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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night》IV

應該差不多了,再次來到褚冥漾的房間,熟練的抱起人,懷中的身軀依舊沒幾兩肉,完全沒有男性該有的體格與體重,就算定格在還未成年也一樣,對此安地爾無比洩氣,養這麼久了怎麼就沒長胖。

  脆弱,不管是身還是心,像是做工精美的瓷娃娃,一不留神就碎成一片片,打不得罵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他曾問過的,在安地爾救治他時,身上的傷能治好那心呢?

  沒有了心又要如何醫治。

  身上的傷早已癒合,幾處致命傷留下淡淡的疤痕,胸口處的花紋不管安地爾怎麼努力都無法除去,只能暫時壓制,在沒有其他黑暗侵蝕下到不會發作,好是好了後遺症到是一籮筐。

  他已經是個殘缺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勉強而運作,雙方的力量相互抗衡。

  無法行走,到哪都得倚賴輪椅或安地爾抱著,不是不能使用風符之類的東西,如果他想自殘的話,前鬼族面帶兇狠的警告。

  今天天氣不錯,跟安地爾約定好的,今天要出門走走。

  用過早餐後,男人替他繫上斗篷確認包裹的結實才放心,腳下出現移動陣,一眨眼兩人來到商店街。跟記憶中的一樣,充滿了人群很是熱鬧,更動的部分沒多少,學生還是很多,在課後結伴來此購物。

  或許是火星人沒有坐輪椅的習慣,腿斷了依然能活蹦亂跳才是正常,對於他們的出現投來好奇的眼神,改變了外貌的安地爾大方的回應了眾人的目光,推著輪椅在街上逛起來。

  在店家詢問時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戀人的答案,從好奇轉為同情,還有人送了平安符希望人趕緊康復,要不是不方便,自己怕是跳起來往那張臉上一拳揍下。

  「害羞了。」帶著笑意,「我去買點飲料,你在這等我。」哄孩子般,拍了拍少年的頭頂。

  留了人在騎樓下,確認沒有危險後才離開。把玩著平安符,水藍色的還帶著淡淡花香。

  「瘸子,你檔到我們了。」

  熟悉的畫風熟悉的語氣,怎麼每個世界中的小混混都是這樣的做風,就不能有點新意。不願與他們相爭,緩緩移動輪椅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等等再移回去就行,這具身體真的對幹起來只有被打的份。

  「慢死了!」果然,一樣的沒耐心。

  只是沒想到除了動口外還動起了手,一腳踹向輪椅,連椅帶人跌在地,輪椅還重重壓在身上。瘀青了吧,被安地爾看到又要被罵了,在笑鬧聲中撐起身體,準備爬回輪椅上。

  呃……回去後要讓安地爾把輪椅改輕巧一些,這個高度沒有一點施力點不行。

  「還真的有人是殘疾。」

  好的,知道你們火星人的優秀與不同,不過同學你能先把我扶起來嗎,幫助別人不是小時候就被教導的事情。

  見沒人上前,握著平安符,手掌被地面碎石刮出血痕,不怎麼在意,無視周圍的圍觀和嘻笑,自顧自地爬向代步工具。

  被殘廢無視了,小混混們不能忍受,一把將輪椅奪走,準備再次將人踹翻在地。

  望著逼近的腳底板、嘆了口氣,一個高階陣法出現在四周,將少年保護在內,一切的傷害阻擋在外,任憑怎麼踹怎麼打甚者用上了爆符,就是無法破壞。

  不是很想動用這種東西,太過顯眼了,由前前雙袍級兼前鬼族第一高手所製,很愉悅的安排在了自己身上,怎麼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加上這算是另類的求救訊號,他相信不用多久某變臉人就會抵達現場,還是帶著火氣的那種。

  商店街應該也能復活吧。

  術法所造成的波動,引來了不少人駐足,小混混們又紛紛喚出自家幻武,準備來場實力懸殊的擂台賽。

  「你們在做什麼!」喝斥,圍觀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向兩旁散開,身著輕便服飾的狩人出現,大聲制止行為。

  事情變得有些麻煩。

  拉低斗篷,不願被他人被來者看到容貌,知道安地爾在出門前多少也做了防備,只是,刻印在骨子內的害怕……容許他逃避。

  時間並未在對方臉上留下痕跡,多餘的力氣拿去培養了整個人,比以前更加的有威嚇感,散發出的冷意使人不敢輕忽。是黑袍了吧。

  「公然欺負人,你們還有Atlantis學生該有的樣子嗎。」褐髮狩人拿出影像球,「所有資料都已記錄將交由行政處理。」

  連滾帶爬,好不狼狽。小混混們被嚇得跑走,有些連幻武兵器都忘記收起,好像能聽到大豆們被遺落的抗議。

  「你沒事吧。」扶起輪椅,想將人抱上再檢查傷處。

  避開對方伸出的手,幫他把輪椅扶正就算幫了大忙,不想和『他們』有多餘的接觸,自認為的不著痕跡,想避開想遠離,傷者的速度又怎麼有健全之人快。

  被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