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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不可能這麼甜-7》

日子看似平穩，待處理的事情卻一樣也不少，關於蘇科維亞協議聯盟內依然各有支持與反對意見，聯盟內讓全國人民警戒的對象又多了一個人，對此Barnes沒有自覺，倒是Bucky操碎了心，儼然成為對方的監護人，整天守在超級士兵身邊寸步不離，不過要說沒有私心是誰也不信的。

畢竟他宣示所有權的動作毫無遮掩，除了Barnes之外就沒人不知道他的意圖。

然而來不及成為復仇者大廈新任的愛情小鳥，現實的殘忍巴掌就先甩到臉上。

復仇者和社會輿論造成的拉扯讓所有人心力交瘁，因此Bucky理所當然成為第一個知道秘密的人，雖然他本人一點都不想。

這本來只是個例行活動，Bucky想藉由日常聊天讓Barnes能好好整理一團混亂的頭腦，當話題來到人際關係時，忽然有了意外發展。

「先別想戰爭了，這些人之中你對誰有印象？」

立體投影一字排開，連Steve小個子模樣的照片也在其中，然而Barnes首先注意到的卻是當時的風雲人物。

「Howard曾經是我的目標。」直視眼前投影，Barnes花了一點時間拼湊腦中混亂的片段，再開口時語出驚人。「我殺了他。」

腦中瞬間一片空白，Bucky起身越過那些浮在空中的人臉，捧著Barnes的臉，緊盯他的眼睛。

「我要知道所有細節，所有你記得的事情。」

在分離之前，他們擁有相同的過去與記憶，而現在Bucky迫切想知道自己錯過的事情。

「暗殺並奪取目標物，不得有目擊者。」平緩地說出那天收到的指令，Barnes回望對方，眼底的情緒不明顯。「我製造車禍現場，抓起Howard的時候他喊了Barnes中士，但我沒有停下，左手格殺他、右手勒斃副駕駛座的人。」

他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一片寂靜，接著Bucky閉上眼。

「我的老天。」

這是Barnes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張總是笑得自信飛揚的臉，第一次失去所有光芒。

先是對此感到不滿，陌生的情緒讓渾沌思維轉動起來，Barnes終於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

Howard不只是個出色的發明家、不只是一位故人，他還是個父親。

儘管理智明白這一切有多糟糕，Barnes的情感卻無法為此感到內疚或悲傷，就算沒有人下令，超級士兵的改造和訓練仍如影隨形操控著他。

感覺到危險，Barnes的本能要他趕緊離開復仇者大廈，這裡的擁有者可能成為敵人，但他只是抬起頭，看向手掌依然托住自己下顎的人。

「別急，讓我想想。」拍拍對方肩膀，Bucky坐回椅子上，頓時覺得自己腦子比被洗腦的人還亂，在這個關鍵時期大廈裡唯一適合討論的人選卻偏偏不在。

再過幾天聯合國又要發起一次會議，有了偽造爆炸凶手影像與心理醫生的前車之鑑，Natasha跟Clint出門去接外出度假的Wanda回來，以免節外生枝。

至於Steve是第一個被踢出名單的人，Bucky太清楚他的性格，對方肯定會想保守這個祕密，希望Tony不用再次面對傷害，也想避免雙方發生衝突。

這不是個好辦法，Bucky不會讓好友用信任與愛情去賭，這是自己跟Barnes必須面對的事情。

「我們必須告訴Tony。」想來想去，這是唯一的路，Bucky不太確定Barnes正在思考些什麼，他伸手按在對方肩膀上要回注意力。「要有心理準備，他不會原諒你。」

「他不用。」

Barnes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記憶能拼湊的片段越來越多，他的情感卻越來越不明顯，就像是麻痺一般。

眼前的人是近期唯一的例外，只有Bucky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類而不是有意識的兵器。

如果他所失去的就是對方能獲得的，也沒有什麼不好。

「我不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但我們一起面對。」手順勢下滑，直到握住對方手掌，這段時間Bucky總是刻意培養他們之間的親暱接觸，但此刻他沒有其它想法，只想表達支持。

「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