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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切爆】
#……?




去他的神仙教母。

爆豪勝己一把火燒了劇本,紙張在他手中燃成灰燼。

居然要他把切島銳兒郎送到舞會?

爆豪拍手甩掉殘燼,睨著正一臉自得其樂的切島。明明是被派去做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他也絲毫沒抱怨,一邊陶醉地唱著歌,一邊擰乾濕抹布。

音準消失在世界盡頭的豪邁唱法,聽起來就像自己隨興編的硬漢歌詞,當他的手一用力,隆起的肌肉就幾乎要撐爆身上的裙子,布料伸展到極限,處於斷裂邊緣。

這樣的切島銳兒郎,會讓他去參加王子的選妃,是腦袋壞了吧。

爆豪快要忍受不了,手心再次引發爆炸。

──這個可愛到要死的傢伙是他的,怎麼可能拱手讓給那個白癡王子,想得美。

爆豪開始思考起要不要再去皇宮做一次警告,即使王子已經被逼到再三哭著發誓他對切島完全沒有興趣。

開玩笑,要是他敢說有興趣,爆豪肯定會將王子炸到成為一個真正的白癡臉。然而聽見發誓後,爆豪還是炸了那王子一臉,理由是王子不會欣賞。

切島擰好了抹布,開始擦地板,他手腳並用,撅著屁股在走廊上來回跑,震得地板咚咚響。灰裙隨風掀了起來,露出裙底風光。

狗屎一樣的髮型,鯊魚一樣的尖牙,猩猩一樣的肌肉,不管是終於被他撐裂一條縫的衣袖,或是那條愚蠢的大紅男子漢內褲,爆豪都覺得該死的誘人。

切島的清掃告了一段落,他困擾地抬高手,噘起嘴打量破掉的地方。腋下的縫線斷裂,迸開一個大洞,黑色毛叢跑了出來。

切島擅長打掃這種體力活,卻做不來針線這種細工,從他裙子上歪七扭八的補釘上可見一班。但他不會,爆豪會。

爆豪踢開正準備按照劇本出場幫忙的兩隻礙事老鼠,適時地現身在脫衣服脫到一半的切島面前,當著他看見陌生人而傻掉的呆臉,拿出一套新禮服,命令他,「穿上。」

「……欸?」切島愣愣地發出單音,一隻腳彎在半空,正要跨出裙子,「你是誰?」

神仙教母。爆豪想。

「你男人。」爆豪說。

切島沒聽清,一臉迷糊,「抱歉?」

「……少囉嗦,你不是要去舞會嗎?」爆豪把禮服扔到切島臉上,切島扒拉下嶄新的漂亮禮服,驚奇地睜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今晚跟上鳴約好了,要去舞會找他玩。」

爆豪危險地瞇起了眼,暗暗記下這一筆,等著之後去皇宮算帳,一邊揮舞魔杖。一揮,剛剛被踢走的兩隻老鼠成了純白駿馬,二揮,田裡的南瓜砰地變大,成了巨大的華麗馬車。

「哇!」切島全身只穿著一條火焰花紋的內褲和長白襪,抱著新裙子,雙眼發亮。他看看馬車,看看爆豪,綻開耀眼的笑容,小尖牙亮晃晃地刺著爆豪的眼,「好厲害!」

「哼。」爆豪昂首,催促切島換裝。切島見時間快來不及,手忙腳亂將自己套進禮服,爆豪則欣賞著絲綢貼在切島身上浮現出的腹肌線條,欣賞切島把他過分發達的胸大肌塞到胸托裡,並稱讚自己做了低胸禮服的先見之明。

大部分的胸肌裝不進去,溢出領口,搖搖欲墜,彷彿走幾步路就會掉出來。但切島沉浸在有新衣服的喜悅中,好像也很習慣這種貼身穿法,竟沒覺得哪裡不對,只顧著抓出他最帥氣的衝天髮型,感激地對爆豪笑,「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些?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話沒說完,切島就被爆豪一把扛起,扔到馬車上。車門關起,白馬踏著噠噠的馬蹄前進,然而,目標當然不可能是皇宮。

「爆豪勝己。」爆豪公布了自己的名字,扯掉領口的蝴蝶結,整件斗篷隨之落地,不輸給切島的身材與他的迫不及待一覽無遺。

切島瞪直了眼,盯著爆豪不放,雙頰飛速泛紅,咕咚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喊,「爆、爆豪?」

「啊?」爆豪舔了舔嘴角,掀起禮服,就鑽到切島的裙子裡,滿意的稱讚從華麗的布料中傳出,「果然不錯嘛。」

「呃、謝謝──嗯啊──」

切島不明所以地乖乖道謝,語尾卻轉成了舒服的聲調,隨著在他雙腿間律動的腦袋起伏。

當晚,皇宮中舞會如期舉行,沒有突然出現的意外訪客,順利落幕。

而南瓜馬車的震盪過了午夜十二點也未曾消失,一直持續到天明。


-FIN.-
2020.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