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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ST鬼水】-初夜

今晚是鬼太郎與水木以戀人身份共度的第一個夜晚。
經歷了各種波折與糾葛，最後兩人終於能夠坦然地面對彼此的心意，正式成為伴侶。
而現在，鬼太郎正以他有生以來最為端正的姿勢跪坐在被褥上，一動也不動地緊盯著拉門，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握起。
距離叔叔──水木說要去準備後，已經過了數十分鐘。
鬼太郎能夠聽見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劇烈的心跳讓他渾身燥熱不已，光是想像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就讓他的下腹一陣緊繃。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時，鬼太郎將腰桿挺得更直了些。
房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中探出將門推向一旁，水木身著浴衣的模樣即出現在鬼太郎眼前，他的髮梢泛著水氣，手上端著一個大托盤。
水木的手上端著一個大托盤。
這意料之外的情景，讓鬼太郎當場愣住。
在鬼太郎錯愕的眼神中，水木露出一個羞赧的微笑。
「準備這些比想像的還花時間，等很久了吧？」
水木一邊說著，面對著鬼太郎跪坐下來，將托盤放在床邊。
鬼太郎跟著水木的動作低頭看去，木製的托盤上放著一碟生米，一壺清酒，以及三個小酒杯。
鬼太郎抬頭看向水木，又再次看向托盤，臉上是掩不住的困惑。
「叔叔，這是……？」
「鬼太郎是第一次吧。」水木抿著脣，雙頰泛起薄紅，「這個都是做、咳、做愛需要的東西喔。」
鬼太郎不住地眨著眼，不太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
「咦？」
「不用擔心。」在鬼太郎不解的視線中，水木挺起胸膛，擺出了年長者的姿態堅定地說：「我已經將步驟都記起來了，鬼太郎你只要跟著我做就行了。」
「……是？」
事情肯定不對勁，鬼太郎心想，但他又想繼續看著水木刻意撐起可靠模樣的姿態。
水木清了下喉嚨，重新坐直身體，將汗濕的掌心在膝上的布料上擦了兩下後，伸手拿起酒壺緩緩注入其中兩個酒杯中，接著從碟子裡捏起一搓米粒放在自己的掌心，並示意鬼太郎伸出手來。
「總共要五粒。」水木說著，微微顫抖的指尖數了五粒生米放在鬼太郎的掌心，也在自己的掌心留下五粒生米，將多餘的倒回了碟中。
「那麼首先，」水木捧著潔白的米粒，正色看著鬼太郎，放慢了語速，「要將米含在口中，朝東北方行跪禮三次，接著含一口酒，再將酒連同米粒一起吐進這個空杯中就可以了。」
水木的態度有多認真，鬼太郎就有多混亂。
「叔叔，這樣做……？」
「嗯，」水木朝他點頭，「這就是『做愛』喔。」
絕對不是。
縱使毫無經驗如鬼太郎，也知道這一切都錯得離譜，就連想要糾正都無從下手。
看著鬼太郎遲疑的模樣，水木的表情又軟了幾分，語氣放得更輕，「結成夫婦的人都會這麼做的，所以不用害羞，雖然……。」
水木眼睫撲閃著移開了視線，緩緩低下頭，暴露出潮紅的頸根，囁嚅著：「雖然我們在法律上無法結婚，但我還是想跟鬼太郎一起……。」
水木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末的字句更是完全地掩沒在他的唇齒之間，最後只留給鬼太郎一個朝上窺探的眼神。
鬼太郎的心臟在那瞬間被狠狠地揪緊到疼痛。
「我知道了。」鬼太郎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麼，但水木那瞬間綻放的表情，讓他頓時覺得，這樣也很好。
他喜歡看見叔叔的笑容。
於是鬼太郎跟著水木一起，含住米粒、行三次跪禮、再抿一口酒，一步步地、嚴謹地執行著。
水木放下酒杯，轉而拿起空著的那個，輕抿杯緣，另一手遮掩著唇部，斂目將口中之物吐進碗中。
鬼太郎突然感到口乾舌燥，險些就將口中的東西嚥入喉中。
他看見水木的唇瓣歙張著。
「鬼太郎？」
「唔？嗯！」
鬼太郎慌忙接下被遞出的酒杯，同樣將酒水與米粒吐了進去，同水木的混在一起。
水木接回酒杯，看著米粒在清澈的酒水中緩緩下沉，忍不住悄悄笑出聲來。
半晌，鬼太郎才擠出一句：「這樣就完成了嗎？」
「嗯。」水木小心翼翼地將杯盞放在床頭，「今晚同床共枕後，明天將這碗米連同一般的白米煮好後吃下，就會有……呃、那個……。」
「那個？」
「就是……。」水木快速看了一眼鬼太郎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中，能夠看到水木的雙頰現在是紅得不像話。
「小嬰兒啊。」
鬼太郎的腦中一片空白。
當水木羞臊地想要將兩人塞進被窩時，鬼太郎一個翻身，手肘支在水木的兩側，自上方將水木完全壟罩著。
「叔叔，」他的聲音嘶啞，「那你知道，同床共枕時要做些什麼嗎？」
「咦？」水木詫異地瞪大雙眼，細碎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不就是睡覺……嗎……？」
鬼太郎看著水木濡濕的唇，眼底深處暗潮湧動，他欺身將自己的唇貼上，細細嚙咬著那塊軟肉。
「換我來告訴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