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皚皚白雪，唯獨院落裡的壁爐燃起柴火，暖焰圍繞。
　　

　　戰事興起又逢大雪紛飛，近期到訪的恩客逐漸稀少，平日出手闊綽的大人物們躲得不見聲色，妓院難得清閒許多。

　　這季節過於寒風，尚留守院內的女子紛紛聚集於中央廳堂燃起柴火，雖說空間有限略擁擠，但也比獨自取暖好得多，起碼不廢炭火。

　　伊凡坐在距火堆稍遠的木椅上，看著前幾日取得的報紙。

　　環境寧靜顯得沉悶，數位年輕的妙齡女子開始閒話家常，她們將僅存的長椅推近火爐。

　　「......這雪要下到什麼時候呢？」

　　「聽說鷹谷那邊貌似快打起來了，波及到這可怎麼辦。」

　　「唉......最近沒什麼顧客啊。」

　　幾位女子圍繞在壁爐旁，嘰嘰喳喳討論起不同的話題，偏年幼的話題多是生活負擔，幾人聊得無比投入，側邊歷經歲月的姐姐們則優雅的倚靠在沙發上歇息。


　　她們拿起餐桌上新泡的一壺紅茶，溫柔倒進茶杯中，慢慢端起淺啜一口，細雪紛飛如紹華逝去，亦引人遐想。

　　「這雪、倒是讓我想起紅雀姐姐了。」其中，柔順的女聲響起。

　　「聽你這麼說起可真懷念，她最喜歡冬天，明明凍到不行卻不肯進屋，說是要把握時間。」

　　淡雅女性將溫熱的紅茶輕抿於口中，溫潤喉頭。

　　「這不是還有一位事主嗎。」鈴鐺般的聲音傳出，她輕笑幾許，「我可記得伊凡小時候也被抓著無法進屋呢。」

　　「這麼說來，伊凡的生日貌似快到了吧？」柔順的女聲回應道，她悠悠提起，「我記得他是冬天來的。」

　　首都人流龐大，所在的小妓院不問出身，只怕流連塵俗，至此的姊妹們都以抵達時節相稱生日，許諾重獲新生。

　　被談論的事主――伊凡，偶然聽到話題談論著自己的名字，這才默默抬頭朝著方位望去，他收起手中的報紙。

　　翠鈴般的人聲傳來，她注意到伊凡正抬眸瞧著這，調侃的語氣說道，「小時候還要幫忙換衣服呢。」

　　「並沒有。」聽聞此句的伊凡猶然反駁，「換衣服是因為你把我衣服潑濕了。」他緩慢補上一句，「我自己換的。」

　　「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以前還會喚我姐姐。」調侃的語氣轉變失落，貌似想博取同情。

　　「沒叫過。」伊凡決定站穩腳跟，對曾被哄騙之事堅決不承認，謊話說的一個直接，兩人頓時四目相望，氣氛略轉尷尬。

　　「罷了。」淡雅的聲音響起，她將茶杯緩放至木桌，「不如等雪停息，來辦生日會吧。」

　　屋頂邊細雪靄靄，瀌瀌奕奕，未融之雪拂動人心，憶起陳舊。





　　「不過當然是祝壽者買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