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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不可耐的往校園內走去,不管是吸血的欲望還是想破壞東西的衝動,都在撥離霏碧的理智,哪怕她已經查覺到不對勁,卻無法停下身體的反應。
  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情況也極不樂觀,但霏碧卻無暇顧及,此刻的她正全心全意與體內無由來的欲望拔河著。
  這時,行進路上的一道視線引起了霏碧的注意,在理智做出反應前她便下意識轉頭看去,晦暗的綠眼正好對上對方的雙眼,瞪得對方渾身僵硬。
  看著對方眼中透露出恐懼,霏碧心中的瘋狂頓時暴漲,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充盈胸口。
  不受控制的,霏碧朝著對方揚起笑容;不是平時有些僵硬的微笑,而是愉悅而深刻的笑容,就連眼角都因那份愉悅而微彎。
  她踩著優雅而輕靈的步伐朝著對方走去,臉上的笑容昭示著好心情,可那學生卻覺得自己猶如被毒蛇所盯上的青蛙,恐懼得無法動彈、冷汗涔涔。
  查覺到對方的情緒,霏碧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使她原本就冷豔的臉龐越發妖冶,邪魅得勾人心神、讓人另不開視線。
  可被盯上的人可沒心思去欣賞,只覺得款步而來的不是美人,而是死神。
  尤其是那雙瞳孔橢圓的碧綠眼眸,眼眸深處的腥紅晦暗簡直是要吸人魂魄,並將其撕裂碾碎於那瘋狂的風暴之中……
  思及此,那人狠狠打了個冷顫,雖動彈不得卻也不停發抖,身上更是汗如雨下,待霏碧來到他面前時,他已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剛被大雨給澆淋過。
  感受著對方的恐懼於緊張,霏碧愉悅的瞇了瞇美眸。
  她能感受到對方緊繃的肌膚下流動的血液,與因顫抖而吱嘎作響的筋骨。
  「吶,你一個人嗎?」
  靠近那人的耳邊,霏碧有些惡意的呵著氣,然後又低聲的笑了笑。
  「陪我去個地方吧?」
  邊說,霏碧的纖細的臂膀軟若無骨般的纏上的那人的手臂,蒼白的膚色在灰暗的校服上顯得無比刺眼。
  當霏碧將酥胸也壓上手臂時,她聽見那人咽喉吞嚥的聲音。
  「呵呵呵~別那麼緊張啊……」
  附在耳邊說完,霏碧將頭輕輕枕在那人的肩上,挽著他往無人的方向走去。
  溫軟的身軀、若有似無的玫瑰香,已讓那人幾乎忘了害怕,而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與耳邊傳來的酥癢,更是剝奪了那人最後的神智,只能腦袋一片空白的被拉著走。
  而從頭到尾跟在霏碧後頭緊張不已的阿爾瓦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那是牠嚴肅自律的主人?那個就算偶爾打打野食也是擊昏獵物咬完就放、從頭到尾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的面癱主人?
  不是吧!
  那個渾身邪氣、笑得宛若勾魂妖精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牠那個不苟言笑、冷面果斷、英明無比的主人!
  阿爾瓦覺得全世界都不好了。
  牠一定是在做夢,對,是做夢。
  所以牠現在應該要回房間去休息,等一覺睡醒,牠就會發現主人一如往常認真嚴肅的在書桌前處理著事情。
  對,一定是這樣。
  於是阿爾瓦搖搖晃晃的飛回宿舍,把自己埋在祂專屬的枕頭下,渾渾噩噩的睡去。
  但牠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夢中,牠變成了老鼠,被邪笑著的粉白色長毛貓給玩弄著,最終被碾碎全身骨頭、吃拆入腹,死無全屍……
  當牠驚醒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渾身是汗,汗還打濕了墊在身下的一塊手帕。
  而牠最敬愛、最完美的主人正一臉嚴肅的坐在書桌前振筆疾書,一旁還攤開著兩、三本厚厚的書本,橘紅的燈光讓嚴肅冷硬的臉龐柔和了些。
  看到這一幕,阿爾瓦馬上忘光了睡前與夢中的事,內心直道:祂果然是做噩夢,祂的主人好好的在這呢。
  於是阿爾瓦趕忙起床沖了個澡,然後煮上一壺上好的紅茶愉快的去伺候主人了,從頭到尾沒發現霏碧的眼中有著殺意,更沒發現霏碧書寫的東西是什麼。
  阿爾瓦雖然認為睡前的事是夢,但身為當事人的霏碧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真實發生的事,而她居然被下藥了!
  在途中霏碧就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是被下藥了,待一切結束、藥效退了之後,霏碧霏快的釐清一切,並知道了自己是怎麼中毒的。
  起因來自那顆(・ω・ˋ)饅頭,而她也查到了來源,得知不只自己,校內許多人都中招了,但她仍無法忍受自己中招這一事實。
  別人怎麼樣她不管,但她絕不能接受自己被下藥!
  雖然今日的事件並沒有危害到她,但萬一今日她吃下的不是這種玩笑性質的毒,那她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
  書寫完最後一句關於今日(・ω・ˋ)饅頭的研究,霏碧黑著臉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拾乾淨,躺上了床。
  她這幾日似乎過得太舒心,都忘了還在府邸時的謹慎戒備,她該好好整頓自己的生活、加強訓練了。
  至於那個學生的下場、發生了什麼,這世上只有霏碧才知道事,而她絕不會讓任何不利自己的事物存在。
  絕不。
                            編輯於2015.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