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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2】psyborg/shugur

*fulgur在右
*ooc屬於我
*自行架空設定
*ABO世界觀

Shu拿著一疊紙張坐在沙發上閱讀,他讀得很投入,讀到某些片段時不自覺端正坐姿,皺起了眉頭,他的前方是埋首在電腦前的Fulgur,正帶著銀框眼鏡敲打著鍵盤,時而停頓時而刪刪改改,偶爾傳來幾聲低聲的咒罵,Shu才會抬頭笑一下,再低下頭閱讀手上的紙張。

「還順利嗎?」他笑著明知故問,後者沒有給予回答,而是倒在沙發上,悶悶的聲音從被壓著的臉下傳來:「Fuck you,Shu。」

「晚餐怎麼辦?現在太晚了,要去酒吧吃宵夜嗎?」

「…或是我隨便煮點什麼?」

「你要抬頭了嗎? fu chan,還是你打算繼續這樣把自己悶死。」

「….悶死我好了。」聽到這句話Shu發出一陣輕笑,悶在沙發上的人卻因為這段笑聲而轉過頭,Fulgur的眼鏡歪了一邊,看著眼前那張溫和的笑臉,他倒也沒那麼鬱悶了。

Shu放下手上的一疊文件,拍了拍他的背,底下的Fulgur抬起頭看他,眼底下有著淺淺的眼圈,他伸出手替對方調整好歪掉的鏡框,換上比較輕快的口吻說:

「這就是我在這裡的目的,避免你悶死自己。」

「難道不是因為你忙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混亂作息,才需要讓我盯著嗎?」」Fulgur邊說著邊挪動,Shu往後退開,讓對方可以從沙發上離開,這裡是Shu的家,桌面上散亂幾張文件,沙發上倒是堆了一小疊整理好的紙堆,看得出那是剛才Shu坐得位置,與自己相比對方到是進展順利。

他慵懶得調整身子看著走進廚房開始忙碌的身影,放鬆心情後對於文章進度就有些自暴自棄了,他側著身子回應起Shu問他想吃什麼的問題,又看了時間後開口:「Shu,我今天可以在這裡過夜嗎?」

「……..我是不是需要定期提醒你我是個alpha?」身子面對著冰箱的人身子一僵,看不見表情

「而我是個beta。」Fulgur接得很順,

「喔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注意到Shu的停頓,他又提了一句,他並不想讓Shu覺得自己用第二性別,做為可以不尊重他人意願的藉口,哪怕只是一點,他也不希望用此去冒犯到任何人。

「..我並不介意。」問題從來都不是第二性別,第二性別只是能讓問題變簡單的一種方法。

「那我今天可以在這裡過夜?Shu~」他又問了一次。

Shu轉過身看著沙發上的人嘆了口氣,他放下手上拿著的菜,走到了沙發旁,攤在沙發上的人已經坐起身。

「算了,沒事,我吃了抑制劑。」

「有那個必要嗎?」

「恩。」Shu又輕笑了一下,他摸了摸Fulgur的頸子,應該靠近腺體的部分,並不屬於任何人,也無法屬於任何人,那裡的氣味太淡,若是他現在的距離,他是嗅不到任何一絲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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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關上門,就聽見樓上傳來金屬與金屬的腳步聲,聲音規律的往下,在這棟大樓裡只有一個人會發出這樣的腳步聲。

「fu fu chan?怎麼走樓梯?」uki探頭往上,他的鄰居兼好友Fulgur穿著紅黑色的夾克往下走,聽見他的聲響後將頭探出樓梯把手,他們的視線對上,Fulgur給了他一個帶著無奈的微笑。

「你如果想下樓,就跟我一起走樓梯吧,很不幸的,這棟老公寓的電梯又壞了,又一次的。」他剛抵達這層樓就指向電梯,上頭的電子面板顯示數字停在了一樓,Uki眨了眨眼,在決定罵fuck跟如何反應之間陷入了沉默。

Fulgur走到樓梯邊時,刻意停下腳步,在禮貌上他覺得兩人要一起走,可看見Uki仍停在原地,他才想著也許對方並不想,他正想開口為這個局面收尾時,Uki卻三併兩步的走過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fu fu chan要去酒吧上班嗎?」

「今天不去,你今天要去酒吧嗎?」為了局面獲得的緩解,Fulgur終於鬆了口氣,拍了拍肩上的手。

涼鞋的鞋跟跟金屬踩在樓梯間迴盪的聲響略為刺耳,到一樓的距離並不遠,只夠他們聊起Uki門前那顆要枯死的香草,

「我在這裡其實沒什麼朋友。」他聳肩說道。

「嘿,那盆植物肯定很高興有你這個新朋友。」Fulgur說完又補上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Uki帶著笑意說是阿,他們的確是朋友了。

下樓時Uki總是走在後頭,樓梯的落差,讓他的視角能看見前面人隨著腳步擺盪的灰髮,還有扶在樓梯把手上鮮豔的紅色機械手臂,Fulgur聊到他照顧植物的經驗時,他正貪婪的窺探著他說話時的側臉跟下巴。

比低沉嗓音又略為高一些的音調,時而穿插的豪爽笑聲。

有點接近,但不太對,uki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他們初次見面時,酒精讓他的記憶零碎,他只剩下模糊的記憶,可唯獨Fulgur掀開他的瀏海時,比銀灰色的短髮再更淺一點的瞳孔,眼上的紅色紋路,因為笑聲而彎起的嘴角,用一種電影式的慢動作,清晰細膩的刻在了Ukivioleta的記憶中。

他今天醒來時也能在腦海中看見Fulgur那張臉,接著想起了他的笑聲,那笑聲在他胸口渲染開一種淡淡的愉悅,他忍不住微笑對著腦中那張臉說fu fu chan早安,可當他想再回憶時,那張臉卻慢慢消散,最終他只能在失望中睜開眼。

他試圖在每一次見到Fulgur的時候,從他的一舉一動去拼湊出記憶中的Fulgur,可總是不對,不管他去過酒吧幾次,他們的關係如何變得更加親近,也沒能與當時的模樣重疊,總有些地方不對勁。



等他們走到一樓,走在前方的Fulgur自然而然的拉開公寓大門,示意他先走,外頭吹進的風迎面帶來了Fulgur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某種木質與酒香,既然自己也能聞到,那應該不是費洛蒙,而是Fulgur本身的味道。

「是因為fu fu chan總是在看書嗎,身上有一種紙張的味道?」

聽見Uki的問法,Fulgur愣了一下,隨即也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在提費洛蒙。

「也許是吧?我還有一份檔案管理員的工作,那裡陰暗又潮濕,很容易沾染味道。」

「Uki身上總是有股好聞的花香,很適合你。」

「真的?」

「嗯?真的。」

「..嘿嘿。」那是對答案滿意的笑聲,與Uki熟悉後他發現他經常這樣撒嬌,如果是其他男人Fulgur不確定自己的感覺如何,但Uki很適合,那樣確實很可愛,他相當能理解Uki在酒吧時的魅力,Fulgur一邊想著,一邊用整理對方幾根凌亂的髮絲,取代他想揉亂Uki頭髮的衝動,眼前人明顯為了去酒吧精心打扮過,他可沒有缺乏觀察力到毀了對方的髮型。

「希望我們回來時那台電梯恢復運作了,走上去跟走下來完全是兩回事。」

「…我不該穿著高跟涼鞋。」

「別為了那台爛電梯後悔你的選擇,Uki,你穿那雙鞋子非常好看。」

「喔.. fu fu chan,…。」Fulgur說這話時看著他,他看見自己的身影就在Fulgur的眼睛裡,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整路都有多想這樣與他面對面的說話,Uki想伸出手,說話也都說得含糊不清,他彷彿有些找到他每天睡醒都會看見的Fulgur,他們離得這麼近。

可Fulgur卻在這時轉過了頭,他的視線落在了遠方,Uki從他的眼睛裡消失了,就像每天清晨他睜眼時都不曾將真正的Fulgur放入自己的視線中。

「我要先離開啦,Uki,希望你今天也在酒吧玩得愉快,如果不開心的話,記得告訴我,我會去酒吧告誡那些傢伙的。」

Fulgur背過身走出門公寓,他看著逐漸走近的Shu,兩人的背影並肩的同時,Fulgur的側臉也完全的從uki眼前消失了。

他靠在門邊好半晌,才幽幽的站挺身子,走出公寓。



在歷經了第四次電梯故障後,Uki靠在窗台看見了樓下的Fulgur,他本想叫住他,想跟他說電梯故障了,要走樓梯,可他看見Fulgur扶著Shu,Shu將頭靠在Fulgur身上,艱難的走著。

他們貼得很近,靠在一起。

這讓他想起那天自己被Fulgur扶回來的情形,他像是腳被釘在地板上,站在那側耳聆聽著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逐漸靠近,他順手玩弄著窗台那盆香草,這盆小傢伙似乎有了些活力,不再是垂頭喪氣的枯黃,他摘下一片香草的葉子,在手上隨意的搓揉,等手上沾滿了葉片獨有的植物氣味,他才將手中被揉爛的葉片放回盆栽的土裡。

「嘿,Uki,你怎麼…怎麼..站在那。」他轉過頭,腳步聲不知何時在他身後停下,Fulgur站在他身後,因為扶著人往上走,說起話很吃力,靠在他身邊的Shu此時閉著眼,看上去很難受。

「fu fu chan,Shu怎麼了?還好嗎?」

「沒事,就是一點小毛病,…等等!uki!別靠過來!」Fulgur突然的喝止,讓正要走上前幫忙的uki停下了腳步。

「..抱歉,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用擔心。」

「好。」幾乎是退回了自己的門後才應聲,他走進屋內聽著腳步聲往上走。

蜷縮在沒有開燈的屋內許久,懊惱地想著為什麼他只跟Fulgur要了電話號碼而已,間隔三層樓,連樓上的動靜也沒聽見。

他的塔羅牌在招喚他,他大可用靈媒的方式搞清楚情況,但uki沒那麼做,他只隨意翻開了一張牌,什麼也沒問,上頭是數字七。



第七天他家的門鈴被按響,頂著失眠的煩躁感,把憔悴不堪的模樣藏在帽T底下,在看到外頭是Fulgur時,他因為缺乏睡眠的腦袋驅使他毫無顧忌地發出驚叫。

那惹來Fulgur笑得停不下來,他才忍不住為此捶了Fulgur一下。

「喔抱歉..,uki我不是刻意要笑你的..,我的天,你看上去不太好,怎麼了?uki?」

「fu fu chan…。」他用手遮住自己的半張臉,被這麼問時就覺得有些傷心,可想到用這個模樣出現在fu fu chan面前,又更加傷心,於是怎麼也開不了口,最後只喊了他的名字。

「這樣好了,如果你還有精神,我們十分鐘在我家見?你願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Uki的頭髮藏在帽T底下,於是Fulgur毫無顧忌的將手放到他頭上。

「好。」他像七天前般的小聲,只是這次Fulgur就站在他面前,清楚地聽見他的回答,「我去樓上收拾一下,有什麼問題可以打給我,好嗎?」

「對了,Uki我帶了這個要給你。」Fulgur退到門外時說著,順著他的視線,Uki看向他窗台的上放在香草旁的那盆紫羅蘭。

「我試圖拯救你的朋友,不過我實在不擅長照顧植物,我看到那盆紫羅蘭時想起了你,我想就算是植物也需要陪伴,或許對那盆香草會有點幫助。」

「我應該先跟你說的,希望沒造成你困擾。」Fulgur看著他說。



Uki盡可能的,真的盡可能地讓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響。

他怕自己動作太大眼淚就會掉下來。

連日來的失眠讓他許久沒能在睡醒時看見Fulgur那日的模樣,他幾乎都要思念成疾,甚至自我厭惡起追逐著片刻幻影的自己,可此刻,比睡醒時那張模糊的臉帶來的愉悅還要更濃郁,他的胸口有一股酸澀在膨脹,不同於他看見Fulgur喝止他時那股距離感帶給他的衝擊,而是帶著飄飄然的甜蜜流入他的身體。

就像是他那天被撥開劉海時,看見Fulgur溫柔的對他笑。



「Uki?」Fulgur帶著困惑地喊他。

Uki拉低自己的帽緣,把脹紅的臉全藏在帽T之下。

他怎麼能到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在Fulgur身上追尋不到的片刻,那電影般的慢鏡頭是名為一見鍾情的瞬間。

而那股情感卻在他的後知後覺之間,早已發芽扭曲,帶著獨占與貪婪開了花,他原來是這麼渴望著Fulgur的注意與付出。

他一點都不想要那個名為朋友的Fulg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