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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悶熱到讓人頭皮發脹的小型live。老舊livehouse裡的空氣像快被汗和音浪蒸發,燈光低而黏膩,照在濕漉漉的舞台上,彷彿整個空間都在緩慢地燃。

夏油今天沒穿寬鬆長袖——他穿了一件貼身的黑色工字背心,布料不厚,剪裁緊貼著肩線與鎖骨,邊角甚至像被咬過一樣不規則。他一走上舞台,貝斯手灰原在台側倒抽一口氣:「傑哥這場……開buff了吧。」

他掛上吉他,低頭調音,斜方肌緊繃地浮出皮膚表層。手臂的刺青在昏黃燈光下閃著濕汗的光,線條貼著筋骨蜿蜒,像是活著的咒文。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對mic點頭,直接切進第一首歌。

音箱一炸,全場震了三下。

第二首歌還沒唱到副歌,他就像是熱過頭,低聲說了句「太熱了吧」,然後慢慢抬起背心下襬擦額頭的汗,聲音沒進mic,但動作全場都看得清清楚楚。

布料掀起來的瞬間,他的腹肌微微起伏,右腰骨邊露出半截墨龍——從髖骨攀上腹斜肌,盤旋著往肋骨上捲。全場倒抽一口氣,尖叫瞬間炸開。咲良站在人群最後面,笑得蹲下去,一手捂臉一手扶著旁邊的硝子。

硝子笑到眼尾泛紅:「他根本就是在演A片現場版。」

五條差點彈錯:「操他真的有病!」

灰原很誠懇:「但傑哥真的超級帥。」

七海咬牙彈著鼓邊,沒回頭,聲音從牙縫擠出來:「媽的瘋子……這場live完我要去報警。」

台上的夏油微微一笑,像是聽見了什麼。他聲音低沉,唱得像在說情話,視線卻只定在某個位置。

那裡有個穿細肩背心的女生,靠著牆,眼睛笑彎了,金色的眼珠像燈一樣亮。她笑到肩膀抖,卻還是看得目不轉睛。

她知道,這場live他不是給誰看的,是給她——只給她的表演。

〈heatstroke eden〉進入最後一段副歌,夏油的聲音已經沙啞得近乎祈禱。他站在聚光燈下,汗從鎖骨一路滑落,右腰的龍還在閃光中若隱若現,像某種被愛欲召喚的神明圖騰。

咲良往前走了。

她穿過人群、穿過躁動與轟鳴,眼裡只剩台上的他。

夏油唱完最後一句:「—and I bled you into God」時,視線正好與她交錯。他眉眼低垂,像早已知道她會上來一樣,嘴角勾著一點幾乎是邀請的弧度。

她站到台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現場一瞬間安靜了一秒,然後尖叫聲爆開。

夏油低頭俯近,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拽住他的背心領口——一把扯近、狠狠吻了上去。

是公開的,是不留餘地的。

全場炸裂,五條抱著吉他笑瘋大喊「靠咧——!!!」硝子邊笑邊拍鍵盤音階亂飛,灰原臉都紅了但還是在跟著節奏搖頭,七海深吸一口氣,低聲吐出:「……媽的神經病。」

而他們的主唱夏油傑,任她吻,手扣著她的腰,回得極深。

那一刻,全場只記得一件事:

這是屬於咲良的男人,也是她吻得發燙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