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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我跟榮治不只是朋友,其實是男朋友。』太輕浮太隨便了,駁回。 『我是認真在和榮治交往,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祝福。』太正經太像準備要跟澤北求婚了吧那傢伙憑什麼,駁回。 腦內模擬過百種向媽媽及妹妹坦承的方式,每一種光是想像就讓宮城良田難為情到起雞皮疙瘩。當他冷靜下來重新思考,認為如此重要的事還是面對面告知才好,不如先順其自然,不必急於一時。 對,他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偏偏生活的起伏就像球場上的變化一樣,上秒決定的戰術下秒可能就被破解。無意間他撞見澤北榮治和家人通電話聊起自己的模樣,雖說對方也未向家人坦白(畢竟如果有的話澤北榮治一定會告訴他),但那副閃亮的樣子、時不時的傻笑,幸福洋溢到連他都覺得太甜膩了,熟悉自家孩子的澤北夫婦得要聾了才不會發現吧。 並非出於愧疚或是在意公平與否這類無意義的杞憂,只是看著那樣的澤北榮治,他突然頓悟自己果然想太多了,才會這般舉步不前。 當戀人拿著月曆來討論這次長假要如何規劃時,宮城良田故作輕鬆地問道:「你要跟我回神奈川嗎?」 不敢直視對方而飄向窗外的視線背叛了他的偽裝,沒有立刻聽到答覆他正想隨便扯點什麼揭過話題,沒想到轉過頭卻看見澤北榮治驚喜的表情似有星星墜入眼底。 那一刻的滿足感就像用各種方式傳出去的球,最終都被穩穩地接住。 -- 「你收斂一點,這次只是讓你跟他們認識一下。」用力拽住澤北榮治領口,將人往下拉,宮城良田在他耳邊叮囑,「多相處幾次,等他們瞭解你之後,我們未來再視情況找機會開口,知道嗎?」 扯著衣領的指尖輕微地發顫,澤北榮治拿下墨鏡側過臉在戀人頰邊啄吻一口,果不其然被揍了一拳。 無視對方裝哭呼痛後又充滿自信說放心交給他的掛保證,宮城良田雖然碎念著到底有沒有搞懂,但皺起的眉頭不知不覺間已鬆開。深呼吸緩緩吐氣後轉動鑰匙推開門的同時,屋內也傳來奔跑的聲響,比記憶裡長高許多的妹妹安娜興奮地衝到玄關迎接他們。 澤北榮治察覺到前方的人肩膀終於不再緊繃,笑著輕拍他的肩頭後跟著一起走進屋內。 「阿良!歡迎回來!」安娜看著正低頭脫鞋的兄長,吃驚道:「天啊!阿良你變好黑!」 「我回來了。」宮城良田無奈地在安娜的抱怨抗議中揉亂她的頭髮,聽見後方傳來竊笑聲,他收回手側開身,讓出不自覺站的筆直的澤北榮治,內心偷偷嘲笑原來這人一副胸有成竹其實還是會緊張嘛。 「呃嗨、妳好,我是……」那雙和良田十分相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導致澤北榮治自我介紹的話都不禁結巴。 「哇!阿良的朋友好帥!」 「安娜!要好好打招呼!」母親從廚房走出,溫柔地笑:「良田,歡迎回家!這位就是澤北同學吧,歡迎你。」 「伯母您好!妹妹妳好!初次見面!我是澤北榮治,在美國一直受良、宮城照顧了!」 宮城一家被澤北在山王工業前後輩體制下訓練出的90度完美鞠躬震撼得目瞪口呆。宮城良田一手撐在行李箱上,旁觀母親和妹妹慌張地叫澤北不用如此客氣,罪魁禍首抬起身來還抿著嘴一臉乖巧無害,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望著母親和安娜簇擁著澤北往屋內走去,高大的身影拘謹地微彎著以便於跟他的家人對談。在澤北趁兩人不注意轉過頭對他眨眼時,宮城良田終於勾起嘴角跟了上去,雖說不打算理會對方的求救信號,但也絕不能錯過這人憋屈的時刻啊。 可惜事實證明那個眨眼根本不是求救,當飯桌上宮城良田難為情地不知道如何應對家人對他海外生活的關懷時,澤北榮治總會自然接過話題分享起一些在美國因為文化差異發生的趣事,未知國度的風景讓安娜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和母親對上視線時,還是能發現澤北裝乖的表情難免有片刻僵硬,畢竟是見家長嘛不緊張才怪呢。此時他會一邊竊笑一邊在餐桌下用膝蓋輕碰澤北的腿,滿意的看著對方放鬆下來用眼角偷瞄他委屈想撒嬌又得忍耐的可愛模樣。 整體來說,澤北榮治完全不需要他的救援,比他早一年獨自在異國生活的經驗,讓這人更懂得如何把握自己的優勢、如何表現得討喜。用餐完畢安娜還纏著想聽更多故事時,這樣熱鬧和樂的畫面讓他也放心許多,至少這一次初見家人和澤北榮治的相處十分愉快,剩下的他們還有未來,還有時間一點一點、慢慢來。 「時間不早了,安娜,我還要送澤北去找附近的旅店。」站起身走到澤北榮治背後,趁對方現在絕對不敢掙扎,隨意地將手壓在修剪整齊的小平頭上。 「欸~?澤北哥不住下來嗎?」安娜驚訝地喊道。 也許是出於作賊心虛,當初規劃時很默契地決定了不讓澤北留宿,連平常最愛故意無理取鬧黏著他的澤北榮治都一秒同意。此時突然面對安娜的質問,兩人相顧無言,不斷用眼神示意對方快想點理由。 「你們搭飛機回來已經很累了,就不要再跑來跑去了吧。」將洗好的餐具放置架上瀝乾,母親關上水龍頭轉頭勸道,「這幾天澤北同學就住在家裡吧,良田你要帶他去走走也比較方便。」 「沒關係啦,家裡沒有空房間了!」宮城良田慌張地擺了擺手。 「說的也是呢,良田的房間兩個人睡太擠了……」當宮城良田鬆一口氣時,母親又提議道,「我和安娜去你房間睡,你們睡我們那間吧?」 「呃、不、」正想著該如何拒絕時,澤北榮治突然站了起來,他錯愕地轉過頭,心裡莫名有不好的預感。 「伯母,安娜畢竟是少女了,我睡她的房間還是不太妥。」寬大的手掌在後腦摸了一把,澤北榮治忐忑但誠懇地望向宮城母女,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我和宮城擠一下他房間就好!」 邊說著手還哥倆好似地搭上宮城良田肩膀,沒想到同陣線隊友的背叛來的如此突然,宮城良田目瞪口呆地抬頭瞪向那張爽朗笑著的側臉,反應過來後左手往後繞在對方後腰上用力擰了一把。 而叛徒依然不為所動,在母親的擔憂下胡說八道:「有時候球隊出去其他城市比賽,大家一起擠通鋪或在遊覽車窄小的位置上睡覺都有過,沒問題的!」 宮城良田的孤軍奮戰終究輸給了對面三個隊友的區域聯防,當母親和蹦蹦跳跳去幫忙搬被褥的妹妹離開,澤北榮治才心虛地轉過頭看向他,小聲狡辯著「一直拒絕很可疑啊」又藏不住嘴邊的笑意,得意的模樣像極了從他手中抄走球後邊上籃還要邊轉頭對他笑。 而他一如往常無奈地在澤北榮治頭上揍下一拳作為答覆。 他果然是被球砸到了才決定帶澤北榮治回家。 -- 洗去髮膠後的頭髮軟軟地在額前垂落,宮城良田將毛巾搭在頭上一邊揉著一邊拉開房門,已洗漱完畢的澤北榮治盤腿坐著,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牆邊的矮櫃。 「欸良田,你的黃色書刊藏在哪裡啊,書櫃裡好像都是籃球雜誌?」 「白癡,怎麼可能放在那裡!」在對方背上踹了一腳,宮城良田無視澤北榮治的大呼小叫,結果已成定局他也只能認命把書桌前的椅子搬到角落,挪出多點空間給待會必須擠在這方寸之地的他們。 「那你放在哪裡啊?我想看看!」姿勢不變,視線始終隨著宮城良田的身影移動著。 「丟了。」跟著在床鋪上坐下,而澤北榮治自然地接手擦乾頭髮的任務,雖然每次擦完他都要嫌棄一次對方毫無長進的粗暴手法,但也從未拒絕過戀人自告奮勇的服務,「你看那個要幹嘛?」 正常人到戀人家裡不都是看兒時照片嗎?找什麼黃色書刊啊又不是青春期的小鬼了。 「嗯……想看看良田都喜歡什麼類型的?」 「反正都是有頭髮的。」雙手抓住澤北榮治還放在頭頂的手腕,宮城良田抬起方才為了對方方便動作而垂下的頭,上抬的眉眼狡猾地眨了眨,在澤北榮治抗議前往下一拉,傾身在那顆小平頭上親了一口,成功堵住對方的嘴。 澤北榮治手壓著被親吻的地方,不甘心地在宮城良田的笑聲裡嘟噥著明明就有頭髮,卻又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躺好,我要關燈了。」將毛巾掛好,用腳後跟碰了碰澤北榮治的小腿,確認對方乖乖躺下後才關上燈。 狹窄的單人床墊無法容納兩個壯碩的成年男人,他們只好側躺身子,原本面對著對方躺下,失去視覺讓嗅覺變得特別敏銳,澤北榮治身上傳來家裡慣用的肥皂香,再一次讓他認知到他確實帶著男朋友回到了家鄉,心裡漲滿一股未知的情緒讓他不好意思地翻過身背對澤北榮治。 下一秒背後傳來溫熱的體溫,一隻手臂攬住他將他往後拉進懷中,他想轉頭卻因為被牢牢摟著而無法成功。 「喂……」 「感覺好不真實,我在良田的家裡,在良田長大的地方。」 澤北榮治的臉埋在他的頸邊,聲音因此變得含糊,但宮城良田還是聽清了,噘起嘴不願承認兩人居然想著一樣的事。 「良田的家人都對我很好,」習慣了黑暗的雙眼注意到前方的耳朵變得通紅,澤北榮治雙唇如蜻蜓點水般在宮城良田後耳一觸即放,「感覺很奇妙但也很幸福,謝謝你帶我回家。」 身後鼓動的心跳彷彿逐漸與他的心跳同頻,宮城良田猜想現在背後的人一定跟當初告白時一樣,即使笑得害羞又要強裝鎮定,而眼裡永遠閃著無所畏懼的光芒,心裡浮現想親親對方的念頭,但他最後只是將手覆蓋在澤北榮治的手背上,五指溫柔地扣緊。 「嘛、他們當然『也』會喜歡你的。」畢竟是我喜歡的你啊。 宮城良田實在不擅於說情話,他知道澤北榮治一定聽得懂,果不其然圈著他的手臂再度收緊,接著後頸傳來一下又一下的啄吻。 因為癢而縮起肩膀,宮城良田正想拍拍對方的手臂叫對方快睡時,除了貼在背上像火爐般的體溫以外,他察覺到還有另一個炙熱的物什正戳在自己後腰上。方才溫情脈脈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惱的,宮城良田狠狠拍打澤北榮治的手臂。 「你這笨蛋、你、你是想幹嘛!」在對方吃痛收回手臂後,宮城良田咬牙切齒說道。 「嗚嗚沒辦法啊,我在良田的房間裡、充滿良田的氣味,你又跟我貼在一起……」其實還想說良田剛剛又講了那麼可愛的話,但說出來大概真的要被趕去睡廁所,澤北榮治果斷地將最後一句話吞回肚裡。 被擊退的手再度蠢蠢欲動,在被窩底下準確地摸到衣角,此時深深感慨良田總愛穿寬大的T恤當睡衣是多麼方便,澤北榮治的手輕而易舉地探入,描繪著宮城良田的腹肌線條,接著惡作劇般在肚臍眼周圍繞圈。 宮城良田憤而轉頭準備教訓對方一頓,卻被早已守株待兔等著他掉入陷阱的獵人叼住了唇,澤北榮治趁機將另一手從他頸下繞過反手扣住他的額頭,讓他無法逃脫只能與其唇舌交纏。埋藏在衣下的手爬到胸前,手掌張開覆蓋住左胸後輕輕揉捏著,因為舌吻而缺氧的腦袋讓宮城良田無法分辨黑暗中急促的心跳聲是自己的還是澤北榮治的,甚至產生了自己的心臟正被澤北榮治握住搓揉的錯覺。 當澤北榮治終於鬆開壓在他額前的手,嘴唇戀戀不捨地退開,不到一秒又忍不住上前再親一口,漆黑的房間裡只剩兩人粗重的鼻息聲震耳欲聾。宮城良田眼角染上情潮,罪魁禍首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平常像大狗狗般無辜的雙眸在情慾的催化下終於露出深藏其中的野性。 面對無聲的詢問,宮城良田在心裡暗罵髒話後仰起頭啃咬眼前的下巴。澤北榮治瞇著眼享受戀人看似充滿攻擊性實則如小貓撒嬌的反擊,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正疑惑時身下昂揚的器官已落入宮城良田手中,毫不留情地隔著布料摩擦。 「唔、良田!」隔靴搔癢般的愛撫讓澤北榮治再次將臉窩進宮城良田頸邊,放軟的聲調顯得又可憐又無助。 「什麼都沒準備不准做到最後,」宮城良田縱容地在旁邊的頭顱上落下一吻後,轉過頭不想讓澤北榮治瞧見自己的表情,「還有我家隔音不好,你動靜不要太大。」 「那良田你忍得住聲音嗎?」 澤北榮治腹部遭到抗議的肘擊,但那隻手很快往下探,配合著對方拉扯的動作稍抬起身,讓宮城良田幫他褪下運動褲。 或許是即使一秒也不願失去彼此的體溫,或許是這彷彿高中生趁家人入睡躲在房間偷嚐禁果的刺激感,寧可擠在被窩裡克難地將雙方的睡褲內褲扯到膝窩已是極限,他們也始終維持著後擁的動作不願分開。 帶繭的手掌握住勃發的性器捋動,宮城良田低喘著,隱約能瞧見棉被底下的手如何曖昧的動作著,黑暗裡連想像的能力也跟著放大,宮城良田閉上眼,腦海浮現那隻無比熟悉的手習慣先圈攏住柱身,快速地上下摩擦,在他完全硬起後掌心包覆住龜頭帶點力道的擠壓,快感讓他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而澤北榮治偏偏會煽情地用手指沿著筋絡往下,微癢的滋味一路蔓延卻始終不夠,吊足了胃口,壞心眼的戀人不等他開口抗議,便在他肩頸落下安撫的親吻,虎口貼上冠狀溝處快速地轉動,其他手指也會時不時地擦過敏感的龜頭,給予新一輪的刺激。 一隻手縮於臉旁,當壓抑不住呻吟時至少可以咬住自己的手指,雖然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不便他施展,但任人宰割從不是他的風格,另一手不甘示弱地向後方探去若即若離的逗弄澤北榮治的慾望,兩人的手上都沾滿對方的津液,濕黏的液體讓捋動的頻率更加順暢。突然澤北榮治放開了他的性器,宮城良田鼻間溢出疑惑的嚶嚀,後方的人調整了位置,讓自己能更舒服地枕在他的左手臂上,而勾起的左手溫柔地撥開他額前已汗濕的髮。 「良田,你身體可以稍微彎一點嗎?」 困惑地照做後,澤北榮治寬大的胸膛隨之貼上,感覺他們現在就像兩隻煮熟的蝦子疊在一起,雖然自己被對方完全納入懷裡的事實讓人不爽但這個想像畫面還是將他逗樂,可惜還沒笑出聲來他就感受到剛才還在自己手中跳動的器官默默塞入雙腿間。 「澤、北、榮、治!」 「我沒有做到最後啊,良田拜託啦~」嘴裡委屈的討饒,但手臂抓緊時機像條白蟒般攬住獵物,手指夾住挺立的棕色乳首,輕輕拉扯後又用指甲摳弄著,同時陰莖在宮城良田的大腿間小幅度地前後磨蹭,有一下沒一下地掠過會陰。 「你明天就給我滾回美國!」母親和妹妹就在旁邊的房間熟睡,而他和第一次帶回家的男友卻偷偷摸摸歡愛著,異樣的悖德感讓他的情慾輕易地被勾起,對於容易隨之起舞的自己不禁深感懊惱,忍不住對後方得寸進尺的傢伙放狠話。 懷裡的人身子雖然顫抖著但不再緊繃,澤北榮治知道這是同意的意思,像是怕對方反悔般又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拉,右手在宮城良田的衣內遊走,四處縱火也不忘輪流照顧胸前的乳頭。昂起的下身被戀人配合地夾緊雙腿包覆,澤北榮治滿足地喟嘆,咬了一口宮城良田的耳垂作為預告後,奮力地開始聳動精實的腰部。 火熱的陽具在腿間進出,即使沒有插入但模仿性交的動作仍讓宮城良田頭皮發麻,尤其澤北榮治每一次的挺進都會特意蹭過會陰、陰囊,直到摩擦至陰莖後才撤出,快感隨著加快的節奏不斷疊加。後頸印上的吻比起安撫更像是在尋找方便拆吃入腹的位置,原本還能夠攀在對方手上欲拒還迎的手不知不覺間只能無力垂下,攢緊被褥忍耐喉間溢出的喘息聲。 「嗯、混……蛋」寧靜的夜裡肉體拍打碰撞的聲響被悶在被中,雙腿已磨得發紅發熱連帶整個人都像在燃燒,當澤北榮治刻意將性器停在會陰和囊袋間磨蹭,被拉扯的乳首一感到刺痛又立刻獲得溫熱的手掌裹住搓揉安慰,宮城良田終於被無法徹底解放的快感折磨的罵出聲,「你少拖拖拉拉的!不然就我來!」 「那良田你聲音忍一下。」澤北榮治手環在宮城良田胸前,將他的上身固定和自己在一起後,腰部如打樁似的擺動,察覺到懷裡的人會咬住手指來壓抑聲音,澤北榮治心疼地放緩速度,將扣在宮城良田額髮上的手伸到他嘴邊,「良田你咬我吧?」 宮城良田瞪了後方的人一眼,在送到嘴邊的厚實掌心上輕啃一口,拉過對方的手直接蓋在自己嘴上,澤北榮治慌張地想抽走,卻被宮城良田的雙手緊壓著,悶在掌內的聲音如嗡鳴般模糊,受不了那人沒聽清楚還在吱吱喳喳擔心他難受,宮城良田提高音量恨恨地道:「快做!」 被責罵的澤北榮治將手掌往下挪出可供鼻息呼吸的空間,先是緩緩動了下腰,前列腺液反覆蹭在宮城良田腿間作為潤滑,接著逐漸加快節奏,每一下都確保也摩擦到對方敏感的部位。隨著擺動宮城良田的呻吟變得越發破碎,但全數都在他的手掌下密實地封印住。黑暗的房間、窄小的被窩、被他的手堵住的叫聲,既是兩情相悅又像強制性愛,一閃而過的想法讓澤北榮治更加興奮,除了讓宮城良田也和他一同沉淪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當懷裡的人眼角泛出生理淚水,喘息著說要射時,澤北榮治鬆開了壓制的手掌,扳過他的臉用自己的唇吞下宮城良田射精時的低吟。 -- 天光乍亮,澤北榮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身邊熟睡的臉龐上偷了一個吻後走出房間,原本是想倒杯水回去讓戀人睡醒可以喝的,沒想到踏入廚房就和良田的母親碰上。想起昨晚兩人偷偷摸摸的荒唐,澤北榮治心虛地笑著打招呼。 「澤北同學早安,你先坐吧,早餐就快好了。」薰微笑遞了杯咖啡到澤北榮治面前,將麵包放進烤箱後也拉開椅子坐下,注意到對面的大男孩因為緊張坐得直挺挺的,她忍不住又笑出聲。 「澤北同學,你可以跟我說說良田在美國的事嗎?」薰問道,希望聊聊兩人間的共同交集可以讓這孩子放鬆一點。 果然有了話題就讓澤北榮治找到主場,他鉅細靡遺的描繪著宮城良田在球場上精采的表現,也分享了和朋友出遊時良田和大家玩成一片的同時又總能照顧到許多細節,當講起他們偶爾也會和那兩位同是湘北畢業的學弟碰面時,宮城的母親會露出懷念的眼神。 幼鳥離巢飛向廣闊的天空時,作為家人總是既驕傲又擔憂的,害怕孩子在外跌跌撞撞,擔心他受了傷沒人陪伴。 薰看著澤北榮治眸裡含笑,比手畫腳敘說她那個傻兒子的模樣,沉思片刻她喚道:「澤北同學。」 「是!」後知後覺醒悟自己似乎又衝太快了,好像自顧自地說了一堆,澤北榮治懊惱地在心裡揍自己一拳。 「良田他總是不願讓我們煩惱,所以遇到難受的事也都獨自忍耐著,但他不說我們反而更擔心。」薰看了一眼餐桌旁的相框後望向對面也正色與她對視的大男孩,「所以我很感謝你陪在那孩子身邊。」 「嗯那叫什麼?email嗎?安娜在學校也辦了一個。」海風吹晃窗帘,薰微笑道,「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偶爾跟我們分享你和良田的事嗎?」 耳邊傳來叮的聲響,薰站起身從烤箱中夾出暖呼呼的吐司,背對著澤北榮治繼續說道:「比賽的、學校的、快樂的、悲傷的,文字或照片都好,我們只希望看到你們過得好就好。」 宮城良田倚著牆站在拉門外,噘起嘴拉扯額前垂落的髮,室內有陽光灑落,在母親的微笑和澤北榮治泛紅的眼眶鍍上一層光暈。深吸一口氣後,宮城良田決定在裡面那個笨蛋為了逼回眼淚開始出賣更多自己的糗事前阻止他,宮城良田轉過身踏出步伐,讓陽光也落在他的肩頭。 -- 結束假期前往機場的路上,身旁的澤北榮治認真地翻閱著相機型錄,行李箱上還掛了一堆母親與妹妹打包的伴手禮,宮城良田想起離開家門時安娜依依不捨的叨念著要澤北以後多來玩,心裡就微妙的不爽。 「嘿嘿,我表現得還不錯吧!安娜感覺也很喜歡我呢!」察覺到對方癟著嘴憋著的脾氣,澤北榮治沾沾自喜道。 「大概因為你們心智年齡比較相近吧!」 「喂!良田你什麼意思!」 大笑躲開澤北榮治捲起雜誌揮過來的攻擊,宮城良田在鬧完後趕緊上前哄哄他,免得待會飛機上一路都不得安寧。看著地上兩人並排的影子,宮城良田想也許下次長假換他去拜訪澤北榮治的家人吧。 不過,眼前的首要任務還是買完相機後要先好好訓練澤北榮治的拍照技術。宮城良田戴上墨鏡拍了拍澤北榮治的肩膀,朝對方一頭霧水的表情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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