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今天又是一個平常的工作天，李莫坐在沙發上，膝上放著筆電，隨著鍵盤的敲打聲，開啟的文件檔案也慢慢被文字填滿。李莫將背靠上後方的軟墊，想在不規律的敲打聲中好好工作，但左臉頰上多出了一個冷冰冰又潮濕的觸感，更要命的是，那個冰冷的異物居然開始在他的臉頰上滑動了。

「花花草草挺適合你的嘛——」
身旁傳出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字句充盈著戲謔，被拉長的句尾表示聲音的主人正專注在某件事情上。李莫不需要轉過頭就知道那人一定笑得無比燦爛，而臉頰上的濕潤觸感也染上了溫度，他透過眼角瞥見了握著筆桿的一隻手。

完了，天知道這個人在他的臉上畫了什麼鬼東西——聽他的話，應該是某種植物——但更重要的是，可以洗掉嗎？

「......別鬧，我還要工作。」
李莫平穩地說道，目光凝固在筆電螢幕上，不敢移動半毫，如果他動了，他臉上的不明符號肯定會更加崩壞，也更難洗。

他不知道白牙是什麼時候靠上沙發後背，突然決定開始肆意揮灑他的藝術細胞的，但在他繪畫的期間，李莫只能保持這個姿勢。

「再一下就好，快畫完了。」
白牙緩緩說道，全部的心思都在筆尖下的曠世鉅作上——一朵簡單的小花，那種小朋友也能畫出來的花，五朵花瓣圍繞著圓形花蕊，再加上莖葉。

他拿的是一支亮紅色螢光筆，原本只是拿來在文件上註記重點的，但不知為何，那鮮豔的色彩讓他想起了某個工作狂貴族，戲弄他的另一個方法隨之而來。心動不如行動，對吧？

轉眼間，一朵富含童趣的小花在李莫的臉上綻放，剩下的就是莖和葉......

「說了別鬧......」
李莫難掩不耐，試著將臉龐遠離白牙的魔爪。突然，一隻手鉗住了他的下巴，強迫李莫停止動作，筆電螢幕上的文末黑線閃爍著。

「欸，別動，真的再一下就好。」
更加低沉的聲音讓人不知是威脅還是純粹專注使然，李莫只能凍住不動，任白牙在左臉頰上揮灑創意。臉頰上的軌跡雜亂無章，讓李莫無從得知它所繪出的圖形，冰冷的觸感無法放緩因焦燥而加快的心跳。

在感覺像是一世紀過後，白牙終於放開了李莫的臉，重獲自由後，李莫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回過頭面對忍著笑的罪魁禍首，眼神寫著無奈。

白牙在看到李莫的正臉後，憋笑到快窒息了。

「好了......果然很適——噗哈哈哈！」
終於，拿著螢光筆的人恣意地笑了出來，另一隻手迅速拿出手機拍下李莫的窘樣。李莫見狀搶過他的手機，打開自拍模式一睹白牙的傑作。

李莫的左臉上多出了一朵鮮豔的小紅花，五朵花瓣和圓形花蕊，還有底下的莖葉，在青年清秀的臉上無比突兀，就像在花期短的瀛海冒出一朵小花。

「......唉。」
而李莫能做的只有嘆氣。

「李莫，你有空嗎？」
就在李莫檢查完自己的臉後，他的船長艾妲就巧合地走進了房間，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臉上長花的李莫和笑到不行的白牙。

李莫就這樣看艾妲的表情從瞪著眼睛的驚訝到強忍笑意的微笑。

「李莫......發生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等白牙笑完吧。」

後記：

李莫「拜托告訴我這東西可以用水洗掉。」
白牙（看向手上的螢光筆）「當然，這可是水性......呃。」
李莫「怎麼了？該不會......」
白牙「看樣子......要把它洗掉會有點困難。」
白牙（將螢光筆給李莫看，上面清楚地寫著「油性」）
李莫（心裡開始想算帳的100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