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十四. 能量驚人
經過了三天的觀察後，葉醫生終於批准妳跟東方晴一起在民兵上行動。

「江離！」東方晴一看到妳就開心大喊妳的名字跑過來，但很快就想到武哥和葉醫生在場，硬生生收住後續的熱情動作站到妳身邊立正，標準軍人等待命令的模式。

妳看了也不禁跟著立正，惹得武哥笑罵：「在我這是裝什麼正經，好啦！今天繼續練防禦，阿晴，妳負責痛打大離。」

「我？痛打？不好吧。」

「不痛打那給妳標準，9級AI，她昨天練到這樣，哼哼！昨天我一點都不滿意，今天讓妳來打人，看她敢不敢還手。」

妳聽了高舉雙手說：「那就來吧，小姐，我不會還手的。」

東方晴皺皺鼻子，似乎是對稱呼不滿，但醫生在場就沒發作，兩人順利進入擂台。

她等妳把鉻骨都調動好後才出手，一開始配合妳的節奏進攻，兩分鐘後了解妳反應和轉換能量的速度後她進入訓練模式，不再一板一眼出拳掃腿讓妳能輕易擋下，而是打起組合拳與拳腿配合，或許能擋住第一下、第二下，但後續因為防禦動作而露出的破綻她就不再放過。

系統裡受傷流血不會影響現實的身體，但痛覺是百分之百，打到身上的痛楚不會遞減，挨了好幾次攻擊，妳雖然逐漸抓到格擋訣竅，但痛覺有點影響思考，出於本能，試圖降低痛覺好爭取思考空間的情況下，妳還手了，東方晴馬上反應過來做出閃躲，又朝妳攻來。

看到妳還手武哥出聲了：「齁～剛剛是誰說不會還手的啊！」

他這樣一說妳才意識到自己出手頓了一下，對練中突然愣住的結果當然是被一腳踹，但妳沒有跌倒只是後退幾步，東方晴也停下動作，妳們的節奏被打亂了。

對武哥打斷訓練東方晴沒有覺得不開心，事前醫生已經跟她報告過妳的練習目標是什麼，於是提議武哥，如果妳再還手先別打斷，練習以十分鐘為一回合，有還手就記帳，回合結束還手幾次就要全力防禦被當沙包打幾下。

對這個提議妳是沒意見，然而武哥並不同意有違規動作還要繼續這件事，要養成習慣，甚至練成幾種不同的戰鬥模式且切換自如的話，那基礎訓練時就必須嚴格要求，醫生也贊同這樣才能養成肌肉記憶，所以說最後決定不計數，而是一還手就必須無條件當沙包被東方晴揍一拳或踢一腿。

這晚練習下來整體結果是進步了點，武哥說明天繼續後下線，醫生也跟著告退。

「「最近還好嗎？」」

他們離開後妳們同時開口，然後東方晴先笑了起來，學妳當時在停屍間的那個動作張開雙手，妳也不自覺跟著勾起嘴角上前抱住她，跟抱住鐵風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抱鐵風讓妳覺得輕鬆，覺得有什麼被釋放出去，但擁抱東方晴讓妳覺得滿足，像是被給予或是賦予了什麼，對妳來說這些都是陌生的情緒，但妳很喜歡。

「我很好。」東方晴先開口，告訴妳她最近的學習與訓練進度，妳也說了這幾天的事，以及鐵風。

「妳有看過牠嗎？」妳知道東方晴進軍校前三不五時會來工廠，但有沒有看過鐵風則不確定。

東方晴說：「小時候有遠遠的看過，不過當時海姊讓我不要太靠近牠。」

「嗯？我覺得牠很親人啊，雖然驕傲了點。」

「可能因為那時候年紀小？也可能牠只跟妳和海姊比較親，除了牠最近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妳想了一下，有點懊惱地說：「海姊要武哥訓練我洗菜。」

她聽出妳有點洩氣，但卻憋著笑問：「是發生了什麼還要這樣特別交代？」

妳說了那次發生的事情後東方晴笑到不行，「啊哈哈哈哈……不行……妳、妳居然是這樣第一次看到海姊的樣子……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她笑成這樣妳沒有生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聽她的說法好像她也看過海姊的長像，妳嘟嘴問：「那妳是怎麼看到海姊的樣子的？」

東方晴又笑了一會兒才說：「鐵風小時候很皮，海姊為了阻止牠把我撲倒才露臉，就是在那之後她要我別靠牠太近。」

「這樣啊……」

「唉，雖然想跟妳多聊一點，但是時間到了，等等我還得去做一些睡前作業，明天見？」

「嗯，明天見。」

下線走出座艙後妳一個踉蹌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那是一個奇怪的圓盤，但有點厚度，讓妳想到前世的掃地機器人，只是中間是凹下去的，上面放著一張紙條。

拿起來一看，是海姊留給妳的，原來這東西是用來注入跟截斷鉻骨的，叫做聚骨盆，海姊說妳可以開始試著養自己的武器了，她調好了裡面的空間，如果願意的話就把流骨灌進去，裡頭空的模被注滿後它的注入口會自動關閉。

妳想起血鏈用的那些鏈子，也想到最常弄出來的爪刃，好像可以開始想著要把骨頭做成什麼樣的武器了？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浮現在腦海的武器就是斧頭，原始、野蠻但很實用，而且妳覺得可以有兩把，兩把骨頭製的巨斧，如果能輕鬆揮舞起來，拿來砍什麼都很爽，尤其砍人渣。

邊這樣想著妳邊拿起聚骨盆，說實話不得不吐槽一下這東西的名稱，之前看到AK47的時候就在懷疑了，可惜武哥跟海姊對歷史都沒有興趣及研究，不然真的很想知道妳是穿越到了異世界，還是久遠之後的未來。

聚骨盆不輕，但現在的妳完全拿得動，最中央有個針孔般的圓孔，明顯那就是注入口了，比想像的要小的多，要把流骨變得那麼細還要持續在盆裡延伸很有難度，看起來要用這個養骨頭沒那麼容易。

當然妳並不知道這是兩人對妳訓練及考驗的一部份，用最直接暴力的方式切掉流骨的大有人在，可若妳沒辦法讓自己的骨頭聽話到化成細線在未知的空間裡變化形態，那麼切掉再多骨頭也不過是提升了量，控制的質感永遠提不起來。

聚骨盆裡並不是大片的中空環境，而是更像用流骨在裡頭填畫著早就設計好的簍空圖騰、紋路或是像電路板那樣的畫作，精心設計過的聚骨盆內部千變萬化，這次填滿把骨頭取出，下次就可以換另一幅畫作要妳填畫。

妳不知道聚骨盆的構造跟它的訓練原理，聚精會神把流骨控制成針孔大小進去後才發現要拐彎，甚至有岔路，還辦不到同時讓這麼細的流骨兵分兩路前進妳只能先選一邊走。

然後是不停發現岔路選邊走，走到底後又回頭去補沒走完的岔路，這樣的循環。

感知要延伸，流骨又要精密控制非常費神且耗能，但妳並沒有停止，時間在精神高度集中下流失，等到終於填完複雜的蚊香迷宮，聚骨盆注入孔關閉切斷流骨時，妳睜開眼發現天邊已濛濛發亮。

轉頭一看，武哥靠在房門邊雙手插在胸前說道：「第一次就成功，簡直不可能。」

妳抹去臉上的汗水望向難得認真到有點嚴肅的武哥，「真的很難。」

「不是困難度的問題而已。」武哥盤腿坐下敲敲聚骨盆，「不能否認有些天才也是第一次就能成功，但他們可沒有被抽走八成的能量還幹了一整天的活跟訓練。」

講到這他歪一下頭又導正回來，「我覺得不是妳的回復力的問題，應該還有其他怪東西，但是不能送妳去檢查，妳只能慢慢透過訓練去發掘是什麼奇怪的優勢了，現在覺得怎麼樣？要不要睡一覺？」

「我是覺得還好，沒有想像中累。」

「沒有想像中累……」武哥一樣雙手插在胸前低頭思考了一下，抬頭問妳：「我還是很好奇妳到底哪裡擠出來的能量，要不要做另一種訓練試試看？先跟妳說，可能會讓妳能量被抽乾很不舒服，不過我會請小海觀察妳能量的流動。」

關於這個提議妳欣然接受，於是他把妳帶到工廠的供能中心，那裡有一個人工合成的晶柱體，大約三公尺高，目測兩個成年男性合抱差不多能抱住它，周邊是用合金支架跟玻璃把它保護及隔離起來，像是罩在玻璃鐵籠裡的感覺。

走到晶體前，正對門口的玻璃罩前有個控制台，上面有監控數據顯示能量有47%，武哥輸入指令後控制台左側的金屬蓋打開，裡面還是金屬，只是跟聚骨盆一樣是古銅色的。

拉下金屬蓋旁邊的操縱桿後古銅色金屬一分為二，像自動門一樣往兩側退開，露出裡面的立方體，妳一看就想到每天抽掉能量的A型儲能槽，果然，武哥開口：「其實這個訓練很簡單，幫它充能充到妳完全沒能量為止，能量枯竭後小海會幫妳補上去。」

他說完控制台上就憑空出現一個A型儲能槽，明顯是海姊放上去的，那是妳之前抽出去的能量。

點頭表示了解後妳把手放到立方體上開始注入能量，結果居然多幫能量住多充了13%後才能量枯竭，腿一軟差點昏倒，好在海姊接住妳並握住妳的手往體內補能量。

「我靠！他們的人肯定正在找妳！」武哥抓著頭一臉不敢置信，「嘖！總之……小海，先帶她去休息，這裡我處理一下，順便連絡一下阿雲，羅姊……妳覺得要聯絡羅姊嗎？」

海姊認為可以請羅剎他們幫忙注意一下黑幫的動靜，傳達完這個訊息後便將妳背起來送回房間，她一連幫妳補充了五個A型儲能槽妳才覺得好一點。

『吃？睡？』

她每次給的話語都很精短，但不妨礙理解，當海姊問妳要不要吃時，幾乎是立刻就想到她做的早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馬上說要吃點東西，她從廚房拿來早就做好的三明治，在妳吃的時後又煎了培根蛋和幾塊肉片，搭配著乳酪和一杯溫奶茶送了過來。

妳邊吃邊含糊道謝，吃飽後也沒心情睡，問海姊如果是她們去幫能量柱補充能量的話，數字會是多少。

『我20，阿武12。』

「而我在能量感覺沒剩多少的時候補了13……」妳先是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抬頭正要問她有沒有用夜瞳看到什麼，武哥走進來說：「妳不會以為有人能把它補滿吧？要是獨力把能量柱充滿，那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我們一般可不用那個當測量數據。」

「沒有，我是想有個比較，畢竟你們都很厲害。」

「也是啦，能量的多寡是看鉻能者厲不厲害的標準之一，先不說這個，我剛剛聯絡羅姊，她早就有在幫忙注意了，目前應該先不用擔心，至於阿雲，他要妳以後千萬不要獨自行動。」

妳聽到這一臉驚訝和疑惑，「我是要被訓練拿來用的那種棋子吧？」剛一說完就被敲頭，武哥也上前敲了一妳下。

「不准這樣說自己。」

妳摸摸額頭依舊疑惑，「不是嗎？」但不得不承認心裡有一部份是為此感到高興的。

「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至少不准妳這樣看自己，而且阿雲那傢伙送妳過來就先提過可能那些傢伙對實驗品還有興趣，會想追查妳的下落，我是回報他說鐵定在追。」

「呃……他會關心這個？」

「當然，為什麼不？妳是阿晴的恩人又是很好的潛力股，他很重用人才的。」

「那……」妳看向海姊大致在的方向，再次想問她有沒有用夜瞳看出什麼，武哥卻先跟妳說等一下。

沉默幾分鐘後才由武哥開口解釋，海姊確實有看到妳的鉻晶能量乾涸後，全身上下的骨頭不知為何都還能湧出能量，而且量非常多。

「尤其是肩胛骨、骨盆跟頭骨的太陽穴兩側特別亮。」講到這他想了想，說：「我或小海找時間帶妳去羅姊那一趟，他們比較能探聽到那些瘋子的研究方向，不然都是瞎猜。」

妳問東方家族會不會知道，武哥回答：「他們知道也沒道理告訴我們啊！自己查比較快，而且妳人又在這，最好驗證情報的方向對不對。」

說完便表示會盡快在一個月期限內帶妳去找人，但他認為東方雲不會這麼快就把妳調離這裡，最保險的方式是排除隱患或等妳強大起來，然而排除隱患在東方家族來看絕對排不上優先順序。

「所以妳快點變強吧！雖然說現在的進步幅度就很嚇人了，不過再努力點也行。」

「那我現在要再練什麼或做什麼工作嗎？」

「累了一整天沒睡，能量被抽乾還不夠嗎？」他摸摸妳的頭笑道：「先休息一下吧，想去哪的話小海會跟著妳，說真的妳練一段時間，能量也用光過幾次，稍微回想一下抽能量的感覺，會有不一樣的發現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