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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引力14.


被罵白癡了。善照握著湯匙，雖然從小沒被姊姊少罵過，但被外人當面劈頭一句，還是有種委屈油然而生。

「對不起……」善照脹紅著臉，小聲地又道歉了一次。

學長那張帥氣的連男生都會手抖的臉，還是一樣很陰沉。下一秒，學長將手抽出口袋，捏住他的臉頰，往外扯。

「……！」

善照睜大眼，右臉頰一痛，學長的手指很粗厚，而且有奇異的粉末觸感。不只往外扯，晃了晃，再搓了一下。臉頰有些酥麻又疼，善照驚疑不定的瞪視宇髓學長，幹嘛，這個人？

天滿鬆手，儘管被止滑粉的觸感削弱了，還是感覺被我妻軟嫩的臉頰療癒。

「學長……？」

旁邊那個拿著紙張揮舞的學妹小聲叫他，天滿回過神，有點狼狽的咳了一聲。

「呃哼，還不錯吧。」他說，手插著口袋，拇指與食指忍不住在口袋裡摩娑了下。

「歡迎學長再多來料理部玩哦……！」

天滿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往樓下走。太軟了吧，上次貼臉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剛剛捏了一下，觸感軟的不可思議，難怪女孩子都喜歡絨毛娃娃，總是「好可愛好可愛」的尖叫捏著玩。

天滿推開體操場的門，準備加入練習。

他脫掉隊服外套，學弟走過來：「宇髓學長，教練找你。」

「嗯。」他掃了眼學弟汗濕瘦削的臉，完全沒有想捏的慾望。還是我妻那種看起來就很嫩的臉比較有感。

把防滑粉洗掉，觸感應該會更好吧。


───



善照無助的捧著臉，目送突然心情變好的學長離開，他這算逃過一劫了嗎？

小谷學姊湊過來，一臉關心：「我妻學弟，剛剛怎麼了？」

「我、我不習慣餵別人吃東西。」善照說。以前他跟燈子會輪流餵妹妹，但這等級不一樣，學長也太帥了吧帥到可惡！當下手抖到握不住，誰知道就──

「學長說你的馬鈴薯沙拉還不錯，」她拍拍他的肩膀：「也是很好的結果呢。」

「我也想捏捏看我妻的臉。」彩葉學姊冒出來。

「可以嗎？我妻？剛剛看學長像搗麻糬一樣捏～得好長唷，看起來超好捏的！」

「欸欸？這個……可以呀……！」善照傻笑起來。

彩葉學姊歡呼一聲：「謝謝我妻！」

嗚呼呼，女孩子柔軟的手！柔軟的指腹捏住他的臉頰，善照幸福的要飛上天了，剛剛出糗的丟臉拋到遠方，他很盡力的不要露出太誇張的笑臉。

「真的很軟！」彩葉學姊鬆開，舉高那隻捏過善照臉頰的手，宣布：「而且是宇髓學長的手指捏過的地方喔！」

「唔──」

彩葉學姊這麼一開口，原本就有點興趣的部員們，不少就對這間接碰觸感到心動。

善照瞬間就有想衝去洗臉的衝動，第二次。


「你如果說這是宇髓學長貼過的臉，會有很多女生想貼貼喔」後藤的聲音又重現了。


帥哥還是去死好了！！！

「那……我妻同學，我也可以捏捏嗎？」

「我妻同學……」

「可以！」生平這麼多女孩子圍在旁邊，善照站直了身軀。算了學長還是別死，如果他可以透過學長的碰觸，得到一點間接的女孩子的……

雖然有點可悲，但這個、還算是青春期少年可以被接受的要求吧！如果學長下次想捏的話，他一定會忍痛湊過去，讓學長捏一下的！


後藤站在遠處，自己捏了捏臉，唉，不夠軟，連帥哥都看不上啊。


───


女孩子軟軟的手捏了又捏，善照的臉頰都麻掉了。是幸福的麻木！善照愉快的哼著歌走下樓，跟學長扯上關係後，還是有好事發生，比如說永井同學的巧克力，還有這次的捏臉。

他可以理解成為學長朋友的好處了，喔這不是他要當朋友的意思，就只是透過學長，擁有一下「受歡迎」是什麼感覺而已……

走下一樓階梯，善照摸著臉，還沉浸在興奮與快樂之中。

「喂，我妻。」

善照回頭，宇髓學長和幾個學長站在大樓門口。宇髓學長穿著隊服，像以往那樣揹著背袋，朝他招招手。

「欸，這不是貼貼學弟嗎。」大介在旁邊問。

天滿用手肘頂開他：「你先回宿舍。」

「我要看你有沒有欺負學弟。」

「我每天都在體操部欺負學弟，可以了吧，快滾。」

我妻雙手拉著書包，走過來的樣子很乖。

「學長好。」我妻站在最低一階，仰起臉。社團大樓一樓燈已經打開，照在我妻的皮膚上，細嫩的幾乎看不見什麼毛孔。

「馬鈴薯沙拉很不錯啊，」天滿伸出手，這次洗乾淨了：「怎麼做的？」

藉口，都是藉口。天滿捏上他的右臉頰，用了點力往外拉長。

善照猝不及防再次被捏，他睜大眼，但那迥異於女孩柔軟的指尖，是屬於練習的粗厚粗糙，磨過他的臉頰，輕柔地搓弄，鮮明強烈的感覺，彷彿短暫的觸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