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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
情人節。
他一臉淡定地排在一群女孩子之中等待選購,無視排在他前面和後面的女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身為一名有著不錯工作的社會人士,他已經可以毫不猶豫地去買巧克力專賣店的高級巧克力,不用像國高中時代只能在超市裡挑選,也不用在看到價格時打開錢包確認自己的預算。

但相對的,他也不再有時間自己親手去做,到底還是無法說出哪個時期比較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誠意這種東西嘛⋯⋯沒有辦法多費時間,那就花錢補回來。

「請給我每種一顆。」排到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對店員說。
店員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再度確認了一次。「每一種都要一顆嗎?」
「是的。」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連價錢也不看地刷了卡,提著一大盒巧克力離開了店裡,還可以聽見背後傳來了女孩子們羨慕的呢喃:「天哪⋯⋯好羨慕他女朋友!」
(是男朋友。)他在心中糾正道。
他並不愛吃甜食,但A卻是個無藥可救的甜食控,幾乎到了成癮末期的狀態,就算是十二元的大波露也能吃得很開心。雖然在外頭因為自己外型氣質,A不好意思買任何甜品,但三不五時就會拉著他去當「障眼法」,然後故作一臉「真拿你沒辦法啊!」的表情吃著光用看的就覺得熱量超標的豪華巧克力聖代,以及其他有的沒有的甜食。
⋯⋯比如說上次那什麼眼淚和什麼怦怦的慘痛經驗。
而那次之後又有好幾次。

不過,每次在家裡看到A一臉狠樣地在啃巧克力時⋯⋯他就想啃A。
而他也真啃了。
啃得A罵髒話也不住「口」。

二、
打開門,看到客廳的燈亮著,他習慣性地喊了一句「我回來了」。
穿著吊嘎的A從客廳裡跑了出來迎接他。「你知道──」「拿去拿去。」他早就知道A要暗示什麼,直接打斷對方,把手上的紙袋遞了過去。
「幹,水喔!不愧是我的男人。」A興奮地接了過來,不等回客廳就把紙袋裡的盒子取了出來,扯掉緞帶,粗魯地打開蓋子,拿了一顆巧克力出來扔進嘴裡,動作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一分錢一分貨啊,真好吃。」A咂嘴,一臉滿足地又吃了第二顆。
「能用品嚐的方式來對待高級巧克力嗎?」他無奈地撿起地板上被A隨手扔掉的紙袋和緞帶,看A已經在短短五分鐘嗑了七八顆巧克力時,忍不住開口「建議」。
「高級巧克力,便宜巧克力,只要是甜的巧克力,都是好巧克力。」A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我對它們一視同仁。」說完,A又再吃了一顆。
看A吃得如此歡樂,他忍不住問A:「真有那麼好吃?」
A邊咀嚼邊微笑,下一秒勾過他的脖子用嘴堵住他的嘴,順勢把口中融化一半的巧克力用舌頭推進他的嘴裡;然後在他試著品嚐味道時,又蠻橫地用舌頭把巧克力勾了回來。

⋯⋯他已經搞不懂A到底是要他吃巧克力,還是讓他吃自己的舌頭。

「甜嗎?」A問。
「⋯⋯甜。」太甜了,嘴巴真難受。
「但巧克力play我只能跟你play到這種程度,那種塗在身上的play法實在太浪費了,會遭天譴,而且也對不起如此美好的巧克力,所以你死心吧。」A認真地說。
「放心,我也不喜歡亂玩食物,所以你要是想要對食物做出什麼令人髮指的行為,我也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很好,那我們達成共識了。」A滿意地點點頭。
⋯⋯這種共識是值得開心的事嗎?
A吃了十幾顆巧克力後才停了下來。「真他媽好吃。」A對一個東西的最高讚美,就是「真+髒話+讚美詞」。
「你還是少吃一點,小心到時候變胖。」他對依依不捨關上紙盒的A說了一句,結果A想也不想地回答:「反正等一下打砲就會把熱量消耗掉了啦!」
「也是。」他思考了一下,同意A。

雖然說情人節不是一定要用上床來作為收尾,但兩個人本來就是重慾之人,沒理由可以耳鬢廝磨一番,有理由的話當然要來一些平常不會有的玩法。
雖然他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雙方能接受的玩法沒玩過就是了。
看著被捲好的緞帶,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可以加以利用;而A看到正在凝視著緞帶若有所思的他,馬上就讀懂他眼中的意思。慢悠悠地將緞帶拿起來,彎腰親了他一口。「不錯喔!真有創意,不愧是有好好讀過書的人。」
「抱歉,大學沒有這種課可以選修。」A老是喜歡用奇怪的方式稱讚他,他已經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能夠淡定吐槽了。

三、
洗完澡的他在等待A的時候忍不住就先開始手淫。套弄著自己極具存在感的東西,他低喘著氣,感受著性器在自己手中慢慢膨脹硬挺。
(A感覺今天很急⋯⋯)他邊擼邊想著會不會那些巧克力裡面有幾顆是有催情作用,但後來又想想,就算沒有催情,A也以經足夠好色了,今天可能就是響應節日氣氛而已。

──不過當A雞雞綁著緞帶,還心靈手巧地綁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毫無遮掩地豪邁走進寢室時,他的心靈還受到了衝擊。「不先穿個內褲什麼的嗎?」
「反正等一下都要脫掉了,少洗一件內褲還可以省點水。」A俐落地爬上床,跨到他身上攬著他的脖子,用臀縫摩擦著他硬到不行的雞巴,笑得像個⋯⋯痞子。「所以今天是要讓老子⋯⋯我靠後面高潮嗎?」A現在的狀態只能用八個字形容。

摩拳擦掌,興致勃勃。

他抱住A的腰,親了對方結實的胸膛,接著在鎖骨的附近留了一個深深的吻痕。「這麼騷,看來就算我不動你應該也能自己爽吧!」
A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屁話不用說太多,先修幹OK?」
「喔還說起英文了。」
「老子還會說FUCK ME呢!」
他聽A這麼說,馬上順勢回了一句OK,然後拍拍A的屁股,讓A把屁股抬高一些,接著連前戲都不做就用力了頂進去。
「幹!辣辣辣⋯⋯」A罵完後忍不住又再罵了一次「幹」,整個人腿一軟癱坐下去,把身體所有重量壓在他身上,也就把他的性器吃到深處。
他感受著A濕熱而柔軟的腸壁包裹著自己的性器,入口因為突然而猛烈的進入而疼得將闖入的異物絞緊,這種既痛又爽的感覺真叫他欲罷不能。親著A緊皺的眉頭,他以親暱的語氣說了一句:「要叫床能不能叫好聽一點?」
A像是被挑釁了一般,馬上叫了一連串的騷話:「啊⋯⋯你插得我好爽啊,都操出水了,騷穴要用你的大雞巴止止癢,快點把騷貨的浪穴插爛⋯⋯還是你比較喜歡我自稱『母狗』?」
「你還是保持本性好了。」感覺以後A拿來進修的片子需要先讓他審核。

兩人配合著彼此的動作,當A往下坐時,他就往上頂,動作激烈得沒多久就撞出色情的水聲,A也是天賦異稟了,不用三兩下就能靠腸液潤滑,而且一開始有些疼痛的悶哼到現在也變成了爽快的低沈呻吟。
沒有綁緊的蝴蝶結在半途中就散開了,於是他讓A停了下來,然後把垂在一旁的緞帶再度綁好,比起之前又綁得更緊些,讓A挺立的雞巴處於一個無法射精,卻不會疼痛而無法血液循環的狀態。
推倒坐在自己身上的A,他抬高A的腳架在肩上,再度把性器擠入了微微紅腫的後穴;A自己則用雙手把屁股掰開,讓對方能夠順利進入。

「舒服嗎?」他問A。
「你等我射精⋯⋯不,你等我乾高潮的時候再來問我。」A抖了抖小腿,催促他快點繼續。
他看A一臉不滿足的狀態,覺得能力被質疑,於是不和A繼續「閒話家常」,認真地埋頭苦幹(?)了起來,每一下抽送都使盡全力,讓A小腿不受控制地顫抖。
然後在他以要把A屁股撞瘀青的氣勢橫衝直撞之下,A再次成功地體驗到了許久未有的乾高潮──那一刻,A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瞬間抽離,飄飄然地浮在半空中,下一秒又被強力地扯回身體裡,也說不清楚是爽還是其他感覺,他只覺得自己要死了,但是又死得心甘情願。

⋯⋯不過有什麼感想現在暫時也說不出來,A渾身軟得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就連把嘴巴張開都覺得累。
而他則是壓著滿身大汗的A,在射精後也脫力了,只能俯在A的耳邊喘息,吹出的氣息搔癢A的耳朵,讓A癢得忍不住推了推他。

等兩個人都緩過來後,他才問了A那個被延遲的問題。
「舒服嗎?」
「真他媽爽死了。」A捧著他的臉獎賞性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