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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狼］那是條很老的街道

✑短打， ooc有，私設眾多。是《X-Men Origins: Wolverine》裡的死侍與金鋼狼，內含各種無意義的、沒營養的話。靈感來自bgm，迪化街，郭怡美書店。

✑ bgm：Jim Croce【Time in a Bottle】

✑對年下者而言，擁抱他的路徑可以是一條很老的街道。







　　手環過去時他知道他正經歷一條很老的街道，毛髮上一張張人群聚的臉孔，全都因突然的黑而抬起了頭。韋德的手一下子過去，毛髮隨他的掠過而隨風搖晃。他正越過它們的天空並由此來到彼處，越過時拖地似地留下手與一道凝結的尾跡路過。他正經歷那老的街道，街上的人看他是陌生的表情，羅根看他時也那樣。

　　夜裡流動的目光像一綹火，緩慢地從木梢爬進去柴叢：流動的路徑是手臂、手背，從他處去往韋德的手背，再手臂，火舐上他裸露的肩與脖頸，癢癢的，像在竄心窩的軟處。羅根在火暗成海的地方喊他：韋德威爾遜。他回過神，把字分開來讀：韋德威爾遜。那是他的名字，韋德威爾遜。

　　 「韋德威爾遜。」羅根邊烤火邊叫他的名字。

　　「嘿。」

　　韋德回他，亮棕的面龐有一點兒火將木頭燒出紋裂般的笑意，「嘿，美女，被這麼抱著的感覺好嗎？如果我弄疼你了，請務必和我說、一定和我說好嗎？甜心。」他說，嘴沒閉上，一面祈禱著後來也沒幾會閉上，一面想知道羅根那兒的火為什麼不那麼亮——他曉得了，從羅根暗的只被火劃亮了輪廓的模糊背後，經歷過羅根的手來到路與路交會的中心之處。那裡不太清晰，但是亮。那是條很老的街道，他的手逐漸知道了，等他的胸口也跟著知道以後，路心的震盪便多了。火被眼含著含著就由忽明忽暗走向徹底封鎖。

　　隔著羅根的背韋德彈奏路況，涼涼的手將火按得不明不白，像他們如何來到這裡。說不準是月燒光了夜才出現道路，或他們的體溫導致一部分的月光消融才誕下影指明道途。羅根那時還沒將火升上，背涼得像每一道光恨不得長居的樹叢。韋德的手環住他，街上的人就因忽然的暗，各個露出困擾萬分的、蒼白的表情。

　　於是頂著光的眼睛游過來了。

　　冷杉的味道沒過每一寸韋德，在他冰冷的上顎琢磨著是否就此棲息。那是同對方唇前的雪茄那樣，帶了點麥酒甜而亮光尖銳得零星的、沙沙的味道。冷杉停進最有味道之處於是他也嚐得到他的味道，那是胡椒。胡椒經過每一寸羅根，那是每一道火決定發亮以前最黑暗，也最叫人呼吸緊張的時刻。

　　等每一縷行進都熱得能看見燻龍眼木瘴瘴的滋味，唇也吻到乾了，他把舌頭打開，總是沾濕菸桿的那塊流了一點血。羅根把嘴打開——樹影，它罩住韋德，雪重重落下滲透他乾涸的唇紋。鹹的。有人正頂著陽光扛著斧爬進街道。

　　韋德在街道上踉蹌幾步，腳始終束著提斧人逆光可炙炙的眼神——在羅根身上他曾看到過那種眼神，當披一整片夜騎一條旱路，所有人後退而只有韋德仍抱緊羅根在道路上下的時侯，羅根的眼瞪著月，突然就陷入一場無論這或那都沒人清醒的瘋魔。他看著他看月亮，他看著他像月亮，他看著他盯月亮時著魔的眼神突然就露出同樣著了魔似地眼神，原來他在自己身上也曾找到這種眼神，支持他露出這種眼神的便是阻擋他迎接羅根的眼神的對面那瘋了魔似地的月光。

　　韋德忍無可忍地說他的名字，一首一首。仰頭，名字和月光一起流過喉嚨。風掠過毛髮將他的聲音吹成一首一首，像過了就走的槍聲。只有手還記得，單手就能做到的擁抱還記得。

　　他抱著羅根再一起經歷那一夜的瘋魔。那是條很老的街道，他環住他並從他背後亮響了槍聲。羅根沒曉得但那不重要，韋德只要路上的所有人都看見他手臂經過他蒼涼的毛孔，如那夜自他們兩旁後退的秋芒，流暢的通過時韋德邊唱著歌邊伸手摸了摸它們被月白了的身軀與白了的頭。羅根的毛髮在他的撫觸裡一個個直了。這會兒誰都很清醒，旱地裡乾乾的舌頭正乾乾地拍打另一瓣舌頭等雨水降落。

　　「韋德威爾遜。」

　　羅根邊著火邊喊他的名字：「韋德威爾遜......」

　　他抱緊他，在那條街上，像一尾不知何時散盡的飛機的尾跡。不敢遺漏任何一張表情，也不敢遺漏任何一滴瞪久了就流出的眼淚那樣地，路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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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請容我在此列出一小段之後的歌詞："If I had a box just for wishes and dreams that had never come true. The box would be empty except for the memory of how they were answered by you."

　　那些沒被回應的回憶，也許全是一個個因《未來昔日》而被羅根遺忘的韋德威爾遜。

　　獻給那段他們曾相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