈尖叫啜泣。胸口偶爾會磨蹭過軟墊,飽受摧殘的乳首狠狠擦過的痛覺讓呻吟混雜痛苦。
疤痕男人興起時會摸上道具,拉出大半又發力壓回,仿造性交般抽插泥濘的後穴。
「他會大力幹進你剛剛高潮的後穴,你能做什麼呢?夾緊,對,做的很好。」
腿側被磨至脹紅,喬能感受到進出的性器青筋交錯。
時間很漫長,像是停滯不前,但也許就十幾分鐘。
隨著一次次麻木的聽從指令夾緊雙腿,堅挺的硬物終於抽動著射出白濁精水。
下腹部、胸乳,甚至下顎邊都有。
疤痕男人放開箝制喬腰部的手,將未射完的精液噴濺在他臉上。
「你,跟我回去,其他人把貨整理好。」
跪坐的部下解脫似的彆扭站起,褲檔裡一片濕熱,但他不敢說出自己同樣射精的事實。
旁邊憋著難受的部下聽令,目送疤痕男人離去後才掏出性器就著半精靈的喘息匆匆打出來。
體力耗盡讓喬昏睡過去,而睜開眼睛後才是痛苦的開始。
藥效到中間已經失效,他像是被切割開來,一半站得遠遠的,另一半被壓在男人手下折騰,但他又是一體的,痠痛的身體即使被清理乾淨,卻仍因為心靈上的排斥而噁心反胃。
石獄去了人氣恢復陰冷靜寂,但好歹關照貨品而留下那張被使用過的墊子。
也可能是某種威脅罷了。
凌亂的水漬無時無刻將疤痕男人的存在從記憶中翻出,他跌跌撞撞的躲進角落,過度換氣讓生理淚水滑出眼眶,也可能是精神崩潰讓身體失去控制。
好痛苦。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我是半精靈?
「為什麼哭?」
喬驚慌地抬頭,而四下無人。
只有一株從石墻邊緣黑泥中探頭的翠綠色芽苗向他晃了晃。
記憶中不帶惡意的問句太過稀少,以至於喬眨眼試圖停下時仍滴落幾顆淚珠。
「別哭。」
芽苗大半根系都在黑泥裡頭,它猛然竄高了些,可柔軟的莖幹反而讓它軟趴趴的垂下。
喬伸手讓它可以捲曲著纏在小指上。
「沒事的,你已經離開地獄了呀。」
細細的聲音傳來,能感覺到話語中的鼓舞意味,這讓喬虛弱地笑了笑。
事實是他還在這裡,等著明天、後天,或是更之後的調教,然後有一天他會被賣到不知道哪裡。
不可能更好,但可能更糟。
「你知道的。」芽苗說,「看看你的掌心。」
掌心?
喬茫然地攤開手,細瘦的指節分明,掌心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從來不擁有什麼,他嘗試過,但徒勞無用。
唯獨那一次......
等等,他的手掌有這麼小嗎?
看著喬開始困惑,芽苗在小指上輕輕蹭動。
「你才見過的花呀。」
花?這個石獄裡怎麼可能有這樣美好的事物,更何況他從出生開始就在這該死的囚籠裡長大,怎麼會見過花呢?
掌心出了點汗,滑膩膩的,喬不得不用力握緊拳頭,任由指甲掐入肉裡。
但是,花。
對的,他知道花是什麼,他見過花。
喬又一次攤開掌心,被揉碎的花瓣靜靜躺在那裡。
歐石楠在樹藤指引時勾住他的手,給了他一片花瓣。
芽苗說的對,他已經離開地獄。
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
他和現今被稱作家人的夥伴一起,過著各自的生活。
他成為主攻植物的鍊金術師,活用獨有的植物親和力努力想解開藥毒。
石獄的景象開始消退,他的長袍、藥劑和手帳像從來沒有失去過。
黑泥和石壁破碎縮小成一枚小石碑,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你想起來了。」
芽苗細細的聲音逐漸遠去,「來吧,來吧,我在等你。」
當喬碰觸小石碑時,他像是感覺到什麼地回頭。
已經近乎消退融化的石獄場景裡,鐵門又一次被打開。
熟悉而久違的孩子站在那裏,就和那年相攜逃離時一樣向著喬伸出手心。
那是喬第一次牢牢抓住什麼。
掰掰。
幻象對著他微笑,轉身融入光芒中。
喬閉上眼睛,承受第二次跳轉的騰空感。
手帳關於中層的描述很簡短: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是場惡夢。
實際體會過後才會了解含義,存在於過去的痛苦被捏造成現實,如果無法想起真正的自己,恐怕會永遠困在惡劣幻像中。
天空被岩壁夾成不寬的縫隙,臺階蜿蜒,隱約能看見類似神殿的建築在峽谷深處。大抵是土石過於乾燥,不論是岩壁還是足下的石階,都沒有植物的蹤跡。
石階近似於朝見者之路,雖然在風化下有些碎裂崩壞,但越是靠近神殿,階梯上的紋路越加繁複,即使這古老的花樣不是喬所認識的任何一種宗教所有。
隨著距離縮短,綠意點綴上荒涼的土地,卻也讓人認知到神殿已經被吞沒的事實。
從作為建材的石頭縫長出藤蔓包覆牆面,剛開始只是幼苗,隨著時間增長最終破壞平衡。整座神殿分崩離析又被緊緊纏繞在一起,勉強維持宏偉模樣。
通往正殿的路連點狹縫都沒有,石塊和根系將通路堵的嚴密緊實。
比起毫無人跡,喬更擔心的是連植物都沒有,而雖然未能辨識出藤蔓的品種,但封鎖道路的藤株嫩葉和方才的芽苗一模一樣。
「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比起外界的植物,這不知名的藤株似乎更有行動力。它如蛇一般昂起,繞過喬的肩膀在臉頰邊磨蹭,其他的藤蔓也興致勃勃地靠近,試探著纏繞他的手臂,甚至從斗篷下緣穿進去。
「等等,好癢。」
腰間的軟肉被戳了幾下,喬忍不住笑出聲。
「別這樣。」
雖然過去的陰影導致身體本能排斥其他生物觸碰,但當對象是從未對他有任何惡意的植物時,這樣的接觸也只被視為玩鬧而放行。
斗篷被幾根藤株聯手脫去,它們相互拉扯布料,頂著戰利品飛快的撤開,沒搶著的藤蔓捲著喬的手臂,牽引他往正殿側廊的方向去。
「在裡面嗎?」
藤株帶著他翻過神殿頂端,順著還完整的窗沿鑽進去。位置應該是祭司們奉祭的禮拜堂,天花板、牆面、石磚地也都被鋪上植株錯綜的經絡。
聳立在乾涸淺池邊的不知名神像支離破碎,半個頭部和身軀被粗壯的藤株根系纏繞起來,只有抿起的薄唇勉強可見。
這位神祇早已消失在歷史洪流裡。
「你來了。」
纏繞神像的藤株主幹傳來問候,嗓音低沉,但比以往任何植株都要清晰流暢。
伴隨淅淅簌簌的聲響,從四面湧來的藤株分枝在喬身上親暱的磨蹭。
數量太多了,藤株爭搶推擠的力道讓喬幾乎站不穩。
「喜歡你。」
「喜歡,喜歡。」
「好開心。」
「你好香。」
「已經很久沒遇到能直接聽懂我們話語的生物。」
主藤株說著。
「分枝們有點過於興奮。」
「你們是不同個體?」
以往一株植物只有一個聲音,但眼前的主藤株用我們這個說法,又用分枝稱呼只能傳遞單純情緒的枝條,這讓喬有些困惑。
「我是我,從我身上分出去的也是我。」
主藤株有問必答,「我們是一體的,也是分開的,雖然各自成長,但意識和情緒傾向一樣。」
分枝藤株大概被主體約束,放緩動作讓喬可以好好站穩,但依然執著的纏著。
「第一關的花園會映射你是什麼樣的人並編織快樂,第二關的幻象會擷取過去痛苦的經歷,唯有通過快樂和痛苦而不停下腳步的人才能來到這裡......但最後的考驗被分枝略過了。」
主藤株伸出前端碰觸喬的臉頰,他的說法帶著困擾意味,但語調卻略微上揚。
「想要了解你。」
*
「你有股很好聞的味道。」
主藤株探進領口摩挲喬的頸窩,分枝搭上整齊扣至頂端的鈕扣,前端相互合作著解開。
被敞開的衣領露出精緻鎖骨,分枝岔開,一些仍努力的向下解釦,一些則貼著細膩的皮膚往被衣物遮掩的部分探索。
喬抿起唇,被壓制和探尋讓他感到不適,但這與記憶中帶著熱度和目的的愛撫又不相同。藤株微涼,表面帶著粗糙顆粒,葉片磨過時會有些刺,它們不帶有邪念,純粹是好奇而碰觸著他。
襯衫終於被解開,分枝雀躍的纏繞上纖瘦腰肢。
「這是什麼?」
幾條分枝捲起掛有藥劑的綁帶伸到喬面前。
「藥。」
喬撇開眼,「我做來壓制淫毒的藥。」
當年的調教並不只有一次,每次都會被灌入不同劑量,有時候是下在結束後的食物飲水裡,有時像惡夢一樣,用注射的方式打進身體。
隨著劑量累積,失去理智的次數變得頻繁,藥症時間拉的更長,甚至出現適應性,沒有發作下被碰觸也會敏感發顫。
而即使失去理智,在恢復後仍會記得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這是最惡劣的效果。
「裡面的毒素只會導致疼痛和清醒。」
「痛到打滾也比失去控制,跪在誰面前求歡好。」
「雖然會壓抑藥性,但不激發出來只是一直累積著,最後兩者相衝將更劇烈。」
主藤株抵在心臟位置宣告。
「你會死的。」
「......」
它有些不悅,眼前的生物很明顯理解後果卻保持沉默,就像這樣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真有趣,來到這裡的人都汲汲營營於生命,有些人甚至渴望長生不老。」
藥劑的玻璃試管被分枝擰碎,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入錯綜根系。
「你不要求生命,那麼你有什麼願望呢?世上最美麗的寶石?取之不盡的財富?高貴的權勢?」
主藤株輕碰喬的唇角。
「說說看呀,你的願望。」
「什麼都能實現嗎?」
「付出代價,我就能實現你所有願望,包含健康的身體。」
「代價啊......」
這是理所當然,在喬預期之內也在預期外,任何事情都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他能夠為自己的願望付出一切,但祈願遺跡的核心會要求到什麼地步?他沒有把握。
「你付得起的。」
分枝磨蹭著喬,捲著指間用細細的聲音訴說好感,在成片的喜歡聲中傳來主藤株低沉的承諾。
「我會讓你付得起。」
「那麼,我的願望。」
喬微笑起來,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微微瞇起,帶著灑脫的快意。
「希望半精靈這種錯誤從來沒有出現過。」
「讓現存的所有半精靈都消失?」
「不,是從過去到未來,都不曾有半精靈被製造出來。」
分枝們安靜了,主藤株也呆滯片刻才確認似地再次開口。
「這涉及時間線的改變,並且身為半精靈的你也會消失。」
「是的。」
「你許下願望讓自己從沒存在過,但這樣就不會出現你來這裡許願的事實,也不會有代價支付。」
這本身就是個悖論,許願的人不存在,則許願不存在,願望不被實現,則許願人存在,但祈願遺跡的力量讓許願人不存在。
主藤株收緊纏繞在纖細脖頸上的根系。
「你在說笑!」
它發出憤怒的嘶嘶聲,整座神殿搖晃起來,散佈在神殿各處的無數分枝浪潮似的湧竄而來,被纏繞的崩離石塊被一併推擠著,像翠綠色的洪流。
「我可以先支付代價。」
氣管被壓迫讓呼吸變得困難,喬抓著脖頸間的藤枝,在勉強拉開的微小空隙中艱難提議。
主藤株攀附的神像發出喀啦喀啦的破碎聲,伴隨粉塵落下,低沉嗓音再次響起。
「如果你堅持,你得付出更多代價。」
它說,語調古怪又冰冷。
「當然,我遵守諾言,你會付得起的。」
喬感覺掐住脖子的根系鬆開了,空氣猛然竄入氣管讓他微彎著身體乾咳。分枝重新活動起來,相互纏繞著捲上四肢,前端深入衣服內將貼身的襯衫鼓出麻花似的不規則形狀。
「代價,是你。」
由葉片編織成的翠綠色眼帶將喬拉入黑暗之中。
無法分辨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讓喬有些慌張,而聽力也因為藤株並非生物,連點呼吸聲都沒有而形同無用。
只有心跳的聲音,伴隨著緊張情緒越鼓越響。
代價是生命的話,接下來便是終點吧。
無論黑暗是否遮斷視覺,喬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時刻來臨。
破風聲。
喬先感覺到火燒似的熱,橫著,從左側到右側臀尖,劃拉出一長條。
接著才是疼。
第二次是靠近腿根的位置,抽打的力道讓喬悶哼著向前蹶跌,又因為上身被分枝拉扯,勉強撐著身體沒有摔在地上。
褪去大半的襯衫鬆鬆垮垮地卡在臂彎處,皮質長褲隨著擠入的分枝而撐開迸裂,被拉扯開來扔在一旁。
白皙臀肉上紅痕清晰可見,帶著一點泌出的細小血珠,分枝順著痕跡按壓,讓本來便已腫脹的傷口更加刺疼。
「嗚、呃嗯。」
喬哀鳴出聲,但很快便咬住下唇將痛呼壓回喉間,剩下呼吸不穩的喘息。
鞭笞還未停止,藤條與皮肉拍擊的聲響迴盪在根系充斥的空間裡,清脆而殘忍。
臀肉上青紅交錯,幾乎沒有完好處。疼痛讓喬無法站穩,只能依靠藤株顫抖著支撐身體。
「站得很辛苦呢。」
主藤株的聲音穿透暈眩的嗡鳴聲傳來,受到指示的分枝捲上腰部,和著纏繞細瘦手臂的藤株一起將喬懸至半空,只剩足尖勉勉強強能勾到地面。
被吊起雖然讓下身不用支撐體重而輕鬆些,但作為支點的手臂和腰部隨著藤條收緊而有種另類的痠疼。
「即使是其他半精靈來到這裡,許下的願望也應該是健康的身體、想要活下去這類自我中心的內容吧?為什麼你要堅持消失?你認識其他半精靈嗎?」
是啊,不認識,一個都不。
但人造而生的半精靈和所有種族不同,從出生起就受到控制,無人期待、無處可歸,最後命運悲慘的死去。
「這樣的錯誤,為什麼不能消除?」
喬低低的說道,聲音虛弱而倔強。
「我不該存在,這才是正確的。」
大力收緊的根系讓喬閉上嘴,黑暗世界再次回歸寂靜。
有什麼觸碰胸口。
由外向內,掐著柔軟的胸肉畫圈。
這是和鞭笞截然不同,甚至可以稱為溫柔的動作。
輕緩的撫慰讓身體逐漸放鬆,眼帶也被解開,輕飄飄落在鎖骨上。
只有拇指粗細的藤株搓揉著胸口的軟肉,似乎感受到喬的視線,藤株捲上小巧的乳首輕輕拉扯,不算疼,但對敏感帶來說已足夠刺激。
乳珠被玩弄幾下後便充血挺立起來,和淺色的乳暈相襯。
「嗯......」
喬不自覺地挺胸,讓藤株能更容易地把玩。
身體深處有什麼在復甦,失去遮掩的下身半勃著。
很舒服。
想要更多。
「抑制劑需要定時服用對吧。」
主藤株在開始迷茫的半精靈耳邊輕柔低語。
在胸口搓揉的分枝從外圈起乳肉向內推壓,已經習慣的喬並沒有留意到這擠壓隆起的動作,兩根同樣粗細的分枝從主藤株身上剝離出來,刮搔著乳首頂端的細縫,似乎覺得差不多了,分枝的前端突然向外迸裂開來,露出針一樣的長刺。
「嗯、等──」
尖刺抵在乳首上時的刺痛讓喬恍然找回理智,他想向後退避開那兩根凶器似的東西,但懸在空中和限制動作的分枝巍然不動,甚至有幾條反壓著喬的背脊,迫使他維持向前挺胸的姿勢。
長刺毫不留情的戳入。
「咿!」
分離後像花一樣散開的前端貼合著皮膚,將乳暈以內的一切包裹起來。
「明明只要激發出來就會逐漸轉好。」
主藤株磨蹭著喬因為疼痛而微微下垂的尖耳。
「我會幫你的。」
沒入胸乳中的長刺內裡空心,隨著刺進深處腺體位置開始一點一滴將分泌物混入。
萎縮的腺體被強硬撐開,過於痠脹讓喬下意識哀鳴著。
「很快就好了。」
主藤株指使分枝強硬扣住他避免移動,直到灌入完畢才撤出帶著血珠的刺針。
胸肉被輕緩推揉安撫綿長的疼痛,喬逐漸放鬆下來隨著藤珠的動作喘息,直到前端散開的分枝如同夾子似地咬緊乳珠。
「啊、啊啊──」
電流通過般的刺激讓半勃性器完全昂起,甚至隱隱有射精的前兆,但隨之而來的是潛意識裡深植的心理陰影。
「不、要......」
當年被發現敏感帶後,幾乎每次調教都被迫全程戴著各種夾子,即使在藥效下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但乳夾等同調教的印象已牢牢刻印在身體裡。
被突然大動作的掙扎嚇到,分枝們有些不知所措的相碰著,甚至差點放開箝制抱在一塊。
「看著我。」
主藤株讓分枝重新固定住喬,使他只能面對神像和根系。
「我們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
喬低聲重複,換來一個鼓勵的磨蹭。
「我們不會傷害你。」
「傷害......」
「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半精靈安靜了,理智在清醒和沉溺之間徘徊。
他閉上眼睛。
對的。
主藤株注視著那雙再睜開時無神而迷茫的琥珀色瞳孔。
徹底放開去享受吧。
重新貼上胸口的分枝開始賣力工作,被揉開的藤株汁液逐漸生效,帶動體內潛藏的藥性一起。薄薄的胸肉鼓脹起來,帶著粉嫩的血色,像兩顆小巧的桃。
多汁而甜蜜。
乳肉被大力擠壓使飽脹的內裡急需出口宣洩,喬短促喘息著,注意力集中到夾扣乳首不放的藤株上。
「想要鬆開嗎?」
主藤株輕碰喬的唇角,「說出來。」
「唔......」
喬伸出舌尖,主動舔了主藤株的前端。
「想要、鬆開......」
「如君所願。」
分枝藤株又一次收縮咬緊後果斷放開,推擠乳肉的力道卻沒停止,直到前端泌出一顆奶白的水珠。
像點綴似的。
飽滿的水珠開始滑落,接著是斷斷續續,隨著乳肉擠壓噴出的奶白色液體。
「哈啊、嗯嗯──」
奶水溢濺的快感帶動性器顫抖著一起射出精水,喬戰慄著弓起身體,直到一部份分枝湊上來,如同動物般將汁水吸收吞沒。
藤株觸碰臀肉時,喬瑟縮了下。
放置一會後的傷勢看著更悽慘些,紅腫的傷痕和青紫瘀血交錯,和其他完好處對比強烈。藥性能讓從外界接受的任何刺激轉化成快感,但並非完全遮蔽痛覺,不論怎麼輕柔的磨蹭,只要稍微有外力按壓便會讓半精靈嗚噎顫抖著。
前方秀氣的性器倒是反常地充血半勃。
分枝小心翼翼的從膝窩處繞過,將雙腿分開纏起後壓近胸口,讓脆弱赤裸的股間暴露出來。
原來只想著警告,主藤株也沒意識過下手輕重,現在倒是千百年來首次心虛,偏偏喬因為藥性雖然痛得皺眉,卻又像貓似的一下一下試圖磨蹭分枝,每次擦到邊便發出疼痛又愉悅的呻吟。
但這樣下去傷勢只會越來越糟。
主藤株招來另一條分枝,與綑綁的不同,這次的藤枝結著倒壺狀的結構,裏頭盛裝澄黃色的蜜汁,有些黏稠,隨著蜜壺傾倒而澆淋在股間。
「咿!」
突然而來的冰涼讓喬追逐分枝的動作停頓,眼神恍惚的看向濕淋淋的下身。
幾條分枝從下方承接滴落的蜜汁,又折回用浸濕的前端包覆臀肉,開始由輕而重的揉捏。
劃破的傷口開始痊癒,青紫痕跡也逐漸轉好,還在拿捏力道的分枝變著角度揉動,偶爾大力些掐出痕跡時又去取來新的蜜汁塗抹。
「唔唔——大力、點......」
隨著痛感下降,麻癢的感覺反而從被蜜汁覆蓋處透出,按揉的分枝動作太輕柔而被喬帶著鼻音咕噥著要求。
「這對皮膚有些刺激性,但影響不會太劇烈才對。」
對於堅定不移追求死亡這點無可奈何,對於傷口剛好又尋求激烈對待這點同樣無可奈何,主藤株邊感受到所謂任性,邊指示著分枝徐緩加強力道,盡量不要再弄傷人。
「想要......」
即使已經有數根藤株前後在下身磨蹭,喬仍用勉強能活動的腳尖輕碰在外圍游離的枝藤,渴求更多的觸摸。
「只要摸就夠了?」
「夠......了?」
喬微微偏頭似乎在思考,但被藥干擾的意識只能依循本能做出直白的反應。
「摸摸......想要,舒服......」
「看來暫時無法溝通。」
主藤株輕戳喬的臉頰,猝不提防被半精靈張口含入。
「唔咕、呼嚕——」
先是舔著前端,然後吸吮著吞入更深,直到咽喉被頂到才鬆口,用軟舌抵著推出口腔。
「嘿嘿。」
喬傻笑起來。
雖然知道是藥效發作的關係,但改變個性到這種地步,主藤株也不禁有些困擾。
帶著香氣的身軀擺在面前,又毫無防備地尋求愛撫,本來分枝們還算能控制,但剛剛那一下舔弄的知覺透過共感分享出去,現在分枝們近乎是暴動的想進入溫暖肉體內探索。
「啊──」
喬對著主藤株傻笑著張嘴,舌尖探出口腔像是某種熱切邀請。
如果它還是寄生植物,眼前的獵物絕對是上好的苗床。
主藤株按住軟舌順著力道滑入,蹭過上顎又繼續探至喉嚨深處。
「嗚唔、咕......」
咽喉深處被頂弄讓喉口本能收縮推擠主藤株前端。牙抵著外皮像要咬下,又克制的收著沒有動作。
每顆植株都追求過適宜自己生長的場所,比如濕潤、壓抑又溫暖的。
「不能說話也好。」
主藤株退出一些掐著軟舌玩弄,讓喬能趁隙喘息幾口。
「省的咬著了。」
分枝得到自主行動的解放指令,幾乎是氣勢洶洶的撲上獵物。
少許纏繞上微微跳動的卵囊,編織成網困住肉根。細軟的尖端順著股間摸索,在後方褶皺附近試探按壓,打轉幾圈後,分枝夾著蜜汁和少許精水探入乾澀後穴。
「嗚嗯嗯嗯──」
溫暖的內裡很緊,擠壓力道讓細小分枝難以深入而困在穴口曲張。幾條藤株尋來輪替著嘗試侵入,同樣淺淺進入一節便受到阻礙。喬的身體緊繃著,本能反抗異物的侵入。
主藤株再次滑進咽喉,深深淺淺進出窄小食道,幾條分枝輕輕按揉會陰處,試圖讓他放鬆。
最後,兩條,偶爾更多一些,分枝糾結成束強硬壓入縫隙,以和主藤株相反頻率深入淺出的抽插。
「呼、哼嗚......哼嗯——」
生理淚水在暈紅的眼眶間醞釀,偶爾眨眼時落下幾滴。尾椎骨酥酥麻麻的,腰腹因為過量的快感堆砌而顫慄。纏繞身體的藤株收緊掐出數圈紅痕,而侵入的分枝胡蠻衝撞讓懸空的身體不得不隨著力道搖晃。
「希歡、嗚。」
喬含糊的聲音混在咕啾水聲中,主藤株退出喉道停留在唇肉和齒間,讓半精靈只能淺淺含著。
「希歡......希歡、蘇呼......咿!」
表面光滑、幾乎沒有葉子生長的藤株從泌著濁液的鈴口鑽了進去。
「嗯痛、哈啊──噗行......」
出精過的通道濕潤,藤株扭動著前進,近乎無阻的直入。
被捅穿的尖銳刺激感從深處傳來。
「呼......呼呃......出、出來......嗚......」
已經抵上最深處的藤株被尿道壁圈著,彎了個拐角緊貼的便是前列腺和膀胱口。藤株蹭動下,似乎感覺喬是真的難受而決定聽話。
進去容易出去倒是有些難,前端被壓著,它扭了扭,最後輕輕轉動起來。
這樣撤出容易多了。
「嗚嗯嗯......啊、啊啊......」
脆弱的尿道壁被轉動摩擦,帶著泣音的呻吟又拔高一些。
「停、下......噗要......噗要了嗚——」
藤株有些拿不准該怎麼辦,停滯片刻後又鑽回深處撞在前列腺上,換來難耐的啜泣。
後穴的藤株被隔著肉壁碰撞,反應過來後有些好奇的按回去,兩邊夾著敏感處互相推擠,穴肉被刺激收縮也沒能阻止惡作劇般的玩樂,最後尿道內的藤株被連著有些清淡的精水一起射出。
喬失神地仰著脖頸,腿部肌肉痙攣,乳尖又泌出一些奶水,被等待已久的分枝爭著蹭去。
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主藤株蹭過眼尾擦去,但隨即有更多的淚珠滾落。
無聲的哭和剛剛有些不同,主藤株猶豫半晌,指示分枝鬆開箝制並相互交織成網型,讓喬能靠坐在上面。
清明取代迷茫回歸至琥珀色眼瞳,尖耳低垂著,能感受到主人低落的情緒。
喉嚨乾啞的過分,身體痠軟無力,各處都是被捲著或是蹭出的印記。臀肉是不痛了,但後穴無意識含吮著深埋的枝藤,帶著令人害怕的舒適。
他該覺得噁心反胃的。
沉默的時間太長,長到讓主藤株也有些不自在的程度。
「累積的藥效被激發出來,應該有覺得好一點?」
「......不知道。」
喬的聲音悶悶的,「太累了,沒有感覺。」
觸碰引發反感的對象也包含自己在內,確切的說只要帶著體溫的都是。以前還沒研究出抑制劑時是靠著自己手淫緩解,研究出來後直接跨越到用疼痛取代。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過度又荒誕的性事,全身上下幾乎都在叫囂著疲憊。
「代價,支付完了嗎?」
喬垂下眼睛,赤裸的身體有點冷,但連抬手抱住自己取暖都有困難。
「即使身體會轉好,也不會想要繼續活著嗎?」
「......」
等同於承認的沉默讓周遭的分枝有些不安的晃動。
「......所有生物中,唯有人對於生命的意義過度考慮和解讀。」
主藤株有些懊惱,不論是逼近死亡還是威脅,似乎都不能讓眼前一心求死的半精靈改變心意。
「生命並不能被簡單『創造』,這牽涉到自然法則,但半精靈也有機會正常降生,只是你見過的大多數半精靈都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你認為你是錯誤,唯有消失才是對的,但不是這樣,雖然有很多糟糕的事情,現在的狀態也不能說很好,但你明明已經成功逃離了,為什麼還要折回來往死路走?」
收取代價,實現願望才是本職,它基本上不曾勸解過,如今樂意勸了,眼前的半精靈卻好像聽不進去。
「你為什麼不能相信自己值得幸福呢?」
喬向後縮起身體,這是從石獄裡帶出的習慣,靠著什麼總是會安心一點。
只是一動又牽扯到不好說的地方。
「能不能......」
半精靈抿起唇,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
「能不能讓它們出去?」
「唔,它們有點太喜歡你了。」
主藤株咕噥著對分枝下達指示。
有什麼從身體深處撤出,這感覺很怪,腸道的黏膜不久前剛高潮過還正敏感,被這麼緩緩磨蹭總有種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痠麻。加之大半性事時意識不清而感覺遲鈍,現在注意到後反而在意起藤株深入的程度。
太深了,明明已經抽出不少卻感覺還有好長一段在肚子裡。
喬想找點什麼事情轉移注意。
「你們不是意識和情緒傾向一樣嗎?」
他發問,盡量讓語調平緩而不是隨著感覺發顫。
「它們太喜歡......什麼的,這種說法就像是──」
「就是我也喜歡你呀。」
如果有表情的話,主藤株現在大概是一臉困惑。
「但比它們都要更喜歡你,嗯,這樣才對。」
「唔唔......」
人生中還沒遇過如此直白的發言,喬一時間語塞,花了幾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個代價的事情......」
「你還要繼續?」
主藤株覺得今天的情緒表達是它漫長的植物生中最多的一次。
「不,但是這個......這個相當於支付了吧?」
喬忍了忍,沒能用明確字句說出他們之間荒唐的情事。
「啊啊,對,正在收取代價。」
主藤株停頓了下,語氣微妙的同意這個說法。
「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說過代價是你吧。」
「對,所以──」
所以剛剛不是收取代價了嗎?難道一次不夠?
喬並不覺得他的體力能夠支撐下一次的折騰。
「願望是你想徹底消失,對吧?」
主藤株狡猾的回應。
「所以代價是你,你的人生,直至你死去為止的這段期間。」
喬眨著眼睛,雖然他妥協不再堅持死亡的論調,但也不代表他忘記之前許下的願望。
這感覺曲解了原來的意思。
「你死後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主藤株以不容拒絕的語氣下達定論。
「在那之前,我將許你一生平安,替你解開毒,讓你體會世人稱之為幸福的所有事情。」
它可是長年收取願望的祈願遺跡核心,還有什麼比它更知道幸福的清單?
至於完成如此多項目需要的大量時間,雖然坎坷的命運讓大多數半精靈早早逝去,但自然法則裡,繼承精靈漫長壽命的半精靈能活得比想像中還要長久。
況且它還是能實現長生願望的核心呢。
根本是硬掰。
喬深呼吸,感覺疲憊感快將自己淹沒。
他也的確累了,困倦到似乎下一秒便能直接陷入沉睡。
「睡吧,睡吧。」
主藤株柔聲催促。
「在你醒來後,一切就會好了。」
如果催眠是它實現願望的方式,那真的很有效果。
喬閉上眼安靜的睡去。
*
流水聲。
風是暖的,裹著淺淺花香拂過。
琥珀色眼睛睜開,眨了眨,帶著剛睡醒的迷茫。身體還有些綿軟,但相比之前動彈不得已經恢復不少,甚至有些久違的神清氣爽。
樹藤還是攀在小石碑上,此時正伸長了枝芽輕快地向喬打招呼。
「醒了,醒了。睡的,好嗎?」
「很好喔。」
喬微笑伸出手指和它勾了勾。
輕微的騷動從四面八方的植株傳來,都是些破碎句子,帶著直白的關心。
暖融融的。
替他遮掩陽光的影子彎下腰,喬才意識到他正枕在一叢植株根部。
是歐石楠。
喬坐起身。如果不是那枚小花辦,他可能還在虛幻的惡夢裡掙扎。
雖然不小心被他揉碎了,大概落在惡夢裡,或是荒蕪的峽谷前段。
「已經不難過了嗎?」
歐石楠細小的聲音夾雜在其他植株歡快聲裡有些突兀。
「嗯......可能還是、一樣呢。」
如果他許下的願望被實現或許就不會煩惱了,畢竟那是最快、最簡單的解脫。
但一切沒有改變,現實依然無形沉重,而那些深入骨髓的陰影仍糾纏著他。
恐懼帶體溫的接觸。
無法自控的尋求歡愛。
世界之於他還是充滿惡意。
「但是不孤單了?」
歐石楠細聲詢問,帶著之前沒有過的輕柔。
喬注視著歐石楠白中帶紫、吊鐘似的小花。
他只是有點被說服了。
想試著相信主藤株的話,試著相信自己還值得活著。
畢竟無論他意願與否,代價是主藤株會陪著他在有限的生命中追尋幸福呢。
「嗯,不孤單了。」
喬小聲的,肯定地回應。
「大家也會陪著你的。」
歐石楠輕輕搖晃,讓一朵花重新落在喬的掌心。
「一直喔。」
「謝謝你。」
喬難得笑彎了眼睛。
歐石楠安靜半晌,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糾結著還是回歸一句憂慮的呢喃。
「太危險了。」
喬聽見聲響回頭,和涉水而來、赤腳踩過泥地靠近的男人對上眼。
男人有著健康的小麥膚色,幾股棕髮編織成辮,其餘的隨興散落。身高頗高,肌肉結實飽滿,充滿野性的侵略和活力。
那雙眼睛如翡翠般清澈碧綠,就像生於草木懷抱的精靈。
「你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聽著熟悉,但語調怪異,像是許久沒有說話過一樣。
「你覺得什麼是幸福?」
男人拋出的問題太過跳躍,以至於喬差點繃不住警戒的情緒。
甚至有點想笑。
「有人許願世界最美的珠寶,有人想要漫長壽命,也有人為了獲得伴侶而來,他們願望成真之後是都很情緒高漲,但給你這些就會開心嗎?」
男人真的很苦惱,連著一些非人生物的許願選項都拋出來了。
「黑豹向我求了最油光水潤的美麗毛皮,也有鋸齒獸想要不會蛀掉的牙齒,這樣想的話,給你錢、給你人,然後保佑你維持漂亮外型和健康的牙齒,這樣可以算是幸福的一部分吧?」
周邊的植物提出異議,溫暖的陽光、濕潤富含營養的土地才是重中之重。
男人點著頭,深表贊成。
「......你是核心?」
「怎麼?」
男人還在聽植物們的意見,心不在焉地碰觸喬的臉頰作為回應。
半精靈顫抖好大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都認出來了怎麼還──」
男人錯愕的僵住,看著喬一溜煙繞到歐石楠後面。
「我對人、人型的都不、不太......」
如果有斗篷遮著會自在一點,不要碰觸的話也能流暢說話。
喬按著被碰觸的地方也有些尷尬,多年養成的反射動作不是一時間能改掉的。
「我不可能用本體的模樣和你出去啊。」
主藤株哭笑不得,這陰影面積也太重,簡直無法想像他在外面怎麼生活。
「嘗試著習慣我啊。」
「小孩子體型的話,可能會好一點?」
喬艱難提議。
「不。」
主藤株斷然拒絕。
「這樣就不能擁抱你了。」
雖然是人型,但足夠強壯才能讓它把半精靈全部納入懷裡,就像藤株型態時可以做的。
要維持人的模樣已經很委屈了,不能連這點福利都被奪走。
僵持不下。
歐石楠挺直枝葉,盡力將人遮掩在自己的陰影下。
「試試看少年的樣子呀。」
歐石楠細聲說道。
「就像百年前尋求力量的勇者一樣大小。」
「唔唔,那種豆芽菜身高——」
「太強硬,會被,討厭哦。」
樹藤難得和歐石楠站上同一陣線。
「討厭你,喜歡我們,這樣,也可以。」
「才不可以。」
男人嘟嚷著,原來屬於皮肉的地方逐漸木質化,轉變成熟悉的青綠色藤株,接著又糾纏一起變成人型模樣。
比剛剛小了一號,臉頰帶著點嬰兒肥,眉眼少了侵略性,更似於年少的張揚。
「這副身體沒有體溫,摸起來也一點都不像皮肉的觸感。」
主藤株站在原地對著喬伸出手。
「你碰過就知道。」
充足的距離,主動權交付,完全尊重意願的體貼。
退讓到讓喬有種自己正在強人所難的錯覺。
「我很抱歉......」
「讓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主藤株鬆鬆握著交付的、因為情緒緊張而冰冷的手。雖然一度想退縮,但喬總歸沒有抽走。
手指勾在一起,像是糾纏的藤。
「往北邊去吧,那裡有個藍晶石礦坑,周邊的食物聽說也很不錯。」
「你出去過?」
「不,就算是能實現願望的祈願核心也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
主藤株否認。
「很久以前有個吟遊詩人來過,把他的紀錄作為代價給我了。」
「那他許了什麼願?」
「......忘了。」
他們牽著手,一前一後的走入遺跡隧道。
「我得先回家,嗯,拿個東西。」
「什麼?」
「我以為不會再回去了,所以留了一封信給她,得在被看到之前拿回來。」
喬語意模糊,雖然他們都知道其中意思。
如果願望實現,他的存在被消滅自然也不會有那封信。
如果在實現願望的路上死去,至少有個交代。
「她是誰?朋友?」
「確切的說是家人,和我一起從石獄逃出來的。」
喬想起在惡夢層最後對他伸手的孩子,露出有些小驕傲的微笑。
「安是個很好的人,和我完全不一樣,雖然她成了冒險者後我們沒有住在一塊。」
「哼嗯......」
外界的陽光從出口拱門灑落進來,主藤株轉頭看向身後的半精靈。
他正輕快述說著故事,表情溫柔恬靜。
真好。
主藤株想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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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手帳的末頁字跡潦草:
這是個富麗堂皇的神殿。
不可思議的是,我正和一棵藤株說話,它能實現所有願望,只要付得起代價。
它說一般訪客來到這裡都是透過神像和它交談,因為過去沒有人聽得到植物的聲音。
我告訴它我想知道這裡的故事,紀錄是我身為吟遊詩人的使命。
這似乎算不上許願,藤株說它生來就一直扎根在這,等待訪客、給予考驗並實現願望。
它反問我這些人實現願望後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植物無情。
真難過,它實現幸福但卻從沒感受過情感。
我還是許下了願望。
是在我有生之年裡可能無法實現的祝福。
*
藤株竟然要收走我長年蒐集的故事做為代價。
壞透了。
希望它會認真讀完。
*
『來訪者,說出你的願望。』
──我願你下次遇見聽得懂你說話的旅人時,獲得最真摯的愛情。
*
畢竟有什麼情感能比得上愛情更迷人多變、苦澀又美好呢?
FIN.

收工!
真是意外很長的故事,原來是奔著開車來著,但因為喬的背景設定完後有點心軟了,忍不住補充很多的小設定。
有些可能受限於篇幅和接骰沒有寫進去。
所以想在這邊稍微條列一下:
**最後的考驗也是代價相關,本來會被用喬被藤株拿走的斗篷取代,但因為再加篇幅太長了,所以略過。
**第一關會映射來訪者的心理狀態,這關有兩個相較其他層較高階的存在,一個是連結石碑的樹藤,一個是依據來訪者心理化形的花。因為是來訪者的心靈影子,一但認可後,花是唯一有可能對來訪者提供有利建議和幫助的角色,這也是為什麼歐石楠會一直幫助喬。
**歐石楠的花語是孤獨和背叛,受制於心理陰影對生活的影響,他一直感覺孤獨著,而尋求死亡也是對和他一起逃離的友人的背叛。
**雖然花語也有浪漫的愛情,所以......
**一起旅遊後,主藤株很快就會知道,喬對植物們的基本態度就是個中央空調。
還有很多想寫的,比方一次雙方都願意的親密,還有主藤株後來想以人型和喬這樣那樣試試,以及之後旅程的小故事。
總之如果有出後續,希望旅人們能繼續陪我玩^^
謝謝各位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