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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ning有些無奈得搖頭。「雪女小姐一如往常的很生猛啊。」 雪女。 那是他們這些助手對轟太太的暱稱。雖然沒見過真人但有時他們還是能見到安德瓦的兒子跟女兒的。那些可愛的孩子們有著與柔順的白髮而且『個性』似乎都是轟炎司本人相反,是偏向寒冷系的。白髮、冰冷的『個性』、大概率是個美人⋯⋯這些推論出來的特質綜合在一起根本就是怪談裡雪女的形象嘛。 不過性格方面大概就沒有童話裡的那麼⋯⋯溫和了。 「安德瓦先生他們真的很恩愛,」A君忍不住感嘆一聲,而這似乎成為大家打開話匣子的契機。 「對對!老闆他出差或通宵工作一定會接到視訊電話。」 「基本問候能點頭就不握手,跟粉絲都保持距離,」同事們開始分享關於轟太太的事蹟,「雖然我覺得就算沒有妻子老闆他也熱情不起來就是了。」 「就算只有小傷也會治好確定沒傷口之後才回家,肯定是怕老婆會擔心。」 「食堂還有櫃子裡總是放著甜食,是說雪女小姐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我們都沒遇到過她啊?」 「因為對方都是深夜或我們的放假日才來的吧?」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安德瓦一樣可以連續工作,偶爾也會有那種只剩安德瓦一人還在事務所裡情況。單獨一人待在這空曠的事務所裡稍微也會有些寂寞吧?雖然也會讓人很想吐槽安德瓦約會居然帶女人來辦公室看他辦公這超級不解風情的。 「雖然是笨蛋直男但Boss他真的很努力的在寵雪女小姐啊。真讓人意外。」 女助手們紛紛點頭。 「不是⋯⋯你們都沒人覺得稍微有點怪怪的嗎?」Burning忍不住發問,「視訊電話不接的話就會奪命連環call,而且跟粉絲或我們這些工作夥伴保持距離有必要連同性都一樣的待遇嗎?擁抱不行就算了居然連握手也不可以誒!」 最後一點已經有點過火了吧?完全是讓安德瓦得盡量避免所以不必要的肢體接觸的狀態。 「所以才說她善妒,」有人回說,「不過除此之外雪女小姐大概沒什麼缺點了?」 畢竟美麗有錢(查過對方寄到事務所的禮物價位之後大家就默認這點了)『個性』強大還很會撒嬌,這樣的女生吃醋的樣子應該也是很可愛的。這是多少宅男夢寐以求的女友啊。 「其實對我個人來說光是這個就能讓我說no了,」A君說,因為感覺會活得很累。 「但安德瓦先生喜歡?」畢竟到現在還一直在一起,連小孩都生了兩個了。能讓在這種事情上粗獷笨拙的安德瓦這麼注重這些小事,他大概是真的很珍惜雪女小姐。 其他人紛紛同意這點。 至於轟夫人是不是有點恐怖⋯⋯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細想比較好。 反正什麼鍋配什麼蓋,現在就讓他們祝福安德瓦先生和雪女小姐百年好合吧。 2 今天早上在看到擋在玄關前不讓他出門的五条悟的那一刻轟炎司就知道麻煩大了。 本該依然在出差中的五条悟此時正像非常大型的無尾熊掛件一樣纏在戀人身上。 「你的任務呢?」右手臂上纏繞著繃帶的轟炎司能感受到他的太陽穴正在跳動。因為身上的人這大概是又快病發的模樣讓他只能單手抱著對方,防止他掉下去。空出來的手在手機上按幾下,跟下屬們說他會晚到。 「處理好了才回來的。」五条悟的臉埋在轟炎司的頸窩處,所以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這個『處理好』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那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腥風血雨。 轟炎司把人抱回臥室裡,雖然冬美被送去幼稚園而燈矢在本家但他也不想在客廳之類的地方處理懷中這個麻煩的謎樣生物。等他把人給放下時沒有預想中的遭到抵抗,看來今天的事情並不嚴重。 至少,沒預想中的嚴重。 五条悟摘掉墨鏡,伸手去拆開轟炎司手臂上的繃帶。意識到對方大概是在新聞上看到昨天自己在與敵人纏鬥的過程中受了傷才趕回來的轟炎司沒有阻止他。 那個傷口很淺,基本上都已經結痂快全部癒合了,不過依然還殘留了點淡淡的粉色痕跡。五条悟輕輕用指腹磨砂著那道傷,神色陰鬱。 「只是小傷而已,」轟炎司乾巴巴的開口。 捉著他的那隻手收緊,五条悟低頭吻戀人身上的新傷,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新生的嬌嫩皮膚上。「⋯⋯我不喜歡有其他人的痕跡留在你身上。」 「我都說了只是小傷而已,這行難免會這樣。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有無限。」 「既然這樣那我要去給造成這個的傢伙一點小小的正義的制裁,」說著五条悟就要起身離開但馬上被轟炎司給拉住。 「胡說什麼呢?」你的小小制裁是準備剁人家的手了吧?「你給我冷靜一點!你真的太容易反應過度了!」 責備的話語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這個他們吵數十次,每回都沒能好好解決的話題又被提了出來。 「沒辦法啊誰叫炎司你是我的精神穩定劑,」五条悟也不由得提高音量。「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還冷靜得了?!」 「就是因為是我受傷了你才更該冷靜才對!不然你會露出破綻給對手有機可趁得空隙!」 「那又怎麼樣?我可是最強!」 「那身為最強你的弱點怎麼可以這麼明顯?!你這樣很容易被針對,哪天要是我不在了——」轟炎司的聲音戛然而止。 啊,完了。 說錯話了。 五条悟的身體小幅度的震了一下,咒術師隨即往前了幾步。原本被拉住的人反過來大力抓住伴侶的雙肩。那雙彷彿裝載著整個星河的眼此時卻如同本該閃爍的星辰殞落到了深海之中,被黑暗與污泥掩去光芒。 「為什麼這麼說呢?」他歪著頭,似乎非常不解。「炎司你又準備跑去哪裡?」 「我——」 「別說謊,」五条悟打斷了他,語氣比剛才在吵架時還尖銳,「想聽謊話的話去找那些老不死就行。如果連你也欺騙我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喔。」 看來理智還在,這樣的話⋯⋯ 「我想說的是你覺得我還能去哪裡?」他的事業跟家庭都在這裡,也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為什麼只對這件事這麼沒信心。轟炎司把左手舉起來,手腕處的掛著的那顆藍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晃的讓人眼睛疼。「這鬼東西不也還好好帶著嗎?不管去哪裡你都能找到我的。」 他還沒打倒All Might呢,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離開日本。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告訴面前這在完全陷入瘋癲的邊緣跳舞的傢伙。 五条悟緊緊盯著他許久,看起來是在審視戀人字裡行間的真實性。良久後他揚起了個豔麗的笑容然後撲了過來,「說的也是!果然最喜歡你了!」 危機似乎過去了。 「炎司~」 長嘆一口氣。「幹嘛?」 「想做。」狗狗眼。 「家裡沒套了,不戴套不准做。」現在也不是什麼上床的好時機。面前的這傢伙渾身刺人的氣勢都沒收,手上的力道對於英雄來說雖然不算過重但依然抓的牢牢的,絲毫都沒有要放鬆的意思。 「那不做也可以,讓我抱著就好。」恢復黏黏糊糊勁的五条悟蹭著戀人,唇瓣貼在轟炎司的側頸慢慢落下一個個的吻。 好煩。 好煩。 真的好煩。 照這種速度下去他今天別想出門。轟炎司抬頭看向時鐘,最後認命決定把快要掙脫韁繩的凶獸給餵飽然後出去執勤。他拍拍戀人的背讓對方把注意力集中過來,然後捏著五条悟滑嫩的臉蛋強迫咒術師仰頭看他。 「只準做一次。做完了你這身淚氣給我收好然後乖乖回高專去,不准打擾我工作也不可以亂發瘋。」 被突然的驚喜砸到的五条悟連忙點頭。 於是,變成了下面這個場面。 「哈⋯⋯」因為不想弄髒衣服所以全脫了的轟炎司一絲不掛地躺在榻榻米上被慢慢磨開,即使用上了大量潤滑液依然有些乾澀的後穴艱難地吞吐著戀人那與其漂亮臉蛋不相符的猙獰性器。 說來也奇怪,明明五官是靚麗的純良風格、平時也孩子氣的不得了,不論是撒嬌還是耍賴都得心應手但轟炎司身上的這傢伙的性格偏偏就是侵略性極強,與外表完全相反。 根本是詐欺。 又因為那幼稚的佔有慾所以特愛留痕跡,總是啃得轟炎司一身難以解釋的印記,害他明明都已經穿高領的制服了有時仍得用火焰遮擋。 兩人隱忍又克制的喘息聲慢慢充斥了整個房間。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摩挲時能感受到另一人的體溫,交歡時如同心跳還有血管內血液的流動都溶在了一起。緩緩動腰的五条悟俯身去舔戀人手臂上的傷痕,新生的皮膚薄薄一層還帶著粉色,被舔得很癢。 「你在做什麼?」一直換角度插得他要射不射的有些難耐,明明快要能高潮了卻總是被打斷這感覺很煩啊。真的會讓他很想直接把身上這人給踹開。 「想讓你更舒服一點。」五条悟安撫般的用手撥開戀人額前被汗水打溼的一縷頭髮,嘴裡嘟囔著一先含糊不清類似於「從前面來果然比較難」之類的話。 「什麼——唔!」 「喔?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呢。」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玩具,白髮青年開始反覆碾磨那異常脆弱的一點。 雖然因為大腦混亂而分不清楚戀人究竟頂到什麼部位但本能地感到不妙的轟炎司試圖推開他。「呃、悟,等、那裡不可以⋯⋯哈⋯⋯」 「放鬆,腿再打開一點讓我進去,」溫聲哄著英雄的五条悟下身卻維持著猛攻,讓伴侶發出了甜膩的鼻音。「射裡面一點才比較容易受孕的不是嗎?」 「你——」簡直不可思議,「居然還想生?」 都已經有兩個了! 「炎司喜歡寶寶的不是嗎?再生一個嘛。」 說得輕巧,懷的又不是你。 好漲,感覺快失控了。快感累積的過快,卻始終感覺差了那麼一丁點。體內的敏感點被反覆刺激卻無法好好正常射精讓他像同時置身於天堂和地獄裡一樣又爽又難受。淚水從他的眼角滑下,最終落入赤紅的髮絲之間。他弓起腰,雙腿大張的被咒術師貫穿的同時張嘴無聲尖叫。 「拜託嘛,再生一個好不好?」耳邊依舊是那不間斷的低啞嗓音。戀人所說的話跟動作明明都溫柔繾綣,臉上卻帶著過分的病態陰鬱。他的眼⋯⋯轟炎司並不是特愛在這種時候盯著五条悟的眼看,不只是因為害羞,更多是因為那裡面溢出的是會讓人溺斃在其中的黏稠愛意。 像由石油組成的潮水、像急川裡的暗流漩渦,沾上就洗不掉、不慎踏入便會被捉著拖下去,終點等待的只有死亡。 炎司,我愛你。 語言是有力量的。像是咒語般的告白穿透了他的耳膜、侵蝕著他的大腦。 愛嗎?大概連轟炎司本人現在都依然無法確切的說出他對五条悟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吧。這傢伙把他的生活搞的一團亂,不明所以地被纏上、稀裡糊塗地開始交往、又在找到抽身的辦法前連孩子都生了。 轟炎司不恨五条悟,但他也沒辦法毫無芥蒂的說自己深愛著他。 既然這樣那就先一起沈淪吧。 至少這一點他是可以做到的。 渾身酸軟的轟炎司勾著五条悟的脖子把人給拉向自己。閉上眼之後用吻封住對方喋喋不休的嘴。抽搐的穴肉緊緊繳著五条悟的陰莖,這使深埋在戀人體內的他悶哼一聲,一股微涼的液體灌入英雄體內。 而吃飽喝足的怪物再次退回心底那陰暗的萬丈深淵。 _________________ 事後的賢者時間,釋放過後的兩人雙雙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片刻。 「你不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吧?」 「是還好,」五条悟邊承認邊把自己抽出來,柱身圓潤的頂部壓過前列腺時引的身下的人不由自主的捲曲腳趾、渾身顫抖。「但是我們應該要有四個的。」 又來了,那些關於未來的胡話轟炎司已經聽到耳朵都要長繭了。 「第四個是有著半冷半熱『個性』的喔,」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是你最想要的不是嗎?」 「閉嘴,」轟炎司啞著嗓子罵了一句,不過色厲內荏。「有你就夠我忙的了,我不想要更多小孩了。」 「但懷上的話還是會生下來的對吧?」 「我沒那麼說過。」 可惜的是身上的人明顯沒在聽。雖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方但五条悟此時卻小鳥依人般躺在轟炎司懷中,心情很好地撫摸著英雄平坦的腹肌。 紅髮的男人能感覺到身後有非常羞恥的液體流出,但他只是嘆氣然後把額頭黏著的碎髮給擼到一邊去。 因為體內多了一個不屬於男人的器官而他在吃口服的避孕藥控制賀爾蒙的這件事就不用跟五条悟說了。 3 「爸爸、爸爸!陪我訓練啦!」小小隻的燈矢掛在轟炎司背上,雙手環在男人的脖子上不肯撒手。而一旁的冬美正在企圖拿書櫃上的圖畫書。 「燈矢,下去。」轟炎司穩住身形,懷中抱著的夏雄伸手去拉哥哥的袖子這讓燈矢差點掉下去。好在小男孩順利著地。轟炎司剛想鬆一口氣但一轉頭就看到讓他差點窒息的一幕,他瞬間大喊:「冬美,不要爬書櫃!」 被吼的小女孩跑回爸爸身邊,試圖拉著他往書櫃的方向去。 「爸爸幫冬美醬拿那個。」 小孩一多場面就會很混亂。比起在家裡一打三英雄更寧願出去外面面對一整團的敵人。幹,有時他甚至會覺得面對No.1的蠢臉也不是那麼難忍了。 有隻修長的手把圖畫書從書櫃上拿了下來。笑臉盈盈的五条悟站在他們四人面前,流轉著動人光彩的雙眼被藏在墨鏡後面。 最強蹲下身,把書遞到女兒面前。 「冬美、燈矢,該把炎司還我了喔。」 那本該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但被點名的兩名小孩瞬間感到危機在靠近的氣息。 「好、好!」 「知道了!」 瞬間兩人手拉手溜出去,冬美連書都沒拿。 在地上坐下的轟炎司面色平靜的說:「你嚇到他們了。」 不過也算把場面控制下來了就是。這樣的話他也可以好好給夏雄哺乳了。因為還太小所以沒被父親的敵意針對的小嬰兒眼見打擾他喝奶的哥哥姊姊們都不見了,非常沒心沒肺的轉頭繼續吃。 「只是這樣就被嚇到的話代表他們還差得遠呢。」走過來的五条悟拿掉墨鏡趴到戀人的大腿上,臉埋在轟炎司的腹部。 「小孩可是你吵著要生的,怎麼還跟他們吃醋?」 五条悟沒有回話。他抬頭,白髮咒術師的漂亮眼珠轉動了一圈,明顯不懷好意。他稍微撐起上半身然後張口含住沒被次子佔據的那處乳頭,用力吸允起來。 「唔!」轟炎司渾身一僵,乳汁被大力榨取的感覺過於詭異。他空出一手去揉戀人的後頸,試圖讓對方鬆嘴。「別跟你兒子搶吃的,你可真是⋯⋯」 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瞇起眼的五条悟輕咬了一下口中可憐的紅腫乳珠,之後又似乎是安慰似的對著那處吹氣。熱氣噴灑在濕淋淋的乳首上讓已經敏感的它更加挺立。他舔舔唇,舌尖上還殘留著香甜的奶香。「就是因為知道是燈矢他們才有好好忍耐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早就鬧起來了。」 明明這麼有自知之明所做的事卻還是很瘋。好,這實在太五条悟了讓面色潮紅的轟炎司非常想火烤最強。 「等夏雄吃好了你負責哄睡他,我要休息。」 當英雄跟育兒都不是輕鬆的工作,更別提他還有著一位非常麻煩的伴侶。就算他的體力很好也經不起這麼消耗。 「嗯,」應了一聲的五条悟重新把臉埋回伴侶身上,陷入充電模式。 4 「英雄果然很帥啊!」 虎杖悠仁是個非常平易近人的好孩子。就算是面對一般民眾覺得可怕的英雄也依然靠著健談的個性很快就在難得來高專一趟談公事的安德瓦身邊說個不停。但又不會煩人,說得生動有趣讓英雄也忍不住放鬆了緊鎖的眉頭。 他們旁邊,一年級的其他三人不時會插入一兩句話。比起伏黑惠的淡定,釘崎野薔薇跟吉野順平兩人的目光裡有著更多的探究。畢竟眼前這人不只是名聲正旺的英雄,他可還是五条老師的秘密戀人還有燈矢他們的『媽媽』啊。 「在說什麼呢?」 第六道聲音加入了談話之中。像是突然出現的五条悟勾住安德瓦的肩頭,笑著問學生們在聊什麼聊的這麼高興。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出閣地方,畢竟平時他對著灰原雄或七海健人跟夏油傑也是這樣勾肩搭背的。 「我們在說最近出現的關於義警的新聞!」虎杖悠仁見到老師自然非常高興的繼續分享。「誒,就是那個Vigil-什麼來著?」 「是vigilante,」吉野順平提醒道。 「對對!就是那個。老師你不覺得這超像以前那些舊英雄漫畫的嗎?有種孤狼英雄的感覺。」 「與世界相悖的獨行俠嗎?」五条悟摸摸下巴,笑著回應:「像是電影主角呢,我記得小時後還流行過金鋼狼還是蝙蝠俠這種類型的主角喔。」 安德瓦搖頭。「沒受過訓練的人亂出手只會讓場面更加難以控制。」 不論是咒術師還是英雄至少都是有證照而且經過訓練的,像那種半路出家套件緊身衣就覺得自己在行俠正義的傢伙他可不認可。 五条悟打哈哈帶過,話題一轉:「炎司我們走吧,夜蛾校長那邊還有點事需要你。悠仁你們也快回去訓練吧,老師我之後再過去找你們。」 「喔!老師跟安德瓦先生再見!」 少年少女們揮手道別。 隨著兩名成年人轉身離開,虎杖悠仁的笑意漸漸消失,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櫻髮少年轉頭看向自己的同學。 「醜態百出啊。」 啪! 虎杖悠仁一巴掌把臉頰上的第二張嘴打掉。 「宿儺你安靜一點,」他的語氣非常無奈。不過之後他抓了抓頭,皺眉問說:「伏黑,五条老師那個真的沒關係嗎?」 伏黑惠打開了手中的可樂。「只要不跟安德瓦先生靠太近就好了。」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釘崎野薔薇對於師長無意義的護食舉動翻了個白眼。當她們眼瞎看不出來那無良教師整個人都很不對勁嗎? 「難怪美美子學姊她們之前會說五条老師是戀愛症末期,」吉野順平不免感嘆,認為人類的美德是冷漠的他完全無法想像那個沒心沒肺的五条老師居然這麼⋯⋯容易打翻醋罈子。 「安德瓦先生知道我們的老師這裡有些問題的吧?」橘髮的少女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哪個咒術師的腦袋沒點小毛病?」 「但那可是五条老師。」病起來絕對不會是『小毛病』而已。 「說的也是啊⋯⋯」 良心健全的小咒術師們開始為英雄感到擔憂。 4 放學回家之後的青春期少年少女們非常自然的會去覓食,即使是通常穩重的轟焦凍也抵不過這項本能。 「老爹你們在幹嘛?」啃著麵包的轟焦凍在路過廁所的時候看到了拿著剪刀了五条悟還有坐在椅子上的轟炎司。 「啊,焦凍回來了!」五条悟笑著對末子打招呼。「我在幫你爸爸剪頭髮喔。你看我的手藝不錯吧?」 此時轟炎司最近開始長得有些長的頭髮因爲沒有了髮膠所以塌下,看起來比較柔軟而且沒了平時的銳利。他後面的頭髮被剃短,加上上面也修理過之後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 「喔?」有點意外。「確實剪得很好。」 本意是要誇讚老爹的轟焦凍看到轟炎司似乎認為自己在誇他的髮型好看的時候頓時有點彆扭。不過因為父子關係開始緩和的關係,所以少年也沒開口打擊自家笨蛋老爸。 「需要幫忙收拾嗎?」 「不用!我來就好,」五条悟讓轟焦凍不用擔心。男人邊哼著歌邊收拾,收一收還要低頭吻坐在椅子上等帶他處理好地上的頭髮才方便沖洗身體的戀人。 唔啊。這個轟焦凍可還沒習慣。 專注在吃東西上面的他轉身離開。此時轟焦凍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麼明明廁所裡有垃圾桶,五条悟卻還要拿一個嶄新的垃圾袋來裝剪下來的頭髮的這件事。 _________________ 「老爹!」轟焦凍在自己家裡的走廊上大聲呼喊,試圖把雙親之一召喚出來幫忙在學校給的通知單上簽名。期末考試過後就是班裡大家期待的林間合宿了,雄英方面自然需要通知家長們一聲。「老爹你在家嗎?」 奇怪,人跑哪裡去了? 對方今天應該沒任務的才對。剛才還見到他在客廳裡打滾抱怨說老爸不在他好無聊⋯⋯該不會是跑出去買甜食了吧?不過鞋子看起來還在,所以人應該還在家裡。 把家裡逛了一遍依然四處都找不到五条悟半根頭髮的轟焦凍把目光轉向了通往地下室的門。 他並不常到地下室去,一來是因為那裡面沒什麼特別的,二來是因為兄姊們似乎在那邊囤放了一些普通人不該亂動的東西,所以告訴過他沒事別亂晃下去。 說是地下室,其實轟宅是有地下一層的。站在樓梯底部的轟焦凍摸索著試圖把燈給打開,但發現不管他怎麼按燈都沒有亮。 「壞了嗎?」 之後讓夏哥來幫忙修一下吧。拿出手機充當手電筒的少年緩緩巡視了一圈地下室。他應該是站在走廊之類的地方,往前走便看到兩旁有幾個門。 【雜物間】 【冬美的庫存】 類似的標題貼在門上。原來冬美姐的武器都是放在這裡的啊。雖然是地下室不過似乎也是有人常來打掃的,地上只有一層薄灰。他還看到一些箱子跟架子堆在一個沒有門的房間裡,湊近一看發現那裡面裝的大概是他們四個小孩以前的美勞作品跟成績單之類的東西。暫時用不到的行李箱還有腳踏車也放在那裡。 走到了底端卻依然沒看見老爹的轟焦凍不解地抓頭。 對方大概真的出門了吧? 他轉身想回上面去,卻在路過儲藏室的時候心血來潮進去看了一眼。那面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裝了一些罐頭跟可以存放很久的食物而已。不過為什麼這個房間好像比較冷? 感到奇怪的少年到處查看,然後,他在空白的那面牆前面停下探索。 有風。 這後面有風傳來。 還有一個房間嗎?他試圖推了推牆壁,卻發現它聞風不動。小英雄的心中沒有多少害怕的心態,比起那個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來了。幾分鐘後他不知道是按到了什麼,牆壁往兩邊打開露出了一扇鐵門。 轟焦凍試著拉動門把,但又開始遲疑起來。萬一裡面是什麼他不該碰的咒物之類的怎麼辦?雖然是在自己家裡但好像也不該這麼放鬆。 算了,回去上面吧。 啊。 門,不小心被打開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轟焦凍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一眼,真的只有一眼,然後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般的寒冷。 印入眼中的是火紅一片。 從老爸年輕時代開始的各種剪報和照片從天花板到地板直接貼滿了四面牆。有些依照上面的人的模樣來看的話絕對已經有些時間了,但依然保持的如同嶄新的一般。照片裡有一大部分都是偷拍的,因為照片裡的轟炎司不是明顯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就是在沈睡中。 其他還有老爸平時常穿的衣物、歷代的舊制服⋯⋯裡面甚至還有一套雄英的校服跟體育服。不過如果拿這些跟角落裡的『那個』相比,它們都反而顯得正常了起來。 那裡有一張深藍色的豪華貴妃椅。那張椅子的邊上都是繁復的雕花,藍色的絨布光用看的就能感覺到它應該有多柔軟舒適。而此時有人,不,應該說有一樣東西靠在那上面。 那是個有著人形的死物。 做工精細的人偶一手撐頭一手自然垂下,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他的身上套了件簡單的黑色浴衣。從少年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見他的眼簾下垂,燈光灑落在他臉上時造成了一些陰影但轟焦凍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喜不怒的人偶的眼珠是用綠松石打磨而成的,顯得清碧又明亮。上挑的眼角與轟焦凍生父的如出一徹。不論是身形還是五官都與轟炎司的一致。身體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材質製造的反正看起來像是陶瓷般光滑卻有種詭異的柔軟度。 唯一和轟炎司不同的是人偶有一頭長髮。鮮紅的髮絲在黑浴衣與深色的躺椅的襯托下更加刺目。 如果不是因為那東西完全沒有活人該有的生氣,而且趾關節處還有著玩具才有的接合裂縫的話完全就像真人坐在那裡一樣。 這是什麼? 是誰做的? 那頭長髮完全沒有人工造物的那種劣質感,反而像真人的頭髮一樣有光澤。 瞬間,少年的腦海中充斥著家長們之間的相處點滴跟五条悟當時給轟炎司剪頭髮時那眷戀的眼神。 太過龐大的資訊量讓轟焦凍嚇得倒退,還差點跌了一跤。而防止了慘劇的是因為他的背撞上了某個溫熱卻堅硬的物體。 牆壁是沒有溫度的。 那此刻他身後的是什麼? 「哎呀焦凍,怎麼可以隨便窺看別人的秘密呢?」白髮的男人低頭在么子的耳邊柔聲說道。他的語氣如同以往的溫和,還帶著點苦惱的意味,「爸爸我可不記得這樣教過你這麼沒禮貌的事喔?」 那一剎那,整個空間裡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轟焦凍正在發育中的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身體也變得沈重。冷汗滑下的鼻尖,明明父親還沒付出任何真正的行動但他依舊不寒而慄。少年的手依然黏在門把上,掌心的汗水像是強力膠讓他鬆不了手。 怎麼辦?怎麼辦? 五条悟抬起手放到門上,巨大的影子覆蓋住比較矮的少年,他往前一推。 喀,門重新關上的同時也把房內那驚悚的景象給封印回去。 心臟跳動的聲響佔據了轟焦凍的胸腔。落在他頭頂上的影子像是張牙舞爪的鬼魅,而他們的利爪正抵在撞破了五条悟秘密的自己身上。他僅從他人口中聽過關於五条悟作為咒術師的事蹟過,日常裡也只有父親那如同開玩笑般的「我是最強」這種宣言。從來沒有一刻讓他這麼清楚的意識到兩人懸殊的實力差距。 他的父親是「最強」,這男人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他是會顛覆一切維持世界運轉的遊戲規則的半神。 「焦凍,我們來談談吧。」 不要。 絕對不要。 快、快動起來啊! 勵志成為英雄的少年在恐懼還有不祥的預感的驅使下推開父親衝了出去。 「這是要玩捉迷藏嗎?」五条悟笑著穩住身形。「好,既然這樣爸爸我就是鬼了吧!那給你十秒喔!十、九、八⋯⋯」 隨著倒數,慌亂的少年此時躲到了那個存放行李箱與其他雜物房間裡。他摀住嘴,盡力克制著呼吸。櫃子與各種箱子形成的狹小空間藥塞入一個青少年有些難度,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懼從他的尾椎一節一節往上爬,佔據了他的每條神經末梢。他完全不敢動,呼吸會不會被聽到?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響會不會被察覺?心臟跳得太大聲了,會死的。 他能聽到腳步聲遠去,然後他聽到了上樓梯的聲響。 安全了嗎? 他接下來該怎麼辦?燈矢哥他們知道嗎?他是不是該直接去找老爸比較好?手機在身上但他沒錢包,不過用跑的也能到安德瓦的事務所。總之,應該要先離開家裡然後打電話給老爸還是兄姊們吧? 轟焦凍睜眼,入目的卻是父親那蔚藍的眼透過櫃子夾層的空隙盯著他。擋在他身前的箱子被白髮的男人踢到一邊去,櫃子也被輕鬆推開。 「找到你了!」詭異的笑容加深,「壞孩子要接受懲・罰・喔♡」 少年的腦袋陷入空白之中。 啊,原來恐懼攀升到巔峰的時候人類真的會跟看到車頭燈的鹿一樣完全僵住啊。他看著五条悟朝他伸出了蒼白的手,然後下一刻—— 「老爹!」 是冬美姐的聲音。 五条悟停下動作,扭頭問:「怎麼了嗎,冬美?」 「老爸他說工作要提前結束了,大概今天下午就可以到家。他現在在電話上,你要不要接?」 「炎司要回來了嗎?我這就去接電話!」白髮的男人整個人亮了起來,踏著歡快的腳步往外走。 等了一會兒,轟冬美出現在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的轟焦凍面前。看到了姊姊,少年語無倫次的試圖開口:「冬美姐,老爹他——」 「噓,」轟冬美幫他站起來,「你今天什麼都沒看到知道了嗎焦凍?」 所以,她知道。 她知道,或許燈矢哥他們也知道。 「不要再瞞著我了!」恐懼和怒氣混雜在一起。「老爹、老爹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房間裡的一切明顯都很不對勁。雖然轟焦凍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但他本能的對自己的所見所聞感到不舒服。 這是不對的。 心裡有誰在對他這麼說。 「⋯⋯是愛喔,」轟冬美嘆氣。那是比任何詛咒都更加沈重無解的愛啊。「老爹他只是很愛很愛老爸而已。」 那天下午轟焦凍捧著紙箔包牛奶聽了一個故事。那不是個輕鬆有趣的故事而且兄姊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所以非常短暫。女人的聲音很輕,彷彿風一吹就會散掉。她解釋了轟炎司長年不離身的那條定情手鍊的真正用途、她告訴了轟焦凍五条悟幾乎對靠近戀人的所有人都抱持的敵意⋯⋯很糟啊,不論怎麼想都會覺得這種關係非常不健康。而且一但細想就會發覺這兩人一開始能走到一起大概也不簡單。 「老爸他,沒關係嗎?」雖然擔心安德瓦是以前的轟焦凍完全不敢想像的事情,但近距離感受到父親那彷彿能化成實質的陰冷一面之後本質善良的小英雄還是忍不住擔憂。 「我們以前其實也問過他這個,」姊姊苦笑著搖頭,「但被唸說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所以就這樣過下去了。老爹他不發病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當晚等轟炎司回到家之後轟家還是一如往常的熱鬧。轟焦凍看著父親跟完全沒事一樣黏在老爸身邊怎麼看怎麼彆扭。飯桌上家長們照常上演餵食秀,兄姊們也笑著聊天,一切如常。 等飯後轟焦凍趁著五条悟跟著燈矢哥一起去洗碗的時後攔住了轟炎司。 「老爸⋯⋯你知道老爹他拿你的頭髮做了一個人偶嗎?」 「人偶?啊,」雖然一開始有些疑惑但之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的轟炎司只是淡淡的回一句:「那種要花很多時間的東西他喜歡就讓他做,順便讓他培養耐心也好。」 「可是——!」 轟炎司伸手揉了揉自己放了最多心血的孩子的頭,意外的沒被躲開。他挑眉,卻沒追問兒子爲什麼是這個反應。反正他大概能猜到了。「行了,我自有分寸,不用你們瞎操心。」 男人轉身離開去了廚房,正在洗碗的五条悟抬頭閉眼加嘟嘴。轟炎司親上去,眼中所醞釀的情緒過於複雜,應該連他本人都不知該如何歸類。 轟焦凍陷入了沈默。 原來這題,無解啊。 ___________________ *戀人出差期間,精神安定屋的功用: 悠揚的古典音樂在房間裡迴盪著。大提琴跟鋼琴譜寫著古老的情歌,穿著休閒服的五条悟帶著眼罩,豎起的白髮在燈光的照耀下彷彿帶著冷冽的銀色。 他哼著歌,如同十八世紀的舊派歐洲紳士一樣帶著懷中的『人』起舞。灌入了他的咒力的人偶非常配合的跟上領舞者的腳步,一圈一圈的舞動。黑色的布料掃過地面,在空中揚起一個小小的完美弧度。 五条悟收緊了放在舞伴後腰的手,吻落到他的淡色雙唇上。不過對方始終緊閉著嘴,清碧的眼裡反射出五条悟模糊的身影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後音樂戛然而止。 失去了咒力提供的人偶癱軟在男人手中。 「只是會動起來果然還是不夠啊。」 贗品始終只是贗品。 五条悟帶著人偶一起頹廢地躺倒在那張貴妃椅上,潔白的手指穿插在深紅的髮絲之間,細心地梳開可能打結的地方。鮮豔的紅被提到他的唇邊摩挲。 房間陷入寂靜的黑暗裡,如同童話裡惡龍的巢穴一樣只剩一片陰冷。 良久之後,浮動的黑影之中傳來一聲嘆息。 他說:「快點回來吧,炎司。」 後記: 非常不好吃的肉。因禁都還沒寫到就先爆字數了wwww 所以之後會有2。長髮安是這個給的靈感: https://www.pinterest.ca/pin/750201250424010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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