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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托-額頭


沉靜的樂音流淌在空間中,手指奔走於黑白鍵上譜出熟悉旋律,偶爾穿插了幾段變奏,那樣溫柔又乾淨的琴聲,彷彿能夠洗滌累積了一整天的疲憊。
也唯有這個時候,托爾佩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

雖然最近已經越來越能夠習慣在他人面前演奏的這件事情了,但跟獨自一人彈奏時的心態相比,還是有著明顯差別呢。
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踏上舞台嗎……

當他彈奏完最後一節樂譜,讓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溫和的掌聲自身後響了起來。
「果然,是無論聽幾次都會令人讚嘆的樂音呢。」

「團、團長先生……!」直到剛才都還穩著的雙手立刻抖了一下,托爾佩轉過身,慌張地望向了來者。
「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第二小節開始喔,因為被鋼琴聲吸引過來了,就忍不住想要聽完呢。」倚在門邊的人帶著笑意,被注意到之後才走了過來。

「唔……」

「是在擔心明日的演出嗎?」

「……嗯,畢竟會有那麼多人在看著……」

在這個人面前,似乎就沒有能夠隱瞞住的事情,托爾佩只能悶聲地點著頭。
明明是彈奏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也想把喜歡鋼琴的這份心情傳遞出去,卻總是會先害怕自己出錯。

要是辜負了願意接納自己的團長先生,會令對方感到失望的啊……

「這樣吧,我剛好有個可以讓人鎮靜下來的魔法喔。」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好方法,對方眨了眨那雙狡黠笑著的金色眼睛,給他下了指令。
「托爾佩先把眼睛閉上吧。」

「是、是的,麻煩團長先生了。」

托爾佩毫不遲疑地緊閉上眼睛。

褪去視覺之後,其他的感官訊息頓時放大了許多。
他能聽見對方朝他走近時,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響,也能察覺那人俯身貼近時,接觸到自己臉上的氣息。
但是,突然靠這麼近,究竟是要做——

「咦?」

落在額頭上的溫熱觸感一瞬即逝,托爾佩睜了眼睛,相當詫異地盯著剛才對他做了什麼的人。
那個該不會是……

大腦稍微空白了幾秒,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對方做了什麼舉動,儘管只有短短一瞬的接觸,留在上頭的溫度卻好像仍在攀升,並不斷朝著其他部分蔓延。
他慌慌張張地開了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夠再發出語焉不詳的長音。

「咦——?」

「如何?現在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吧?」眼前的人揚起微笑,與其說是不再那麼緊張,不如說是因為太過訝異而忘了緊張,看上去總是相當穩重的團長,偶爾也會有喜歡戲弄人的時候。
「這是給托爾佩的專屬魔法呢。」

「……團長大人只是在捉弄我吧?」

「怎麼會呢。」聞言,對方收斂起神色,溫和又堅定地望向了他。
「我很喜歡托爾佩的琴聲,也相信你一定會變得更加耀眼。」

「所以,不用擔心喔。」



即將走上那個被聚光燈所壟罩的舞台,托爾佩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砰砰跳動的心臟顯得有點快,但至少呼吸得要平順,才能夠維持身體的節奏,完成整場表演。

不過調整了呼吸之後,他發覺此刻在自己身側的人,氣息似乎也比平時還要紊亂。

「團長先生也在緊張嗎?」托爾佩有些遲疑,悄聲地向對方詢問著。

「這樣的場合多少都會有一點吧。」團長倒是老實回答了他,面帶傷腦筋的模樣輕笑出聲,
「不過竟然被托爾佩看出來了,真是失態呢。」

原來會緊張的人,並不是只有他而已啊。
雖然他自己的狀態也算不上多穩定,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自己能不能也為對方做些什麼……

啊、說不定那個方法會有用呢!

「這樣的話,團長先生稍微靠過來一些……」
他鼓起勇氣拉了拉對方的衣袖,低聲說。

對方不疑有他地湊近了些,大概是以為他想說什麼悄悄話而將附耳過來。
於是他伸手撥去了紫藤色的前髮,青澀又快速地,如同點水般地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誒?」

「這是向團長先生借來的魔法,如何、……團長先生?」

托爾佩按耐住自己快跳出胸腔的心跳,朝人問著感想。
卻只見到對方拿著禮帽,將臉遮了起來。

「……托爾佩做得很好。」
在帽簷下溢出來的,是表達讚許的語句。

——以及沒能夠完全掩住的發紅耳尖。


「但是,現在可以別看向我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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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位置:額頭-祝福

純愛就是最偉大的!
我自己很喜歡明明是遊刃有餘的年上但還是會因為純情而害臊的部分,不能小看托爾佩的學習力呢!

下一次的題目是眼皮,一樣來徵集覺得哪對類司適合親吻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