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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可能的方向


子儀十分喜歡兄長，哥哥交友廣闊，無論是朝廷權貴或者江湖俠士都有認識的人，而哥哥對待子儀總是慈愛溫柔，從子儀有記憶以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依賴哥哥，哥哥願意聽他說話，替他完成任何事。

姊姊完全不同。

姊姊根本很少在家，在子儀七歲生日當天，姊姊才突然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好像皇宮裡外都注意著公主殿下，只剩下哥哥還會看顧著子儀。除此之外，姊姊的態度囂張跋扈，對子儀百般挑剔。

幸好有哥哥，因此在家裡，子儀根本不需要姊姊。

可是，殺光自己的下屬，散到路上來做替餌？這可不像是討厭子儀的舉動，自從發現這件事，子儀對姊姊的想法增加更多疑惑；不過他無法從姊姊的口中無法得到任何實際的回答。

「如果你醒了就喊一聲。」
「醒了。」子儀咕噥著，發現自己在姊姊肩頭，因為一路搖晃而醒來。
「你一直叫不醒，還活著，所以我們先出發了。」姊姊停下腳步，將他放到地上。
子儀晃了幾下自己站穩，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氣，聞到草和水之外的濃厚臭味。

「姊姊，我們為什麼要和牛一起走？」
「因為只有牠們願意收留我們兩個，而且順路。」姊姊正色道，瞧她雙手抱胸，煞有其事，哥哥也未必有如此嚴肅莊重的模樣；若是沒有後頭甩來甩去的牛尾巴，子儀就要被說服了。
「可是很臭。」
離他們最近的牛用前肢刨挖地面，威脅地用力噴氣。
「沒禮貌！」姊姊大喝一聲，作勢要打子儀，子儀知道姊姊沒有當真要打，可是他必須隨著用力揮下的手掌往下倒，沒想到腳下踉蹌，倒地沾了滿臉的牛糞。

牛搖搖頭，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姊姊伸出手將子儀從地上拉起來，往後退一步：「乾了比較好清理，敷著也不錯，可以遮陽。」

「你根本就不疼我。」子儀低聲咕噥。
姊姊一腳將他絆倒，待他爬起身要拍去草屑泥巴，再往右絆倒，左右來回各兩次才消停，遠遠地走到矮樹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