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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葉蘭反射性地要扭頭看,呼之欲出的嗓音被後面的人警覺到,一隻手摀住了自己的嘴,而身體也被後面的人牢牢環住。 「噓,別說話。」 後面的人靠在他的耳邊低語,音量宛如呢喃,在耳邊吹起熱氣。這種親匿感和被控制的感覺讓他頭皮一陣發麻,想要更加劇烈的掙扎,但是在意識到聲音的主人是誰後他便微微一愣。 金侍? 停下了躁動的修葉蘭微微回過身,頭髮蹭過了對方的臉側,發現環著自己、和自己一起處於這個空間的人正是金侍。 金侍正低頭看著他,在黑暗的環境中只能勉強看清他的輪廓和帶點綠色的藍眼睛,他散落的頭髮蹭得他脖子發癢。 他還是不曉得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和金侍待在這裡?為什麼不能說話?外面有什麼? 修葉蘭眨了眨眼,想張嘴讓對方讀唇語,又不確定他是否能看清自己,這個角度又難以回頭湊在他耳邊,而金侍似乎也感覺得到他有話想說,便將手掌遞給他,示意他寫字。 既然要寫字的話便沒必要側身了,畢竟轉成那個弧度也是夠讓人不舒服的,修葉蘭默默地又變回原本緊貼在對方胸前的姿勢,在狹窄的空間中把對方的手掌握住,在攤開的手心上寫字。 『這是哪?為什麼我和你待在一起。』 金侍的姿勢要在他手心上寫字較為困難,幸虧他的腦袋就支在修葉蘭的身後,稍微低頭便能在他耳邊開口。 「應該是衣櫃,我也才剛醒來,不曉得原因。」 熱氣吹在耳邊讓修葉蘭縮了一下脖子,想伸手揉一揉彷彿變得潮濕的耳尖,但礙於這裡的動作不能太大因而只能忍耐。 『為什麼不出去?』 「外面有人。」 『誰?』 「可能是我自己。」 這個語句的信息量過大,讓修葉蘭沒忍住又回過身一次,耳垂便蹭到軟軟的東西──可能是金侍的嘴唇──但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什麼叫做外面的是我自己? 「別亂動。」 金侍帶點責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腦袋被金侍按著轉了回去,要不是還搞不清楚狀況,修葉蘭應該、肯定會因為這個動作而順勢給他一個肘擊。 那隻手大概是怕修葉蘭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回頭因此留在他的頭上,沒有多加施力,只是輕輕地蓋在他的髮頂。 「你仔細聽說話的聲音。」 金侍的手帶著他轉了一側,要他稍微地貼近木板。而在只剩下呼吸聲的環境中,修葉蘭總算能捕捉外面的談話聲。 要說是談話聲……在他聽清楚內容後,發現並不能這樣形容。那聽起來並不像談話,而是談情說愛。 『你幫我脫嘛,不然你又嫌我穿得多。』 即使隔成一層木板,修葉蘭仍能判斷出這個說話的音色和靠在自己後面的金侍一模一樣,即便說出來的內容帶著曖昧和撒嬌,但仍能判斷的出是金侍本人。 而聽內容,外面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這個和「金侍」玩起脫衣遊戲的人聲音偏小,又被布料磨擦的聲音蓋過,讓他無從分辨脫衣遊戲的對象是誰。 修葉蘭雖然很懷疑自己的耳朵,但金侍也說外面的人是他了,除非世界上真存在一個聲音和他一樣的人。 『為什麼有兩個你?你在跟誰說話?』 「聽不清另一個人的聲音,感覺我們是突然出現在別人的時間線上,我不想貿然出去。」 金侍清醒的時間並沒有比修葉蘭多多少,而外面的交談聲隔著門板其實也相當微弱,因此他還判斷不出對象是誰,難不成跑回自己在迴沙的時間線嗎? 與此同時修葉蘭又靠在門板聽了些,坐正時臉頰有點微紅,抓起金侍的手一比一劃用力寫道:『我為什麼要在這邊聽你上床啊!』 金侍沉默了一陣才回應,恐怕也很無奈,「不然你出去?」 『這不是更尷尬嗎!要是你上床的對象我認得怎麼辦!』 修葉蘭的聯想挺奇特的,一般而言會是覺得這樣很尷尬嗎?金侍不太懂,但還是用氣音回覆了,聲音帶著點點笑意。 「你覺得會是誰?」 這個問題有點難倒他了,修葉蘭抓著金侍的手好半晌都沒有給出回應,等到金侍因為維持同一姿勢有點手痠後動了動五指才勉強地寫下:『那你覺得誰你可以?』 誰我可以?金侍在認出他寫的字之後彎起了唇角,其實基本上不考慮的個性和背後的裙帶關係的話,基本上誰好像都可以,包括現在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 但這樣回應大概又會讓修葉蘭驚訝到轉頭,那種面對面、近到連呼吸都交纏的距離還是別太常出現才好。 「前輩我可以、嘶!」 金侍才剛開口,就感覺自己的虎口被狠狠地擰了下,「……我是說不考慮他背後的複雜關係的話。」 『不准肖想范統!腦袋現在也不准想!』 修葉蘭的指尖幾乎是在他的手心留下痕跡,讓金侍輕輕地顫了下。 「是你硬要我想的,我對待前輩一直很正直。」 他發誓他真的沒想范統,倒不如說在此刻對懷中的修葉蘭有著一些隱晦而不可說的想法。 交談了幾句後變得有些無話可說,密閉的空間中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而視力也漸漸的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他們確實在衣櫃裡面,腿的上方正掛著幾件衣服,但修葉蘭沒有厲害到能從別人的衣櫃中發現主人是誰。 金侍的手從剛剛沒有交談後便被他鬆開,在注意到以前都屬於沒什麼存在感地擺在他的腰側,而一發現後便覺得這姿勢實在是不太好。 他坐在金侍張開的兩腿之間,背後便是他的胸膛,腰的兩側是他的手,這樣不就像被他抱在懷裡一樣嗎? 修葉蘭跳脫的思緒忍不住想到這邊,這曖昧的感覺讓他急於想換個姿勢,但又礙於衣櫃實在狹小,做任何動作都有機率撞到櫃門或是扯掉衣服。 而他其實在發現後方是金侍後,便沒有像最初整個靠在對方身上,而是維持著一種半後仰的傾斜姿勢,久了也有點腰痠。 「別一直扭。」 金侍咬著牙語氣有點忍耐,他自己也有點腿麻但因為怕發出聲音便幾乎不敢大動作移動,而修葉蘭仗著自已在中間不太會碰到物品而動來動去,即使身體沒真的貼到,但大腿內側之類的位置還是被蹭到好幾下。 『我腰很痠!你能靠著櫃子,我又沒東西靠!』 掌心留下用力的字跡,抗議了主人的憤慨,金侍沉默片刻才低聲回應。 「你可以往後躺,但別亂動。」 『別這麼不滿,要是我在後面也可以給你躺啊。』 修葉蘭誤以為他低沉沉的語氣是在不高興自己把人當成靠枕的舉動,因而在他手心愉快的留下字之後舒服地向後倒。 靠上去之後腰果然能放鬆一些,只不過金侍的臉幾乎就在他的臉側,微微一撇頭就可以看見他的下顎和嘴唇。 沒多久,他又不太舒服了。 『你能不能聽聽外面搞到哪了?我可不想聽。』 金侍把他的身體推直,半環住他的腰,輕輕地貼到門板旁。 從剛剛「脫衣服」的言論到現在也過了十幾分鐘,果然交談的聲音變少,反倒是多了一些喘息和肉體的碰撞聲。 修葉蘭大概也是想到這邊才不想聽,看樣子還是會害羞的啊。金侍一邊聽外面的聲音試圖捕捉對象是誰,一邊分神地想。 他在聽了片刻後,有些驚訝的睜大眼。 『洛艾爾……』 那個上床的對象叫的是自己在迴沙所使用的本名,他起初還以為他們真的回到他在迴沙的時候,但很快的又聽到下一聲呼喚。 『金侍、太快了、嗚……』 金侍? ……所以並不是自己過去認識的,而是成為東方城的侍之後的事情嗎?會是誰? 要是沒有門板或是有什麼縫隙之類的應該就能完全的聽出對象是誰了吧──除非是不知道從哪裡認識的一夜情對象,但他現在應該公務繁忙,完全沒有想縱情聲色,而且那聲音莫名的有點耳熟……當他正陷入思考時,就感覺到修葉蘭輕輕靠到他耳邊。 「如何?」 『哈啊、啊……別碰那邊……』 從剛剛進到這個空間後這是金侍第一次聽見修葉蘭的聲音,靠在左耳邊輕聲的低語,和右耳貼在櫃門上聽見的聲線竟然一模一樣。 金侍的眉梢輕輕一挑,比起相信認為外面和自己上床的對象是修葉蘭,他覺得還是在多聽幾句比較保險。 『唔、嗚……輕、輕一點,金侍……』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金侍。」 一左一右兩聲金侍幾乎同時傳到他耳內,這下子真的是百分之百確認了。 他還來不及回應修葉蘭,就見後者因為自己遲遲不回應而要靠到門板,嚇得感覺把人拉回來抱好。 「他們還在做,勸你別聽。」 見鬼了,他怎麼會和修葉蘭在上床? 金侍的內心翻起滔天巨浪,得幸虧修葉蘭仍是背對著自己,即使靠著他他也不會主動抬頭,所以沒辦法看見他的神情。 他現在和對方還是不太熟甚至偶爾會吵起架的關係,所以那是未來?還是根本是不同時空下的自己與對方? 金侍緊鎖著眉,他聽見外頭的響聲越來越大,仔細聽的情況下甚至可以不用貼著門板就聽到一聲聲甜膩的喘息。 真要命,修葉蘭這傢伙居然發得出這種聲音?金侍滿肚子疑問,而更可怕的是因為貼得近的緣故,鼻尖能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氣,身體又是緊緊相貼,要是外面的聲音在大一點他還真不敢肯定自己能保證下半身的安分。 『好無聊。』 修葉蘭在他的手心輕輕地寫出這幾個字,而自從他辨認出外面的人就是懷中的他之後,寫在手心那種酥麻的感覺也像帶了電一般。 「你可以冥想。」或者說需要冥想的可能是我。 『你通常要做多久?要是待上一兩個小時我會悶死的!』 一兩小時……金侍從回憶裡艱難地撈起自己以往情事的時間,殘忍而無情地回應,「會超過。」 『你也太貪色了吧!難道不累嗎?』 「……看對象是誰吧。」 對象如果是你,超過三小時應該很容易,金侍幽幽地想。 畢竟修葉蘭長得好,膚白腰細腿長臀翹,即使穿著繁複的服裝仍然藏不住姣好的身形,就算只是一夜情的關係他可能都會想著僅有一次而做個好幾小時。而即便是什麼炮友或情人,那時間也只會拉長而已。 而修葉蘭像是被他的回答震驚到了,停頓了一陣輕輕地寫下:『我來聽聽看是誰好了。』 …… 金侍感覺自己都要冒出冷汗,要是修葉蘭聽完之後,情況就會變得難以控制了吧? 他很少感覺到如此手足無措,他只好在修葉蘭貼上門板前把人抓回來用手抱緊。 修葉蘭在他手上畫了個問號,他感覺到金侍整個腦袋埋在自己身後,體重微微地壓了上來。 「讓我靠一下,身體麻。」 金侍一講,修葉蘭便能理解了,即使前者有東西能靠著,要一直維持同一姿勢應該也挺累的,修葉蘭點了點頭,在手上寫下:『哦。』答應了他。 身體還真的有些麻掉的金侍抱著修葉蘭的腰走神的想,這可真是無恥的方法,但在還沒想到要怎麼阻止修葉蘭去聽之前也只能這樣了。 攬在懷中的腰又細又薄,比想像中的還更瘦了些。 時間在安靜的擁抱中感覺流逝的更慢了,修葉蘭也安靜地凹著腰讓他靠著背。 而期間,金侍一直隱約能聽見外面的自己和修葉蘭的對話,幾乎都是一些他還真的會講但此刻因為對象在自己懷中而聽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語句。 包括但不限於:『寶貝,你全吃進去了。』、『快不行了嗎?你咬的好緊……』、『別咬著嘴唇,叫出來嘛。』 然後就能聽見修葉蘭喘氣中濕黏的回應:『太深了……混帳!』、『好深、別一直頂……哈啊……』、『別、別碰、啊啊……』 如果可以,金侍還挺希望自己聽力別這麼好的,要聽著這樣情色的叫床聲而不能有半分反應,也太困難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的下身和對方的臀還是留有一些空間,即使他現在有點反應修葉蘭應該沒能感受到。 只是外面的人似乎不想讓他逃避的這麼順遂,隨著一些凌亂的腳步聲,一個砰地聲音撞在衣櫃上,他們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而金侍心中才閃過了「該不會──」的想法,就聽見對方的呻吟和肉體的碰撞聲已經大聲到不需要用心就能聽清了。 『不要抱起來、好深……哈啊……』 沉默壟罩住他們,修葉蘭實在難忍錯愕地轉過身,眼睛瞪得巨大,在黑暗中那雙藍眼睛閃著訝異的光。 金侍心裡咯噔一聲,後背都發涼了。 而修葉蘭已經太過於驚訝,甚至覺得寫字來不及表達他的驚恐,直接半扭過身,一手壓在金侍的腿上,幾乎整個人面對面貼到他金侍身上,在他耳邊又急又快的開口。 「天啊,你是變態嗎?有需要壓在衣櫃上做嗎?」 什麼? 金侍眨了眨眼,和預期不同的內容讓他呆了半晌,期間那個令人害臊的喘息聲一直沒有停下來。 修葉蘭沒聽出來嗎?他認不出自己的聲音? 在他耳裡雖然聽起來一模一樣,但他是知道人自己發出的聲音在自己聽來和別人聽來是會不同的,只是沒想到修葉蘭遲鈍成這樣。 但至少又逃過一次了。 金侍呼出一口氣,輕聲回應,「站著有不同的情趣,你可能還不懂。」 要是外面那是我們的未來,你可能就會懂了。金侍喉頭哽了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修葉蘭擰起了眉,「那你聽得出對象是誰嗎?」 「……我聽不出來,真抱歉,不曉得是哪裡認識的呢。」 修葉蘭點了點頭,又轉回了背對著他的方向沉默。 但被不斷撞擊的衣櫃砰砰砰地響,配上那幾乎說是色情的呻吟迴盪在耳邊,別說是知道對象是誰的金侍,就連修葉蘭也忍不住臉紅。 好尷尬,好想離開。 修葉蘭的腦袋微微的抽痛著,被迫聽著後方的人和別人的床戲實在是太……驚恐?刺激? 從被壓在下面的那方的聲音和櫃子傳來大力的撞擊聲來看,很難想像是背後這個平時感覺沒什麼脾氣的人的上床風格。 此時他挺恨自己活躍的思考,他甚至一瞬間閃過要是是自己被金侍睡的話會是什麼模樣,難道也會發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叫聲嗎? 這樣想著的同時,想逞強沒有摀住耳朵的修葉蘭也跟著有了反應,尷尬地半縮起腿。 金侍盯著忽然把自己抱成一團的修葉蘭,眉一挑幾乎就知道他大概和自己一樣避無可避的有了生理反應,畢竟聽著這樣淫蕩的喘息很難不有反應。 『不、不行了……嗯啊!』 『嘶……你流了好多水啊,腿張開點。』 金侍的聲音隔著門板在衣櫃裡迴盪,讓修葉蘭有種對方正靠在自己耳邊低語的錯覺,喉頭忍不住吞嚥了一下。 情色的氛圍在撞擊聲之下沒有止息,他們似乎換了個姿勢,那個剛剛被抱起來進入的人變成趴在了衣櫃上,能夠清楚的聽見喘息和指尖因為難耐而摳著木頭的摩擦聲。 修葉蘭揉了揉發燙的耳尖,悄悄地抬起頭往後看,想看金侍在幹什麼。 只是他沒想到一回頭就對上金侍有些晦暗的眼神,幽幽地在黑暗中凝視著自己。 他放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金侍的腿,正尷尬地想移開時被後者按住了。 那雙盯著自己的視線複雜又濃厚,修葉蘭幾乎屏住了呼吸。 櫃門外的呻吟不停,修葉蘭在他腿上的手緊握成拳,被金侍的手包覆住撐開,扣入五指。 咚咚咚的心跳聲吵得過分,他甚至懷疑金侍也聽得見。 他把自己前傾靠近的動作怪罪於衣櫃裡悶熱黑暗的環境,還有那潮濕黏膩的喘息。 幾乎是在他移動的那刻,金侍也跟著前傾,他們雙唇緊貼、十指緊扣,在窄小的空間中親吻。 金侍原本另一隻擺在腿邊的手抬起來扣著修葉蘭的後腦,讓他們上半身幾乎緊貼在一塊。 悶熱潮濕的鼻息、乾渴的喉嚨,修葉蘭幾乎魔怔地與金侍擁吻,感受到舌尖彼此的勾動、嘴唇的摩擦、被吸吮啃咬的酥麻。 剛剛一直能按耐住衝動的金侍在對方主動湊近的瞬間就短暫的失去理智,激烈而熱情的與他相吻,揉著他的後頸還不夠,手環到他的胸前甚至解開了他的衣領。 即使他們在裡面發出比剛剛大上許多的動靜仍沒有被外面的人聽見,畢竟外面的兩人也陷入在情慾的漩渦中,根本無暇注意到衣櫃裡有人在當聽眾。 肌膚被碰觸時讓修葉蘭渾身顫慄了一瞬,尤其是胸口的兩點被手指劃過、揉過的快感幾乎讓他思考停止,在他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他的衣服很快被解到腰際,露出了瑩白的肌膚。 金侍只看一眼就覺得氣血上湧,一不小心手裡的力道就大了些,接著就聽到修葉蘭小小地悶哼了一聲。 這小小的聲音比外面帶給他的刺激還要更大,他從後方一手玩弄著對方的胸前,一手滑到他的褲檔,隔著布料揉著他撐起的形狀。 被碰到私處時讓修葉蘭忍不住地夾起腿,被金侍靠在耳邊的聲音哄了幾句後才慢慢地又張開些空間。 「腿張開點。」 和剛剛外面金侍講著如出一轍的話,修葉蘭有種正被金侍按在牆上肏弄的錯覺,而現實也沒有多好,他幾乎半裸的癱軟在對方的懷中,任人上下愛撫。 耳邊的呻吟和身體被點燃的快感疊加在大腦,情慾漸漸地打敗理智,修葉蘭咬疼了嘴唇仍忍不住聲音,主動去追逐金侍的唇,把呻吟盡數悶在喉嚨中。 柱身被液體打濕,金侍的手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他的褲子,直接地碰觸他的性器,熱度讓修葉蘭顫抖,沒一會兒就覺得自己要不行。 在這裡高潮無疑尷尬又羞恥,也不曉得要從何清理,可是在大腦幾乎被性慾攪得一團亂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暇顧及。 「金侍、金侍……」 他黏糊的聲音帶著脆弱的求助感,重複地念著對方的名字,「別再弄了……我要不行了……」 修葉蘭的全身幾乎都繃緊到顫抖,貼著金侍的身體來回磨蹭,雙腿不斷夾緊又張開、縮起又踢直。 「修葉蘭……幫幫我,嗯?」 金侍嘶啞的呻吟在耳邊響起,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修葉蘭聽見時指尖微微地抖了下,沒有回應願不願意,而是直接摸上了金侍腿間。 他同樣地拉開對方的褲頭,握住那早已硬到發疼的性器,聽見金侍低沉而性感的喘息在耳邊迴響著,修葉蘭覺得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在不知道誰的衣櫃裡,聽著不知道哪來的金侍和別人的做愛聲,一邊和自己的同事互相愛撫、親成一團。 太超過了…… 修葉蘭暈呼呼地想,但是控制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在金侍侵略性的吻中張開嘴任由對方索求。 他們兩個人都硬得不行,把手掌心弄得黏糊糊的,衣服一定也皺得不能看。 「我想射……」 修葉蘭咬著牙聲音幾乎帶著哽咽,握著對方性器的手心也因為快感而收緊,惹得金侍倒抽了一口氣。 「弄髒就算了,乖。」 金侍完全無用的安撫卻讓修葉蘭再也忍不住地弓起腰。 而外面的人似乎也又要不行,呻吟簡直不要命地溢出,幾乎崩潰地哭叫刺激的他的耳蝸。 『嗯啊、啊、要死了……不行了…金侍……!』 「嗚!」 外面的碰撞短暫地停下,櫃門微微地顫抖,而懷中的修葉蘭也一樣,在一聲悶哼中射得他滿手都是。 高潮過後的修葉蘭全身都染上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可口而甜美。 他軟綿綿地靠在金侍身上同他接吻,握著性器的手被金侍包裹住,被他帶領著上下擼動。 短暫的聖人時間讓修葉蘭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做著什麼樣的事而被羞恥包圍,但他在對方的帶領下無從躲閃──要是現在收手就顯得自己剛剛只是想利用金侍,成為了射完就不想理會對方的渣男。 他聽見金侍的濕熱的吐息,低低的、帶著濃厚的色氣,幾乎讓他的身體又要有反應。 『修葉蘭,這麼累呀?』 「什麼?」 「……我沒講話。」 修葉蘭眨了眨眼,一瞬間好像聽見自己的名字,難道是聽錯了? 他的心裡有些納悶,手被對方帶領的越來越快,他被金侍粗暴地掰過下顎親吻,感覺到手裡的性器跳動著,很快地濕熱的液體就流了自己滿手。 射完以後的金侍貼著他的額頭,嘴唇在極近的距離幾乎和他相貼,小聲而隱密的開口:「修葉蘭……」 而此刻外面也傳來了一樣的呼喚。 『你真可愛,修葉蘭。』 這個聲音在他們都停下動作後變得相當清晰,修葉蘭睜大眼一愣。 而他也在極近的距離中看見了金侍複雜的神情。 「剛剛外面的你……喊誰的名字?」 「修葉蘭。」 「……」 修葉蘭幾乎忘記了呼吸,想起來剛剛自己最初想聽的時候被金侍扯回懷中的模樣,又想到剛剛外面的兩人壓到櫃子上大聲的呻吟時金侍有些驚嚇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你在和我……是嗎?」 金侍尷尬地避開他的眼睛,輕輕地點了下頭。 「怎麼可能……!」 修葉蘭的不自覺地要伸手揉額,然後發現自己的手心黏滑,一時之間瞪著手幾乎要發瘋。 金侍少見的不曉得該怎麼開口,剛剛情慾上腦時確實也是自己先扯開對方的衣服的。 他們此時被尷尬的寧靜環繞,相對兩無言。 直到外面傳來了手指叩響的聲音。 金侍和修葉蘭互看一眼,決定先專注於現在的情形。 他們聽見外面那個金侍帶笑的聲音,還帶著一些情事後的慵懶感。 「聽得見嗎?修葉蘭先去洗澡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和『我』躲在衣櫥然後忍不住和我天雷勾動地火呢。」 他的調侃劃破了尷尬而沉默的氣氛,但完全對此刻沒有任何改善,修葉蘭甚至閉了閉眼像是希望時間倒流一樣。 「修葉蘭,憑我對你的理解,你一定很想一頭撞死吧?千萬不要,我會心疼的……噢!你先洗!我拿個衣服──」 聽著外面的金侍舌燦蓮花,眼前的金侍則是一臉複雜,很不想承認外面的人是自己。 「等我打開衣櫃你們就會回去了,我的建議是快點交往然後多睡幾遍……不過當時我也是被你躲了幾乎一個月。」 「啊,我的修葉蘭再找我了,衣服穿好了嗎?我要開櫃子囉。」 金侍說完後,便聽見他伸手抓住櫃子,準備一把拉開。 修葉蘭總算從驚愕中回神,看著金侍的眼睛時反射性地躲開了。 在櫃子打開的那一瞬,金侍伸手把他拉到懷中,在他耳邊低聲地開口。 「回去後不許躲我。」 隨著光線透進來,一陣暈眩襲來,修葉蘭再次睜眼時已經回到了他的房間內。 衣服依舊是被揉皺而敞開的,連手上的濕黏都讓他無法欺騙自己剛剛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夢。 睡前擺在床邊的通訊器震了下──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傳訊息的是誰──修葉蘭在慢吞吞地洗過澡、又做了全套保養後才敢點開來看。 發出訊息的人的確是金侍,傳來的訊息帶著一絲曖昧和邀請。 『親愛的梅花劍衛,請問我有幸跟你共進早餐嗎?』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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