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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閃發亮的背後　金修（洛修）

＊沉月之鑰同人
＊OOC屬於我
＊自我流設定：阿修是團體隊長，小金是之後補進來的新團員


　
　　「修葉蘭、洛艾爾──哇啊啊！」

　　台下的吶喊引起了看台上正在替粉絲簽名的青年們，聽見了叫聲的他們便微笑地朝底下揮了揮手。

　　他們身後的背板正是這次新專的封面，《Moon》是目前最火紅的偶像團體，所到之處都能吸引各方粉絲，而這場簽名會難得的不需要抽選資格，因此四面八方而來的人將會場擠得水洩不通。

　　身兼隊長和這次C位的修葉蘭坐在長排桌椅的中間，作為隊內人氣最高的他本人比螢幕上更耀眼，光是一個溫柔注視，就能引來粉絲們的激動呼喊。

　　而他身側的是第二首主打的C位，也是新加入的團員──洛艾爾，一頭高調張揚的金髮，搭配上隨時隨地好像都在對人放電的眼和撩人的笑，在入隊短短半年來，便吸引了無數粉絲。

　　只可惜，作為隊長的修葉蘭無法對身邊這個高人氣團員有太多好感。

　　在外人眼裡，偶像最重要的便是潔身自愛，但洛艾爾可不是。半夜幽會小模、和不同男女開房……大概是因為本身是被求來加入團體的緣故，他風流的作風沒有因為入隊而改變，讓修葉蘭時常在共同宿舍裡找不到人。

　　偏偏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居然都沒有被人捅破，私生活混亂、表面卻繼續扮演著溫柔犬系男友的模樣，令人不齒。

　　還有一個令修葉蘭特別不滿的一點便是公司看準了他們兩個高人氣，又曉得當前的趨勢就是要讓男成員們有些不經意的親密互動，所以他不得不接受洛艾爾時不時的親暱舉動。

　　「隊長，水。」

　　洛艾爾抽了個空放下筆，把面前的礦泉水先擰開來，放入吸管遞到他面前。

　　「……謝謝。」

　　修葉蘭筆下動作沒停，湊上去含著吸管喝了一小口，聲音有些勉為其難，但臉上的笑容溫柔，立刻引來了粉絲們的注意。

　　「哇──小洛好撩！」

　　「隊長臉紅了！好可愛！」

　　洛艾爾聽著底下的粉絲們尖叫的內容，好奇地問了句：「隊長你臉紅啦？」

　　盡可能地做出咬牙切齒卻又深情注視，修葉蘭動了動唇，聲音不大。

　　「被你氣的。」

　　於是洛艾爾便愉悅地笑彎了眼，讓誤以為他們在說什麼「悄悄話」的眾人激動不已。

　　看似和平底下卻暗潮洶湧的簽名會繼續進行，期間又經歷了幾次互相借筆、遞紙巾、幫忙拿粉絲禮物等看似平凡但在特定族群中相當曖昧的互動。

　　直到他們面前站了一個看起來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的男粉，場面才有所改變。

　　他拿著專輯，略過了其餘團員，唯獨停在了修葉蘭面前。

　　指定要某個藝人簽名的情況雖然有但不多，突然空下手的洛艾爾敏感地感覺到旁邊的氛圍有點不對。

　　「修葉蘭，你做得真好。」

　　這種上對下的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洛艾爾眨了眨眼睛，快速地看著這戴著口罩的金髮男人，被瞟了一眼的他驚覺那雙眼睛有點眼熟。

　　身側總是看不自己不順眼的修葉蘭也時常做出類似的表情。

　　「……謝謝你的喜歡。」

　　修葉蘭的聲音不同於先前的歡快，而是多了幾分壓抑和微不可聞的恐懼，甚至再把專輯遞還過去時，也刻意忽略掉了握手的環節。

　　「沒有握手嗎？」

　　男人舉起了手，眼睛彎起而溫柔。

　　洛艾爾看著修葉蘭僵硬片刻，才抬起了手和人輕輕一握，飛也似地鬆開了。

　　「要繼續加油唷……像以前一樣。」

　　啪。

　　循著聲音去找，洛艾爾驚愕地看著修葉蘭硬生生地捏凹了筆蓋，白皙的掌心多了好幾道紅痕。

　　「修葉蘭，你還好嗎？」

　　不是隊長而是修葉蘭，洛艾爾在稱呼他時總是因心情而改變，而此刻自己的不對勁甚至引來了他的注意。

　　「沒事。」

　　他勉強地朝他笑了下，沒有力氣和他虛以委蛇，神情充滿了虛脫之感，在入冬的天氣中冒出了一絲冷汗。

　　-

　　看著一回到家便衝進洗手間對著水槽乾嘔的修葉蘭，洛艾爾倚在了門邊，好奇地問。

　　「他是你爹？」

　　「別用……那種噁心的詞……」

　　修葉蘭撐起身體，關上了水，狠戾地回過頭瞪視著他，全然沒有平時溫雅的模樣。

　　「你看起來很糟呢。」

　　「不用你管……！」

　　不留情面地推開了擋在門口的洛艾爾，修葉蘭狼狽地向前走了幾步，爾後又受不了地衝回去大吐特吐。

　　參加活動前吃的輕食和胃液混雜在了一塊，修葉蘭在恍惚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又想起那個男人噁心的話──什麼像以前一樣，以前根本……

　　他咳得昏天暗地，眼前閃著五彩的光，最後越來越亮──直到他看不清眼前，感覺到自己歪倒時被一雙手撈了起來。

　　「哇……真是的，弄得髒兮兮的耶。」

　　一個自己相當反感的聲音傳進耳內，修葉蘭卻無力掙脫，掛在了對方的臂彎之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

　　「啊，你終於醒了。」

　　眼睛才剛睜開，大腦都尚未被喚醒，他便聽到了洛艾爾的驚呼。

　　「你怎麼在這……」

　　修葉蘭在恍惚中看了下四周，是自己的房間，而對方正靠在床邊漫不經心地滑著手機，直到他問話後才抬頭。

　　「你剛才在洗手間暈過去了，幸虧我動作敏捷，沒讓你那張天生麗質的臉砸到地上去了。」

　　洛艾爾一如既往的廢話很多，修葉蘭聽了他一串話，只曉得一個重點──他暈了過去，而洛艾爾不但接住他，還把他扛回了房裡。

　　「我知道了，謝……」修葉蘭坐起了身，正想按摩一下額側，便因為上半身的一陣涼而睜大了眼，「洛艾爾！我衣服呢？」

　　「好大聲……我又沒有聾，」洛艾爾無辜的揉了揉耳朵，理所當然地回覆：「你那件衣服又濕又髒，丟在洗手間地上了啊。」

　　「別動不動脫人衣服啊……！」

　　修葉蘭瞪了他一眼，唯一慶幸的是褲子還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他越過了洛艾爾，去衣櫃隨意地挑了件上衣穿上，總算少了那種赤裸尷尬的感覺。

　　「總之，謝謝你的順手，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呢。」

　　「所以呢？」

　　「為了你我沒有去參加聚餐肚子很餓呢。話說經紀人聽到我留下來是照顧你時很感動的說『我們終於關係和緩一些了』，你覺得有和緩嗎？」

　　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表情，修葉蘭沒好氣地抱著臂，即使臉色依然蒼白但還是氣勢十足地站在坐著的洛艾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然後你想說什麼？」

　　「你不是為了參加綜藝學了煮飯嗎？在你醒來前我看過冰箱裡有些食材，露兩手試試？」

　　「我才不要，我幹嘛煮給你吃啊。」

　　洛艾爾唰地起身，差點被他撞到的修葉蘭滿臉懵地看他，正準備皺起眉時對方的一雙手就拍上了肩，笑盈盈地把他朝房間門外推，嘴裡還邊嚷嚷。

　　「我不吃你也得吃啊，來嘛來嘛，煮兩個跟煮一個哪有差。」

　　煮給你吃我特別不高興。

　　修葉蘭無言地想，但被對方一提醒他也感受到肚子內空蕩蕩的，要是直接不管不顧地睡覺明天一定會胃疼的。

　　打開了冰箱，他立刻回頭狠瞪了洛艾爾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有東西？」

　　雞蛋、雞胸肉……然後就沒了。

　　蔥、蒜……等的辛香料通通沒有，櫃子打開幸好還有鹽巴和味精，也還有一些麵條能弄來吃。

　　能做出什麼程度的食物已經可想而知，修葉蘭沒好氣地讓他把蛋弄成蛋花，自己則處理雞肉的部分。

　　「看來你密集學習的一個禮拜很有成效啊。」

　　打蛋這種事情不需要會下廚也可以完成，洛艾爾老早就弄好了，支著下巴好奇地盯著他動作。

　　「……參加那個廚藝課程只是多一點素材能放，我本來就會煮飯。」

　　「哇，真厲害。」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然後洛艾爾就真的不說話了，只在一旁哼著小調，吵得要命。

　　把鍋內的麵和湯平均地分在了兩個碗內，數量切得剛好的雞胸肉也被等量分配好。

　　其他成員都還沒回來──這也是修葉蘭願意和他多一點互動的緣故──兩人把碗端到了餐桌上，便埋頭吃起來了。雖然調味料稍顯不足，但對於他們這種長期需要身材管理的偶像來說已經算是「有味道」了。

　　修葉蘭嚼著麵條，一面讀著手機內的訊息，絲毫不打算和他的飯友交流一下感情──只可惜洛艾爾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吃沒幾口又安靜不下來了。

　　「你真的會煮飯，而且煮得還不賴，我好意外。」

　　「就說我本來就會了，你到底要驚訝這個幾遍啊？」

　　他是聽不懂人話嗎？

　　「噢……我以為你聽得出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聽著他略顯落寞的嗓音，修葉蘭被嚇得捂著嘴咳了好幾下，埋怨地瞪著他，「你又有什麼陰謀了？」

　　「想理解隊長你算嗎？」

　　怔愣地眨了眨眼睛，俊秀的眉間輕蹙，彷彿說著此刻主人的情緒──「為什麼」、「沒必要吧？」、「我們又不熟」。

　　但礙於「隊長」得關懷隊員的情況，修葉蘭不得不放下筷子，依舊皺著眉看他。

　　「好，洛艾爾，」他沉了沉聲，擺出了在洛艾爾面前不常被重視的架子，「你最近在團隊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金髮偶像不給面子的噗哧一笑，摀著嘴笑彎了眼，差點背過氣來，直到見到修葉蘭越來越黑的臉色才深吸了好幾口氣止住了笑意，但嘴角仍是一抽一抽地顫。

　　「我說、噗……哈哈……」

　　「你腦子有病啊──笑什麼笑！」

　　本來就很不願意關心他的修葉蘭立刻惱羞，難得地比了個不雅手勢給他，決定不再搭理這個混球，重新握起筷子吃麵。

　　旁邊吵鬧的笑聲又持續了一陣，才聽見洛艾爾陡然轉換了語氣開口。

　　「你是被逼著當偶像的嗎？」

　　沒夾住的麵條滑落下去，濺出了一些湯汁到外頭。修葉蘭抿著唇沒說話，接過了洛艾爾遞來的衛生紙把桌子擦乾淨。直到他強迫症地把那處來回擦得光亮乾淨後，才低聲開口。

　　「雖然很想說關你什麼事……」他抬起頭，看向對方的目光帶著恍惚和空洞，比起看著洛艾爾，似乎更像是看著什麼更遠的東西。

　　「但……是的，演藝圈是我爸難得沒有涉足的地方。」

　　「喔……」洛艾爾點了點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機螢幕上出現著稍早簽名會遇上的那個男人，名字背後跟著一長串頭銜，是個在外人眼中優秀的菁英。

　　優秀菁英生出的優秀兒子，以修葉蘭這種應激反應就知道他的成長背景一定不怎麼快樂。

　　可能牽扯到虐待、言語羞辱、行動控制……

　　「話說，我是心理系畢業的喔。」

　　洛艾爾話鋒一轉，微笑地看著自家隊長。

　　「怎樣？覺得我需要心理治療？」

　　他的聲音順利地拉回了修葉蘭的意識，後者挑釁地一笑，嘴裡是淡淡的嘲諷，只是也不曉得刀是指向自己還是指向洛艾爾。

　　「唔，我只是個不成材的畢業生，但是我有幾個辦法讓你愉快一點？」

　　「我不想知道，感覺不怎麼樣。」

　　直覺讓他立刻拒絕，蹙著眉心一副洛艾爾說出來就要和他翻臉。

　　可是對方哪是這麼容易受他威脅的人呢？就見他笑顏一展，果然說出了自己不能理解的昏話。

　　「例如做一些法律邊緣的事情，讓緊張感蓋掉一切──哎呀別瞪我，不然輕鬆一點的可以談個戀愛、跟隊友偷情……」

　　「洛艾爾，你當我是笨蛋嗎？你是想要多『隱晦』的暗示我可以半夜去你房間玩？」

　　修葉蘭抱著臂，用著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隊友。

　　「現在的表情多生動，隊長你這麼好看，應該多笑笑──」
　
　　洛艾爾像是不受他的眼神影響，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修葉蘭的臉頰，心裡想著明明個性這麼拗，皮膚卻軟得不可思議。
　　
　　被粉絲譽為大海般深邃的雙眼驚訝地眨了眨，隨後裡頭燒起了憤怒的火光，正當他要拍桌理論時便聽見外頭傳來的聲響。

　　「啊，隊長、洛艾爾，你們在……一起吃飯啊？」

　　隊員顯然也曉得他們的相處情況，對於他們居然會相安無事地待在同一張桌上而沒有互相撕起來感到驚奇。

　　雖然正準備撕起來了。

　　「是啊，隊長煮麵給我吃喔？嘿嘿，羨慕嗎？」

　　洛艾爾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捧著碗朝著隊友們炫耀。

　　「羨慕……好像是不至於，我們都吃過啊，對吧？」

　　問話的隊員喃喃自語了一下後，便回頭問其他隊員，得到了一眾的點頭附和。

　　金髮成員立刻受傷地看著自家隊長，浮誇的神情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修葉蘭明知道這張臉表現出來的樣子都不能信，卻還是因為對方馬上被打臉的反差而彎著眼睛笑了。

　　「對啊，你還在學校讀書時他們都吃過──」他的笑容摻著幾分狡黠，讓人看了不自覺屏息，「在你念心、理、系的時候。」

　　「洛艾爾是念心理系？不是吧……你不是念商嗎？」

　　「咦，我以為他念外文系耶。」

　　「他上次說他是理工人呢。」

　　團員們一致望向了笑容多了幾分尷尬的洛艾爾，後者無辜地眨了幾下眼睛，想要去找隊長掩護，卻被毫不留情地從背後抓出來。

　　「記得解釋完乖乖去洗碗，懂？」修葉蘭挑釁地對他笑了笑，又對其他人溫和地開口說要他們「處理完」早點休息。

　　至於被處理的是誰，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隊長──你怎麼能這樣棄我而去！」

　　「這是你愛說謊的報應，活該。」　　

　　-

　　本來以為今夜會就這樣結束的修葉蘭站在門口，看著三更半夜不睡覺來敲門的不速之客，不曉得該先嘆氣還是先生氣。

　　「隊長，我好命苦，剛才被他們輪番折磨，好不容易才脫身的。」

　　洗過澡的金髮青年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顯擺了一下自己有著一片瘀青的手臂。

　　「這個早就有了，你當我瞎啊？」

　　為了不引人注目，修葉蘭沒好氣地退了一步，不得不讓那個不斷想擠進房間的人順利又一次地踏入自己的領地。

　　「原來隊長有在注意我？」

　　「成天陰陽怪氣的……你現在有什麼事情要煩我？」

　　「來問問你要不要接受我的提案啊。」

　　洛艾爾笑著提醒他，而修葉蘭也從對方曖昧調侃的視線中想起了他說的「提案」是什麼。

　　「我拒絕。」

　　「好吧，那親一個？」

　　「去死。」

　　「抱一個？」

　　「沒可能。」
　　　　
　　「那你抱我一個？」

　　「這跟剛才的差在哪？不要。」

　　修葉蘭又拒絕了好幾個諸如親臉頰、親額頭、擊掌、背後擁抱、握手……等天馬行空的提議，頭疼的揉了揉額側，目光帶著氣焰地看著眼前的人。

　　「洛艾爾，你這個──」

　　「噓，太大聲會被人聽到喔。」

　　咬牙地壓低了音量，修葉蘭瞪視了他一眼，「如果只是因為想惹我生氣──那麼你已經成功了，請回吧。」

　　「最後一個問題，修葉蘭，你現在腦袋裡在想什麼？」

　　突然被直呼名字而非隊長時修葉蘭反射性地抬眸，看著對方閃著細碎笑意的眼，覺得自己無論多久都摸不透這個人。

　　「你很煩又莫名其妙。」

　　沒好氣地說完之後，修葉蘭暗自祈禱對方可以饒過自己，滾回房裡睡覺──而洛艾爾也確實這樣做了，只是在這樣做之前他先露出了笑顏。

　　「是嗎？那太好啦。」

　　他笑著伸手踰越地拍了拍修葉蘭的髮頂，在後者暴跳以前朝他揮了揮手，「晚安啦，早點睡。」

　　一臉懵的修葉蘭看著重新闔上的門板，突然之間安靜下來的室內讓他有點不習慣。

　　……所以洛艾爾到底在演哪齣？腦子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我腦袋裡在想什麼……

　　修葉蘭慢慢地踱步回床邊坐下，苦惱地想了下對方整個晚上詭異的舉動──畢竟他們先前可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從來沒有隊友以外的接觸。

　　要說今天有哪裡不同的話──

　　『你剛才在洗手間暈過去了，幸虧我動作敏捷，沒讓你那張天生麗質的臉砸到地上去了。』

　　啊，是呢，這件事可一點也不算小。

　　又想起了那個自己不願承認，卻是鐵打的、實質上的父親，修葉蘭沒忍住地揪緊了棉被，指甲焦躁的在布料上抓撓著。

　　『想理解隊長你算嗎？』

　　本來以為是洛艾爾無心的一句話在此刻陡然浮上腦中，修葉蘭怔愣地眨了下眼，後知後覺地品出對方這些反常的舉動代表些什麼。

　　「什麼啊……是在關心我嗎？」

　　倒在了床上，望著頂上亮著的白熾燈，修葉蘭伸手擋了下炫目的光，忽然感覺眼眶有點發燙。

　　「真是個怪人。」

　　關上了燈，他在黑夜中閉上眼，原以為會夢迴到小時候那段灰色的日子，卻沒想到他夢見了洛艾爾推開門，朝氣的和大家問好的那天。

　　『初次見面，我是洛艾爾，和你們隊長一樣什麼都會──現在的我算是忙內嗎？那麼我還有另外一個優點，就是我很會逗人開心喔。』

　　原來他也不是滿口謊言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