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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良】哄睡魔法

*OOC歸我

*噗浪活動 9/7澤良日 #朝恋昼恋夜恋_97澤良24h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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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快來看這個!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宮城一手拿著掃把蹲在地上,另一隻手舉起一支藍綠條紋的襪子製作成的手偶,上面還縫有兩顆活動式塑膠眼睛,襪子下擺起了毛球,看起來充滿了年代感。

「哇!是小榮耶,好懷念喔!」澤北一手拿著抹布衝進臥室,看著宮城手上的東西笑得燦爛,下一秒衝到宮城面前將人緊緊抱住。

「哇,髒死了!渾身都是汗不要抱我啦!」宮城放下手上的拖把伸手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男友推開,澤北見狀黏得更緊了。

「才不放開!良田也渾身都是汗啊,我們一樣的!」澤北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宮城和手上的襪子手偶,將手伸進手偶裡面和宮城十指交扣。

「這麼說來,這個襪子是我們的定情物呢!」

「哪有人送襪子當定情物的啦!」宮城下意識脫口而出,馬上發現不對,因為這個襪子是自己送的啊……

見澤北笑得狡詰,宮城撇撇嘴,伸手拉住澤北的衣領,吻上澤北的唇。

*

宮城良田第一年來美國的時候過得並不順遂,前後換了三個室友。

一號室友在宿舍裡面嗑藥持刀亂砍險些被誤傷,二號室友是個會偷別人內褲的變態,半夜起床意外看到對方套著自己的內褲,嚇得宮城趕緊搬離宿舍。三號室友喜歡在宿舍裡面製作標本,每天晚上都聽到室友在隔壁怪笑還有詭異的液體聲與金屬的碰撞聲,搞得宮城精神衰弱。顛沛流離的宮城在某一次比賽中遇到了澤北榮治。

此時的澤北正好租約到期,想找一個亞洲人室友,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在兩人的學校交界處租了一間兩房一廳一衛浴的房子,接近郊區有點偏僻,但難得找到同為日本人生活習慣相仿互相照應還過得去。

剛開始住在一起時宮城只覺得澤北是個無趣的人,比自己早一年到美國行李卻少得只有一個行李箱,行李攤開來甚至裡面只有運動服。宮城看著眼前長得一張帥臉留著和全國大賽一樣的平頭的澤北榮治,身上還穿著和山王一樣的白色運動服,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浪費那張帥臉!

澤北的生活和他的白色運動服一樣單純,早上晨跑完去學校上課、下午訓練、晚上加練,回家吃晚餐後看比賽回放或電視上的籃球賽,然後睡覺,以室友來說簡直太完美,行程幾乎重疊到完全不會打擾到宮城的日常生活。

兩人的生活公約只有衣服要分開洗以及沒事不要進對方的房間,對此宮城非常滿意,他自己也是個很需要自己空間的人,沒想到關於這點澤北與他如出一轍,有個日本人室友真的太棒了,宮城不只一次在心裡歡呼。

宮城沒有打工時兩人會一起吃飯,宮城負責下廚,澤北負責洗碗。

澤北的胃口好又不挑食,宮城對此非常滿意,不會浪費又好養。澤北第一次吃到宮城煮的飯忍不住哭出來,眼淚鼻涕一口氣全部流出來糊了澤北一臉,嚇得宮城趕緊抽了兩張衛生紙塞進澤北手裡,免得他哭到被鼻涕嗆死。

宮城問他為什哭,澤北回答好久沒吃到有煮熟的白米飯了,惹得宮城大笑了五分鐘。美國的白飯不是生的就是半熟的,宮城剛到美國時已經領教過生米的滋味了,第一次在宿舍自炊白飯時吃進嘴裡的那刻也是感動到想哭,也不能怪澤北一邊哭一邊吃下三大碗宮城牌咖哩飯撐到晚上肚子疼。

澤北有時候會在房間裡面自言自語,但宮城不是很在意,畢竟他自己也很常在房間裡面唱歌,澤北也沒有對宮城的歌聲有任何評價。

*

澤北去外縣市比賽了,離開之前叮囑宮城要記得倒垃圾。宮城一手拎起髒衣籃一手拎著垃圾走出宿舍時發現公用洗衣機壞了,只好又把東西拎回宿舍傳訊息給房東.房東表示三天後才有空來修理,建議宮城可去附近的自助洗衣店洗衣服。

宮城想了想自己的衣服也不多,澤北剛好去外縣市要三天後才回來,不如一起幫他把衣服洗了吧,天氣熱髒衣服放著味道會很重汗漬也不好洗,想了想不禁讚嘆自己真是個好室友啊!

宮城小心翼翼地走進澤北的房間,拎起澤北的髒衣籃一起帶出門,看了一眼室友神神秘秘的房間,純白的房間牆上掛著山王的九號球衣和一張全國大賽的合照,旁邊掛有一張澤北和父母的合照,居然連床單都是白色的,怪不得這個人總是要求一個人洗衣服,全部都白色當然會擔心染色問題。

宮城抓了抓頭看了自己的髒衣籃,沒有深色的衣服一起洗應該是沒問題啦,便也沒有多想的出門洗衣服。

待宮城從洗衣店帶著剛洗好烘乾軟呼呼又香噴噴的衣服回家後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的衣服和澤北的衣服摺好,從衣服堆裡面掉出一支橘白條紋的女用毛襪,宮城把它拿起來晃呀晃,發現上面竟然繡有一雙圓圓的眼睛和微笑的嘴巴,襪子的上緣皺巴巴的,底部還有好幾個縫補過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澤北的東西。

可能是上一個洗衣服的顧客掉的吧?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遺失的,拿回去自助洗衣店好像也有點奇怪。將摺好的衣服放回澤北房間,宮城走回客廳又看了那支襪子兩眼,決定還是將它丟了,只有一支的襪子也不能做什麼。

家裡的牛奶喝完了,出門採購正好將垃圾一起帶出門,宮城將襪子塞進垃圾袋裡,一邊哼歌一邊出門去超市,那支襪子就這樣沉睡在宿舍樓下的垃圾桶裡。

澤北在三天後到家,一臉疲憊,一進房間就驚訝得哇哇叫衝出來,坐在沙發上的宮城一邊喝牛奶,挑起眉毛看向澤北,想著這傢伙是發現我幫他把衣服洗好又折好想要來感謝我了吧,但表情看起來好像不太對?

「宮城,你有進我房間嗎?」澤北脹紅了臉,嘴唇顫抖著,黑眼圈很深眼睛很紅,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喔!因為宿舍洗衣機壞了,我看你衣服沒洗就順便帶出去洗了。」宮城放下手裡的馬克杯,轉頭看向還在大口喘氣的澤北。

「怎麼了?」

「小美。」澤北噘起嘴,一邊用顫抖的聲音重複了一次:「你有看到小美嗎?」

「小美?」宮城聽不懂澤北指的是什麼,見澤北沒有回答只好又問了一次:「誰是小美?」

「小美、小美……是一支橘色襪子……」澤北吸了吸鼻子,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喔!原來那個是你的東西嗎?我以為是自助洗衣店前一個客人留下來的,我把它丟了耶,抱歉……」宮城抬頭看向澤北,發現他嘩的一聲哭了。

『搞什麼雖然我的確說過想看澤北悔恨的樣子但我不是想要看大哭的樣子啊啊啊啊!』宮城在心裡吶喊,但也於事無補。

「什麼時候丟的!」澤北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大聲吼了出來,宮城嚇到發現事情不對勁。

「三……三天前……」

澤北幾乎是用衝的衝到樓下垃圾場,宮城見狀追了上去,見澤北打開垃圾桶自顧自地翻找,宮城知道是自己亂丟東西的錯,捲起袖子加入尋找的行列。

澤北的皮膚很白,脹紅的臉看起來很恐怖,一邊抽噎一邊翻垃圾桶,畫面看起來彷彿是要找被妻子丟掉的訂婚戒指那般迫切。

「宮城……為什麼要溜進我房間……小美……」澤北執拗的將整個垃圾桶裡的垃圾全部翻到地上,宮城蹲在旁邊一邊翻找,一邊問澤北:「小美到底是什麼?」

「美和子……伊織的媽媽……嗝……做給我的……」

『美和子?伊織?那又是誰?』宮城越聽越迷糊,只好又開口問:「美和子?伊織又是誰?」

「伊織是我媽媽……」澤北一邊抹掉不停掉落的眼淚,一邊抽噎著回答。

『噢,原來是外婆做的……難道說……』

「澤北,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外婆的遺物,我會繼續找直到找到小美為止。」宮城伸手拍了拍澤北的肩膀,用節哀順變的表情看著他。

「什麼遺物?美和子很健康!」澤北不滿的甩開宮城,用手抹過臉上的淚痕留下一條黑黑的痕跡。

「那你哭屁啊!你這樣說害我以為你外婆不在了!」宮城忍不住翻了白眼。

「因為沒有小美我睡不著啦!」澤北用盡全力地大吼讓宮城無言以對,原來澤北黑眼圈這麼重是因為失眠,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又覺得很抱歉,只好和澤北一起繼續找。

兩人在垃圾堆裡面奮鬥半天還是沒找到,旁邊的店家看不下去提醒兩人昨天垃圾車才來收過,他們要找的東西早就不在這裡了,兩人才把垃圾歸位後髒兮兮地回家。

一回家宮城讓澤北先洗澡自己先去做晚餐,待吃完晚餐後,澤北還在生悶氣,宮城道了好幾次歉,澤北還是無動於衷,實在沒辦法的宮城只好摸摸鼻子回自己的房間,讓彼此靜一靜隔天再想辦法吧。

宮城從椅子上起身,便被澤北抓住了手腕壓回沙發上。

「你要負責。」澤北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向宮城,手腕的力道有些重,宮城無法掙脫。

「什麼?」

「我沒有小美睡不著,宮城你要負責!」

「蛤?」

「小美……」澤北又在吸鼻子,宮城煩躁的啊了一聲,抬頭看向澤北。

「好,是我不對,那你要我怎麼做?」

「沒有小美的話……你要讓我牽著手睡覺。」澤北看向眼前的宮城,語氣真誠。

「……你在開玩笑嗎?」宮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只好又問了一次:「你是說……牽著手睡覺嗎?」

「小美……」澤北又在吸鼻子,黑眼圈真的好深,宮城一時之前實在想不到別的方式可以解決澤北的失眠問題。

「啊!好啦!一起睡也沒什麼!」宮城抓抓頭,對著澤北說:「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我房間……」澤北伸手抹掉鼻子上的鼻水,這下子除了眼睛連鼻子都紅了,看起來更可憐了。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進你房間嗎?」宮城抓抓頭,有些疑惑地再確認了一次。

「我是不想被人發現小美……」澤北撇撇嘴,一副就是反正都已經被看到了也無所謂的臉。

「好,那我先去刷牙。」宮城說完要鬆開澤北的手,澤北抓得更緊不放開。宮城嘆了口氣,對著澤北說:「我會守信用的,是我的錯,我會負責。」

宮城說完後澤北才鬆手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打開示意宮城快點刷好進去房間。

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雖然有想過要跟澤北混熟一點,但這下又好像太過親近了,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方法了,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好緊張的!

宮城深呼吸後走進澤北的房間,將門輕輕關上。

*

宮城進房間發現澤北已經躺好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起來真的是失眠很久的樣子。

澤北給宮城拿了一件白色棉被,畢竟要蓋同一條棉被還是有點尷尬。宮城從側邊爬上床,側身看著澤北,開口問道:「我現在該怎麼做?」

澤北側身看向宮城,收手抓住宮城的手掌,輕輕握住。

「這樣讓我握著就好。」宮城沒有說話,就這樣讓澤北握著手,從澤北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宮城有些不自在,平常沒有注意到原來澤北的體溫這麼高。

「宮城的手好小喔,跟伊織的很像。」澤北輕輕地捏了兩下宮城的手掌,老實說這樣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澤北接著說:「想聽聽小美的故事嗎?」

「小美?噢,你是說那支襪子。」

「小美才不是襪子,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澤北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看澤北的臉,這個人還真是天生麗質。漂亮的眉型、圓滾滾的杏眼、小而俏的鼻子、薄唇嘴角微微勾起,是張漂亮到讓人看了無法討厭的臉。

「好,關於你唯一的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宮城用力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盯著澤北。

「我小時候習慣握著伊織的手睡覺,不握著的話我睡不著。」澤北又捏了兩下宮城的手掌,讓宮城忍不住嘖了一聲,卻也沒有放開澤北的手。

「有一次伊織得了肺炎,我那時候還小,阿哲又要出差,伊織不得已只好請美和子照顧我。」見宮城好像有點不懂,澤北又補充:「阿哲是我爸啦。」,

這小子,到底為什麼不好好叫爸爸媽媽?有夠難懂,宮城在心裡偷偷嘆氣。

「晚上睡覺時我想握美和子的手一起睡,但美和子希望我改掉壞習慣。」澤北撇撇嘴,「我覺得很害怕不敢睡覺結果就失眠了。」

「那怎麼辦?」

「我很害怕,哭著打電話吵著要回家,但伊織還在醫院沒有人會來接我。」

「美和子拿我沒辦法,拿出襪子做了一個襪子手偶給我,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宮城有點睏了,連續打了兩個呵欠,努力睜開眼睛示意讓澤北繼續說。

「一一一一」沒有等澤北說完、宮城便沉沉地睡去。

*

隔天,宮城在澤北的床上醒來,澤北一個晚上都沒有放開他的手.澤北睡得挺熟的,宮城鬆開手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宮城靜悄悄地溜下了床,走回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便出門上課了。

澤北一夜無夢,睡得比預期中的要好,雖然宮城的睡相奇差無比,一個晚上踢了澤北兩次,但好久沒有睡得這麼熟了,覺得渾身舒暢,今天晚上也麻煩宮城陪我睡覺吧!澤北慢悠悠伸了懶腰,將宮城留在餐桌上的火腿三明治吃完後愉快地出門了。

宮城今天打工到很晚,回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澤北的房門半掩著,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來,看起來就是在等自己的樣子。

宮城想了一天還是沒有想到拒絕的方式,認命的走進浴室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吹頭髮。

「宮城今天好晚啊。」澤北從房間走出來,走到廚房後端著兩個馬克杯走到宮城旁邊坐下。

「喏,給你的。」澤北說完便將馬克杯放在桌上,宮城瞥了一眼,發現那是一杯熱牛奶。

像是感受到宮城的疑惑似的,澤北仰頭將自己杯子裡面的東西喝光,轉頭看向宮城:「你不是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嗎?」

「喔,我只是意外你居然有發現。」宮城將吹風機放下後把線捲在一起放在旁邊的矮桌上。

「你忘了我現在也打控衛嗎?觀察人也是我的專長喔!」澤北說完便起身將杯子拿去水槽沖洗,回頭對著宮城說:「還有吹風機的線不要捲在一起,很容易壞掉,你那支不是上個月才買的嗎?」

「囉嗦。」宮城有點驚訝,在昨天的奇怪陪睡體驗以前他從不覺得澤北是個多關心周遭的人,他總是那樣純粹又強大,參雜不進一點雜質。

宮城將馬克杯從桌子上拿起,抿了一口,愣了一下,宮城將杯子輕輕地搖晃,發現杯底澆了一圈蜂蜜。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情的?

宮城挑眉,將杯裡的牛奶一口氣喝光,放進水槽後走進澤北的房間。

澤北躺在跟昨天一樣的位置,但今天看起來比昨天的狀態好多了,至少黑眼圈沒那麼深,眼眶也沒有泛紅了,看樣子他失眠的症狀有所緩解,在他恢復之前就好人做到底吧。宮城一句話也沒說便躺上了床,對著澤北伸出手。

澤北的手馬上覆了上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宮城看。

「宮城為什麼聽到小美的事表現的這麼自然?正常人都會笑吧,都幾歲還依賴這些東西。」

「小美對你來說不就是思念家人的象徵嗎?這有什麼好笑的?」宮城皺起眉頭看向澤北。

澤北聽見宮城的回答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宮城果然很溫柔跟別人不一樣,我在美國再次遇到你時就知道了!」

「蛤?什麼意思?」

「你之前的室友都很奇怪,但你沒有因為這樣傷害他們或反擊。」

「現在的也很奇怪啊?還要我陪睡。」宮城伸手彈了一下澤北的額頭,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澤北覺得呼吸一窒,昨天沒有仔細看宮城,剛洗好澡的宮城渾身散發著香氣,我記得我們用同一種沐浴乳來著?為什麼宮城特別香,頭髮看起來好軟好像很好摸,哪像我的髮質很粗,雖然平頭髮質好不好也不重要就是了。

有個性的細眉,眼窩好深,雙眼皮好好看,臉好小一個,嘴唇既飽滿又翹,好可愛……

好可愛?我剛剛是不是覺得男人好可愛?

澤北忽然皺眉頭,宮城以為自己剛剛下手太重,連忙伸手拍了拍澤北的額頭。

「抱歉,我下手太重了嗎?」

「沒有……想繼續聽小美的故事嗎?」澤北試圖將話題帶開,掩蓋自己逐漸上升的體溫。

「不要,我累了,睡吧。」宮城說完捏了一下澤北的手掌,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澤北轉頭悄悄地往宮城的方向更靠近一點,幾乎將整個人摟進懷裡,偷偷蹭了一下宮城的頭髮,果然很柔軟呢,滿足地閉上眼睛。

*

三天後宮城的學校正好要去別的城市比友誼賽,但澤北的失眠症狀還是沒有緩解,出發前澤北還在嚷嚷著沒有牽手就沒辦法睡覺啦,宮城要負責!

經過這一個月的陪睡,澤北最近的要求越來越多了,宮城原先不以為意,或許他只是需要有人牽著手才有安全感便由著他牽著睡覺,但現在連在家裡看電視澤北都要牽著手,甩掉幾次但又會馬上牽上來,宮城也就放棄了。

而現在,在玄關巴著自己的人死命黏著不放開,宮城實在是受不了,連忙推開澤北:「你太誇張了澤北榮治!我要遲到了啦!」

「遲到了就不要去,在家裡陪我。」

「你是兔子嗎?太寂寞就會死掉?」

「如果這樣你會留下來,那我是兔子。」澤北理直氣壯的說。

宮城翻了一個大白眼,沒想到這傢伙除了無理還無恥!

「手伸出來。」

「要做什麼?」

「快點啦,手伸出來!」

澤北不甘願的鬆開宮城,宮城終於騰出手可以拿東西。

「喏,給你。」

熟悉的觸感落在掌心,那是一支和小美很相像的藍綠色襪子手偶。

「抱歉啊,找不到小美那種顏色的,但這個材質很接近。」宮城有些害臊的搔了搔頭,有點不敢看澤北的反應。

澤北緊緊握著那支襪子手偶,仔細的看著它,上頭有著歪歪扭扭的縫線,活動式眼睛一大一小,微笑的嘴唇一高一低,總之除了品種一樣是襪子以外跟小美一點都不像。

澤北看著眼前害羞的宮城,開心的笑了出來,又緊緊的抱了一下宮城。

「謝謝你,良田!我會好好對待小榮的!」

『怎麼忽然叫良田?小榮又是誰?該不會是指襪子吧?澤北的取名品味還是一樣糟糕。』

宮城趕忙掙脫澤北的懷抱,用電光石火的速度趕上集訓隊伍。

宮城坐在車上氣喘吁吁,在心裡抱怨澤北那個笨蛋害得自己那麼狼狽,但一想到剛剛澤北握著小榮的眼神,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

晚上澤北躺在床上,將襪子手偶套在手上,以前他會和小美說話到自己睡著,但現在已經習慣和宮城聊天聊到睡著了,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習慣。

澤北將食指上下擺動,模擬出小榮說話的樣子,開口說道:「我啊,以前真的覺得只要有小美一個朋友就好,但其實後來阿哲教我籃球後,我就也沒有這麼依賴小美了」

「打籃球的日子讓我覺得很開心很踏實,能夠來美國真的很開心。」

「出國前美和子將小美重新縫好後交給我,讓我在美國想起日本的家人時可以有個伴。」

「剛開始來美國並不順利,壓力很大開始失眠,依靠籃球和小美才能得到片刻寧靜。」

「你能懂嗎?小榮?」

澤北用食指碰了下拇指,模擬出小榮張嘴同意的樣子。

「然後遇到了良田。」澤北說完發現自己想著宮城心理就竄起一股暖流,那是他二十年的人生裡從未有過的感覺。

「吶,小榮覺得,良田會喜歡我嗎?」澤北眨了眨眼睛,驚訝得發現,他居然想睡了。

「難道這是良田的魔法嗎!」澤北用臉頰蹭了下小榮,沒多久就睡著了。

*

宮城於一個星期後返家,因為擔心澤北反而睡不著,眼睛掛著兩圈黑眼圈,好險宮城的皮膚黑至少不會看起來太狼狽。

一踏進家門澤北就給了宮城一個大擁抱,宮城在震驚中抬起頭看像澤北,什麼嘛這傢伙看起來精神還真好,白擔心一把!

宮城不滿地推了下澤北後說:「看起來你好像不失眠了嘛!」

澤北興奮的點點頭:「多虧了良田的魔法!真的很有用喔!」

『什麼魔法,這傢伙在說什麼,是自己太累了才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嗎?』

「那就好啦,今天開始我就不用陪澤北小朋友睡覺了!」宮城伸手捶了一下澤北的胸口,朝著澤北扯了一個勉強的笑,提起行李便往自己的房間裡走。

「良田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澤北待宮城關上門後喃喃道。

半夜,因為太在意宮城的澤北起床倒水喝,走到宮城的房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細小的呻吟聲。

澤北打開門,坐在宮城的床邊,伸手撫上宮城的額頭。

「嗚哇,好燙!」澤北趕緊將宮城搖醒,起身去廚房拿退燒藥和開水回來讓宮城吞下。

「唔……好難受……」澤北讓宮城靠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地拍他的背。

「等藥效發作就會好了。」澤北待宮城的狀態穩定了,將人輕輕地放在床上,便起身要走。

宮城趕緊抓住澤北的手。

「良田?」澤北試圖將手抽離,但宮城卻拉得更緊。

「不要走……」宮城的聲音很小,悶悶的聽不清楚,澤北俯身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什麼?」

「我說、不要走……」因為體溫很高,宮城呼出來的氣息很熱,讓澤北也覺得熱了起來。

「你希望我怎麼做?」澤北將宮城的手握得更緊,坐在床沿低頭看向宮城。

「牽我的手……在這裡睡。」高燒讓宮城眼睛迷迷茫茫的看不太清楚,澤北掀開宮城的棉被躺在宮城的旁邊,跟自己的床不同,宮城的床是單人床,澤北需要靠得很近才不會掉下去。

「如你所願。」澤北勾嘴角,將宮城擁入懷中,也顧不得會不會傳染,緊緊握著宮城的手一整晚都沒有鬆開。

*

隔天早上宮城在溫熱的懷抱中甦醒,燒已經退了,但頭還是有點暈,宮城迷迷茫茫的看向眼前的人睡得正熟。

可惡,讓自己失眠生病的罪魁禍首居然睡得這麼安穩,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澤北的臉頰。

「唔……」被捏了臉頰的澤北沒有馬上醒來,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宮城的頭剛好埋在澤北的胸口,耳畔傳來安穩的心跳聲,宮城竟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

見澤北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宮城再捏了澤北一把,這次把澤北整個人捏醒了。

「唔……良田,你還好嗎?」澤北伸手撫上宮城的額頭,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澤北鬆了一口氣。

「呼,好險退燒了,怎麼不舒服也不跟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宮城推了一下澤北的胸口,澤北伸手摸過宮城的眼角,在摸摸宮城的眼袋。

「黑眼圈這麼深,你出去集訓都沒睡好嗎?難怪會生病。」

「還不是你害的……」宮城的揮開澤北覆在自己臉上的手,抬頭瞪向澤北。

「我害的?為什麼?」澤北聽到宮城失眠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開心的表情藏不住。

「笑屁啊!」宮城伸手彈了下澤北的額頭,澤北還在呵呵笑。

「我可以解釋成是太想我才睡不著嗎?」澤北將手扶著宮城的臉頰,將宮城的臉朝向自己,將鼻頭靠在宮城的鼻子上。

「良田,可以親你嗎?」澤北說完便親上宮城的唇,見宮城沒有反應又親了第二下、第三下,見宮城沒有將自己推開,便將舌頭伸了進去。宮城被親得暈呼呼的,待澤北親得開心了才放開宮城。

『這混蛋,問個屁啊,根本沒打算等我回答!』宮城氣喘吁吁,被澤北親過的地方好熱,初吻對象居然是個男人,而自己居然不反感,真的是瘋了。

正當宮城想把一切歸咎在發燒燒太久腦袋壞掉的時候,澤北的唇再度覆了上來。

這次的吻帶著侵略性,澤北將宮城的嘴巴撬開,舔過上顎後勾起宮城的舌頭輕輕吸吮,一邊親一邊將手覆上宮城的頭,固定住讓他無法逃開,宮城伸手推了一下澤北,澤北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宮城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宮城以為自己會窒息,宮城忍不住咬了下澤北的嘴唇,澤北吃痛地放開了宮城,伸手抹掉嘴唇上的血漬。

見澤北又想親上來,宮城趕緊伸手摀住澤北的嘴唇。

「澤北榮治,你給我等一下!」宮城整個人的臉都紅了,先不提接吻對象是男人這點,澤北幹嘛親我?他喜歡我嗎?

「你幹嘛?你喜歡我嗎?」宮城挑眉看向澤北,對方居然順勢舔起了他的手掌,嚇得宮城趕緊把手移開。

「如果我說是的話,可以親你嗎?」澤北笑了,再度伸手將宮城往自己的方向挪,低頭覆上宮城的唇,宮城沒有拒絕。

*

「澤北、等一下,先讓我洗個澡!」宮城將掃把放在一旁,騰出手捶了一下澤北的背。

「有什麼關係?反正等等衣服就會脫掉了啊?」澤北低頭將宮城的唇堵上,理直氣壯的將手伸進宮城的衣服裡,將手覆上宮城的胸肌反覆揉捏。

宮城見狀想將手從襪子裡抽出,澤北不讓他伸出來,手握得更緊。

澤北將人往後推靠在牆上,另一隻手掀起宮城的上衣,揉搓宮城早已硬挺的乳粒,宮城一隻手捶著澤北的背,要他停下來。

「呼、等等……要做去床上……」宮城說完,澤北蹲下來一隻手將宮城抱起,開開心心的將宮城放在床上,把襪子從兩個人的手上抽出輕輕地放在床頭櫃上。

宮城顧不得衣服有多髒,拽起上衣後便隨意扔在一旁,澤北見狀也脫掉自己的衣服,精實的肌肉就這樣露出來,因為剛剛在打掃的關係,澤北白皙的皮膚上覆著一層薄汗,看起來比平常還性感。

宮城吞了吞口水,伸出腿勾住澤北的褲子往下拉,早已硬挺的性器從褲子裡彈出來,宮城微微起身跪在床上,用手握住澤北的性器上下擼動。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開始變成這樣的?」宮城的手指劃過澤北的馬眼,輕輕的繞圈,澤北長呼了一口氣。

「大概是剛才良田拉起衣服擦汗的時候?」澤北伸手將宮城垂下來的瀏海向上撥,將額頭上的汗抹掉,一路摸到宮城的耳垂,宮城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良田的耳朵真的很敏感呢。」澤北說完後俯身含住宮城的耳朵,從耳骨舔到耳廓,再含住耳垂用犬齒輕輕摩擦,宮城被舔得耳根都紅了。

宮城不甘示弱,握住澤北的性器開始快速擼動,澤北舒服得性器又脹大了幾分,再快感來臨之前宮城放開了澤北的分身,伸手拿床頭櫃裡的潤滑劑和保險套。

澤北接過宮城手上的東西,將人放倒後把宮城的褲子脫下,一隻手擠潤滑劑,一隻手握住宮城挺立的性器上下擼動。待潤滑劑摀熱後,澤北將手指探進宮城的後穴擴張。

因為昨晚才做過,宮城的後穴還很柔軟,不一會兒就能伸進第二跟手指,宮城被前後夾擊快感來得很快,見宮城開始大口喘氣,澤北便伸進第三根手指加快擼動的頻率。

澤北熟知宮城的敏感點,往那個地方猛戳,沒多久後宮城便射了出來。

澤北將宮城的精液抹在宮城小麥色的腰腹上,將早已硬得發疼的性器套上保險套,往宮城的方向再靠進了一些,握著性器在宮城的穴口反覆畫圈。

「澤北、在做什麼……」宮城難耐得往澤北的方向挪了一點,後穴靠著澤北硬梆梆的性器,示意要他趕快進來。

「我只是在想,小榮可以看這個嗎?」澤北語氣認真,宮城簡直要跳起來打爆眼前這個和尚腦袋,這種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宮城忍不住翻了白眼,伸手將床頭上的襪子手偶往下蓋住,不讓它的眼睛看著他們。

「這樣可以了吧?快點進來!」沒等宮城說完,澤北便將性器一口氣插到底,宮城忍不住發出一陣甜膩的嗚咽,澤北伸出左手和宮城食指交扣,另一隻手扶住宮城的腰腹,開始大力地抽插。

「混、混蛋澤北……慢……一點……呼……」宮城伸出右手推了一下澤北的胸口,澤北便握住了宮城的右手,不讓他掙扎,加快抽插的速度。

「真的嗎?真的希望我慢一點嗎?良田看起來很舒服。」澤北染上情慾的眼神讓宮城無法拒絕,總是被澤北炙熱的眼神融化。

「嗚、呼啊,會壞掉……」因為快感帶來的生理性淚水從宮城的眼眶中流出,澤北見狀撫身舔過宮城的淚水,身下猛烈的動作還是沒有有減緩,宮城斷斷續續的眼淚和嗚咽被澤北反覆舔過眼角和親吻嘴唇後全數吞下。

在一陣痙攣後宮城忍不住又射了一次,澤北將整個人抱在懷裡,大力抽插了幾下後射了出來。

宮城還在喘,澤北將人抱緊,將宮城的頭靠在自己胸口,宮城蹭了一下澤北的頸窩,聽著澤北安穩的心跳,覺得有點累了想睡覺,但澤北又勃起了。

「等等、澤北……你先放開,頂到我了。」宮城伸手推了一下澤北的胸口,澤北俯身又親了一下宮城的唇。

「都是良田太色了……」澤北又親了宮城一下,圓滾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宮城。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嗎!」宮城撇撇嘴,伸手捏了澤北的臉頰。

「因為良田就在懷裡我怎麼可能不勃起嘛!」又來了,又是澤北牌歪理,交往至今雖然已經習慣了,但聽到還是忍不住翻白眼。

「那你想要怎樣?」宮城挑眉的看向澤北,伸手摸了一把澤北的胸肌。

澤北將宮城推倒後俯身問道:「良田,可以再來一次嗎?」

宮城沒有拒絕。

*

老實說宮城真的很累了,打掃家裡掃了一整天,但看著澤北那閃亮亮的眼睛根本不忍心拒絕嘛,總是被這個混蛋吃得死死的,宮城良田你也變得戀愛腦了嘛!

好像查覺到身下的人不專心似的,正在舔宮城胸口的澤北停了下來,咬了一口宮城的乳頭。

「嘶一一澤北你在幹嘛!」宮城伸手推了一下澤北的頭,澤北馬上撲上來咬住宮城的脖子,用犬齒摩擦後又親又舔。

「良田在想什麼?」澤北舔過宮城的喉結,宮城被舔得又癢又舒服,喉頭發出短促的哼哼聲,澤北繼續咬過宮城的喉結後抬頭看向宮城,一臉不悅:「良田不可以想我以外的人。」

這傢伙,交往越久越覺得真的很像某種太寂寞就會死掉的動物。

宮城伸手摸了摸澤北的平頭,往下撫過澤北的眼角,向下滑到澤北的臉頰,將臉頰捧起後起身往澤北的唇吻了下去。

澤北睜大雙眼,有些急躁地撈起宮城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宮城想停下來,澤北不讓,從淺淺地親吻到舌頭探進口腔掠取氧氣,澤北像是嚐到什麼限量版棒棒糖般吸吮著宮城地雙唇,宮城被親得無法自行呼吸,只能從澤北的口中得到些許氧氣。

宮城滿臉通紅,雙眼迷離,澤北被眼前的戀人刺激得無法忍受,將人側躺後抬起宮城的右腿,胸口抵著宮城的背從後方進入,這個姿勢插得很深,宮城一時之間無法承受刺激,忍不住蜷起腳趾,身體微微顫抖著大口喘氣。

「嗚、嗚一一等等……榮治……」澤北聽見戀人叫自己的名字性器又脹大了幾分,明知道這樣是在和自己示弱,但澤北就是忍不住加大擺動的幅度。

宮城見一點效果也沒有,轉頭捏了一把澤北的臉頰。

「就叫你、等等……混蛋榮治……」身後的人被捏了一把終於停了下來,但手還是不安份地將宮城整個人抱緊。

「怎麼了,良田?」澤北將臉埋在宮城的頸窩,磨蹭著宮城的脖子。

「我想喝水,你去倒給我喝。」宮城用手肘撞了一下澤北的胸口,澤北誇張地嗚喔一聲,惹來宮城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我們一起去吧!」澤北沒有把分身退出來,直接將宮城轉過身後從床上抱起來,一時之間失去支撐的宮城趕緊撈住澤北的脖子,伸手一邊捶澤北的背。

不妙啊,這個姿勢太深了,每走一步路都是煎熬。

「喂、放我下來!」宮城一邊捶澤北雙腿一邊亂蹬,澤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走到房門口後還故意放慢腳步,抱著宮城整個人轉了一圈。

這個混蛋,到底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宮城還在亂動,澤北伸手托住宮城的臀瓣將人往上掂了掂,調整宮城的姿勢後將分身埋得更深。

「不要亂動嘛,良田,馬上就到了。」

「澤北……榮治、你給我、好好、走……」宮城使不上力,只能輕輕地掛在澤北的肩膀上,等著澤北趕快走到廚房。

「別急嘛,良田。」澤北低頭親了親懷裡的人,這幾個月的健身成果顯著,抱起宮城輕而易舉。澤北預謀已久今天總算得到測試的機會,雖然很開心但太過份結束後一定會被良田打的,可是沒辦法啊,誰叫良田這麼可愛,不是我的問題嘛!

澤北滿意得點了點頭,看到澤北停下來的宮城氣得伸手揍了澤北一拳,全身無力的宮城揮的拳頭軟綿綿的,就像撒嬌一樣,澤北又笑著原地跳了兩下。

宮城簡直快氣死,現在就想撬開這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是個變態的和尚頭腦袋裡到底還有多少磨人的壞主意!

好不容易走到廚房,澤北也不把人放下來,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喝了一口低頭覆上宮城的唇後緩慢的灌進宮城的嘴裡。

「我可以自己喝。」宮城舔過嘴角的牛奶,因為太久沒喝水嘴唇有點起皮,舔過嘴角的樣子太過性感,澤北又喝了一口吻上宮城的唇。

「我餵你,再喝幾口?」澤北執著的重複著動作餵宮城喝牛奶,動作太快宮城沒吞好,不小心嗆了一下,牛奶從嘴角流出來,一邊咳嗽一邊抬頭埋怨得看著澤北。

救命,良田知道自己很色嗎?澤北被刺激得忍不住了,將牛奶放回冰箱後將宮城摁在流理台上開始用力操幹,宮城完全不能理解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又忽然開始發瘋。

「榮治、啊、嗚一一」澤北抬起宮城的一條腿跨在自己的肩膀,另一隻手撐著流理台,剛剛磨得太久,宮城的甬道早已柔軟熾熱,澤北被吸得差點繳械,但又執著的用力擺腰,宮城被插得呻吟聲斷斷續續,剛剛喝的冰牛奶完全沒有起到降溫作用,兩具熱烈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整個空間瀰漫著兩人熱烈交疊聲和喘息聲。

從剛才就被刺激到不行的宮城被撞得眼神迷離,射太多次達到高潮時性器只能流出些許透明液體,澤北在宮城開始啜泣後停了下來,將滾燙的白濁灌進宮城的體內,稍微喘息後俯身將身下的人抱起走去浴室。

宮城累到睜不開眼睛,疲勞地躺在浴缸內,澤北討好地把宮城洗得乾乾淨淨,將衣服穿好後把人抱到沙發上吹頭髮。

宮城被吹風機的白噪音吹得有些昏昏欲睡,澤北將頭髮吹好後又把宮城抱回房間。

今天的澤北未免服務得太好了些,宮城本來憤怒的心情好了大半,看見澤北走出房間後端來一杯熱牛奶,宮城噘起嘴,自己真的被這個人摸得透透的。

宮城捧著熱牛奶小口小口地喝,澤北跪坐在床沿,一副謝罪地樣子。

這混蛋,每次都這樣,但宮城更生氣的還是每次都縱容男友的自己。

宮城把牛奶喝完,將馬克杯遞給澤北後鑽進被窩裡,澤北乖乖地躺在另一側,俯身親了一下宮城的臉頰。

「晚安,良田。」

宮城沒有回話,轉身面向澤北,牽起澤北的手,與他十指交扣。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純白的房間裡,床頭的藍綠色襪子手偶帶來新的色彩,躺在床上依偎著彼此的兩人,手緊緊的牽著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