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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非常後悔。

比起借來的衣服沾上糟糕的東西還讓他後悔，雖然他現在已經進入了賢者模式，很顯然學長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他在腦袋預想了一下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情，跟肢體暴力相比他更害怕的是床上暴力。

在他恍神之刻，冰炎脫了上衣，褚冥漾看見了自己送的狗牌項鍊掛在學長白皙修長的脖項，亮晃晃的、非常顯眼。

「原來還在啊。」褚冥漾喃喃說著，伸手輕觸了一下項鍊，流轉出來的紅藍線條亮了亮，裡面還藏著他破爛的祝福，弱小、卻也強大。

他想起了有些遙遠的記憶，至少他還未忘記的鮮紅色記憶。

小妖師說，自己害死了他。

半精靈卻說，褚冥漾拯救了他。

褚冥漾總覺得這不過是個安慰的說法，對冰炎來說，這並不是個誇大的說詞。

也許他們之間不存在著誰救贖了誰，但褚冥漾的存在點亮了他那維持微妙秩序的崩壞世界。

「你送的，所以還在。」

冰炎沒說的是，從不接受他人禮物的他，唯獨留下了褚冥漾送的項鍊。

半精靈不善言詞，從不說愛。但他對褚冥漾的愛藏在角落，就算褚冥漾這一輩子都無法察覺，他也心甘情願。

精靈是奉獻，燄狼則是熾熱的心。

「你知道你屬於哪裡。」

冰炎牽起了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貼著的掌心下傳來心臟跳動，學長身上新舊傷痕都有，新的傷痕已經露出粉嫩的肌膚。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小妖師泛紅了臉，他一向對於冰炎這種不經意的情話沒有抵抗力，像是滴落在心窩上的蜂蜜，甜滋滋的。

褚冥漾一陣情動，難得鼓起勇氣主動吻了上去，原本兩唇輕啜似的觸碰，學長卻扣住了他的後腦杓，加深了吻。

學長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唇，濕軟的舌交纏在一起，輕輕吮著他的舌尖，褚冥漾的唇很軟，有些發燙，他乖巧的迎著這個吻，被吻的有些腿軟，腦子也因為缺氧而昏沈起來。

結束這個吻，冰炎稍稍放開了褚冥漾，四下很靜，彷彿能聽見彼此強烈的心跳聲，褚冥漾雙手環上了冰炎，滾燙的氣息在鼻尖繚繞。

「學長⋯」像是呼喚又像是情話，兩人對上了視線，褚冥漾在冰炎的眼底看見了小小的黑影，瑟縮膽小。

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

冰炎的髮絲滑過他的肌膚，癢癢的，埋進褚冥漾的頸項裡，又咬又啃，褚冥漾淺淺嗚咽了幾聲，覺得學長啃他的力道比平常還要大，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褚冥漾下意識吃痛了聲，引來了學長的注意，冰炎抬頭，濕潤的嘴角帶著一點血跡，小妖師白皙的脖子被咬出微小的傷口、淌著的鮮血讓他更加興奮，那已經是冰炎竭力自制的效果。

褚冥漾多年的求生經驗在發著最高級警報。

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這是失衡嗎？」褚冥漾拉開了學長的嘴巴，細看兩個尖尖長長的犬齒，冰炎似乎覺得被打斷感到不滿，眯起豔紅的雙眸。

褚冥漾動作凝住，屏住呼吸，有種被當作獵物盯上的感覺。

「沒事。」冰炎懶洋洋的應答，不是很想解釋，反正褚冥漾等一下就會用身體知道答案，他斂下眸子，抓住了褚冥漾的手腕，吮著褚冥漾的手指，模仿著交媾的頻率吞吐，犬齒微微啃著指腹，抬眸：「繼續？」

褚冥漾瞬間脖子耳朵紅了一片，有種被挑戰理智線的感覺。冷靜點啊褚冥漾，不能被美色誘惑！

「學長你、你不要硬撐！」褚冥漾推開冰炎壓上的胸膛，一如往常認為這是學長狡辯的理由，雖然在床上失衡很羞恥，但該去看的醫生不能少。

冰炎無動於衷，他似乎還想延續剛剛美好快樂中，逼的褚冥漾只好伸出手貼著學長的臉確認看看他有沒有發熱的跡象，他已經記住醫療班交代的正確急救SOP，摸了摸，他發覺學長正微微蹭著他的手心。

好像狗狗。

冰炎頓了頓似乎發覺的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扣住了褚冥漾的雙手固定在他頭頂上方。

「真的沒事。」他輕輕說著，過熱的氣息全部吐在褚冥漾耳邊，勃發的下半身磨蹭著褚冥漾：「不過是發情期到了。」

聽到這個解釋，褚冥漾整個人都不好了。

「學長、長，我們有話好說⋯唔！」褚冥漾捏著自己的衣褲就往後退，然後又被抓了回來，冰炎乾脆一口氣堵住了他的嘴，手不安份的亂摸挑起他殘存的慾望，小妖師掙扎再掙扎，天知道上次他和學長大戰了幾回合！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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