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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石要塞裡的酒吧,走進一名少年。毛茸茸的圓耳掛在頭上,其中一邊明顯缺了一塊還淌著血。
  「真是的……不包紮也不要到處亂滴血啊!」店長叨唸著。
  動了動耳朵,睜大眼睛四處瞧了瞧,疑惑的臉上寫著:「是指我嗎?」

  那縷鮮血染濕灰色的頭髮流至前額,在鼻樑處一分為二時他本人才察覺。
  店長根本懶得吐槽這種老梗。

  嚷著沒啥悔意的抱歉。他從背包裡拿出繃帶,一圈一圈的把傷口處包起,用小而利的銳刃割斷繃帶。
  「吶,照例你的烈酒。」
  少年向老闆報以感謝的微笑,被無視。


  冰塊在杯子裡晃盪著。以烈酒來說,滿滿一杯是不尋常的分量。
  用拿茶碗般莊重的姿勢,他捧著酒杯慢慢的飲盡。
  放下杯子時面色微醺,嘴角上仍是明亮的笑容。

  不講理的飲法,讓一些客人開始議論。



  「唷喝,少年唷!」一個醉漢猛然搭上季澤的肩,他正因為酒的後勁悠悠晃晃的:「這麼能喝的話,就多喝幾杯、多喝幾杯唷!」

  「不是啦!大叔,剛才那是淨身、淨身啦!」他推掉對方的手:「酒可以帶走身體裡不好的東西嘛!嗝……」不小心打了酒嗝。
  店長咕噥著「謬論」之類的詞,而醉漢有聽沒有懂的樣子。
  「對對!淨身、淨身!洗去悲傷!人生要即時行樂啊!小夥子。」


  「是不需要這麼趕著的。」季澤再度推開對方的手,接著發現腕上有條不淺的刀傷,又開始包紮。
  那個傷口一使勁竟然咕嚕咕嚕地冒血,他用一塊白布按住。


  「我還會活很久的。夥伴倒下我會令他們站起來、用盡方法也要他們活下去……」
  單手作了固定結,他盯著傷口繼續包紮:「可是……要是他們死了……我一定親手讓他們回歸塵土。」覆蓋了好全部的傷口,季澤熟練的用短刀切了繃帶。
  「可以的話……這整個世界我都想要埋葬。」他向醉漢露出爽朗的笑容,但那人已經癱在吧台上睡去。
  於是他把笑容給了滿臉鄙夷的酒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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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
(原本):畏縮、陰沉、膽小,對死亡抱持幻想和尊敬。(陰沉男孩)
(轉性):自信、陽光、大膽,要埋葬這個世界。(危險分子)

轉性好像比較萌,不過人生是一條不回頭的路((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