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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可歸的候鳥表達無盡思念］

*

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走來這片樹林。

作為瑟夏郡的天然邊界，身為代理領主的我來到這裡似乎也很正常.....不對，不是因為這樣。
內心的聲音告訴我，我必須前來這裡。儘管毫無根據。

但我不想來。

每次來這裡，都會被過往回憶抓住機會狠狠侵蝕我.....和她一起在這片樹林的回憶...........



「.....摩根勒菲！！」

誰？誰在那裡？而且，等一下....那聲音、那是.......！
我不禁加快步伐向前邁進，撥開礙事的草叢後卻只看見...一頭狼？


我...我從未見過這麼巨大的狼。比我還要高大的體型、如火焰般張狂鮮紅的毛皮、那雙如沙弗萊石般的深綠色狼眸正因為看見我而瞳孔微縮。

這是......哪位神祇的坐騎嗎？

我明明應該要對此感到畏懼的，畢竟如此特別的生物就在我眼前。但是、但是...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當我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很開心......你對我而言很重要，對嗎？」

.......我瘋了。我怎麼會去開口問牠？我控制不住自己。

「嗚....」那頭紅狼似乎能聽懂我說話。微微低下狼眸似是在思考什麼，爾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抬起頭，竟是緩緩朝我走來...

我得快逃，如果被牠攻擊了......！

但我的大腦及身體卻像是聽不見我心裡的呼救一樣，蹲低身體朝徑直走來的紅狼張開雙臂......直到那毛茸茸的觸感徹底盈滿我的懷抱。低下頭看著那雙深綠的晶亮狼眸，我下意識伸手撫摸牠的頰邊，而牠選擇讓自己那長長的舌輕舔舐我的手心。同時，那雙狼眸還時不時盯著我看.....

這不是...她最常對我做的嗎？她知道我最受不了被如此挑逗，總是在我留宿瑟夏郡的當晚來到我房間，一邊聽著我這次的旅遊見聞一邊這麼做直到我再也講不下去將她壓在床上...........

「炎羽，是妳嗎...？妳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型態，但如果真是妳，無論妳是怎樣的型態我.....我都會陪在妳身邊的。」
回應我的，只有那長達一分鐘的寂靜以及....在我面前原地坐下的巨大紅狼。

果然，很蠢吧？我真是.....看來這次的直覺不管用了呢......



「你怎麼知道是我...小候鳥？」


小候鳥----！

雖然替卡美洛王室尋找聖杯全是我自願的，但亞瑟王說什麼都非得使用公費資助我每一次的旅途。只是...畢竟是公費，在旅途結束後我都必須返回卡美洛向亞瑟王及財政大臣報告。而每每因此留宿瑟夏郡時，炎羽總會這麼笑我：「無論你去到哪，都還是會回來卡美洛跟瑟夏郡呢......哈哈，簡直跟候鳥一樣，加拉哈德。乾脆叫你小候鳥好了~！」

過往的回憶與眼前的紅狼重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愣愣地流下眼淚。


「別哭啊，加拉哈德。」長長的狼嘴裡吐出我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女音，紅狼主動走進我的懷裡，伸出長舌將我頰邊的淚給舔掉。「怎麼會是用這麼鹹的淚水來歡迎我呢？不是說好了，每一次的相見都要用笑容來回應對方嗎？」

「是的......我答應過妳的。」這是在我頭幾次的旅途歸來的時候，對她做的承諾。不然，看見她哭我也會想哭的啊.......



「歡迎回來，炎羽。」
「嗯......我回來了，加拉哈德。」


緊緊擁住紅狼好了一會兒，我才有點捨不得地鬆開懷抱。畢竟重逢是好，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處理..........

「炎羽，妳剛才...在和誰說話？我聽見妳在叫罵著什麼。」
「啊.....是摩根。摩根.勒菲。」那毛絨絨的狼腦袋輕輕蹭著我的頸窩，令我有些發癢的抖了一下。「我會變成狼也是來源於她的遷怒，因為三年前我幫助蘭斯洛特讓求愛被拒的摩根追捕失敗。如今知道我回來了特地過來找我再次送禮（下咒）的......加拉哈德？！」


為什麼，她這樣還不夠悲慘嗎？！！居然還再次施加魔咒...！

「女巫摩根.....！」正當我氣得站起身來，紅狼卻舉起前掌輕柔地按住了我不自覺攥緊的拳頭。
「她已經走了，加拉哈德。我們找不到她的，就連我的狼鼻子都聞不到她......」那對已經恢復成往日溫柔的深綠狼眸抬起直看向我，紅狼輕聲說道：「摩根送的第二份禮物，我等等再向你解釋吧！現在，讓我們把目光放回眼前。告訴我小候鳥......我的瑟夏郡它好嗎？」


噢，我的女領主。她即便身中詛咒在異地流浪了三年，卻仍舊對自己的領地念念不忘......
多麼好的官員啊。儘管對炎羽的良政深有體會，但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認知到...瑟夏郡的領民們為何會集體修書要求亞瑟王將這領主之位空下來不準任何人取代。因為對於瑟夏郡的人民們而言炎羽根本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瑟夏郡的人民們都很想念妳。」與那雙越發與人類相似的狼眸對視，我下意識做了個深呼吸。「目前，亞瑟王將代理領主之位交給了我。不過其他騎士也會過來幫忙所以還不至於分身乏術。農作物豐收、大家的生活質量也有所提升、即便發生了糾紛也是我能解決的程度不必請到貝德維爾先生。」

「不過........瑟夏郡的大家還是最需要妳，炎羽。人民們都很想念妳，甚至不惜動用所有資源來宣揚關於妳被變成狼的傳說，就是希望炎羽妳聽到後能盡快趕回來。」這還是自己在有事要回去卡美洛時，路過一條小巷子聽到有人交頭接耳才知道這件事。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禁感嘆炎羽的魅力。如果.....亞瑟王也發生同樣的事，大家也會這麼做嗎？


身為他騎士團的騎士之一，我居然忍不住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那麼，加拉哈德呢？」聞言，我才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低下目光看向乖巧坐下並搖晃尾巴搖到身後揚起一陣煙塵的紅狼。「你...不想我嗎，小候鳥？」

「我當然想妳。每一個白天及夜晚都很想。即便在夢裡都有妳的身影.....」她的疑問彷彿是觸發了什麼似的，讓我講話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並且難以克制。「這三年尋找聖杯的同時，也從未放棄過尋找妳，炎羽。雖然我唯一的線索只有妳的領民們特地散播的傳說，但凡是傳說那就必然有所根據。這是我旅行許久的心得。而如今....我再也不會放開妳了。我們相隔三年才相遇，這次，讓我永遠在妳身邊並找摩根解除妳的詛咒吧！」

「.........儘管這並不容易？」紅狼將頭放在我的臂膀上，聲音沮喪的說道：「女巫摩根，那是連梅林都要花費力氣去抗衡的人。只憑我跟加拉哈德的可能性實在不高.....沒事的、沒事，就算我又因為詛咒而離開瑟夏郡，我的小候鳥也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對嗎？」

不，妳又.....！

「我也會照顧妳。」用力地將紅狼的頭捧起，強迫她那雙因淚水憋在眼眶裡而變得更像寶石折射般透亮的狼眸直視我。「就算我失敗了讓炎羽妳因為詛咒而流浪，我也會陪著妳一起流浪的。」

不等那明顯發愣的紅狼反應過來，我又繼續說：「這次的相遇讓我正視自己，炎羽。亞瑟王及卡美洛他們會很好的，我如今的使命便是解除妳的詛咒及守護妳直到永遠。也請不要再說這種沮喪的話，儘管炎羽是哪種型態我都會一直陪著妳，但我明白，只有妳變回人形時..........才算真正自由地活著。」


似乎直到此刻，在我眼前的紅狼才算是真正的炎羽.瑟夏。滾燙的淚一路濡濕了那鮮紅狼毛落在我的手心，炎羽一句話也沒說，就只是靜靜地任憑狼頭靠在我的雙手上哭著。直到.....她高大的狼軀憑空冒出陣陣白煙。


「糟糕！難道是摩根的第二個魔咒...！」紅狼莫名掙扎著想離開我的懷抱。「她說，只要我的心被誰觸動就會變回半天人形......但是會是裸體...」
「哈？」這什麼惡趣味？！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懷裡的紅狼便以極快的速度隱匿在白煙中....變成了人類。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尤其，我又是第一個看見三年後炎羽的人。

她的殷紅長髮變得更長了，長得在半跪坐的炎羽背後散亂得猶如某種樹的氣根。身高倒是沒什麼變化。體型...似乎更瘦了些，還好那光裸的軀體被她的長髮遮掩了大半。皮膚仍舊在紅髮的襯托下顯得無比白皙。而她的臉，那張我思念了三年的臉........儘管多了幾分滄桑成熟，但還未退潮的慌亂神情倒是給了我不少熟悉感。頰邊及眼尾處有了幾絲細小傷疤及歲月留下的惡作劇。最後，與那雙深綠眼眸對視的瞬間....我和她都忍不住緊緊擁抱彼此。

能再次擁抱炎羽的感覺真好。真的很好。

「等等、加拉哈德，你、你.....」直到肩頭上響起一陣害羞的耳語，我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懷抱並且隨著炎羽羞澀的目光往下看......

嗯！我、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看見久違三年的炎羽？還是只是因為也三年沒碰女人的我，看見了炎羽漂亮的身軀......？

「反正，剛才有用狼型態探查過狀況的。這片森林...只有我們兩個。」
我不禁驚訝的回望炎羽那雙雖然害羞但，也同樣渴求的眼。
「我也三年沒碰過人類了，小候鳥......」

啊...她依舊懂得如何誘惑我。

發覺剛變回人形的炎羽似乎站不起來，我索性解下自己的橘黃色披風鋪在地面並讓炎羽躺上去。
直到與她柔軟舒適的唇瓣相貼，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渴望炎羽。

對不起，亞瑟王...請原諒我禁不住慾望的驅使，有了貪念。
不，或許也不算？畢竟我唯一的欲求便是聖杯。而現在，眼前的她就是我的聖杯----


「啊啊...！慢點、我....」只是剛碰上炎羽的胸，她的身體便緊繃得不行。下意識用手背輕輕擋著嘴，她低聲輕喘道：「身體，很敏感啊。三年來第一次....被這麼觸摸.....嗚嗯！小候鳥、等等！啊！」

真的好敏感。我只是，在她胸口留下吻痕而已。她就高潮了.....
好可愛，要是被她聽到肯定又得發火。但真的好可愛...！

「不要怕，炎羽。我會負責帶妳回鎮上休息.....反正有半天時間，妳可以好好睡覺。」
「倒也、嗯啊啊...不用這麼，細心..的...想好後續處理.....呀啊~！太、太大了，小候鳥...！我、我又要去了........」



「那可不行。」挺入的瞬間，我用盡畢生以來所學習到的耐力才沒跟著炎羽一起高潮。

「畢竟我怕炎羽會昏過去，不好好計劃行動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