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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時--今天如常順利。
羅絲坐在床邊等待最近的「室友」由浴室出來。該說是幸運?她這次的室友是曾見一面而且可以溝通的人。
那位在天台死鬥弄昏自己,卻沒有殺掉自己的男人-艾爾頓。

只記得當時再次醒來便被送到房間躺好,除了脖子上明顯的指痕外,沒有其他問題,甚至留下一點食物。
而他也早已離開。
羅絲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明明是最好的獵物,但他卻放過了自己。

這時,用毛巾擦著金色短髮的男人由浴室出來,他拿起櫃上的水,一口喝光。
「還好嗎?身體。」羅絲指了指對手因用皮帶綑綁雙手而留下的傷痕,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防止一時失控,二人在第二天便約定好。
用安眠藥跟皮帶限制艾爾頓的活動,而羅絲則只需要待在浴室便可以⋯⋯所有麻煩事都是他在承受。

「要不明天換我被綁?」
「你這副身體,綁不綁也沒差吧?」艾爾頓看了羅絲一眼,便直白地回答。
自發生異常後,羅絲便因為沒有吃好而開始消瘦,連以前運動而留下的肌肉也早早消失。
這樣的她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是艾爾頓的對手。
倒是艾爾頓,由上次天台的事便可以看出,他要做些什麼,甚至是殺掉羅絲,也是輕易而舉的事。

「⋯⋯」又再一次為人添麻煩,羅絲輕噗了一口氣。 「抱歉。」
而對方只是沉默地繼續享受數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為什麼你願意幫我?上次也是⋯⋯明明只要殺了我⋯⋯」一切會方便很多。
羅絲輕撫脖子,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痛苦和不甘心,當時以為自己會就此完結。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想當一個乘人之危的爛人。」艾爾頓的回應有些意外。「有人想看互相傷害的戲碼,那我更不想服從他們的期待⋯⋯就是那麼簡單。」
不是善意或是什麼大義理由,單純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樣的「自私」反而令她覺得可靠。
「是嗎?」羅絲掛上帶點苦澀的微笑。

面對陌生人的友善,不知何時開始羅絲開始不再相信善良。
一開始的她明明也是如此,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無原因的善良變成了可疑的理由。
「不知為何⋯⋯反而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