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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at5128：我不知道有沒有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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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從此以後-及川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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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夕陽下朦朧的。

籠罩妳身體的體溫是情慾蒸騰的熱，快感在挺入碾磨那處後的淺出引起顫慄，使妳抓著身下散開布料、柔韌的身體因興奮痙攣拱起。恍惚聽見他一個抽氣沉吟，左手被他拉起、扶上結實肩頸。

妳還記得指尖上他的肌肉緊繃觸感，如掠食者將妳的思緒啃食殆盡後、餘下彼此的歡愉。

然而睜開眼「清醒」的妳，只認為是個夢境。

既視感的「夢境」。

這個夢給的困擾很深。悶頭蹭幾下枕頭的妳深深呼吸，想從枕頭或是沾抹在上頭的玫瑰味提點精神。

「⋯⋯一大早，又做這個夢。」是的，這個夢境做了第十一次。儘管成為社會人士許久的妳不禁開始擔憂：是否該嘗試找個乾淨的對象徹底發洩自己的所有。

然而這個想法在竄過腦海後，妳一下子甩開不切實際的念頭、撐起上半身坐起，喝一口左手邊矮几上的冷咖啡。

「⋯⋯還是工作吧。」妳這麼說著試圖說服自己，不看數位時鐘上顯示的AM六點二十分，抓開衣領褪去換上文胸。

反手伸向背釦扣上花了些時間，畢竟腦袋尚未開機徹底、齜牙咧嘴了好久，還險些抽筋使妳吸了幾口氣揉開背筋，努力的在床鋪上做起伸展運動。

接著拎起熨燙好的男士襯衫換上，女性的尺碼對妳來說太小，只好找國外尺碼或是男性專區讓妳挺無奈的。

順手整理剩餘的冷咖啡和使用完畢的鍋碗瓢盆，蓋起放涼完畢的便當盒。

說起來這便當盒雖說是素白底色，但上面的塗鴉是妳所繪製：簡單的薄水色葉子。

如今它的色調惹妳眼，讓妳一下子想起方才夢境內容。

明明那裡沒有那個顏色，卻讓妳覺得刺目。

愛惜物件的妳還是將它仔細拿布巾包好，濃烈的藍紫將白和薄水色輕輕覆蓋，一個回身收拾，妳的心思再次飄向今日工作內容。

搭車、轉車、進電梯、打卡、道早安，下意識的微笑和挺直的背脊，不是女性的端莊而是英姿颯爽，俐落、顏色稍淺短髮的妳給人一眼幹練和專注，在同事之間的妳是性格認真的儷人。

贏得不少人青睞卻也被妳拒絕在外。

許多人的暗示和明邀，妳太過自然的回應倒像是無聲的拒絕。

「要不跟我去喝杯咖啡吧？」

「好啊。」若單純喝咖啡聊天倒也不是不行⋯⋯

「還是跟我去居酒屋？我約了許多人。」

妳手上停頓，右手隨即連擊滑鼠、拉開圖塊平面，翻個面又再次輸入尺寸。「不，喝酒我不行。要是在前輩們面前吐的不成人形可就難收拾了。」

想到之前跟學校的同學們喝酒，自己喝了兩杯掛在人身上，尷尬又是差點撒嬌沒有煞車系統的狀態令人羞恥。

雖然茂庭和滑津幫忙擋、還有弟弟拎走啤酒杯。可惡啊在弟弟身上發酒瘋—嗯，那時候他們的眼神挺奇怪的。腦袋裡的畫面閃啊閃，想著該怎麼拒絕的妳。

不過在螢幕顯示的線撇出去的狀態、看得出來妳正在猶豫。

或許喝酒會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些，想逃避做著春夢的自己。

「欸，別這麼說。跟我走吧。」

「嗯？」妳停下在鍵盤上輸入尺寸數據的左手、轉而托腮望向對方，他笑瞇瞇的看著妳，看起來不懷好意。

那句話意外停止妳想像酒後迷糊的自己、酒前逃避的自己，反而想起了夢。

夢境那人的模樣開始有點影子，妳的指腹緊扣、惡狠狠的在那個人的肩上留下指痕。

而那個人繃緊弓起的背肌、停頓下身後惡意挺弄幾寸，惹得妳悶哼。

他將彼此之間的黏糊更是纏綿。

他是誰？他帶著尚有餘韻的淺笑、鼻梁的汗水順著線條滴在妳額面上，妳突然停頓了一下，那個人的臉孔仍然模糊不清，腦海剩下的是他的哼吟。

「就當我騙來的。吶，前伊達工排球隊經理。」

好像很久很久沒聽見這稱呼了。

這個同事不是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妳心裡想著這件事情，下意識像個戒備的貓兒緊盯著眼前男同事不放。

警戒似地，腦海不斷竄過當時在校做排球經理時所接觸過的人員、長相和姓名。

若是當時的狀況，所有參與集訓、練習賽、預選、春高和正選和後備球員都不會漏掉的，為什麼想不起來？

「表情別這麼嚴肅啦，我也幫妳擋掉邀約了呢。」男同事一派輕鬆，遞了一杯拿鐵，他指指附近的其他同事。「至少，可以輕鬆些不是嗎？前輩。」

——

—我這麼跟她說了，所以能見到她哦。及川前輩。

『謝了，下回回來再請你吃飯吧～』

—別了。要是被發現我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她可是我上司。

—還有及川前輩，等你回來請客還不知道多久。

—比賽超讚的。各方面加油啊。

「可惡說得我好像追不到！臭小子！」

——

三個月後是初冬，妳沒想到那一次的邀約是這樣的時間點。

經過那一次的談話後，說好聽是沒注意，難聽點、遲鈍如牛的妳在聚會的半個月前意識到，好像那次之後就沒有什麼人邀請自己，妳也樂得清閒和不合群。

幸虧老闆本身自由奔放，注重禮儀卻也不勉強同事們或前輩後輩制一定要有聚餐酒會，直接搬出數據和分析、速度、研發、緊湊的效率和部下合作即能輾壓全場。

讓妳稍稍想起在伊達工與滑津共同分析整理，跟在監督身後打拼的時候自己很快樂。

除了被大砲發球的流彈打到妳—

⋯⋯嗯？妳停下腳步，思緒翻湧而起。

遠遠的，在賽場上俊逸好看又吸引人的臉蛋、說話時表情透露著獨特魅力的張揚。

許多女孩子為他喝采。

許多男孩子為他歡呼。

信賴、惡質、犀利的觀察者。

看起來輕佻和—那傢伙的眼神專注每一個隊員、注視在球場上所有對手的神情和細小舉動。

這些形容詞一一浮上腦海揮之不去，讓妳下意識捂起眼睛。

這是第四十次了。混著那日旖旎的夕陽下令人亢奮和不解。

現在的妳在約定的居酒屋有一段距離，而佇足不前的妳想讓腦海的字眼及畫面再次淡去⋯⋯

還沒來得及擦除抹平輪廓，突兀的、乾燥溫暖的厚實手掌握住妳舉起捂眼的手腕。

他的聲音和夢裡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

「妳還好吧！」

『⋯⋯妳還好吧⋯⋯？』

不同於那時候的、夢裡的他，聲音瘖啞，將吻落在妳的頸部，和妳的左前臂上。

時間像是靜止、秒針不再動彈，夢的溫度蔓延到了現實—

而妳全身一顫、下意識要撞開對方。

「！」及川沒有想過妳會反彈這麼大，感覺到妳身上瞬間散發的壓迫感時鬆手，又忙著扣住妳的臂膀。

那日之後過了九年，還能有機會得知妳的消息。

是不是會像那天一樣突然離開？這個問題即使是及川本人也不敢賭。

俯瞰妳的狀態，不像以前的妳總是挺直腰桿、氣宇軒昂的精神模樣。

第二次看見妳的顯露在外的脆弱。

妳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照顧好自己？及川瞇著眼翻出手機撥出後說了幾句，直接叫住剛剛送他過來的計程車。「妳住在哪裡？」

「⋯⋯什麼？」

「我說，妳現在住在哪。我送妳回去。」

一把將妳拉著、率先打開後座車門，手隔著車門上緣後仔細不讓妳碰上車架、讓妳穩穩進去。

「？」

待妳回過神時，及川已經為妳系好安全帶、坐在妳的左手邊。「送妳回去，剛剛打給野梓了⋯⋯」

他還再說著什麼，妳愣愣地張大清泉透澈的眼、讓及川閉上雙唇。

「⋯⋯及⋯川⋯⋯？」眼前這傢伙、即使身形高挑給人壓迫感，但那張漂亮的臉，瞬間鮮明起來。

「嗯咳，嗨。」他眨眼微笑、舉著手表示：「好久不見。」

——

記憶中，曖昧不明的氣氛在兩人間輾轉。

看妳坐在教室的椅子上不斷抹去淚水，被腕護具保護的左手裡、手機緊捏著不放像是在賭氣。

及川不是沒碰過這樣的情況，通常會這樣是因為自己輕浮的模樣招惹人生氣，但這次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說實在的，摸不著頭緒。該怎麼辦？把妳拉來隔壁小學的空教室、幸虧沒有被鎖上。

然後？他不作聲觀察著，但按照這個狀況和上次球打到妳時的反應，妳不像是個需要太過安慰的女生⋯⋯

「—該不會，妳要這麼哭個沒完？」

及川下意識出口的話，讓妳抬起臉倔強怒視著他。

唔哇這眼神。及川眨眨眼看著妳的眼眸帶著怒氣和倔強，使他的心跳漏拍。

不忍說，眼前的妳經過衣著打扮下、比起在伊達工球隊裡幹練不輸給男生、中性的樣子，現在更加女性化、柔美妳的所有。

那雙眼滿滿都是妳的情緒，都在吸引著自己。

對了，更吸引的是在練習賽。

自己的大砲發球誤射、波及到妳—

而妳整個反應過來，在球快撞擊到面前時，妳左手臂橫擋下來後，『碰！！』熟悉的肉體和球體碰撞聲響，球彈高後看見妳的表情—。

啊，她惡狠狠瞪著我的眼神，真的很美麗。他眨了眼，任憑好感伸出枝椏。

『白痴哦打到人了啦！』

『啊痛！』

終止練習賽、被岩泉拎著和隊長監督壓著、連忙向妳道歉，妳一臉平淡和眼周紅起的忍耐，淡淡的跟他道沒事、堅持完成自己的作業。

回到球場上，妳低首仔細看著自己的手腕、在伊達工的另一位經理幫忙仔細包紮後，一個聲響讓大家瞬間驚醒。

看著妳被另一位經理巴了後腦勺，妳卻還是笑笑的傾身捏捏她的臉蛋，眉目柔和的樣子。

及川贏得伊達工鐵壁的壓迫和瘋狂攔網，也少不了被隊友們圍攻。

在自己的心裡留了一抹眼神和妳颯爽的背影至今。

「會停止，別管我。」現下，妳快發不出聲，即使有聲音也是充滿顫抖。

很不甘心、但這份不甘心，真的不想讓人看見⋯⋯可惡！咬緊牙根不斷地忍著去配合、去忍耐，但那個人⋯⋯

嗯—嘛啊。及川隨手拉過一把椅子、跨上、趴在椅背看著眼前緊盯自己的少女。「被甩了？」

瞬間，空氣很安靜。

這時候才感覺開錯話題深感不妙的及川還想說什麼打斷時，練習時汗濕又風乾的領口被少女狠狠揪起。

「嗯？？」及川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差點掉了，現在的他被妳惡聲惡氣的威脅。

他、媽、的！這個人！臉蛋漂亮又怎樣！妳內心狠狠咆哮著。「想知道我是不是被甩，嗯？」

從上次打到我、不是謹慎的道歉、還招惹其他學校的女生來！我的手！還在痛！啊啊臭小子不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妳的眼被情緒覆蓋，帶出的鮮明、少年為此刻險些著迷著。

只是這樣，少年被緊箍住的領口嚇得還沒緩過神。「嗯—抱歉、我—。」及川正當以為要一樣用帥到飛上天的俊臉接巴掌時，嘴上的淺淺溫度使他被嚇得閉嘴。

唇上的溫度是誰先開始的，及川的臉頰上還有妳的淚痕。

一次、兩次，啄吻、舔吻，兇狠、不浪漫、熟悉到不行的感覺，一下子燒著了青春年少的及川徹，窗外的紅霞一併染紅了他面頰和耳根。

——

那時候的你們，還不明白當時的行為舉止是為了什麼。

或許，在接觸彼此的瞬間早已入魔。

所以在夕陽之下，做了不能挽回的事情。

他說：『我的痛苦是，在那以後，沒辦法得知妳的消息。』

妳說：『我的苦楚是，從今以後，我不能再被那些小事情絆住。』

『你的事情、我的事情，都不能為那次旖旎而忘記本身該有的目的。』

「及川，你知道嗎，當看著你執著於喜愛的事物時，我也想起我想要做什麼樣的目標。」

「所以呀，我不能、我不能。」

「不能再沈迷於你給予我的悸動。」

「你應該不會像我這樣，為此等小事絆住你的腳步，對吧。」

妳看著SNS他所發的許多留言，輕輕地說著。

——

在一番車程後來到妳所住的高級公寓前，妳撐著額頭思考著該不該帶他進去，但眼前這傢伙⋯⋯

真的，太過惹眼醒目了。

除了外表，還有他是現役選手⋯⋯的樣子。

俊秀的臉和運動員獨有的肌肉張力，毛呢長大衣襯托修長挺拔的身姿、舉起手時稍微露出的手腕肌膚總會讓人目不轉睛和，令人心動。

我、為什麼要盯著他看。想到這、妳用力搖頭阻止自己再想他。

他跟在妳的身後，還是有許多人回頭注視，更多是大膽的女孩子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下及川的模樣。

模模糊糊的、發現自己還有他從高中畢業後加入阿根廷代表隊深造的記憶，使妳長嘆一口氣後，一隻健壯的手臂從妳身側、為妳按下往上的電梯按鈕。

站在身後的那個人身高給妳些許的壓迫感，更多的是他的氣息。

彷彿自己的神經和細胞因及川徹這個男人沸騰著，這樣快失去自我很不妙，真的很不妙。

尚未回過神，叮一聲。電梯門已開，沒想到被他輕輕一推一帶的，就這麼進入電梯內，及川就這樣按下關門鍵，輕輕靠在樓層按鈕前看著妳，而妳也不自覺地伸出食指按下高樓層的數字。

妳不再看他，安靜望向光潔的鏡子裡的他，妳能看見他。偶爾眼角餘光瞥向鏡像中的他時，妳能看見他眼中注視著妳時，那般晦暗不明。

直到彼此視線互相對視時—

就像夢裡的那吻、那旖旎。妳想。

如同那夕陽下的啄吻細碎，心上化不去的漣漪。他的思緒難平。

——

何時開始的？及川和眼前的妳已經分不清楚怎麼糾纏至今。

還懷念著那夕陽下的曖昧氛圍嗎？

還是眷戀那ㄧ擊命中後的那雙眼眸？

心裡還有瞬間的散亂、如花瓣般的落吻，始之不忘。

從此之後無法忘卻。

從此以後細刻在腦海某處無法抹滅的地方。

歲月流逝、不再靜好，在兩個人目光再次交集後，一切又開始鮮明、翻湧而起。

及川和妳是平凡的人、卻也不甘平凡。

相似卻也不是。

當妳決定要將那日夕陽的瘋狂放下，決心為自己的未來拼搏一把時。

他也一樣，他將如在高處盛開藍紫的妳印在心口之上。

伺機而動的追尋和等待著契機。

—即便是，妳忘了他。

忘了那位印在心口上的少年。

——

那個時候，何時啟唇納入妳的下唇，及川已然放棄思考。

妳撩起來的火，就由妳來澆滅吧。

輕輕撥開妳頰邊碎髮，還能感受到妳淚濕的痕跡。

那雙明豔清澄的眼卻為他人落淚，及川心頭上了一層無法說明的陰霾。

仔細撫觸妳的雙頰和柔軟的耳垂、耳根下的肌膚，掌下的觸感多好、妳仍然閉著眼、還兇著。

在他還沒享受到突來的香豔，他的下巴猛地被兩指腹托高、溫熱退離，指尖從喉嚨滑到下頷的搔癢和顫慄爬向全身，妳的眼望著及川。

看得及川先生心裡莫名騷動。

糟糕心跳得有點快、小及川有點不好。

他很希望能做什麼、又不想做什麼，貌似搶走人家女友的悖德感刺激小心臟。

該死的感覺快硬了。

對了，妳應該是被甩了所以不算搶走。

正當及川這麼想時，瞥見妳的浴衣領子淺淺鬆開、露出令人心動不已的鎖骨和肌膚。

他淺著呼吸、很想說：這件淺色的浴衣襯托妳的淡雅凜然，給那個男人看太浪費了。

還有那專注著自己的目光，能從妳眼瞳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啊呀，及川先生不行了。真的要被擊敗在此。

「—從來，是我甩人，不是我被甩。」

妳這麼說，及川內心一揪一重擊。

還沒被刺激完，妳又吻了下來、落在他的額頭和眼。

怦怦的心跳加快速度，就像他以前心裡有任何不快、不耐煩用球不斷對著牆壁連續練習著，或是舉球後向網子對面瘋狂扣殺，只是這次他內心是雀躍的。

還有心動。

——

『哼，這樣就足夠證明我不是被甩了吧。』

看著妳刷開電子鎖和大門鑰匙，及川看著妳的背影想起那日的纏情。

妳的身形在當時，與其他女孩子相較下的高挑，抱起來的手感極好⋯⋯

及川好像在想著什麼，妳回過頭打開門後眼神示意他進來，發現他思考出神、妳忍不住抬腳踢踢他了脛骨。

「我家，不進來？我關門—」

「等等等等等我進去！—嘶！妳關門關這麼快做什麼！」

「我看你在思考不打擾你。」

「只是發呆一下而已！壞心眼。」

「沒你壞吧，狡詐的舉球員。」

「喂要說狡詐還有宮侑那傢伙好嗎！」

「你們這些互相陰來陰去的大塊頭，我還是覺得我家伊達工可愛多了！」

「什麼陰來陰去的那是戰略！還有可愛！妳居然從以前到現在還是覺得伊達工可愛嗎！」

「對啊，還有烏野。」

「為什麼！難道我除了帥就不可愛嗎？！」

「你難道覺得自己可愛嗎。」

「及川先生可是除了一身帥氣還集結可愛於一身—好痛！妳又踢我！」

一切看起來很自然，卻也不自然的請人進來家裡的妳，隨手指指門口附近的大衣架要人掛上，自逕走去開啟暖氣和倒溫熱的開水給及川。

「什麼嘛好久沒見面就這樣⋯⋯」他悶悶抱著抱枕順了幾下絨毛、柔軟紓壓的觸感使得二十七歲的及川心猿意馬起來，他在妳不知道的時候盯著妳的動作，其實他跟妳的關係很普通很普通。

青春期的你們，偶爾的吃飯、偶爾的傳訊息、單方面按讚或喜歡跟——看另外一個人的消息如石沈大海。

因為一個意外，彼此斷了聯繫。

及川對於不知道妳之後的狀況時，是挺不安的。

明明，就不是那樣的關係。

卻擁有那樣關係的親密感。

「喏，小心燙手。」妳抓著杯緣將杯柄的方向遞去時，交碰的指溫讓妳頓了一下，原本緩下來的眩暈漸漸浮上。

畫面閃爍、越來越清晰，就像是經歷過一夜情的夢境。

是眼前的人帶著妳燃燒欲求—。

對了，有件事，想確認一下。

妳忍住眩暈感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及川，他喝著茶的模樣、很眼熟。

也讓妳眼熱。

伸出了手、越過乾淨的桌面按住他肩膀，他看起來有些可愛的嗯了一下，眼底有些不解。

「我有件事情，想確認一下。」

「嗯？什麼事—情。」

最後一個字眼及川梗在喉嚨差點吐不出來，他仰臉疑惑的同時，妳輕巧的撥開他的瀏海、吻上他的額面。

涼涼的唇可能在及川皮膚上留下炙熱，一把火柴燒著了他。

妳看著及川像是青澀小男生遇到豔遇，被漂亮姊姊輕輕的話語撩撥的害羞，原本些微頭疼的妳因為他的反應而彎起唇角。

啊，跟夢裡的反應是一樣的。

⋯⋯一樣的吶。

而及川認為這是妳給他的挑戰書直接打在臉上。

衝擊趁隙在他腦海倒帶播放那時候的妳，也是那樣的親親。

這次妳的眼不是帶著怒氣，而是淡淡地笑意。

他想都沒想的直接扣住撐在他肩上的手腕、另一手小心扶著妳的臉反吻回去，吻著妳的下巴至唇。

這次不同的是，及川的侵略行為。

一氣呵成的，長臂一把抱起妳、放倒在勉強容納兩人的沙發上。

等等？什麼？怎麼了？嗯？妳躺在沙發上可以說是還沒反應過來，燙人的溫度又往妳的唇舔舐。

唇上的敏感讓妳無法招架，一下子、只需一下子，妳的雙眸溢出透明模糊了視線，輕輕的哼著哼著、讓妳握緊撐在頭部兩側的粗壯手腕。

「妳不要以為，隨意放男人進入香閨、又是挑釁般意味不明的親親，是國際開放通用的啊。」

『更何況還是第二次，可惡。』

⋯⋯⋯。

妳看著他難掩怒氣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耳根和脖子整個發熱到不行，剩下的是熱度瘋狂湧上臉頰、只能難為情的用臂膀橫擋著自己的臉。

妳懷疑自己的鬼使神差的舉動，也想不大起來為何對他這麼做，或許、或許只是想嘗試看看那個熟悉感是不是正確的。

而及川心裡也是動搖不已。他思考著後輩所說的狀況：妳的工作和應對完全跟現在接不上。

一面抓開妳橫擋的臂膀，只為瞧清妳的表情。

妳愣愣望著及川的臉、耳朵通紅又鬧著小脾氣的模樣，一點又一絲的線與墨在腦海裡不斷勾勒著他。

妳的眼映著他。

及川徹眼底的妳是，柔軟的面頰及耳抹上難為情沾染的嫩粉、抿緊的唇瓣。

妳看得見他的惱，手腕上的禁錮能感覺到自己掙不開他的妳，眼底原本的模糊漸漸清明聚焦⋯⋯

夢境的他模樣清晰起來。

似那天的夕陽西斜，氣炸的妳在及川唇上留抹豔色後、被他反深深吻住。

是他。

夢裡的男人是及川。

伴隨如泉湧而出的記憶是，夏日夕陽、在小學空教室的你們，妳俯身吻住坐在椅子上的他、狠狠地將自己的初吻覆蓋上去。

妳還記得他唇角汗濕的淡淡鹹味，也記得他情不自禁地將妳後頸捧住、回應那些如淚滴的吻。

然後，彼此的青春正衝動著。

淡色的浴衣領口微微翻起，他在妳的脖頸親吻著、留下熱度至靈魂之中。

在及川的眼中，妳是含著委屈和怒氣的，也有意亂迷情的無法自拔。

雖然不是很清楚怎麼做，但光憑著男人的本能作用下，他的手輕輕托起妳胸前柔軟、隔著薄薄的布料下妳也被刺激的埋首於他。

及川難得安靜，只是專注在什麼樣的撫觸、能看見更多妳動情的模樣。

他想要更多、忍不住向妳索求更多。

『我想看更多、更多的妳。』

『能不能，讓我瞧瞧妳所隱藏的另外一面⋯⋯？』

「好、不容易，忘記你，為什麼又夢見你⋯⋯」回憶到此，妳出口的是瘖啞、尾音帶顫。

原本該忘記的事情，從妳內心深處柔軟的地方翻湧而出。

淹沒的情感如浪拍拂沙岸，一陣又一陣的留下細碎。

撲打上岸的海浪將沙岸上的貝掀開、即是妳不自覺望向他時的畫面和心情，更多的是感觸。

雖然烏龍的誤傷是有點糟糕的認識開端，但在接下來的時間是零散的聯絡、偶爾的吃飯、回應社交平台的發文後、更在那日青春荒唐後，好像在哪些小地方影響到了自己。

及川一直追逐著他自己的目的道標，而我呢？

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他那樣？妳心裡原本零零散散的思緒，在望著及川的身影和他專注他所認真對待、喜愛的事物時，漸漸聚集成形。

好像真的，在茫茫大海、所謂的日子找到落實在心底的目標。

「嗯？」及川頓時不解妳所說的，施力的手稍稍放緩。

他不明白妳的事情可多了。

「我很努力，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情但為什麼你的影子還在我腦海裡抹滅不去⋯⋯」在斷了聯繫後，曾想對他訴說的話語一點一滴的流瀉。

很不容易、也好不容易。

「妳在說什麼—等等、努力忘記我？！」聽見妳所說的忘記，及川皺緊眉看著妳。

他是真的沒想到妳是非常認真的想把他給忘掉。

可是妳想忘掉他的理由，絕對不是因為討厭。

真的不是討厭，而是在對於、自己在面對執著目標的及川時，妳還能夠同時面對自己要前往的地方嗎。

妳對此產生了迷惘和難受。

不是痛苦能夠形容這份心情，在這戀心在當下悄悄綻放同時，妳也決定壓抑自己的情感。

他如此的熱愛。

而我自己，也不能動搖⋯⋯儘管發現自己是喜歡他的這件事實。

「那時候的我、看著你們打球，看著你—」

「你的行動和思考，影響了我，我也下定決心！儘管是不同方向、但總結是同樣的概念、往我想去地方追逐我想到達的地方！！」

嗯？？！及川徹在面對妳的自我表白炸懵，但一想到是不是又會突然斷了聯繫、斷了消息，那種人間蒸發令人惶恐，讓他直覺的抓緊妳。

「等一下妳是要去哪裡！要去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去、就算是在不同領域，也能跟你一樣，最高點的地方！！」

「唔！」

「明明我都忘記了為什麼要想起來啦！」

「？！」及川瞪大眼，好像抓到了什麼，不一會他瞇著眼仔細盯著妳不放，逐漸逼近。

因為妳說妳忘了。

而他要命的還記著。

然後歷任交往過的女友維持不久，因妳而起。

「喂喂，說清楚講明白哦。妳說—妳忘了我？」

妳的身體一僵。

能感覺到及川緊繃著身體、注意著妳的表情和情緒，他將妳的手腕整個按在沙發上使之陷入、卻不讓妳感覺到痛，但妳能確定自己再也逃不了了。

彼此的呼吸使胸膛起伏著，妳無法再把視線對上他專注的褐色眼眸。

即使再怎樣遲鈍，妳也能感受到自己在及川內心深處中，佔了不算小的位置。

就像妳房間裡、窗台所擺放的嬌豔花束，回頭看著時、妳總是會輕輕撫摸柔嫩花瓣，眼裡的笑意多麼地溫柔。

妳的心虛他看在眼裡，也不想逼迫妳什麼，只是力道稍稍放緩、仔細摩挲妳的手腕再次俯身貼近妳的臉。

「那些日子，在那以後的日子。」

「想著妳、我可沒有少，妳會做什麼事情、妳在想什麼我都想知道。」

「所以現在—」及川徹的眼笑得彎彎。「是不是該對如此掛心妳的事情的我，負起所有責任。」

不知為何，及川跟妳的距離漸漸拉近，聽著他突然表白、妳的臉頰也染上紅暈，顯得誘人，讓他不自覺吞咽。

「不⋯⋯呃⋯⋯」不約而同，你們兩人曾有過的記憶和夢又互相貼合起來。

及川露出有些壞壞和期待的微笑。「是、什、麼？」

他好想知道，他在意這麼久的妳會不會夢了什麼⋯⋯

想著想著、他不禁伸出手輕輕捏捏妳的臉頰。

嗯，久違的觸感。

但馬上被反擊回去，及川的臉頰被捏開。「痛痛痛、方該窩—」

「那麼我夢到跟你上了四十次的床的我又該怎麼辦！是你該對我負責吧！？」

「這樣啊。」啊，不好了。真的⋯⋯我在意那麼久、找她、暗地觀察她⋯⋯聽到這話，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我也是哦。

在失去妳的消息後，不斷的反覆著那些記憶。

「那現在，可以繼續下去？」他的指尖指節的粗糙從耳廓開始游移、至妳的唇角、抹開唇紅，及川的笑容好像讓空氣開始蒸騰曖昧起來，他肆意地將自己的體溫印染在妳的皮膚、甚至是脊髓神經裡。

「比如⋯⋯延續妳的夢、我的記憶。」以及—我和妳的關係。

雖說他的心聲妳聽不見，可及川選擇用行動解決一切可能會出現的溝通問題。

「還有，妳居然想把我忘掉？」

「太傷我的心了，及川先生可是會心碎心痛的哦。」

及川一如往常說笑著，可他內心的疼痛感還在。

手指撚上鈕扣逐一解開，他垂下眼簾所想的不是接下來的歡愉會是如何盡興。

在那些歡愉之後的妳和他，會是什麼結果。

他會瘋掉。

若，妳在今天結束之後，只是隨意像個以前日常一樣。

聊天、散步、牽手、談起過去—那我們之間還會有以後嗎？

「能不能像剛剛一樣，吻我這裡？」眼底泛紅的他邊說著褪去上衣，露出精實健壯的上身，及川輕輕點了自己的額面像是撒嬌著。

真的會有之後嗎？他不敢想、甚至不敢奢望。

第一次有執著於排球以外的事情，及川幾乎是困惑不解的、輕巧為妳褪下上衣，他眼裡緊盯著妳起伏的胸口：清爽穩重的粉色文胸很適合妳。及川這麼想著，緩緩俯身。

只是這個姿勢，他伏在妳的身上、妳在他身下，妳想不到該怎麼去吻眼前的那個人。

沒有衣服可以抓、也不想直接搭上他的肩頸。脾氣倔、又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意的妳，悶頭先是將手蓋上自己的嘴，眼盯好奇自己動作的及川，在他等待和不著痕跡的困惑之中，緩緩地用手拂開他的額前瀏海、手心仔細貼上他的額面。

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容易感覺氛圍狀態的妳湧上逃走的衝動。再下一步、他握住用手吻代替妳的唇上溫度的手腕，在妳看清楚他的表情之後、帶上他的後頸⋯⋯

他的眼微瞇著似獵食者、他舔舐唇角使妳抿緊嘴。

這個人現在很危險。

非常的危險。

他明白妳的意思，但這個動作又算什麼？及川從以前到現在漫長的日子，還是摸不透妳。

在他心裡，妳比他想像的更壞。

比他還要壞透了。

在感覺到手掌肉被他一點一點地舔吻下、幾乎要融化妳繃緊的神經和柔軟妳的內心。

為什麼換你繃緊所有？妳困惑又顫抖著、努力忍耐那樣的敏感。

這樣的生理反應也讓及川誤解了。他的眼神透露著：想逃？呵。的嘲笑，他想著妳本來不是那種沈穩性子，當然很容易被挑釁—比如現在，妳抬著下巴、眼尾挑著像是女王般的偽裝，任憑他的親吻至手腕。

妳的手恰好在他的頰邊，幾乎是捧著他。

可是，那是妳看著他、感覺到及川他糾結的痛苦和不安，想要好好的、碰觸他。

手裡的皮膚溫度有些高，不知是否因為彼此情緒整個帶起氣氛，當及川的薄唇再次印上妳細白的手腕時，妳也用指腹輕輕撥開他的髮絲、讓手掌整個貼上他的側臉和耳朵，手指指腹按在他的後腦後頸根摩挲按撫。

是誰的動作帶出一絲顫抖，促使彼此再繼續⋯⋯

不知道為什麼，妳還記得及川在當時很喜歡被這樣溫柔的撫摸臉頰和後頸根，現在他的表情有點煽情又帶著一些渴望，尚且還在隱忍的額度內。

他咬了咬妳的手腕肉、得到妳的蹙眉，又笑著吸吮薄嫩的肌膚，妳不甘示弱的回應及川的動作，雙手捧著他的臉後、他順勢傾身，妳吻起他的額面和鼻樑。

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和體溫、妳最終還是垂下眼睫吻上那可惡的薄唇。

呵、讓女人著迷的罪惡。

也讓女人覺得可惜的男人。

儘管在學生時代聽聞及川是這樣的人，但實際接觸過也不過是一個直到不行的直男。

排球執念直男。

他曾細碎說著比賽還有技巧、和在訓練時的趣事，他也喜歡拍無厘頭的東西、屁的跟他外甥—啊不，或許他的外甥可能比他成熟多了。

一個吻又落下來、帶著惡意的狠狠吸了口妳的下唇，讓妳回神看了他。

及川帶著小脾氣的目光埋怨著妳的不專心。

在妳打算解釋什麼時，他的粗厚的舌探入妳的、舌尖挑起妳的舌下勾著妳啜吮，他吞嚥妳的聲音和妳的反抗；其實也不能說是妳反抗著他，而是那樣壞心眼的深吻讓妳喘不過氣、使之哼吟。

待及川稍稍退離、他又舔了一口妳的嘴唇，他眼梢得意、欣賞妳唇上的水潤，妳又捧他的臉親吻他的。

細細地品嚐他的唇形、鼻尖互相摩擦、額面的貼蹭後須臾，等到妳睜眼時，是他不知所措的眼和臊紅的耳朵讓妳笑出聲。

儘管成年了，他仍然是當時的少年。

妳也是，還是當年的少女。

彷彿時間又回到了當時，只是這次是坦然接受自己的心意、坦承自己的所有。

莞爾而笑的妳掠奪他的心神，妳近幾乎是憐惜、疼愛一般地傾盡自我所有當時未訴說的情感給予他。

在他還未來得及消化完畢，妳的碎吻點燃他的膚色。

『喜歡你。』

妳的目光如夏日斜陽、蒸騰的餘韻和熱情夾帶晚風徐徐，親吻他、也額頭碰了碰他。

他的回應則是帶著些許躁動捧起妳的後頸落吻於妳的喉部和鎖骨。

及川的焦躁不安，在他還沒愛撫妳的腰際和緊盯著妳的視線前，妳是不清楚的。

身上的涼意和微溫讓妳意識到衣物幾乎被他一一剝除，腰上的熱度、對上及川視線的妳那瞬間—。

『別離開我。』

『別給我了那瞬間的喜悅後，一聲不響的離開我。』

「—我，不會再走了。」

「對不起。」

「所以不要露出快哭的表情。」

他頓時停下急躁的扣腰、隨後無力的垂下頭⋯⋯

「那妳不要給我令人欣喜的回覆後，馬上離開、抽離我的世界。」

及川細碎說著什麼。

「我以為我被妳甩了。」他輕易拉下妳的底褲觸碰嬌嫩，碎吻妳的頸側耳畔。

「我以為我們沒有之後了。」直到指腹上的濕潤感，和妳繃緊的大腿夾他。

及川帶著慍怒深吻妳的唇、翻攪至妳的呼吸紊亂後，貪戀似地舔起妳的舌尖。「可是我又再期待著。」

「所以我找妳。」那指尖緩緩探索泌液的軟口、一挑一弄的讓妳拱起身體，他加快磨蹭柔軟又熱的內裡⋯⋯

「嗚、哈—及、及川—？！」刺激過頭的狀態讓妳快哭著跩緊沙發、直到膝蓋狠狠的被按開，而及川的下身佔據妳雙腿間的位置。

「然後才發現、我對妳的所有——憤怒著。」他說著這話時，慢條斯理的解開褲頭、拉下褲腰露出鼓囊脹大，讓妳沒辦法反應。

「生氣著。」視線、被狠狠鎖定著。

妳無法避開，及川他褐色的眼有著不安和恐懼憤怒。

「我不會相信現在的妳說了什麼。」他這麼說著，彎身便是將那粗大緩緩地在妳的蜜裂蹭開⋯⋯

「我會讓妳知道⋯⋯」

「我有多，難受。」

「多痛苦。」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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