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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喘息、甜膩的呻吟,制服凌亂的金髮麗人哭泣著在自己手中再一次達到高潮。

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換了個姿勢,右手再度探入,正準備開始新一輪的衝刺時--鬧鐘響了。

西住真穗扶著額頭爬起身來,明亮的房間內,柔軟的KING SIZE大床上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懊惱的掀起棉被走到浴室梳洗,自己竟然做了這種夢,難道最近真的有這麼欲求不滿嗎?

好不容易把睡的亂翹的頭髮整理到能看的程度,從衣櫃取出熨燙的平整的潔白襯衫和黑色長褲穿上,仔細地對著鏡子將領帶打好,再取下櫃門上的制服外套穿上,確認胸針與肩章的角度完美無缺後,西住真穗才拉著行李箱離開並關上她一人獨居的公寓大門。當開著自己那台白色BENZ CLA250駛入往航站的聯通道路時,她腦袋裡還在回味著早上的那個場景,因此當她看見夢裡的情慾對象從一台勞斯萊斯幻影走下、並正巧把那湛藍眼瞳轉向自己方向的時候,明明確定車窗防曬貼的夠暗,真穗心裡還是莫名有一陣被拆穿的驚慌。

都有開這種超級名車的交往對象了,還來當什麼空姐?

重重踩下油門加速離開,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專屬的位置停好時西住真穗心裡還不停咕噥著,外表亮麗且舉止優雅的大吉嶺去年才加入公司,明明只是空服員卻一直跟身為機師的自己不對盤,兩人總是針鋒相對--或者該說是真穗單方面被針對--但是說也奇怪,從她加入飛長途航班以來,每次出班幾乎都會跟自己重疊,導致拿到班表的日子裡真穗都會有想要嘆氣的感覺。

春夢對象竟然是那個女人,真是個凶兆啊。希望這趟飛洛杉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西住真穗在心裡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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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西住機長!」
「呀!西住機長今天也一樣帥氣呢!」

當戴著墨鏡的西住真穗進入機場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時,已經換上了平時那副凜然的表情,一身畢挺制服及出眾外型引起看到她的地勤人員一陣騷動。她先刷了識別證件簽到、將大型行李托運,再與簽派人員仔細地核對了飛行計畫,當真穗進入準備室的時候,除了她以外的所有機組人員都已經抵達準備好待命了。坐到屬於機長的位置上,開始說明這次飛航情況並分派各組任務,西住真穗的說明簡單扼要,毫不拖泥帶水。在去年以26歲的年紀成為全國最年輕正機師的真穗是飛官出身,一向以嚴謹的軍事作風而出名,所以只要是與她一同執行任務的航程,幾乎任何人都不敢有所懈怠--除了某個金髮女人之外--就像現在,當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西住機長的報告時,只有大吉嶺一派優閒的坐在座位上,面帶微笑、彷彿事不關己般的喝著紅茶。西住真穗也不去理會她,視而不見的將該講的話說完後,便面無表情的起身,率先朝門口走去準備登機。

「妳們還沒和好?」要通過X光門的時候,終於找到機會避開別人耳目與真穗說話的逸見巡航機長,向排在後方正與空服同伴們聊得開心的大吉嶺撇了撇頭,低聲詢問道。

「我們看起來像是有好上過嗎?」想也知道自己空軍官校的後輩、現在的同事,又兼任親妹妹西住美穗女朋友的逸見艾莉卡指的人是誰,西住真穗連頭都沒回,自顧自地讓航警檢查自己的物品。自從某一個傾盆大雨的深夜,她好心載剛下班叫不到車的大吉嶺回家的事情被艾莉卡知道之後,對方就一直認為自己跟大吉嶺有特別的關係,到最後真穗也懶得再多做解釋。迅速完成檢查,真穗禮貌性地向負責人員點點頭後,便加快腳步離開,只留下下一個接受檢查的艾莉卡留在原地腹誹著如果不是有些什麼,向來冷到能凍死人、只對妹妹溫柔的西住機長怎麼能一再容忍某空服員的言語不敬和冷嘲熱諷毫不回擊呢。

今天的航程是由東京駛往洛杉磯,B787上的三名前艙人員中,除了西住真穗與逸見艾莉卡之外,另一位副駕駛赤星小梅也是合作多次的成員了。讓兩位副手分別前去檢查機身外部及座艙內部,西住真穗自己進入駕駛艙,坐到正駕駛座位上開始按照程序一一檢查飛機的操作按鈕和設定,在例行準備工作接近完成時,駕駛艙內的座艙通話系統突然響起,經過機器傳遞而有些失真的人聲傳入專心致志的真穗耳裡。

「午安,CAPTAIN。我是今天的座艙長,您要喝杯黑咖啡嗎?」

西住真穗機長會在起飛前喝一杯黑咖啡,是在空服員間非常有名的習慣,久而久之成為了自然,一般也都是由當次航班的座艙長在這個時間點送進來,因此真穗不疑有他,並未按照正規的程序經由監視系統確定對方是否真為座艙長本人,就伸手將艙門開關切換到了解鎖。當她發現來人身分時,已經來不及了。緊靠著明顯緊繃的正駕駛身體,自行伸手將艙門轉成鎖定模式阻絕外部人士的進入,闖入者臉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盯著西住真穗,讓夢裡的畫面再度不受控制的浮現腦海。

視線望向那潔白的襯衫、外搭的深藍色修身西裝小外套,頸中繫著紅白黑相間的絲巾,仔細盤起的髮上戴著復古的小帽,下半身則是與外套同色系的短裙配上深色絲襪高跟鞋。某些難以言說的念頭鼓譟起來,明明是見慣了的自家航空空服人員制服,但此時穿在這個人身上,就是能引起西住真穗心中的騷動。該死的夢,真穗暗罵,想要強迫自己垂下眼瞼,拿出機長的威嚴向大吉嶺說道:「假冒座艙長進入駕駛艙,我是有權力將妳趕下飛機的。」

「哦?那麼沒有經過確認就允許我進入的機長大人,又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呢?」大吉嶺淺笑著瞇起她那美麗的眼睛,顯然完全沒有被真穗的警告嚇著:「嘛,反正大概也只是寫份報告,或是被口頭訓誡幾句吧?畢竟是本公司最受歡迎的機長之一,幾乎所有機組員都想要合作的對象呢,尤其是⋯女性空服員?」刻意強調了最後幾個字,大吉嶺放下手中的熱咖啡,然後微微彎下腰將整個身體貼上依然坐在座位上的正駕駛,柔軟的地方碰上機師僵硬的手臂,身上香水散發出誘惑的甜香勾引著西住真穗的神經:「其實妳很喜歡,不是嗎?從我一進來就眼神就沒有轉開過呢,CAPTAIN。」

無法反駁。西住真穗心想,在這個人面前她從來就沒有在言語上討過便宜,但再怎麼說在駕駛艙裡也太刺激了,副駕駛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真穗正想開口,金髮的空服員已經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起身按開艙門離去,只留下眼神複雜的機長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緩緩闔上的艙門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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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您還好嗎?」

當赤星小梅回到駕駛艙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臉色比平常還要冷上數百倍的西住機長。對於副駕駛關心的詢問,真穗只是沉默地搖搖頭,拿起一旁已經有點冷掉的黑咖啡一口氣喝完,便全神貫注的開始進行起飛的準備程序。雖然對於機長的奇怪臉色和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有些疑惑,但進入工作模式的西住真穗,總能讓人有種強烈的安心感,於是赤星小梅也自然流暢的執行起屬於自己的任務,與機長配合開始這趟半長途的航行任務。

拜良好的天氣所賜,起飛過程十分順利,在爬升到足夠高度後,西住真穗吐出了一口氣把手離開操縱桿、將飛機調整到自動駕駛模式--雖然已有八年以上的飛行經驗,但是對於認真負責的西住真穗來說,每次起飛時的緊張感都是一樣的,畢竟她可是掌握了全機兩、三百人的性命--然後打開客艙廣播系統,進行例行性對全機的機長廣播。全部動作都完成以後,真穗才完全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接下來會有將近十小時的時間,她們只需要注意飛機巡航的狀況即可。一鬆懈下來,西住真穗忽然感到有些頭暈,全身也有點發熱,機艙裡的溫度是不是有些過高了?她下意識用右手稍微扯了扯繫著領帶的領口。

「CAPTAIN,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請逸見巡航機長先過來接手駕駛呢?」注意到機長的小動作,細心的副駕駛提議道。這趟超過八小時航程的航班是配置有三名機師的,若真穗身體真有不適,預定在中途換班的巡航駕駛艾莉卡的確可以提早上工,只要在航行的後半段再由機長回來駕駛並完成飛機的降落即可。

「啊啊,也好。」心知勉強自己只是為全機的人員與乘客帶來不必要的危險,西住真穗沒有多好看做推辭,按下通訊系統讓在休息艙待命的艾莉卡前來後,西住真穗便獨自爬上位於機身最頂的機長專屬休息室,脫下制服外套和領帶整齊的疊放在一旁,然後躺上尚屬舒適的臥鋪打算先閉目養養神。說也奇怪,出發前明明睡足了12個小時,一躺下來真穗卻幾乎是立即陷入了夢鄉。

睡夢中覺得身體越來越燥熱,她開著戰鬥機,太陽在後面追著她,她被熱的受不了,想著乾脆跳傘逃跑好了,彈射出去卻發現雙手被綁住沒有辦法開傘,只能驚慌的往地上墜落。西住真穗滿頭大汗的驚醒過來,發現休息艙裡不但多了一個人、正坐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雙手也不知何時已被剛剛放在一邊的、從自己脖子上解下的領帶牢牢綁住,連一點活動的縫隙都沒有留下。

「妳聽過這句話嗎,防人之心不可無喔。」襲擊者嘴角揚著意味不明的淺笑,拿出胸前口袋的手帕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果老是這樣沒有防備的樣子,我會很擔心的,CAPTAIN。」

那杯黑咖啡。西住真穗這才明白過來,皺著眉不去回應那人諷刺的話,明知徒勞無功還是試著動了動被綁縛住的雙手:「妳想做什麼?」

被綁成這樣,還能問出如此可愛的問題,大吉嶺被逗得很開心,帶著一臉深意伸出纖纖玉手開始解起機長白色襯衫的鈕扣,一邊若無其事的胡說著:「沒什麼,只是CAPTAIN出了一身的汗,襯衫都濕透了呢,先把衣服脫了讓我替您擦擦吧?」見對方還想要掙扎,大吉嶺手上動作不停的同時又補上一句:「啊啦,這條領帶的牌子我知道,非常良好的材質跟作工呢。更何況...別告訴我妳不喜歡現在的狀況,機長大人...根據您剛剛的廣播,我們可是在3萬5000英呎以上的高空中喔?」

非常刺激不是嗎?

聽懂大吉嶺暗示的西住真穗一瞬間靜止下來,身上那人趁機將機師的襯衫釦子全數解開,用力往兩旁一拉,現出真穗以女性來說算是寬厚的肩頭、被黑色內衣包裹的飽滿胸型,還有那鍛鍊有素的腹肌來。像是被那健康小麥色的肌色所迷惑似的,大吉嶺先是用手指輕輕觸摸,摸了幾下發現光是這樣還無法滿足,又得寸進尺的抬起西住真穗被綁縛的雙手,低下頭在那沁著薄汗的皮膚上細細親吻起來,塗著豔紅的柔軟唇瓣落在身上的酥麻感覺讓真穗像觸了電一樣從榻上彈跳起來,引起對方的一陣愉悅笑意。

「很敏感呢,CAPTAIN。」從柔韌的腹部肌肉一路往上舔拭,先是在裸露的皮膚上吸吮、刻意留下點點的口紅痕跡,再是隔著胸罩不輕不重的啃咬。折磨人的紅唇最後流連在脖頸處,大吉嶺用牙齒搔刮那微微隆起的喉頭,滿意的聆聽著西住真穗壓抑的喘息聲。「關於CAPTAIN的傳言很多呢,能告訴我妳跟多少人在這種地方做過嗎?」

「...一個...都沒有...這可是在飛行中...呃!」

「嗯...這麼乖?那麼我就是第一個囉。」機長脫口而出的答案讓大吉嶺更高興了,給予獎勵般的出力咬下,在脖子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發紅的深刻齒痕。疼痛讓西住真穗倒抽了一口氣,大吉嶺身上誘人的香水味充斥滿鼻間,一寸寸摧殘著她的理智,再度掙扎起來想要擺脫領帶的束縛,急切的模樣讓忍不住大吉嶺直起身子,欣賞這總是正經無比的人如今一臉糾結的表情。

「想要我替妳解開嗎?」連忙點點頭,西住真穗那如同可愛寵物的乖巧模樣讓大吉嶺心花怒放,卻沒有依從對方所願,雙手反而轉移往下去鬆開她的皮帶,在那人懇求的目光中故意將手慢慢滑入褲頭,隔著底褲愛撫起她身為女性的柔軟處來。日思夜夢的對象就近在咫尺觸摸著自己,自己卻沒有辦法碰到對方的磨人情況,讓西住真穗的下身感覺更加強烈,大吉嶺不費多少力氣就成功的將她撩撥到夾緊雙腿,一直緊咬的唇中也溢出低吟。

「大吉嶺...求妳...」全身像是火燒一樣叫囂著渴望,理性被逼到瀕臨失控邊緣的真穗終於開口說出某位淑女想要聽到的示弱,一想到永遠保持著凜然臉孔、在眾人面前維持帥氣可靠形象的機長西住真穗,現在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副任人宰割、尊嚴盡失的模樣,大吉嶺就覺得無比愉快,嘴裡仍舊繼續調戲對方:「求我什麼呢,CAPTAIN?」

不說話,知道剛剛那句討饒已經是西住真穗這表面冷淡、實際上十分愛面子的傢伙的極限了,沒有再繼續逼迫下去,大吉嶺一邊緩緩將手抽出來,一邊故作天真的問道:「如果我替妳鬆綁了,妳想要做什麼呢?是把我趕下飛機嗎?以"侵犯"機長的罪名?」

「⋯先不論我們是在3萬5000英呎以上的空中,要是妳反咬我一口,我反而會以在飛機上對空服員出手的名義被公司開除吧。」因為淑女將攻勢減緩而稍微取回了點清明,西住真穗喘著氣在言語上回擊著,那雙還泛著水光卻流露出不容質疑自信的棕色眼瞳,牢牢吸引住大吉嶺的視線:「但妳遲早得把我解開的,要是待到接近降落時間,上來尋找正駕駛的人又不是艾莉卡的話,我們兩個的八卦大概飛機一落地就會傳遍整個航空界了。」真穗頓了一頓,又補充道:「況且妳也很想要,不是嗎?」

狡猾。

刻意壓低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大吉嶺感覺兩腿間那處收縮了一下,提醒著自己對眼前這人的渴望並不亞於對方對自己的欲求,有些不甘心的解開真穗手腕上的束縛,還來不及說話,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大吉嶺已經反過來、被雙手終於得到自由的某人壓制在身下,領巾和外套迅速被剝掉丟在一旁,襯衫下擺從裙子裡被拉出來然後鈕扣以驚人的速度被全數解開。將內衣往上推起、迫不及待湊上去吸吮頂端的同時,西住真穗兩隻手還一刻不停的摸索著她的短裙拉鍊和下半身,那力道不禁讓大吉嶺擔心起自己的絲襪會被這粗魯的傢伙給扯破。

「嘶...痛!」真穗心急火燎的侵犯舉止很快就讓淑女忍不住痛呼出聲,雙手也拍打起她的背部要她住手。馬上停了下來抬起頭望向大吉嶺,那張平時的冰塊臉上現在是滿滿的急切,眼中也彷彿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大吉嶺心裡一動,對接下來自己會遭受的對待有些害怕,卻克制不住即將得到這人的興奮,兩隻白皙的手臂最後還是摟上對方並將她勾向自己,將發熱的臉頰埋入那人脖頸處:「...⋯請溫柔一點,我不想被人扶著下飛機。」

「放心,我也沒有想弄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