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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雙胞胎

ABO
私設有/




Dr.夏馬爾抓了抓頭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昨天凌晨四點點多才從酒吧回來,現在宿醉又頭痛,對於週六要上班感到深惡痛絕。

然而身為黑手黨家族裡的首席醫師,本就沒哪天是休假的,彭哥列年輕的十代目用慷慨的薪資聘請他也不是白給的,因此守護者們要看病,他只要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得出現在診療間內。

黑手黨的工作從來就不好做,天知道他要是無故翹班被那個第一殺手發現,會不會直接被一槍送進三途川。

儘管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在工作,但身為一個優秀的醫生,夏馬爾還是在看了超音波診斷儀的照片後,語氣非常肯定的轉向他們彭哥列晴守的方向。

「恭喜啊,是雙胞胎呢。」

「喔!」白髮的青年拍拍胸口,大大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極限的雙胞胎啊,我還以為是腸胃炎呢!」

笹川了平說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勁,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等等、雙胞胎?」

「是啊,雙胞胎。」夏馬爾按掉手裡的煙頭,從他的白大褂口袋裡抽出鋼筆,指著超音波照片裡面的兩個小白點給笹川了平看。
「你的症狀很像孕吐,加上你是適齡Omega,所以我剛才就給你做了超音波,就是剛才在你肚子上滾來滾去的那個。」

「我還以為那個是看腸胃的!」

「嘛,那的確也可以看腸胃沒錯,不過種類不太一樣。」夏馬爾懶得解釋超音波到底有幾種,「總之你看,這個和這個,都是胎兒。」

笹川了平的視線傻傻隨著鋼筆在照片上繞了一圈,然後他倏地搶過那張超音波照片,鉛灰色的眼睛死死瞪著上面不明顯的兩個小白點。

「真的是雙胞胎???!?!?」

夏馬爾又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洋洋的,重複給出第三次相同的肯定答案,「雙胞胎。不用懷疑,就在你肚子裡。」

「怎麼?你怎麼那麼驚訝,是意外中獎?還是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誰?」
總是流連花巷的糟糕男人用自己的慣性思維去猜測。他想從口袋裡摸根菸出來再抽兩口,但意識到眼前的是懷孕初期的Omega ,他還是用僅存不多的良心把菸放了回去。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看上去非常震驚的笹川了平,自顧自地在腦裡幫他補了一個酒吧找樂子醉酒後和陌生Alpha 一夜情,醒來後拍拍屁股各自走人,結果隔了兩個月才發現自己懷孕的八點檔戲碼。

嘖嘖。

「你們年輕Omega 這樣不行啊,找Alpha 約砲是沒問題,但避孕要做好,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藉著自己稍微年長的身分,夏馬爾四捨五入也算是看著笹川了平長大的,他敲了敲手裡的鋼筆,一邊嘴上教育,一邊用他宿醉中的腦袋思考了一下,「不對啊,你不是跟那個誰一起的嗎⋯⋯」

宿醉讓他一下想不起雲雀恭彌的名字。

但彭哥列的雲守很恐怖這件事,是不需要用腦袋想也不會忘記的。

想起代表絕對強大的那個黑髮Alpha ,夏馬爾搓了搓自己手臂,「⋯⋯話說孩子爸不是那個雲守嗎?不是的話感覺要糟了呢。」

笹川了平還在死機的狀態,完全沒有聽見前面夏馬爾在嘀咕什麼。

看笹川了平不說話,夏馬爾以為他是默認,也開始害怕起來。病人生病醫生被找碴的案例從來就沒少過,彭哥列的雲守看上去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他不會因為幫忙照個超音波就被列進算帳黑名單吧?

他打了個冷顫,覺得酒都醒了大半。

「那什麼,要不我先幫你申請個保護令吧?彭哥列最高規格保護令,雖然面對的是那個最強守護者,但依你和Boss的交情,Boss應該會努力保你的。然後我去請個長假,先到夏威夷之類的地方避避風頭⋯⋯」

夏馬爾小心翼翼地看著笹川了平,他伸手拍了拍白髮青年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做人要認命,勇於接受現實,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呃⋯⋯其實才兩個月,現在拿掉還來得及⋯⋯」

被拍了一下,總算腦內星爆結束的笹川了平回過神,前面夏馬爾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但最後一句他聽到了。

笹川了平瞪向夏馬爾,表情有些兇狠,他一把拍開他的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擺出應戰的姿勢,「你想幹嘛?不行!絕對不行!」

「欸?」夏馬爾甩甩被拍紅的手,嘟囔著抱怨了幾句好心被驢踢什麼的,但想到彭哥列年輕首領給的高額薪資,他礙於職業操守還是提了幾句,「你要生?彭哥列的雲守會答應嗎?孩子還是婚生的會比較好喔⋯⋯話說你們到底結婚了沒啊?這算婚內出軌嗎?」

「啊?出軌個頭!」笹川了平根本沒聽懂夏馬爾說的是什麼屁話,但他對於雲雀會不會答應的這個問題表達出強烈的不滿,他毛都快炸了,「他敢不答應試試看?!不答應我就去把他宰了!」

夏馬爾盯著眼前彷彿在燃燒的白髮青年,稍微後退了一點避開快要實體化的火焰,內心感嘆,不愧是能拿下那個最強雲守的男人 ,要宰了雲守這種話大概也只有他能說了。

「呼、是雲守的就好,這樣我也安全了。」夏馬爾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話說既然是雲守的,那你反應那麼大幹嘛?避孕沒做好?」

「⋯⋯就是沒想到而已。」
笹川了平摸著肚子,愣愣地回答,腦袋裡還是有點混亂。

他最近幾天食慾不振,吃不下又總想吐,還以為是腸胃炎之類的,就趁著空檔來看了下醫生,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有寶寶!

寶寶!

而且還是雙胞胎!!!

雖然笹川了平沒怎麼想過生小孩之類的事情,但既然懷了當然要極限生下來!

這是他的寶寶!

夏馬爾就見白髮的青年突然熱血了起來,一手握拳,一手抓著超音波照片,嗖地衝出了診療間。夏馬爾完全反應不過來,他慢了幾拍跟到門口,只能遠遠看到對方快速跑遠的背影。

「欸——別跑啊!用走的!小心不要跌倒了!」夏馬爾徒勞地喊了兩句,覺得宿醉的頭痛又更重了。「唉這莽撞小子要是在我這裡摔倒,那誰不會把錯算到我頭上吧⋯⋯」


笹川了平衝出彭哥列的醫療部,室外的冷風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放緩腳步,深吸了幾口氣,拿出手機,打給了雲雀。

他一邊聽著電話裡的撥號音,一邊新奇地摸著自己肚子,又摸又拍又捏,但可惜只摸到腹肌,摸不出寶寶的形狀,因此他只能仔細看著超音波照片,慢慢踱步往外走。

電話響了很久,只要進語音信箱他就馬上重撥,雲雀一直沒接,他就一直打。打到他開始想要不要乾脆打草壁電話打時候,對面終於接起了電話。

『雲雀!』

「做什麼。」
黑髮的男人語氣平淡,他甩了甩拐子上沾到的血跡,接過一旁草壁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正在咬殺一些不守他訂下的規矩的螻蟻,還沒品出多少咬殺的樂趣來,電話就一直接連不斷的響,害得他只好草草做了個收尾。
「你最好有急事,才會連打那麼多通電話給我。」

『我有寶寶了!而且有兩個喔!』

雲雀恭彌頓了一下,「⋯⋯什麼?」

『是極限的雙胞胎!我剛才找夏馬爾,他說已經兩個月了!』電話那邊笹川了平興奮的聲音傳來,『我們要當爸爸了!』

「⋯⋯」

『雲雀?』
『雲雀?』
『人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