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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的吻》


不論每次任務跨越了多少維度，經過多少晝夜，Stephen總會先回到紐約聖所，退下塵土、洗淨自己讓氣味回到「他自己」。就算受了傷，也會在Kamar-Taj處理完，只有最明顯的傷口會遮不住。

他們有個習慣。不論這次分別了多久——三天、五天、兩星期或一個月，只要一見面第一件事永遠都是「親吻彼此」像是要確認彼此真的還在。

有時只是幾秒的輕觸。
Stephen走進大樓時Tony正好從電梯出來，兩人目光對上，什麼都不說就直接吻上。唇角還帶著沒來得及展開笑容，氣息就混在一起，短促的呼吸與十指交握的瞬間。

有時，那個吻會拖得很久。兩人站著像是忘了時間，讓身體慢慢記起彼此的溫度。他們會在彼此的唇間，找回這段缺席的時間裡未曾說出口的想念。

也有時，Tony睡著了。
Stephen悄悄打開門，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橫躺在床鋪一側，甚至沒蓋好被子，眉頭還皺著像是夢裡仍在計算週期與公式。Stephen會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坐在床邊先用替Tony撫平那道眉，再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沒有驚擾，只是單純地把「我回來了」交進對方的呼吸裡。

有一次Tony睡在研究室沙發上，手裡還抱著一個未完成的模型。Stephen走近、蹲下身吻了一下。Tony皺了皺鼻子沒醒，只是像感受到什麼熟悉東西似地嘟囔：「……你終於回來了」。Stephen微笑，把Tony的手指拉開，將模型從他懷裡取出。

某天晚上，Tony醒著。

他坐在起居室的落地窗前裹著薄毯，抱著一杯不知道第幾次加熱的熱可可，那種他其實不太愛喝的可可，只有在Stephen不在的日子才會出現。

電梯還沒發出聲音，Ton卻像感應到什麼回頭，在Stephen還沒來得說些什麼，Tony就放下杯子起身，沒有奔跑，從容地走向對方。Stephen在原地等著，直到Tony站到他面前才伸手將他抱進懷裡，低頭吻上去。

Tony閉上眼，任那個吻慢慢拉長，他不急著結束。Stephen的吻與呼吸緩慢——像在對Tony說：「你沒有被遺忘。」

他們吻了很久：

「我回來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