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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電車


是日，天氣微陰濕悶，讓人病懨懨的，電車內擁擠的人潮更使空氣凝滯，鹿鳴站在車廂的角落嘗試避開人群，但仍感到呼吸困難，腦袋發暈。

也許不全然是因為天氣，他忖度。

從在酒吧喝醉發生一夜情，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中間陸續發生一些怪事，包括自己的病和身體的詭異症狀都讓他他更加混亂。那晚的記憶因酒精作用本來就很模糊，隨著時間沖刷更像一個荒唐的夢。

而夢終究會醒的。

學校的停職處分也快要結束了，他今日便是要回學校拿取一些上課資料。
對於此事他實在心情複雜，一邊是喜愛的學生和工作，一邊是辦公室裡流傳的閒言閒語，他光想就頭疼。
但能怎麼辦呢，日子還是得過。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慢了下來，月台上有個高挑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但車子一直往前走，他終是沒看清那人的模樣。

然後在警示鈴聲中車門開啟，車廂又湧入一批乘客，迫使他更往角落的方向站了一些，就差沒和一旁的窗親密接觸了。

隨著列車又緩緩發動，人群搖擺，總覺得身後的人實在過於貼近，好像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了，但車廂空間就這麼大，也不好怪罪於他。

如此想著，鹿鳴往前靠了靠。
誰料身後的人竟也跟著貼上來。

鹿鳴抬眼，透過窗戶的反射，看見一個普通白領大叔，年紀約莫4、50歲，表情陰沈的也透過玻璃打量著自己。
這讓他打了個寒颤，一陣反胃感襲來，馬上轉頭避開了視線。

但他的反應似乎被解讀為害怕或默許，對方竟膽大的把手放上他的臀部，隔著薄薄的西裝褲摩娑，還不時揉捏他的臀肉。

鹿鳴身體敏感，一下子沒忍住颤抖低吟一聲，這反應似乎放大了對方的慾望，手上的撫摸更加下流，開始在他大腿內側磨蹭。

鹿鳴驚恐的挪動身驅想避開，但對方緊貼著阻止他動作，他甚至感覺到有個硬挺的熱度頂上自己的股間，他伸手向後去擋卻碰到對方炙熱的東西，嚇的他趕緊收手抓緊自己的公事包。

鹿鳴雖然慣於忍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變態，但大多的情況都是暴露狂那類的，像這樣直接身體接觸倒是第一次，一下子腦袋空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讓他跳起來暴打人一頓或大聲喝止抓人去警局他也做不到。

鹿鳴最後還是重咳了一聲嘗試嚇阻對方，但後者完全不理會，甚至加劇了猥褻的動作，喘息都噴上他的後頸了，噁心的鹿鳴簡直想跳車。

離車到站還要好一下子，鹿鳴因為羞恥感耳尖泛紅，明明心裡厭惡但身體仍自顧自的熱起來，會陰處一直被摩擦的快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在這樣下去他都要起反應了。

鹿鳴羞恥的咬緊下唇，嘗試安慰自己不過被摸一下而已，牙一咬就過去了，這裡怎麼說都是公眾場合，實在不想嚷嚷著讓全車的人知道他被性騷擾了。

相較身體的熱度，他額上全是冷汗，一手緊抓著吊環指節都要泛白。鹿鳴實在不懂自己怎麼老是遇上這種事，他怎麼說也有一米七五，長相雖清秀點但也不嬌小柔弱。

一定是那個怪病害的。

突然列車轉彎車廂晃動，兩人分開了一點距離，他鬆了口氣趕緊夾緊雙腿，才想著就算冒著被其他乘客罵的風險也要離開車廂，一個高大的身影硬生生插進他和變態之間的縫隙，把他又擠回角落。

「別太過分了⋯！」鹿鳴以為是對方又貼上來了終於忍不住出聲，又羞又惱的轉頭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綠眸，讓他不禁愣了神。

「小斑比。」外國臉孔的男人低聲呼喚，露出特別好看的笑容。「好久不見啊。」

「你⋯⋯」鹿鳴嘴巴開合像缺氧的魚，因過於親暱的稱呼一時語塞，一個月前的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自己是如何在男人身下呻吟求歡，兩人如何纏綿整晚，身體都還記得清楚。

這世界也太小了，鹿鳴在腦內無聲哀號，他只希望對方沒看見剛剛的事。

「⋯你認錯了。」鹿鳴故作冷靜的轉頭，面色漲紅盯著車窗不發一語，其實內心慌的不行。

「斑比太無情了⋯」男人用英文說著，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鹿鳴心軟想回頭不料男人結實的身軀突然從後方欺上，他呼吸一滯想掙扎，卻被男人舔了耳垂，他的身體早被摸的燥熱再加上耳後敏感，腳一下都軟了差點直接撞上門板，好在男人環著他的腰沒讓他跌倒，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覆上他的下體，惡意的搓揉了下。
「這樣有沒有想起來了？」

「放、放手！」鹿鳴小聲抗議，齒間洩漏出細碎的呻吟，他早就知道在力量上和對方差了一大截，身體對於男人的撫摸實在沒抵抗的餘裕，但這次他沒喝醉腦袋清楚的很，這裏可是電車上，旁邊都是人啊！

身後的男人聽到他的話後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卻變本加厲的重重摩擦。

「剛剛那個大叔不是摸的你很爽嗎？現在怎麼不樂意了？」男人低頭輕囓舔吻他耳廓，濕濡的感覺惹的鹿鳴一陣顫慄。

又是這熟悉的語調，鹿鳴只覺得一股羞恥的快感直衝腦門，電得他兩腿發軟、頭暈腦脹。

「嗚⋯我沒有⋯不要⋯請你住手⋯」鹿鳴靠著門板喘息，帶點哭音的乞求，他不想在這失控，但地鐵的震動反而讓快感更快的堆疊。

「哈⋯你很有感覺不是嗎？」男人低歎，俯視鹿鳴泛紅的後頸和輕颤的肩膀，總覺得優越感和嗜虐欲反而被激起了，乾脆解開對方的皮帶一手伸進鹿鳴已經有點濕濡的內褲握著他的性器套弄，一手隔著襯衫搓揉他的乳尖。「很喜歡我摸你？嗯？」

「嗚⋯沒有⋯喜歡⋯」鹿鳴腰都軟了，全身重量向後靠著男人強壯的胸膛，他必須咬著自己的手才能抑制想大口喘氣的衝動。

「在公共場合更興奮吧⋯小斑比真是變態啊。」男人的語氣聽起來也很壓抑，撫弄他的性器的大手也不忘搓揉下方的陰囊，他的鈴口已經滲出透明的液體，鹿鳴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真可愛啊。」
男人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手上的動作更是頻頻加快。沒多久鹿鳴緊繃的肩膀大力的顫抖幾下，白濁的體液就濺在男人的手中。

鹿鳴雙眼濕潤迷濛，好一下才緩過來，他有些艱難的想把褲子穿好，卻被人拉開，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黏濁，遞到他眼前還牽著銀絲，然後把人往前壓，將體液全都抹到鹿鳴臀上和股間，還惡趣味的揉捏了幾下他的臀辦。

鹿鳴無語，想自盡的心都有了。

突然到站鈴聲響起，鹿鳴渾身一顫，慌張的想推開對方。「我、我要下車⋯」

但他還在高潮後的無力期，根本推不開，男人扶著他的腰，臉上都是玩味的笑容。

「去哪呢？」低笑了一聲，男人拉著鹿鳴纖瘦的手去碰他被性器撐起的褲頭，鹿鳴一陣臉熱，被對方的熾熱和尺寸嚇的不輕。

「你舒服了，我還沒呢。」
擁著鹿鳴離開車廂時，男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