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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 雙子北


抵達北前輩家已經有些晚,距離上次見面過了三天,宮侑內心有些彆扭,他還暫時不願細想,只把原因歸咎於這段關係殷切期盼見面只有他自己。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理由,讓人難受。

在按下門鈴後,他順手整理了一下衣物。今天穿的是正裝,身上蹭到了一點女人的香水味。

北前輩替他開門,似乎對他的到來也沒怎麼意外。僅對他過於濃郁的香水味皺了一下鼻子。

「不小心蹭到女粉絲的,北前輩我可沒出軌喔。」宮侑急忙的解釋。
雖然北信介根本不在乎。

關上門後,北前輩沒有再將視線分給他,只說了奶奶休息了小聲點。他們往房間前進,一路無語。

滑稽又自討沒趣。宮侑很是唾棄這樣的自己,他想如果剛剛真的跟哪個誰去開房間,眼前這人絕對也是這樣毫不在意。可能還會藉此機會分開。

他像個小丑,上演只有自己在乎的戲碼。於是只能笑了,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單方面的主動,他們沒有訊息上的聯絡。
一開始不了解工作日程,偶有撲空。到現在宮侑已經可以清楚知道北前輩的時程。可那又怎樣,只有肉體上的交流,不算是交往。
他不想定義為炮友。但實際上確實是這樣的關係。

北前輩利用了他,他也曾為此生氣。他想他又不是沒脾氣的人,還為此跟治吵了一架。是出生至今最慘烈的吵架。
並且還沒和好。他把錯推給了北前輩,好像就此就能替自己開脫。

明明是擅自拉他入戲的人,現在卻將他放置不理。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還是北前輩不想在治以外的人面前演出移情別戀,又或者把他當成治的按摩棒使用才從不拒絕。
越想越可悲。宮侑找到自己不願細想的原因,但他沒有因此舒坦。

宮侑脫下西裝外套,他語氣輕快。
「北前輩知道治今天相親嗎?對象是某名門千金,知書達禮,溫柔婉約。爸媽都很滿意。如果沒什麼意外大概會訂婚吧。」
說著這樣容易識破的謊言,賭的就是治與北前輩已經沒再聯絡了。

北前輩坐在椅子上看書,沒有回話。置若罔聞的模樣。假設這些真的對北前輩無關痛癢的話,宮侑也就能說服自己不再為了剛才的冷漠生氣。

可再來是淚水落在紙上的聲音,啪嗒啪嗒,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

「哭了?不會吧,真的哭了?」宮侑靠了過來,將北前輩拉起。
北信介撇開頭,不願讓他看見。

踩踏痛處應該要感到快意,宮侑卻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北前輩真可憐,他想。因為不是女人,所以不能跟治在一起。

他溫柔地親吻著他臉龐的淚水,「來做吧。忘掉那些不開心。」
可以盡情利用我,也沒關係。他想告訴北前輩,又怕這些話一說出口,會從一個可憐的人變成兩個。

北信介沒有再閃躲,仰著頭被迫接受他的親吻。
可是眼淚還是不停的掉。哭起來的模樣太破碎太可憐了。明明是個男人,卻讓宮侑忍不住想溫柔一點。

北前輩的身體沒什麼興致,幫他手淫也半軟不硬的狀態。
「有這麼難過,居然硬不起來。」

北信介還在哭,一個男人居然有這麼多淚水。

宮侑放棄了做愛。他將北信介抱在懷裡,像是拿他沒辦法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騙你的,我是騙你的北前輩,治根本沒同意要去相親,是我冒充他去的。」


把你的眼淚分一點給我吧。宮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