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 徒步於樹與木交叉隔離出的平坦路面上,換來的則是疲倦紅腫的腳跟、以及那滿足後的倦意微笑,那是他們在欣賞完生田綠地公園後的一致舉止,儘管劍無極總是替因打扮(或許也有面容,只是他習慣於此而沒承認這一點)而飽受目光的史仗義擔憂——他們遠來日本便是為了逃亡的旅途,如果就因為這點疏忽被人逮著,那麼一切都會失算於此,然而史仗義倒是毫無顧慮地、甚至拉著劍無極的手,一一觀賞與自身穿著相差甚遠的古屋民宅。 「如果這不是古蹟,」史仗義坐在軟綿綿的榻榻米上,一邊閒適地隨意翻閱架上的書籍,「我早就購下這裡,當一日飯店睡了。」 顯然是很喜歡這裡的樣子。劍無極則是站立著、用他細膩的目光盯著各類書籍上的書名,他一邊聽著史仗義的說法、一邊隨興地回了幾句:「可惜是古蹟。」他說著,並總算拿出了一本感興致的書本。 「可惜是古蹟。」史仗義輕哼一聲,彷彿他饒過這一幢屋子似地。 那時候正值充斥暖意的春季,當櫻花綻放出燦爛的姿態,微風也跟著一起動人地揮舞,於是花瓣就這麼隨著風的吹拂,而來到劍無極正當閱覽著的書頁之間。劍無極愣了幾秒,只是安靜地露出一抹微笑。 他聽見史仗義倒是打了一響噴嚏,這讓那抹笑意突地出了聲來。 晚間回到史仗義在此前預約的川崎遇見酒店後,兩人甚至連晚餐也無前去享用,只是空腹著、且並肩回到了屬於彼此的房間,史仗義大辣辣地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而劍無極則是在入內後,下意識地揉了眼睛。似乎是看到劍無極的舉止,史仗義勾起嘴角:「唷?」他的嗓子帶著笑音,「這樣就睏了啊,劍無極?」 「是誰拉著我到處亂跑的?」劍無極發出埋怨的語句,「並沒有。」 「可是我睏了。」史仗義伸手拍了拍一旁空著的沙發位,「來吧。」 是在呼喚自個兒寵物嗎?劍無極仍繼續埋怨地皺眉,卻是隨著對方的意,坐在了空著的沙發位置,而結果是一顆球差不多大小的重物,就這麼順遂地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劍無極扭頭,望見的是那湊近的英俊面龐。「喂?!」青年的眉頭仍然緊鎖著不放。 「一直皺眉會顯老,劍無極。」史仗義哈哈一笑。 「是誰害我老皺眉頭的。」被呼喚到名字的男人再次反駁了一句。 儘管口頭上如此說著,但身體卻沒有任何一絲想反抗的舉動,劍無極只是任由對方就這麼肆意地,將頭靠在自己因旅途而充滿倦怠的肉軀上。一切的寧靜為了兩人而暫且久足於原地,這大概是他們難得享有的安寧,劍無極忍不住想。而他也知道這份靜逸,是不會只為了自己和史仗義久留的。 「可你剛在公園內的微笑,倒很美麗。」史仗義眨了眨眼,「多笑幾下唄?」 而劍無極再次勾勒出微微饜足的微笑。 暫且就足夠了,青年想,這樣就足夠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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