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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ght】
#UL #Unlight #艾依查庫 #雙艾

看官請過目：
【!!注意!!】私設艾伯死亡，艾依存活後撿到酷似艾伯的自動人偶AU
出於私心帶著人偶，僅靠著艾伯生前一句“已經夠了”而到處流浪
跌跌撞撞尋找開解並自我救贖的，屬於傭兵艾依查庫的短篇集錦

1) OOC是我的問題
2) 犬眼鏡超短篇集我流爽文，還是我獨爽的那種

※

「——也就是說，你可能知道自己在信什麼。」

“艾伯李斯特”將懷中的一沓紙置放在室內一隅。鮮少打掃的環境揚起少許塵埃，隙曛將空氣中遊蕩的粉塵映現得一覽無遺。剛失了主人地處避靜的一座林中小屋，迎來了兩位露宿者不請自來的佔據。

他捋起容易造成不便的衣袖，將雜亂無章的報章雜誌重新排序，不多時便被他的巧手整理歸類、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地，一摞摞形似都市大廈的泛黃書頁至此在一室蠻荒之地佔據別具一格的光景。

「……但人類的大腦構築了複雜的精神體系。你不會清楚自己是否無意識的信仰著其他什麼。」

「那你們會做夢嗎？」倚靠門框的艾依查庫不予置評，左手來回拋擲從餐廳順來的餐刀繼續甩出話題，視線的終點落在門廊倒臥的遺體，「就像『仿生人與電子羊』的故事。」

「人類喜歡問異己卻又形似的存在諸如此類有趣的問題。」

艾依查庫聽到對方饒富興味又攙雜著領會的闡述，通常這情況總發生在對方涉獵這一領域後純屬分享的行徑，卻容易讓人與沾沾自喜的炫耀聯想在一起；儘管說這話的對象只不過是自始至終遵循程式演算、學習再更新的人造物，憑著死一般的運算思維與類人型的外貌，依舊能輕易瓦解不論過去抑或是現在身為創造者的人們脆弱的心防。

「你或許沒注意到，但每當我聽到類似的提問時，總會感受來自自然人獨有的探索欲、求知慾，以及純粹的好奇心理。就像光與電，充盈在大氣中的粒子彼此交互作用後的效應順著通路，經由受器，再傳接到另一頭作為主軸的收發處裡器後產生的變化。」

青年拍去身上沾染上的灰塵重新站起，歷經滄桑的睿智與沉穩透過冷清的黃眸，定定地看向側耳傾聽的那人。

「……我會。」“艾伯李斯特”緩緩道：「同時也不會。這取決於你的想法。」

「還挺文鄒鄒的。」他想起了從前佛雷斯特希爾那會兒，那人頂著稚童的嫩顏時常板著一張臉說著讓同齡人無法理解的道德經，更因過於老氣橫秋不似天真孩童的謹言慎行，導致沒什麼同齡且說得上話的知心，「我就當你不會了。」

「嗯，畢竟要有素材才成得了『夢』。」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

艾依查庫盯著死屍的視線抬向不知何時升起的秋月，皎潔的月光從未關牢的大門大膽闖進，在一片黑暗的屋內為早已涼透的屍體覆上一道聚光似的白紗。青年緩緩走近的足音，在充滿污漬的地毯上顯得沉悶卻有著從容與自信的規律，而後便被站定身側的清冷嗓音取代。

「無中生有的創造力是生物的專利，是屬於你們的奇蹟。」”艾伯李斯特”平靜的視線掃過遠處生前蠻不講理的屍首，「相較之下，只會服從命令的人偶在得到自由意志之前，沒有所謂的主體經驗也就沒有做夢的機會。」

將手上的餐刀反手狠狠釘上牆面木紋，艾依查庫突地咂嘴走上拐角的樓梯，「這堆鬼話留著給想聽的人說吧。」

「地上的人死了。」

被留下的青年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燦黃的雙眸映著月色的清瑩，搭配一身夜色與墨髮。月光柔和地鋪灑上它俊俏的面容，將俊秀的一面點綴地更加秀麗；無懈可擊的美景卻因它的一句話而風韻不再。

「知道了。」艾依查庫扶著護欄的指尖畫過一道線，接觸點如墨的黑讓他不禁挑眉，同時嘴角因對方的回應揚起一抹弧度，主動重拾先前的話題：「你就算會做夢，也只是模仿。」

就像現在，你和他有著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