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 霧雨 4 羅賓被秋茗壓制在牆上。 像是警察搜索疑犯那般,看似常見但實際上沒什麼機會體驗的,帶著強制感的姿勢。 只不過,兩人採取這個姿勢的場所並不是在酒吧。 自然而然,又或者是水到渠成。秋茗與羅賓兩人之間甚至沒有經過任何確認,就走到這個局面了。 在連彼此的名字都不曉得的情況下。 「嗚……!」 秋茗單以左手掌便將羅賓雙手手腕扣住。同時,她的右手貼在羅賓的背部,乘勢將羅賓整個人壓在牆上。 面對牆壁的羅賓努力掙扎。雖然年紀尚輕,但她並非不諳性與情慾之事。她之所以掙扎的理由是,她並不習慣。在她有過的幾段關係中(或已結束或並行中),她一直都是握有主導權的那方。實際上,擅長使用暴力,甚至是信仰暴力的她,在床第之間還未曾落於下風。 儘管她現在的位置連床也都稱不上,只是一間公寓的玄關。燈未點亮,室內也鮮少生活痕跡,要說是空屋也不過的一個場所。 這個空間只有她們兩人。 在這樣單獨的情境氛圍下能做什麼,該做什麼,或許也不需要太多確認。 秋茗並不討厭別人在自己身下掙扎,那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趣味。但有的時候,她也不想浪費太多力氣。於是她將右手下移,來到羅賓的腰側,輕描淡寫地壓了下去。 「——!」 羅賓發出無聲的痛喊。 那個位置是剛才在酒吧中,秋茗以刀鞘打飛羅賓的部位。傷勢當然沒有那麼快痊癒。本來能夠隱忍的疼痛在刻意壓迫下被放大,讓羅賓一時分了神。這一分神讓秋茗逮住機會,用左膝蓋從後方抵住羅賓的下身,更進一步地限制了羅賓的行動。秋茗的指腹輕觸羅賓的右腰,只要一有空隙就會施加壓力以喚醒疼痛。對羅賓來說,秋茗的右手就像是指著要害的槍枝或架住脖頸的刀刃,牽制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點疼痛絕非無法忍耐,但羅賓就是不明白自己為何受制於秋茗的這個手段。 「等一下,你——嗚!」 才想要出言抗議,腰際的疼痛又讓羅賓閉上了嘴。這次,秋茗的食指深深地陷入了羅賓腰際的皮膚之中,毫不留情地按壓,按壓,按壓。 秋茗湊近羅賓的耳邊,同時右手沒忘繼續加大力道。羅賓疼得眼角泛出一點淚光。 從金色髮絲中透出一點市街的氣味。那是往來聲色場所的人身上會有的味道。混雜煙、酒、脂粉和情慾的複合氣味。這股氣味秋茗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自己身上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氣味。如果有,想必是與擁有這種氣味的對象肌膚交疊之後,才會沾上。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說話。」右手一邊施加力道,秋茗如是說。 「知道——唔嗯!」 秋茗又將手指往下壓了幾分。羅賓幾乎要流出淚水。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說話。」 羅賓這次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 秋茗收回了右手,但箝制著羅賓的左手仍舊沒有放開。她可不想玩樂到一半的時候被反咬一口。同時,她也沒有打算用溫柔來鋪墊這一夜。 秋茗從後方扯開羅賓外套的拉鍊,手臂白蛇般靈巧地從衣擺下方竄入,直接翻開羅賓的內衣。以會留下印記的力道狠狠地掐住那單手無法掌握的柔軟,再以指尖摘取先端的蜜實。 受到極端接近疼痛——或者根本就與疼痛無二致的刺激,羅賓卻意識到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她發現自己渾身發燙,內心與肉體深處都有她無法確切認知的某些東西蠢蠢欲動。頰上帶著紅暈,在秋茗反覆進攻下,羅賓因疼痛而發出的嗚咽呻吟,正逐漸變成有著厚重情慾的灼熱吐息。她想要就這樣將一切拋諸腦後,將自己的一切委身於眼下的快感和衝動。 但,同時間,有另一股情緒正在與這份衝動對抗。構成這份情緒的,是她一直以來的軌跡。包含她一路走來的人生,她的家庭和求學過程,以及這段在市街流離的時光。十數年累積起來的這一切,都一再否定她現在的衝動。這是未曾經驗過的,完全且徹底的例外。面對前所未見的例外,她實在無法輕易委身於這份情慾衝動。 兩種力量相互拮抗。最終,由後者勝出。 在反覆進攻的同時,秋茗的左手已經放開,轉而下探,打算褪去羅賓下身的短褲。只是小小的大意,卻被羅賓抓住了機會。 羅賓猛地轉身,甩開秋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雙手。儘管已經衣衫不整,她還是試圖逃離牆邊。她雙手使勁,打算將秋茗推開。但她不知道眼前的秋茗有著相當程度的武學底子,再怎麼使力,秋茗依舊紋風不動。 在羅賓逃開之前,秋茗已經一把扯住羅賓的雙手,將羅賓再次壓制在牆上。羅賓的背脊在秋茗的粗暴動作下重重地撞上牆壁,發出沉悶的鈍響。 「想要我正面上你嗎?好啊。」 羅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已經被秋茗堵住。秋茗的雙脣完全包覆了羅賓的嘴,她的舌頭撬開羅賓的唇瓣和貝齒,深入羅賓的口腔之中。這是一個掠奪的吻。這是一個侵略的吻。這是一個用蹂躪來形容也不過份的吻。秋茗肆無忌憚地在羅賓的口中翻攪、擾動,以舌尖愛撫每一個角落,以舌面舔舐每一處細節。 這是一個長長的吻,長到羅賓幾乎要陷入缺氧狀態而昏厥。秋茗從她的口中離開之際,她只能不斷喘息,無暇顧及其他事情。當然,她也無暇顧及秋茗的左手。左手上的黑色手套不知何時已經脫去,修長潔白的手指晃過,下探。她的短褲早已掉落。遮蔽下腹深處的,只剩一片薄薄的淺色布料。她沒有意識到那片布料早被自己的體液浸透,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早已準備就緒,又或者,她不想承認自己做好了接納對方的準備。她沒有打算用這樣的形式委身於對方。 但是秋茗不可能理會這些。 秋茗的手指沒有任何節制,直接拉開布料,以指腹找到入口後便長驅直入。小小的嬌吟聲自羅賓喉間逸出。秋茗以觸覺,以床第之間的經驗找尋著內壁上最隱密,也最柔弱的那個區塊。指尖幾個來回撥弄,羅賓強忍不住的聲音流洩出來,讓她確認了那個場所的位置。指節勾動,她開始侵犯羅賓。侵犯。急促,粗野,沒有任何一絲一毫體恤或憐憫,也沒有顧及對方的任何體驗與感受,只是單純把對方推向高潮的行為。那是壓倒的暴力,壓倒的,征服的,性的暴力。 「嗯……啊……」 羅賓再也無法忍耐。不管是秋茗的強硬也好,體內無法抗拒的快感也好,她的思緒早就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各種不同的刺激不斷堆疊,在秋茗的推進下,名為自己的這座城池早就被肉體的愉悅攻佔。她感到眼前一白,電流般的快感竄過全身。她抵達了這晚的第一次高潮。她全身都微微地抽搐著,幾乎要失去站著的力氣。就在她要不支倒地時,令人意外地,秋茗及時攙扶住她。 羅賓還沒來得及感到意外,自己的嘴便被秋茗扳開。秋茗的左手就這樣伸入羅賓的嘴裡。那是沾滿自己體液的手指。羅賓突然感到抗拒,但秋茗不允許。秋茗以右手掐住羅賓的顎關節,在羅賓的耳邊低語。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舔乾淨。」 「唔……嗚……嗯……」 羅賓不情願地開始舔拭口腔內的手指。先是指腹,往下一個指節,再往下一個指節,再到指背,最後回到指甲,以及指尖。她不曉得自己嚐到的究竟是自己的味道,還是秋茗身上的味道。 秋茗極淺極淺地笑了。那是一個只有相當熟識她,同時她也相當信任的人,才能夠察覺端倪的細微笑容。羅賓當然無從察覺。秋茗慢慢抽出左手。手指上沾滿了黏液,在昏暗中映出了淫靡的光澤。 羅賓終究還是站不住,跌坐在地。看著身下喘著氣的羅賓,秋茗蹲下身,右手打算觸碰羅賓的臉頰。但手掌才靠近就被羅賓拍開。任誰來看都知道,這是相當微弱的反抗。 「去你的……」 櫻唇微微一抿,眉心微微一動。秋茗直接撕開羅賓的上衣,碩大的雪白果實彈出。她的雙手掐了上去,十指深深陷入柔軟之中。她將臉湊近,以牙齒咬住果實最令人垂涎的粉色前端。 羅賓因為這一咬的疼痛而發出悶哼。同時,對方的動作還在繼續。羅賓雙手被往上抬,而後綁住。綁住她雙手的,是自己稍早還繫在身上的腰帶。儘管自己已經毫無氣力,但對方似乎沒有不拘束自己的選項。這個當下,羅賓真的無法想像接下來會怎麼樣。 「我倒要看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說完,秋茗便沉下身子,以舌頭打開通往羅賓身體內側的道路。 羅賓試圖夾緊雙腿,但秋茗的雙手卻壓住了羅賓的大腿,讓她無法闔上雙腳。她只能以這個姿勢承受秋茗的侵略,並在不久後迎來第二次高潮。 仰躺在地面的羅賓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而秋茗則是站起身,好整以暇地脫下長大衣。看到這景象,羅賓頓時陷入了無法思考的狀態。這個動作代表的意義很容易就能推測——她還要繼續。剛才那些不過是暖身而已。 秋茗沒有打算用溫柔來鋪墊這一夜。 但是,要說這漫長一夜中有哪個部分能稱作她的體貼—— 她敢保證,自己確實滿足了對方,而且還遠遠超出預期。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6wldfuKn6BFPfCziwV8h