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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粽

「奇夢先生，請不要將棉花糖放進粽子。」

阻止試圖偷換食材的奇夢人，舒龍琴心將蒸熟的粽子擺盤遞出。粽子是奇夢人愛吃的甜粽，因著擔心奇夢人的胃不好，舒龍琴心特意裹成巴掌大小，以防一次吃多了不好消化。

兔爵士幫忙收尾後，舒龍琴心在後花園找到坐在草地上的奇夢人，一旁的不可思議車正播著舒緩的音樂，空氣中有淡淡雄黃酒的氣味，空了的雄黃酒瓶旁開了奇夢人平日愛喝的紅酒。

「先生酒量真好。」

先前釀了月無缺喜歡的玉川酒，奇夢人覺得好喝但濃度太低，不久便換回了葡萄酒。舒龍琴心暗自想奇夢人優雅知性，卻意外地喜歡烈酒。

「酒量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曾經沉迷於酒釀中，半睡半醒間就能看到那一道希望的曙晨，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喝得再多也只剩下喉頭留下的灼熱苦澀提醒他現實的處境。

奇夢人夾了一口舒龍琴心帶來的雲朵厚片，是熟悉的甜味，他親自監督了許久才能讓舒龍琴心放棄減糖的念頭。

看著奇夢人一口麵包一口棉花糖塞得腮幫子微鼓，原本瘦削的臉被養得飽滿許多，舒龍琴心不禁生出幾分滿足感。

奇夢人吃了甜食心情不錯，不去揶揄舒龍琴心幾乎能稱得上慈祥的眼神，剝開一個粽子遞過去。

收回視線後舒龍琴心才發現小茶几上放的茱萸，從前端午種種浮現在腦海。

可如今是遍插茱萸少一人了。

「兄長最喜歡吃紅豆餡了。」

想到離開的兩位兄長、師尊、無缺……口中豆沙的甜味還未消散，鼻頭一酸，眼淚已流下來，糯米清香也被咸澀的淚水淹沒，食不知味。

奇夢人拉過舒龍琴心的手臂，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怎麼，你不喜歡在眩者身邊嗎？」

舒龍琴心搖頭，奇夢人略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所想念的人，如今也跟他們的兄弟團聚了。」

奇夢人身帶香氣，濃稠香甜卻不膩人，混合身上酒香，即使只是被輕攬著手臂，閉上眼後卻像是整個人被奇夢人的氣息緊緊包圍。

舒龍琴心臉頰雙耳微紅，不知是因擁抱的羞澀還是被酒氣蒸騰。

不可思議車的歌聲還在默默播放——

情 宛如雲煙 轉眼消散人間
淚 訴說哀怨 悄悄劃濄眼前
心 苦辣酸甜 從來末曾改變
痛 歷盡欺騙 動搖不了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