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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間諜 05 雙子北


真正意思上的黔驢技窮，調情耍帥靠臉沒用，最後掏錢被拒連著出糗兩次。
這裡是什麼偏遠地區居然不收信用卡，這樣的抱怨會讓自己更遜。

北信介很明顯憋著笑來結帳。

「你就笑吧沒關係。」宮侑彆扭的表情，讓北信介哈哈大笑了起來。
「抱歉。」最後他咳嗽停下了笑意，「宮、侑，這麼念對嗎？我會好好考慮。」

說完的北信介拎著已裝袋的商品，往診所方向回去並擺手道別。
雖然沒問到聯絡方式，宮侑也不氣餒。起碼就剛剛情況，還算有戲吧？



隔日，宮治從病房醒來，頭已經沒那麼痛。距離他有意識已經過了一天，他還記得昏倒前與北前輩起了口角，說不上後悔，事已至此比起後悔有更應該做的事情。

房門被推開，是宮侑。

他拿著水果禮盒出現，春風滿面的向他道早。

「餓嗎？要不要吃蘋果？」宮侑殷勤的模樣有些噁心。

「我沒胃口。」宮治推開遞到嘴邊的水果。
連切都沒有切，他懷疑宮侑才是該住院的人，先治治腦子。

「北前輩呢？」宮治找不到手機，改問侑。

「他又不是你的誰，幹嘛醒來就要找人。」好像在吃誰的醋，但實際上宮侑沒有其他意思。他可能比較火大於宮治到現在都沒打算交代清楚。

「我們是搭檔，還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宮治並不想將他與北前輩的關係，向宮侑解釋。

「砲友？」宮侑倒是無所謂的態度。
「閉嘴。」治捏著鼻梁，試圖讓自己冷靜，「砲友又怎樣，遲早會轉正。」

「要轉正早轉了。」
「你確定要激怒我？」
隱隱感覺真的要發怒，宮侑換了個話題。
「那不說這個，昨天話沒說完，你幹這行爸媽知道嗎？」

「怎麼可能。」宮治露出他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缺錢為什麼不找我拿？」他再怎麼不濟，資助兄弟的開店資金還是拿的出來。

宮治改問：「侑，你比賽遇到瓶頸時怎麼解決的？」

「幹嘛問這個，我那個跟你又不一樣。」能求助他人，就要適時的考慮一下，自己硬扛也太不把他當兄弟。

「怎麼會不一樣，你好好打你的比賽，其他我自有分寸。」宮治拒絕再談論下去。

「治，如果是正確，你為什麼會瞞著我們？不想讓我們擔心不過是你用於開脫的藉口。」
宮侑的語氣難得的正經，這番話讓宮治啞口無言。
「我可能只會打排球沒錯，但不全是笨蛋。」
「我還寧願你是個笨蛋。」宮治放棄遮掩，「我的確缺錢，飯糰宮的經營不如預期，虧損一日比一日嚴重。」

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是個大人。
發現所有糟糕事到最後能解決的人還是只有自己？還是嘗試扮演一個大人太久，以至於忘記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些。

宮治不認為宮侑選擇排球生涯會比他順遂，每個人需要面對的困境本就不同。對外展露的多半是光鮮亮麗的一面。

從小就理解彼此的不服輸，又怎麼可能輕易求助。分享爛事並不會改善現狀，多一人傾聽，也是自我欺騙會好過一點的手段。

宮侑捏著蘋果，「是嗎，我覺得治的飯糰很好吃。」
「謝啦。」宮治有氣無力的回。

「你問我，比賽遇到瓶頸怎麼辦？」
宮侑用力抓了抓頭髮，深吸一口氣才接著說：「我第一次上場時，打得奇爛無比，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你在的話，一定可以彌補剛剛那一球，或者下一球。可能比賽就不會這麼慘。」
最後乾笑了幾聲，「哈哈，我真的有埋怨過你放棄排球。」
「嗯。」宮治知道，但他不會為此道歉。

他們都不需要誰的歉意。

「不想被我笑一輩子就趕快振作吧，把飯糰宮做起來，讓我沒機會嘲笑你。」

說完太難為情的宮侑掐著脖子作嘔了一下，「太噁心了。」
「你說的我也要吐了。」宮治卻笑了，比起那些安慰，可能真情實意的吐露還好一些。

宮侑又恢復有些吊兒郎當的語氣，「你這樣的人生還是有好事的。」
「像是什麼？」宮治問。
「讓我遇見我的真命天子。」宮侑比了一個YA。
「去死。」現在就把溫情丟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