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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達 x 蕭森:愛】

要怎麼去為愛冠上名譽呢?
他認為為愛找上裡由與藉口的人都是一幫蠢才。

愛阿,愛是什麼呢?愛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渴望,一種受情感唆使而激盪出浪花的本我。愛,愛就是愛阿,因為自我內心對於生命某部分的殘缺而渴求完整,因為雙眼裡空無一物而需要被填上,那就是他追尋愛的契機。
只要能填上這個破洞,誰都可以。但那樣能補洞的存在絕非無中生有,更無法被偶遇的情緣取代......是的,他對於愛的堅持即是將其視為命理,追尋著連神都會難堪的命中注定。如果人生早已寫好的劇本裡沒有他,他情願整份劇本都葬生在火場裡,由他鬆開的雙手裡投下的火炎灼燒凌虐至此。他的愛,不需要其他人。

唯有賴達足矣。

「賴達,早安。」
「賴達,晚安。」
「賴達,你餓嗎?」
「賴達,需要我的幫助嗎?」
「賴達。」
「賴達。」
「賴達。」
諸如此類的肯定句以他作為開頭,甚至幾度有過心中深層的念頭:他可以將那視為愛的語言。

賴達。他瞇起了一雙黑色如黑曜石的眼睛,結晶體的反射面映照出的他的身影,縷縷白髮如末冬融雪散落於肩。再往上看去,那及是一雙與紫水晶匹配,卻比起礦石高尚到好幾萬倍的碎光。他會把那樣的瞳孔記下,連其中以多少顏色調和而成的紫色都銘記在心。
他蒼白的手在食指與中指的摩擦點之上長著厚繭。若要考究,那便是他握筆的手勢。若是翻開他對於對方的紀錄,一頁頁畫像琳瑯滿目,卻永遠投向了唯一的方向......若是天使的核心便是創世主,他的核心便是賴達的心扉。
即便,觸不可及。縱使,無法侵略。

他以拳頭威嚇反抗他追尋所愛的異端、他以言語制裁質疑了他的愛的少年。
白髮的青年的瞳膜裡,總是有他一頭黑與渾沌的狂愛。

「賴達。」
呼喚著的名字已然成為了他終身、橫跨生死的信仰。
他不在乎他的眼睛曾經注視過他、也不在乎他的雙手曾經因背叛而扼殺了誰。只要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反射出的人影是他就好,只要此時此刻、論及未來,他都會在他的懷抱裡即可。

亞格維特孤兒院於某一日沐浴在火海之中,他當作那是迎接他與他幸福日子必經的儀式。
啊啊,賴達,只要這雙手會因你而移動,他就終身都會將手心朝著你的方向。

縱使他將以鮮血盆洗自己,也會成為你的國度的玉璽。




要怎麼去為愛冠上名譽呢?
他認為為愛找上裡由與藉口的人都是一幫蠢才。

愛阿,愛是什麼呢?愛是源自於身體裡與生俱來故障的系統,一種受情感洗腦而不斷跩著本心進入地獄的詛咒。愛,愛不是愛阿,因為自我內心對於生命某部分的殘缺而渴求完整,因為雙眼裡空無一物而需要被填上,那就是他拒絕愛的契機。
只要能把這樣的系統拔除,誰都可以。 但那樣能與自己共同毀壞情緣的存在屈指可數,更無法靠著三言兩語就將其斬殺......是的,他對於愛的堅持即是將其視為詛咒,絕不能越界、休想讓他從這樣溫暖的自我保護圈子出來。如果人生早已決定讓他得不到曾經所愛,他情願此後人生都將他人視為陌路,由他勒緊的領帶裡感受氣息在自己手裡斷絕的快感。他的愛,不需要任何人。

唯有蕭森不行。

「早安。」
「晚安。」
「還好。」
「還不用。」
「.......。」
「.......。」
「.......。」

諸如此類的句子以他作為結尾,他甚至遙想過、也猜測到,莫非他已將自己設為了信仰及語言的中心。

蕭森。他睜開了一雙淺紫如紫水晶般的眼睛,結晶體的反射面映照出的他的身影,一頭黑恰似光亮尚未被點起的銀河。再往上看去,那及是一雙與黑曜石匹配,卻比起礦石黯淡到好幾萬倍的陰暗。他會把那樣的瞳孔記下,卻連其中有多少對他訴諸的愛意都不願允以肯定。
他的手腕之下有著他所不能知道的東西。若要考究,那恐怕是一種對情感的褻瀆。他心底是曉得的,論手的汙濁程度或許他倆半斤八兩,可他都把問題投往遠方......若是天使的核心便是創世主,他的核心便是蕭森豪不過問的精神。
即便,拒絕觸碰。縱使,不許越界。

他以雙手壓向那拒絕了自己的信仰的影子、他以時間限制了會將愛貫穿心胸的少年。
黑髮的青年的瞳膜裡,總是有他一頭白與收斂的貞潔。

「蕭森。」
他望著那名抱著畫布睡去的少年,有著他的影子。
他不在乎他的眼睛是否會抗拒他、也不在乎他的雙手曾經因自己而虐殺了誰。只要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反射出的人影是他就好,只要此時此刻、論及未來,他都會在他的懷抱裡即可。

亞格維特孤兒院於某一日沐浴在火海之中,他當那是追尋安逸,得過且過的日子必要的程序。
啊啊,蕭森,只要這雙手會被你牽起,他就終身都會將手心朝著你的方向。

縱使他將以冷漠貫穿了你我的生命,我也會成為你的世界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