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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帝韋伯+帝二世】初次見面/消化不良/飛行訓練/久別重逢
※萬聖節快樂!延續去年魔王大帝X淫魔韋伯/二世的設定
※01-02是去年的開端,03-04為今年新增的後續
※每個短篇之間偶有關聯,但時間軸並無完整連貫




01.初次見面(帝韋伯)


  不行,已經沒有力氣了。

  早就見底的魔力在狼狽逃竄的低空飛行中徹底消耗殆盡,張開的黑色翅膀承載不住這具軀體重量,在失速下墜的過程搖搖晃晃,一路擦過細碎枝葉帶來的疼痛對現在的他來說難以忽視,喪失魔力的低等淫魔甚至比普通人類還要不如。

  無法凌空而行,便只能憑藉雙腳前進。問題是他不僅僅是魔力不足,體力也低於大眾標準值,多走沒幾步路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失重掉落造成的擦傷隱隱作痛著,唯一慶幸的是他原本就飛不太高。

  在掙扎般的踉蹌前行又持續了幾秒之後,韋伯終於停下沉重不堪的腳步,為隱蔽身姿暫時臥倒在叢生的雜草堆裡。與其說是維持這個姿勢,不如說是單純的順勢而為,他就這麼安靜無聲地觀察四周動靜,再三確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樹林裡沒有第二個人存在,才慢慢坐起身靠在一旁的大樹下。

  那些人沒有繼續追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韋伯垂下頭抱住自己曲起的膝蓋,無精打采地把臉埋進併攏的雙腿中央,幾縷隨風飄晃的墨綠髮絲遮住稚氣未脫的五官,接著便因為臉邊沁出的薄汗停駐下來。他尚未平復的吐息依然紊亂,汗濕額頭貼在膝前的觸感特別清晰,最讓人煩躁的是這種感覺正在身體各處持續蔓延。

  包裹在衣物之中的部位也好,大範圍暴露在外的地方也罷,不管哪裡都敏感得不像話,所有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他聽見自己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更加沮喪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像是恨不得能直接找個樹洞窩起來,或者乾脆消失不見算了。  

  吸食精氣對淫魔而言天經地義,相當於人類的用餐行為──肚子餓了就是要吃飯──可是韋伯打從內心感到厭惡。在淫魔的世界裡貞操觀念可謂無稽之談,剎那歡愉才是至高無上的,性別差異或道德束縛都不能成為理由,那種無聊的東西就該被丟在地上踩踏。

  他有時候會自暴自棄地想,如果能這麼純粹那就好了。

  韋伯的體內有部分人類的基因,反過來說有部分淫魔的基因也可以,孰輕孰重根本不值一提。反正就算身處在人與魔之間界線模糊的時代,也沒有哪一邊算得上他的歸屬。

  他試圖只靠人類的食物填飽肚子──麵包、蔬菜、魚肉──然而吃得再撐都只能發揮暫時作用,並未真正得到滿足的身體總會在不久之後繼續叫囂著渴望,彷彿永遠填滿不了的無盡空洞。

  「可惡──」

  韋伯攥緊小小的拳頭,身體熱燙又麻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因為魔力稀缺而異常泛白的肌膚都被漾開的液體濡出一片顯而易見的水光。蓄積在眼角的是不甘的熱淚,滑落在腰腹的是晶瑩的汗滴,流淌在股間的則是為了方便進食而分泌的淫水。那是一種無法違逆的生理機制,通常伴隨著飢餓難耐的症狀出現,像他這種還在成長期卻沒有正常用餐的淫魔是很罕見的,那等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抵抗著與生俱來的本能。

  不願交媾的淫魔是異類。

  急促喘息從咬緊的唇瓣間隱隱洩漏,似乎就快要壓抑不住了。韋伯的眉心皺成一團,顫抖的雙手忍無可忍地伸向將貼身皮褲撐出一大塊突起的胯間,完全勃起的陰莖硬得發痛,透在薄皮之外的龜頭摩擦著布料,一下子就把內褲都弄得溼答答的。探入其中的右手將腫脹的柱身包握住,啜泣般流出更多黏液的頂端就從手腕撐出的空隙透出一半。
  
  好熱。好痛。好癢。整個人都變得亂七八糟的。飛不起來的翅膀垂軟在腰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背部,相比起益加激烈的自瀆行為,那倒像是輕柔無比的安慰。

  五指圈握著肉莖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偶爾用拇指重重按揉龜頭引起的強烈酥麻竄遍全身,蜷縮的腳趾都跟著陣陣發麻,韋伯很快就控制不住地射精了,嗚咽的哭聲隨著液體濺出的頻率一顫一顫的。明明百般不願卻還是沉淪在難以啟齒的快感當中,他一方面斥責著這樣的自己,一方面又停不下開始的動作。

  射過一次的陰莖仍然充血硬挺,慾望得不到紓解的感覺太過難熬,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滴終於接二連三滾落。韋伯腰軟得都有些坐不住,雙腿無力地向著兩側分開,慾火焚身的灼燒感凌駕一切,聽覺和視覺都變得遲鈍起來。
  
  「乳臭未乾的小子,為何闖進余的地盤?」

  因此在聽見夾帶重重威壓的低沉話語傳進耳邊之前,全身癱軟的韋伯是先被席捲而來的魔力壓制得動彈不得。

  啊……!

  就和源自本能的貪婪一樣,那也是源自本能的恐懼。瀕臨崩潰的呻吟哽在喉嚨,急促的呼吸頓時間凝滯了。雖然他本來就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但這一刻卻是指尖都抬動不了的程度。

  他猶如初生的幼獸般渾身顫慄,定格在前方的視線遲遲無法聚焦。他甚至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簡直渺小得無能為力。

  踩著步伐的力道就能引起地震,雙翼煽動的聲音像要颳起旋風,竄進耳根的低語就是降下雷鳴。

  「小子,回答余的問題。」

  韋伯終於勉強看見最後停在他臉前的那隻腳,光是一條腿就比他的兩臂粗,不敢想像迎面而來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壓制在身上的魔力似乎減輕些許,他好不容易張開顫抖的嘴唇,喘了幾口氣才能擠出一點破碎的氣音。

  「我……好餓……」

  那便是韋伯‧維爾維特與一度統領三界的伊斯坎達爾大帝初次相遇。




02.消化不良(帝二世)


  強大的魔力隨著滲入體內深處的精液猛烈噴發。埃爾梅羅二世控制不住地挺起腰身,發紅腫脹的乳尖在交叉的皮束間綻放,最為凸出的部分早已呈現成熟果實的顏色,淫靡又可愛得像在等待誰的摘採。

  一道道熱流先後擠滿肉壁的感覺過於清晰,大量魔力順著鼓譟的血液如涓流般蔓延全身,他半是享受半是掙扎地扭動著腰身,黑色的尖長指甲一不小心勾破了床單。

  整個人像是被太陽給曬得暖烘烘的,唯獨下腹部如同浸在溫暖的熱水裡載浮載沉。那雙氤氳著水氣的眼眸迷離恍惚,被幾下尚未停歇的重重抽撤頂得幾度翻白。

  伊斯坎達爾望著埃爾梅羅二世神智不清的表情,捉住他其中一隻手腕以免他脫力地向後倒去,然而象徵著力量的濃稠汁液還在小幅度地噴濺,每一滴都毫無保留地灌進那纖瘦顫抖的身軀。

  「嗚嗚……不行……啊、已經……」

  「小子,你太瘦了。」伊斯坎達爾輕掐一把那纖細的腰身,強而有力的腰幹順勢往上一頂,坐在他胯間的淫魔連破碎的呻吟都發不出來,濕熱的內壁榨取般絞住碩大的龜頭不斷收縮。魔王滿意地低聲輕笑。「做得很好,就像這樣全部吃進去,別漏出來了。」

  尺寸驚人的性器在帶有催情作用的淫液潤滑中順利地長驅直入,並在對方的貪婪渴求下碾壓著敏感點插進超乎想像的深處。連根沒入的肉柱頂端突破極其壓迫的關口以後還在一下一下抽動,不僅能在埃爾梅羅二世的下腹間隱約看見起伏的形狀,那隨著操幹頻率微微突起的淫紋也格外惹眼。

  徹底浮現在眼前的標記變得越來越深刻,力量滿溢使模糊的線條變成分明的紋路,接著漸漸流轉著動人的黑亮光澤。伊斯坎達爾側耳聆聽他悶聲哭喘的嗓音,暗紅眼曈凝視那繃緊顫抖的下腹,猶如正在仔細審視是否確實餵飽這隻長期營養不良的淫魔。

  粗壯的硬物在高潮過後依舊不見頹軟跡象,甚至在來回往返中就這麼重回最巔峰的狀態,任源源不絕的魔力充滿埃爾梅羅二世的身體。那對原本無力垂軟的翅膀都撲張開來,與隱隱閃爍的淫紋同時浮出純粹又美麗的墨黑,藏在髮隙間的犄角也彰顯著存在,四處可見洶湧激竄的魔力所留下的證明。

  埃爾梅羅二世數不清自己光靠後面就射精了多少次,每次都彷彿要軟綿綿地化成一灘水,然而淫蕩的身軀總是不顧主人的意願,很快又被捲進無盡的慾望漩渦。他的臉頰和尖耳一片潮紅,發軟的大腿跟渾圓的臀部承受著來自下方衝撞的力道,又半硬起來的陰莖一上一下地搖晃。讓人瘋狂的快感如此糾纏不清,這具身軀簡直就要無法承載。

  「已經……吃、不下了……嗚嗚……」

  「那可不行,你這裡──」伊斯坎達爾不以為然,只是用拇指按揉幾下他滴淌著水的性器前端,又用埋在甬道中的莖身來回刮弄被塞得太滿而緩緩流出精液的穴口。「還有這裡,都漏了這麼多出來。」

  埃爾梅羅二世很想說那是因為消化不良的緣故,卻被毫不留情的前後夾擊折磨得瀕臨潰堤,酥軟的細長尾巴不由得從屁股後頭蹭了出來,繞成一圈又一圈纏捲住伊斯坎達爾結實的手臂輕輕摩擦。

  分不出是在撒嬌還是在求饒。那讓伊斯坎達爾頭頂上的山羊角閃動出越發漆黑的光亮。

  在空氣中溢散的魔力猛然暴漲攀升,濃烈的程度讓埃爾梅羅二世呼吸困難,連纏著他的尾巴末端都可憐兮兮地瑟縮發抖。

  埃爾梅羅二世背後的翅膀搧動起來,舒爽過頭的刺激讓他一時沒能壓抑逕自行動的本能,與伊斯坎達爾緊密連接的身體浮空了些許。

  實際算起來大概就是不到五公分的高度,那根堅挺的硬物一大半都還埋在他熱燙的體內。埃爾梅羅二世沒能搞清楚狀況就被伊斯坎達爾一掌按回挺動的胯間,猛一下重新插入的噗滋水聲黏膩又響亮。

  「想去哪裡?」

  「嗯啊、啊啊──!」

  埃爾梅羅二世伸手握緊自己高高挺起的陰莖,卻絲毫抑止不住劇烈襲來的射精感,濁白的黏液噴得到處都是,他的指甲和指縫整片黏黏糊糊的。

  好不容易才吃進去,這下子又漏出來了。





03.飛行訓練(帝韋伯)


  「可惡!又失敗了。」

  不管怎麼做都飛不起來,最多只能飄浮至離地三十公分的高度,腳尖一蹬往上跳都比這個強。

  數不清經歷第幾次失敗,韋伯沮喪地耷拉著腦袋,背後那對小小的翅膀跟著垂軟下來,看起來和身體的主人一樣無精打采。

  「小子,你的翅膀是裝飾用的嗎?」

  「唔、少囉嗦──」韋伯心有不甘地憤憤回嘴,抬頭撞見伊斯坎達爾那雙巨大的黑色羽翼,胃裡不禁咕嘟咕嘟冒出羨慕嫉妒恨的泡泡。「反正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那是當然的。」伊斯坎達爾將垂頭喪氣的韋伯一把拎了起來,強迫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小淫魔正面看向前方,「但是這跟小子你是魔族還是人類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知道成天擺出這副沒有任何人理解你的態度,余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笨蛋!快放我下來――」

  伊斯坎達爾體型高大壯碩,隨手一抬便讓韋伯浮在半空中,胡亂踢動的雙腿完全碰不著地,拼命捶打的拳頭也只能作勢揮舞,根本動不了伊斯坎達爾一根汗毛。

  無能為力的抵抗讓韋伯心情更低落了。

  「既然有力氣掙扎,應該也能飛得起來吧。」

  「別說得好像動動手指一樣簡單。」身為淫魔和人類的混血種族,他不像純種魔族擁有與生俱來的資質,魔力含量跟濃度也不如別人。對他來說,飛行移動不是本能,而是需要後天學習的技巧,就跟要學會如何駕駛沒什麼兩樣,又不是隨便發力就能直接抵達目的地。「我和你們這些天生的魔族不一樣,沒辦法拍拍翅膀就飛上天空,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衡量我啊!反、反正像我這種弱小無能的低等淫魔,本來就不可能……嗚哇!你幹什麼啦!」

  伊斯坎達爾實在聽不下去,曲起指節啪一下敲在韋伯的額頭。

  熱辣辣的痛楚猛然炸開,韋伯疼得淚眼汪汪,急忙伸手摀住似乎腫了一塊的額際,根本顧不得把話說完。

  伊斯坎達爾還是沒有鬆手,低下頭讓自己的視線和晃在空中的韋伯等高。

  「小子,你明明這麼貪心,怎麼會不想要力量呢?」

  「我、我當然想要啊,可是……」

  他一直都想變得更強,不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還要讓世人明白血統並不是判斷強弱的唯一根據。既然懷有這個遠大的目標,他又怎麼可能不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

  他真正無法接受的,是獲取力量的方式。

  淫魔是吸食精氣維生的種族,交媾或許是最為直接快速的管道,可是難道就沒有除此之外的選項嗎?韋伯欲言又止地張闔著嘴唇,擋在額前的手心慢慢往下滑,遮住了與伊斯坎達爾對視的目光。

  「小子,你喜歡吃什麼?」

  「……啊?你是想嘲諷我嗎?」

  「沒填飽肚子哪有力氣鍛鍊。」伊斯坎達爾從韋伯張開的指縫間窺見那雙半瞇起來的綠色眼睛,看看那張既帶著困惑又滿是狐疑的奇怪表情,剛才敲在額頭那一下就該更用力一點。「余知道你不喜歡吃什麼,但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告訴余吧。」

  「你先放我下來再說。」韋伯不滿地小聲咕噥。

  「這樣正好,回去的路上邊走邊說。」

  漆黑的雙翼撲騰張開,輕輕一震便颳起強勁的旋風,將一旁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伊斯坎達爾看著隨風搖晃的韋伯,將原先抓在對方衣領的雙手下滑至腰間,半捉半抱把他抖個不停的身軀固定在懷裡。

  世界頃刻間天旋地轉。

  「等、等一下……你該不會、等、等等等一下太高了啊啊啊啊啊──」

  這樣哪裡算是邊「走」邊說啊啊啊啊!他從來沒有飛到過這麼高的地方,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再繼續哇哇亂叫,余可要放手了。」

  伊斯坎達爾的臂膀此時是他唯一的依靠,如果在半途中被丟包那就完蛋了,魔力見底的他從這個高度摔下去必死無疑。韋伯用力緊閉眼睛,也不敢開口大吼大叫,無處發洩的恐懼令他渾身顫抖,雖然整個人是騰空的,仍然能感覺自己手腳發軟。

  「小子,眼睛張開。」

  這傢伙有沒有人性啊?光是想像一下就止不住害怕,韋伯拚了命搖頭拒絕對方荒唐的要求。

  「這麼棒的景色,不親眼看看的話多可惜。」

  伊斯坎達爾語帶惋惜地說著,聽起來一點都不似玩笑,但韋伯依然沒敢往下看。畢竟他所在的地方可是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裡,堪稱前所未有的高處。

  「如果不敢低頭往下看,」伊斯坎達爾莞爾一笑,慢慢減緩飛行的速度,「何不抬頭看看高處的樣子?」

  打在臉上的風忽然不那麼暴力了。

  韋伯試著深呼吸,將拂面而來的涼風納入緊繃的軀殼,再一點一點吐出體外,藉此緩解緊張的情緒。來回反覆幾次以後,盤踞在心底的不安平息許多,儘管對空蕩蕩的腳下難免膽戰心驚,可是他確實有那麼點想見識魔王口中所謂「不看可惜」的景色。

  韋伯鼓起勇氣睜開眼睛,遵從伊斯坎達爾的提議,他首先昂起頭往上看。

  映入眼簾中的畫面和印象中截然不同,他看慣的是紫色天空籠罩灰暗森林的場景,可是在飄浮的雲層之上則是他未曾見過的、一望無垠的蔚藍天際。他一直認為魔界的天空總是混沌陰暗的,即使是黎明時分的清澈也瀰漫著一層薄霧,原來若是穿透這片如棉如絮的雲霧,目所能及的就會是如此不可思議的景域嗎?

  韋伯在驚嘆的那一刻忘記了何謂恐懼,張口發出的感嘆甚至敵過了呼呼吹過耳邊的風聲。他不假思索壓低頭顱,用那雙閃爍著晶亮波光的眼眸俯看大地──他居住的城鎮只能勉強捕捉到一個遙不可及的點,方才兩人所在的森林則是一條灰灰綠綠的線,山坡上那些輪廓模糊的面又是些什麼呢──就算位在高得駭人的地方,渺小的自己也無法將目不暇給的世界盡收眼底。

  「怎麼樣?還不錯吧?」伊斯坎達爾看向本來怕得全身發抖的小淫魔,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散發出十分動人的光芒,為了表示肯定與讚賞,魔王雀躍地抱著他由下往上翻轉了兩圈。

  「哇啊啊你這個大笨蛋!是想害我在這裡吐出來嗎!」

  韋伯氣鼓鼓地揮動手腳抗議,但隨即發覺自己確實沒那麼緊張了。小小的翅膀不再蜷縮成一團,而是順著風向輕輕飄動,隱隱透露出展翅高飛的渴望。

  可是他再清楚不過了,如果只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他根本到達不了這裡,也看不見恐怕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景色。

  「吶。」韋伯略帶遲疑地張口,臉邊不知不覺染上淺淺的緋紅。他停頓了幾秒,支支吾吾地提出請求:「我、不會說要飛得跟你一樣高這種不自量力的話,不過可以拜託你……教我該怎麼飛得更高嗎?」




04.久別重逢(帝二世)


  溢散的魔力織成一張偌大的網,埃爾梅羅二世像隻被逮個正著的獵物,就釘在正中央的靶心位置動彈不得,什麼地方也不能去。

  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簡直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寢室裡全是伊斯坎達爾的氣味。埃爾梅羅二世正襟危坐,連呼吸都必須極其小心,雖然跟從前的自己相比起來,或多或少也能算是有所成長,但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大氣中的這股魔力還是同樣那麼致命且危險。

  以前的自己資質不足又欠缺鍛鍊,這副軀體承受不了過於純粹濃厚的力量也很正常。在影響了他這一生的十多天裡,怎麼嘗試也沒辦法真正汲取吸收魔王給予自己的一切,至今他早已不只一次地自責又懊悔,當初那個人選擇將強大的魔力分給自己實在太浪費了。

  在魔王與半神之間的那場對決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弱小無用,伊斯坎達爾率領的大軍絕對不會輕易落敗。

  自責、憤恨、後悔、悲傷──他在無數個難以成眠的夜裡一次又一次品嚐過這些滋味──面對摸索前行的道路更是充滿懷疑和迷惘。這樣做真的好嗎?這樣做真的對嗎?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他捫心自問卻得不到回答,唯一得到的結論是,他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分開的這十年間,埃爾梅羅二世努力用自己的雙翼飛翔,去到每一個伊斯坎達爾曾經征服過的領土,在這段讓人竭盡心力的旅程中,找到了如何透過魔具輔助的方式,讓身為半淫魔的自己不必與誰交媾也能保有基本生存的魔力。

  儘管在能力表現方面稱不上突出,但埃爾梅羅二世的生存方式在淫魔這個種族裡堪稱異類,某種層面來說反倒成了格外引人注目的存在,這些年來的生活就沒少惹上麻煩,通常都是別人來招惹他的。

  就算只存在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算這條曲折的道路上滿是荊棘,埃爾梅羅二世還是咬牙忍耐撐了過來,只為了迎來與伊斯坎達爾重逢的這一天。

  好像在做夢一樣。

  自從踏進這個房間裡,埃爾梅羅二世就一直抑制著鼻息,然而在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時,忍不住帶點期盼地吸了口氣。

  瞬間盈滿全身的魔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

  「小子,冷靜點。」

  在一陣頭暈目眩過後,迎面走來的伊斯坎達爾看起來還是搖搖晃晃的,殊不知看在他人眼裡是埃爾梅羅二世正在床上扭捏不安地顫抖。

  埃爾梅羅二世試圖聽從伊斯坎達爾的話語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他的王每走近一步,手腕和腳踝上用來吸收多餘魔力的道具便逐一粉碎,當他回過神來已經被壓著手腕按在床上親吻,身上的魔具居然碎得一個不剩。

  「嗚、嗚嗯……慢、一點……」

  埃爾梅羅二世近乎懇求地開口,藏在身後的蝠翼不停使喚地激動張開。明明早在分開以後學會偽裝和隱藏的方法,在伊斯坎達爾面前卻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似乎又變回那個一點長進都沒有的自己。埃爾梅羅二世壓根不想拒絕,身體卻擅自想往後退,下一秒就被察覺他想逃開的伊斯坎達爾用力抱得更緊。

  無處可躲,整個人都要陷進這個懷抱當中。埃爾梅羅二世仰頭承受驟雨般的深吻,隨著唇舌糾纏浸入體內的魔力太濃太多,讓他的翅膀躁動不安地拍打著床面,尾巴末端也在床褥間蹭個不停。若不是伊斯坎達爾牢牢擁抱著自己,他現在很可能就不顧形象地貼在天花板的某個角落,假裝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小子,沒什麼好躲的。」伊斯坎達爾啣著他被唾液濡濕的上唇,眼角瞥過埃爾梅羅二世撲動的黑翼和捲曲的尾巴,在這種地方衷於本能的誠實反應相當惹人憐愛,「讓余仔細看看你的樣子,沒什麼需要隱藏的,在余面前,你可以全部展現出來。」

  伊斯坎達爾用低沉的嗓音吐出誘惑般的話語,埃爾梅羅二世臉頰一熱,身體內部漫開一陣痛楚和搔癢,又像是從頭到腳狠狠觸電一樣。

  全身上下的神經都渴望獲得深深的滿足,這份源自天性的貪婪壓抑得太久,埃爾梅羅二世幾乎忘記那種足以令人發狂的感覺。

  渾身猶如火燒般滾滾發燙,充血勃起的性器貼著皮褲興奮抽顫,淫水直流的穴口一張一歙收縮,尾椎和尾巴根部的連接處也癢得難受。旺盛的情慾和食慾瞬間淹沒了埃爾梅羅二世的理智,而伊斯坎達爾仍在持續鼓舞著他:無需隱瞞自己真實的面貌。

  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棒。伊斯坎達爾的讚美讓埃爾梅羅二世情不自禁地想哭,越發敏感的肌膚被那雙大手來回撫摸。從頰畔到下顎,從頸項到鎖骨;從胸口到腰腹,從腿縫到股間。

  「好濕。」伊斯坎達爾扯開埃爾梅羅二世貼身的下著,指尖往裡一探,掌指一下被汩汩流出的淫液弄濕。他藉著那些潤滑的液體併攏兩根手指,推開緊窒的通道一舉操進指根沒入的深度,能感覺到指節正被無比濕軟的肉壁緊緊纏繞吸吮。「裡面又熱又軟,已經準備好了?」

  「啊──嗚!嗯、嗚……」

  那個地方從來沒有接納過伊斯坎達爾以外的存在,面對時隔已久的性事,僅僅是開端便讓埃爾梅羅二世亢奮得難以自制,畢竟就是眼前的人讓他深深了解這份凌駕於食慾之上的渴求,而當時的他還無法將這兩者加以區別──不,或許現在的他也做不到──正是因為長年以來的苦苦忍耐,枷鎖解開所引起的反彈是遠遠超乎預期的。

  埃爾梅羅二世啜泣著扭動起有些發麻的腰身,大腿內側一片濕淋淋的,勃起的陰莖也滴淌出半透明的黏液,指腹抵在穴壁周圍摩擦的感覺很舒服,眼看就要被手指操射了,可是他不希望在這裡畫下句點。進入狀態的淫魔急急忙忙伸手,大著膽子一把拉開伊斯坎達爾緊繃的下褲,只見蓄勢待發的肉棒彈了出來,顯然跟他一樣早已慾火焚身。

  並非單方面的索求。意識到這一點總是讓人克制不住欣喜。

  埃爾梅羅二世攤開左掌,用掌指去摩擦那根遍佈青筋的肉棒,拇指幾次迫不及待地滑過猙獰的龜頭,伊斯坎達爾樂見他的主動索求,隨即鼓舞般將操在穴裡的手指增加到三根,另一隻手抓揉起他小巧柔韌的屁股,時而用掌心忽輕忽重地搧打。那處白皙的皮膚被折騰出淡淡的粉紅,臀後細長的尾巴更是直挺挺地豎了起來,跟著被手指操得流水的陰莖先後一晃一晃的。

  「想要、你的……你的進來……」

  「翅膀收得起來嗎?」

  聽見詢問的埃爾梅羅二世愣了幾秒,勉強分神試著收回張開的雙翼,努力了半天卻沒能達成,翅膀一點都沒有縮小,只是連連搧動了幾下。伊斯坎達爾發現他臉上浮現窘迫,立即低頭親吻他汗濕的額頭,把缺乏自信的淫魔從床舖上抱坐起來。

  「我們換個姿勢。」伊斯坎達爾輕輕啃咬他的耳垂,變換動作的同時親暱地說:「別壓到你漂亮的翅膀。」

  伊斯坎達爾的耳語讓手指抽離引起的空虛放大了好幾倍。從耳根竄起的熱度撓得他連腰椎都麻顫起來,埃爾梅羅二世哆嗦著腿根,呼息之間能吸進源源不絕的魔力,照理說以他的食量早該感到饜足了,身體深處卻還是不斷吶喊著想要更多。

  「嗚、嗯……我、已經……」

  埃爾梅羅二世口齒不清地央求,一手覆上伊斯坎達爾健壯飽滿的胸肌,一手攀在寬厚結實的肩膀,微微抬起的屁股蹭在那根粗長硬挺的肉棒,張闔的穴肉抵著怒張的龜頭一吞一吐。伊斯坎達爾嘴角勾著一抹笑意,直面欣賞他誠實面對欲求的模樣以及淚眼迷濛的表情,並配合動作強而有力地挺腰,將脹大的性器猛然頂進一縮一縮的的窄道。

  狠狠插入的瞬間響起了噗哧水聲,在連根沒入之後則是屁股啪地撞擊在大腿的聲音,兩具赤裸的肉體結合得密不可分。埃爾梅羅二世高高仰起脖子,哽咽的喉音化成斷斷續續的哭聲。一點疼痛或牴觸都沒有,被伊斯坎達爾深深填滿、重重貫穿、緊緊擁抱的滋味美好得飄飄欲仙,幹到底端的肉棒一口氣撐開他痙攣的內壁,癢得發疼的煎熬終於稍稍得到平撫,他甚至連自己在恍惚間高潮射精都沒察覺。

  埃爾梅羅二世用尖尖的虎牙啃咬伊斯坎達爾豐厚的下唇、用攤開的掌心來回撫摸他特別壯碩的胸筋、用酥麻不已的尾巴蹭弄他粗壯的大腿,幾乎是遵從著最原始的本能行動。伊斯坎達爾輕喘著回應埃爾梅羅二世的索吻以及積極的愛撫,將發情的淫魔操得直不起腰,連平坦的下腹都隱約突出飽脹的痕跡。
  
  只見埃爾梅羅二世的雙翼漆黑發亮,一頭濃長的黑髮也散發出動人的光澤,頭頂上的角和黑長的指甲一下子長了不少。伊斯坎達爾相當滿意地低笑出聲,用鼻尖輕蹭他紅潤發燙的臉頰,「小子,做得非常好。這一次確實把余給你的全部吃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